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顧庸實在想笑,他知道自己會死,但至少他認為能熬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死,但他沒想到自己就在和項軍分別的地點不超過一百公裏地方死去,那自己死後和項軍見麵一定很尷尬吧。


    感染者圍在越野車外拍打著車身,顧庸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他小時候的照片,奶奶和爺爺那時才不過五十歲左右,顧庸被他們抱在懷裏,點上一根煙顧庸享受著剩下來的幾分鍾時間,看著照片上的曾今的幸福聽著車窗被打碎聲音,顧庸最後一個念頭是不想死至少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抽出手槍彈夾裏麵剩下五發子彈,用掉四發最後一發顧庸打算留給自己,顧庸先把車座椅放倒,騰出可以在車內迂迴的空間,第一隻感染者從後車窗玻璃處爬了出來,顧庸對著它腦袋開了一槍,腥臭屍水味濺了顧庸渾身都是,副駕駛座玻璃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抓住顧庸的褲子,顧庸左手抓住那隻幹枯的手,右手扔掉槍反手抽出砍刀對著那隻手臂砍了下去,一刀並沒有砍斷這隻手臂,但是已經把骨頭砍出一條巨大的豁口,顧庸左手用力一扯,這條手臂就被他硬生生掰斷。


    斷掉手臂依然緊抓著他的褲子,顧庸沒時間整理褲子上掛著的手臂,左手用刀砍在了一隻也想從後玻璃窗進來感染者肩膀處,右手撿起槍對著這隻感染者又是一槍,兩隻屍體把後玻璃窗堵的嚴絲合縫後玻璃窗暫時安全了,顧庸退到後玻璃窗位置,一屁股坐在兩具無頭屍體身上也不管那股腥臭的屍臭味。


    還沒來得及緩上一口氣,前擋風玻璃被打碎玻璃碴子崩了顧庸一臉,一隻感染者從前擋風玻璃爬了進來,顧庸對著這隻感染者的腦袋扣動了扳機,隻聽手槍發出“哢哢”兩聲並沒有射出子彈,這種情況項軍和他說過,這是手槍卡殼隻能退出彈夾彈出卡殼子彈才能繼續使用,時間由不得顧庸去做這些,他大吼了一腳踹在了感染者那張怪臉上,顧庸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感染者,感染者的模樣已經是脫離了人類範疇,比起顧庸以前看到過生化危機裏的喪屍更加恐怖猙獰,雖然還有人臉模樣但感染者的臉上皮膚裏長出了密密麻麻白色菌絲狀物,不僅是皮膚下鼻子裏和眼睛裏都有這種密密麻麻菌絲狀物,看著就讓人感覺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庸一想到這個東西會貼在自己的臉上咬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寧可自殺也不願意和這個東西肉貼肉,顧庸的恐懼到了極點,這種最原始恐懼激發了顧庸野獸本能他舉起握槍右手狠狠地砸在了感染者的腦袋上,一下又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這個感染者腦袋變成肉泥屍水橫流為止。


    車身顛簸幾下,還沒有來得及從瘋狂中恢複過來的顧庸整個人被車震得差點把手槍脫了手,他知道感染者這是在嚐試推翻這輛越野車,盡管情況緊急他也沒辦法做到下車和這麽多感染者周旋。


    無奈的他隻能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即使自己再怎麽努力麵對必死局麵也無力迴天,彈出手槍彈夾彈出那顆卡殼的子彈,給手槍上了膛對著自己的腦袋顧庸準備開槍。


    這個時候,顧庸本以為他的一生都會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放映一遍,但他此時此刻大腦竟然是一片空白。


    朦朦朧朧中顧庸聽到了從遠處傳來歌聲“你快迴來,我一人承受不來,你快迴來,把我的思念帶迴來……”


    “誰!”顧庸猛的睜開眼睛,一輛吉普車撞開圍牆直接衝了進來,原地空擋提速直接撞翻了顧庸副駕駛方向的所有感染者,吉普車停了下來副駕駛車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提醒著顧庸“要搭個順風車嗎?”


    是項軍!顧庸頓時流出了眼淚不知道是死裏逃生的喜悅還是看到項軍的迴心轉意,他不敢耽擱半秒鍾的救命時間,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一路狂奔跳進了吉普車的副駕駛座上,項軍熟練加速打死方向盤讓車子在院子內原地轉了圈,撞翻了想要靠近車子的感染者“坐穩了!”項軍吆喝一聲,車子便如同脫韁野馬一樣從修理廠大門衝了出去。


    脫離了危險項軍狠狠一巴掌拍在顧庸的腦袋上“你說你,一條路走到頭不好嗎?偏偏東繞西繞的,害我多轉幾十公裏!”


    顧庸被拍了腦袋也不生氣呆呆看了項軍好久,見顧庸不迴話項軍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或者抓傷?”


    “太好了!”顧庸忽然一把抱住項軍眼淚不自覺又流了出來,車子打了一個趔趄差點翻車,項軍沒有生氣隻是無奈的看著顧庸“你長得這麽爺們,怎麽老是哭的跟個娘們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


    ……


    夜晚,二人席地而坐,二人中間架著一堆篝火烤著方便麵,一陣沉默後,顧庸先開口道“項軍,歡迎迴來!”


    項軍揉了揉下巴胡茬“這是我的錯,是我讓你陷入到危險中!”


    顧庸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也知道你同樣尊重我的選擇,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項軍聽完拍了拍顧庸肩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笑容,他從吉普車的後備箱裏拿出半瓶五糧液,是顧庸留給他的,項軍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遞給顧庸“那我們就小小的慶祝一下吧!敬往事一杯酒,以前的一切就讓它隨風去吧!”顧庸點了點頭,接過酒瓶喝了一口。


    二人輪流喝著白酒,晚風捎來一陣涼意,吹在顧庸身上讓他感覺輕鬆了許多,看著項軍深邃目光,他的心裏自內而外感到一絲溫暖,打了一個飽嗝顧庸想抽一根煙,摸了摸口袋沒有找到香煙但是掏出一塊散發著紫色光芒的石頭。


    “那是什麽?”項軍伸手把石頭搶了過來,仔細端詳一陣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隕石,是我在進警局的前一天從兩個小混混手裏買到的。”顧庸如實迴答道。


    “隕石?”項軍摸著下巴仔細的迴想著,忽然把隕石扔的遠遠的“這是引發這場災難隕石!”


    顧庸走過去把隕石撿了起來“應該是,不過這塊隕石似乎對我們來說沒有危險,我帶在這麽久也沒有出現任何感染症狀。”


    項軍摸了摸顧庸的額頭感覺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這才接過隕石仔細的觀察起來,看了很久也隻能覺得這就是一塊發著紫光石頭,如果放在以前定然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石頭,可到了現在還不如一塊手電來的實用些。


    “你拿著吧!先不要扔掉,說不定哪天可以交給政府研究病源。”項軍把石頭還給顧庸。


    此時也已經入夜,二人為了節省光源不得不早早睡下,躺在車上二人閑聊著,顧庸先撐不住了,今天對他來說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沒過一會他便睡了過去。


    找到工作了,多發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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