七爺聲音剛剛響起,一棟大樓裏忽然響起一聲嘶吼聲,一隻巨大的三米高的身影從大樓竄了出來,七爺親衛隊的所有人都把槍對準了那個身影。


    “顧庸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句話,盡管顧庸沒有聽清,但他也知道就在這意義不大,那個身影引起這些人的注意,隻要騰出幾把槍一樣可以讓顧庸倒地身亡。


    “我會迴來救你們的!”顧庸在心裏呐喊道,他從櫃台爬出來,朝著便利店的深處跑去,一道卸貨用的卷閘門敞開著,顧庸毫不猶豫跑了出去,隱入黑暗之中。


    在他的身後他能聽見震天動地槍聲,還有一個聲音喊道“他在哪!”


    一個聲音迴道“不要管他,先解決這個沒見過的東西。”


    然後就是更加噪雜聲音交匯在了一起,讓這寂靜之地變成死亡交響樂演奏場。


    慌不擇路顧庸本能朝一棟居民樓跑去,盡管有可能被堵死在這棟樓裏,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離開了隊伍後,顧庸一個人實在有些不習慣,這種孤獨感他曾經有過,但和項軍在一起時這種孤獨感隱藏起來,等他一個人時,孤獨感猶如潮水一樣湧入他的心中。


    到了二樓,顧庸停下急促的步伐,黑暗和寂靜讓他躁動不安心情緩和了很多,他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地麵上仔細聽著這棟樓傳來的震動,這是他很早以前學會的一項很實用的技能,但他一直和眾人不曾分開,所以也一直沒機會使用。


    萬幸的是顧庸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動,顧庸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等他看清楚周圍情況大腦一陣暈眩,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縱然他身體素質再好,這麽久的逃亡和精神壓力,已經讓他的體力枯竭無力再去做別的事。


    他需要休息,這種念頭十分強烈,不過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在這裏休息並不是個好主意,顧庸不停的對自己念叨著“再堅持一會,隻要一會我就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也許是身體感應了大腦唿喚,顧庸覺得沉重身體似乎有了些許的力氣,他扶著牆壁像一個殘疾人一樣,用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


    四周看去,這裏似乎是一座青年公寓或者是賓館,顧庸更希望是青年公寓,至少如果是公寓的話在這裏長住的人多多少少會在家裏放一些能吃的東西,而賓館的話最多也隻能找到房間收費食物,既不多也不營養。


    顧庸用盡全力保持住自己姿勢,扶著牆像一個歸家的醉漢搖搖晃晃朝著離他最近的那個房間走去。


    “38”這是房間的名字,顧庸拉了拉門把手大門紋絲未動,這個屋主防範意識還不錯,顧庸摸了摸自己口袋,抑製不住的感到一陣無力,兜裏隻有那把讓顧庸恨得牙根發癢的餐刀,另外一個口袋裏則是被他隨身攜帶那顆隕石,這東西本來可能被搜走的,但它既不是食物也不是利器,就是它會發光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塊非常特殊的發光石頭,實在提不起那些人的興趣,換個想法即使顧庸帶的是世界級的珍寶,可到現在來看也不比一個饅頭吸引人。


    “一把槍都沒有!”顧庸心裏懊惱想著,不禁又懷念起那把鋒利的短刀,有短刀在他的話他至少有十多種方法將這扇門破開。


    顧庸拿著隕石看了看並不結實門鎖,無奈的歎了口氣,也隻有砸門這個主意比較可行,從身上撕下一塊衣物,把它綁在顧庸耳鼻上,防止屋內可能會意外出現的致命源,顧庸抄起隕石在門鎖上就是一記狠砸。


    木頭悶響在這座青年公寓裏還是比較刺耳,顧庸也沒有再去擔心其他的事,畢竟身體就這樣了,原地休息遇見感染者是個死,發出聲音吸引了感染者還是個死,有這兩個理由在顧庸也沒太多顧慮,繼續用隕石給這扇門造成更大的破壞。


    砸了能有十多下,結實的隕石總算不辱使命把門給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洞,“七千塊錢花的真值!”此時顧庸心裏隻有這個想法。


    他對著砸出了洞口伸出手在裏麵找到門鎖的位置開了門,屋內很幹淨,還有草莓的特殊香味,這很可能是個女孩的房間,門號是38,裏麵又住的是個女孩,顧庸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麽想的,一到危機關頭顧庸腦子裏總是會有這些自娛自樂的念頭。


    房間裏麵倒是很簡單沒有客廳,打開門就是臥房左邊是廁所,右邊是廚房和冰箱,臥房中央擺放著一張粉紅色的大床,帥氣明星的海報貼滿了房間各個角落,看來這個女孩不止很三八而且還很花癡。


    顧庸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有項軍和他分享這些冷幽默他一定會更開心的,想到了項軍放鬆下來的顧庸心中又變的沉甸甸的,他也沒了心情琢磨這些有的沒的,製定好計劃把項軍從監獄裏救出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打開冰箱的大門,早已沒了電的冰箱裏麵是陣陣刺鼻的食物腐爛的味道,這些對顧庸來說隻是讓他稍微皺了皺眉頭,冰箱下層的熟肉類食物已經不能再食用了,上層的一些水果也不能吃了,隻有一些飲料勉強可以讓他恢複些體力。


    顧庸拿出一瓶優酸乳喝了起來,一連喝了三四瓶,渾身無力感便減輕了許多,床頭櫃上還有一些餅幹和果凍,顧庸消滅其中大部分,充足立刻將他疲憊感全部驅除,隻是大腦的疲勞是無法靠食物恢複的。


    床頭櫃上是屋主人的照片,這是個戴眼鏡的斯文女孩,身材有些微胖但不算臃腫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白皙的皮膚讓她增加不少常人沒有的氣質,顧庸還是應該感謝女孩喜歡吃零食的習慣。


    顧庸揉了揉自己腦袋,雖然很想什麽也不管就這樣一直睡到天亮,但沒有看清楚周圍環境之前,草草睡下實在太不安全,將放衣服的大櫃子抬到門口堵住門。


    迴身去廚房做安全檢查,廚房倒是挺幹淨的,這個女孩大概是不會自己做飯的類型,幹幹淨淨的廚房連個電飯煲都沒有,估計女孩平時也都在外麵吃飯,幸運的是顧庸找到一台燒開水用的小爐子,還有幾包大骨麵,這時候要是能喝點麵湯吃點熱乎乎的方便麵,那感覺就實在太不錯了。


    他拿這爐子進了廁所,馬桶旁邊就是浴室,他下意識拉了拉浴室大門,竟然是反鎖著的,顧庸猛的抽出餐刀退後了一步,頓時想起來自己剛剛大門給堵上了,不禁暗罵自己白癡,一言不合就把後路給封了,萬一裏麵是不死不休的循聲者,那他可就麻煩大了,如果是兩天前對付循聲者顧庸還可以用自己裝備輕鬆應付,可現在被繳了械身體也是疲憊不堪,不早說循聲者就算是一隻感染者,一個失誤也能讓他飲恨當場。


    不過顧庸向來信奉的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保護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在毫無退路情況下,勇氣就是唯一的致勝法寶。


    房間裏能作為武器的東西很少,一把削蘋果用的水果刀被顧庸緊緊握著,比起寒酸的餐刀這把水果刀顯然更勝一籌。


    再次走進浴室,顧庸決定先發製人,他擺在馬桶上整個人趴在浴室玻璃門上向門內張望,浴缸裏躺著一個****的女人,顧庸能看到標誌的長發和胸前兩團雪白,蓮蓬頭一直在放著水,浴缸裏的水一直在往下陷,女孩看樣子應該是死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皮膚還有著活人的光澤和白皙,顧庸鬆了口氣,一個死人並不能讓他感到畏懼,他見過的死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碎屍的,腐屍的甚至還有像鹹魚一樣的幹屍。


    危機解除,顧庸用堅硬的隕石狠狠砸向玻璃,一聲清脆玻璃聲傳來,玻璃碎開一個洞,他用衣服包裹著手腕防止玻璃的紮傷,把手伸進浴室裏把門打開。


    用水果刀輕輕捅了捅女屍的肩膀,顧庸甚至能夠感到水果刀那一頭女屍皮膚的彈性,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女屍似乎還活著,隻不過睡著了,顧庸對這具女屍還是有些戒備,他決定要把女屍拖出房間,畢竟和一具屍體共處一室的感覺實在讓他接受不了。


    和女屍表達自己感謝之意和愧疚之情,顧庸就抓著女屍的胳膊把她從浴缸裏拽了出來,不得不說這具女屍的皮膚實在太油膩,好幾次女屍胳膊就從他手上滑了出來,手上也沾了一層透明的屍油一樣的分泌物,顧庸也不覺得這些有多惡心,畢竟比這更加惡心的事他都幹過。


    從床上拿了張被單包裹住女屍身體,這也算顧庸給她的最後一份尊重,打開大門顧庸迅速把女屍拖到門口,放下女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顧庸轉身就要離開,就在他的眼睛移開女屍的一瞬間,他看到女屍包裹住大腿忽然抽動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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