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進去!」


    司翊這一聲猶如平地驚雷,他堵在病房門口,態度強硬又蠻橫!


    魏成冠站在他對麵,瞅見司翊這帶兵的架勢,本來克製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上來了!


    「為什麽不能進去?你派兵守在這裏就算了,我們難道連進去看一眼都不行了?我告訴你,她現在還沒有脫離嫌疑,我是有權利管她的!」


    魏成冠發火了,稍微懂點察言觀色的也知道這個時候該收斂一些了,可司翊依舊冷著一張臉,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不用你時時刻刻提醒,等時簡傷養好了,我會親自給你送迴去的。」說著,司翊頓了頓,繼而冷笑,那樣子好像是在嘲諷他們審訊部門辦事不利一般!


    「不過你們應該等不到那個時候,等我把雪莉緝拿歸案,時簡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你……」


    魏成冠一張臉氣得鐵青,隻得在狹長的走廊上來迴走動以平息自己的怒火,又實在壓製不住,指著司翊的鼻子斥責:「你別太過分了,我可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拘捕你!」


    這聲是威脅也是警告,哪料司翊根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斜靠在病房門口,「行吶,等她好了,麻煩把我跟她關在一起。」


    一拳打在棉花上!


    人家根本不在乎!


    到這種時候了,魏成冠要是再看不出些什麽,那就真真是眼瞎了!


    難怪之前絕對不太對勁,司翊對自己手底下的兵也太過在意了,原來搞了半天,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係。


    那他今晚的態度和行為跟下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可以解釋了,魏成冠左琢磨右琢磨,司翊也不是那種行事衝動不顧後果的人,


    他先前隻覺得司翊態度不好,根本也沒把他這個老師放在眼裏,全然忽略了司翊自己也該生著悶著一肚子火的。


    在走廊上踱步了半天,魏成冠才走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司翊抿唇,麵上硬冷的線條沒有一絲鬆動,卻能看見他極力克製之後咬著後槽牙的痕跡。


    這幅樣子,魏成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料到會是這樣,誰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我不否認在我的地盤上出事了我有責任,但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啊!」


    「意外?」


    司翊冷哼,「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著火的時候被拷在牆上動不了,逃不出去!你手底下看守她的人呢?在監禁室外麵守著的人呢!這難道不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


    魏成冠被他嗆得說不出話。


    氣得胸腔上下起伏卻偏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當時火災發生的突然,裏麵的情況他也毫不知情,所以到底為什麽時簡會傷的這麽嚴重,他也是一知半解的。


    「可你就這樣全都怪在我頭上了?跟我這發了一通的火,生了一晚上的悶氣?」


    「不敢!」司翊單手插兜,站直了身子,態度禮貌中帶著冷漠與疏離,「我隻是不再相信你們,所以在時簡康復這段時間裏,我的兵會看守,不勞煩你們費心。」


    「我說過了,等時簡康復之後,我會親自送迴你們那裏,在此期間,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擾,更希望你們能好好調查一下火災發生的原因,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意外事故。」


    這話說的,不僅僅是暗指他們工作上有疏忽也紕漏,更加是完全將他們排除在外了。


    那一聲『不敢』,哪是真的不敢?連兵都派來了!


    還讓他們別來打擾?!


    魏成冠內心,當著怎麽多手下人的麵,真正是一點麵子都沒給!


    氣氛僵硬的有些焦灼,魏成冠沉了一口氣,臉色極為難看,「所以你的意思是連我也不能進去了?」


    司翊麵色不該,「不能!」


    「那我呢?」


    這時,一直在聽他們爭吵卻從未出過聲的時嚴問了這麽一句。


    他呢,他作為時簡的父親,難道也不能?


    哪料,司翊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不能!」


    「這你就說不過去了!」魏成冠又過來,實在是看不下去司翊這般蠻橫無理,簡直與土匪無疑。


    可話到了嘴邊上,時嚴止住了他,


    三個人裏,大概從頭到尾最平靜的就是時嚴了。


    他不在乎誰派兵守著,誰口舌占了上風,至始至終,他都隻想時簡沒事就好!


    從兩人方才的爭鋒相對中,時嚴也大概把情況了解清楚了,司翊把時簡從火場裏救了出來,到現在寸步不離的守著,身上受的傷也沒管。


    此刻靠在病房門外,看似一副很強硬的態度,但時嚴卻也怪不起他來。


    若不是司翊,時簡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了,而且他從頭到尾護著的都是時簡,時嚴又能拿什麽態度去責怪司翊?


    況且,以他現在的情況,也護不住時簡。


    「我不會打擾到她休息,就看一眼,你不能剝奪我最為父親最基本的權利。」


    沒有爭吵,沒有臉紅脖子粗,他隻是用一種很隱忍正常卻又讓人難以拒絕的語氣開口。


    說到底,司翊有什麽資格攔在這裏呢?


    就算跟時簡是男女朋友關係,抵得上人家爹在這兒?


    他自己心理清楚的很,但現在不能讓!一步都不能讓,不然他先前做的這麽多全都白費了。


    司翊撐著一口氣,他可以對魏成冠黑臉,可以跟魏成冠爭吵,但是沒辦法對著時嚴展露一丁點脾氣,


    大概是還想著娶時簡當老婆所以沒法跟未來老丈人硬著脖子。


    「抱歉,時叔……」


    「你們在吵什麽,醫院是能大聲喧譁的地方嗎?」


    剛開始司翊和魏成冠唇槍舌戰的時候,那些個值班的小護士就想說,但是壓根兒不敢上前,就怕這倆軍官動手打起來!


    倒是年紀長些的護士長敢開嗆,拿住中年婦女獨有的嗓音,極強的穿透力一下子打斷了那邊的談話。


    「而且病人還沒脫離危險,你們一個都不能進去!」


    說著,那護士長氣勢洶洶的,拿著棉簽和繃帶,把門口那些人全都趕走了,自己進了病房。


    好吧!這一句打斷了所有人的念想,司翊也不用攔著了,這下真的是誰都別想進去了。


    三個男人,外加一群穿著海軍迷彩和陸軍迷彩的士兵守在病房外頭,陣仗是極為大的,反正一般人都不敢往這邊靠。


    已經接近淩晨了,三個人誰也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期間岑剛來了一趟,在魏成冠耳邊說了些什麽,後者這才終於有了些反應。


    發生火災這麽大的事情,魏成冠自然不可能一直繞著時簡轉的,他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司翊要守著,就讓他守著吧!


    他也懶得再管這檔子事兒了!


    「你的人要守,可以,不過我的人不能撤離!」


    司翊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隨便。」


    這樣的處理,再穩妥不過了,也沒那麽多口角可爭,隻要人在裏麵就行,到時候能活著出來就行!


    魏成冠嘆了一口氣,走兩步又迴看一眼時嚴,


    後者自然是知曉自己留在這裏是不合適的,但:「我想看她一眼再走行嗎?」


    魏成冠沒法拒絕,便低聲和岑剛道:「你留在這,到時候把人再帶迴去。」


    「我?」


    岑剛指了指自己,似乎是難以置信。


    「不然呢?」


    「……」


    岑剛這才巨艱難的點了點頭,「明白!」


    已經過了淩晨,司翊讓時嚴迴去休息一下,這麽多人守著也沒用,等到了能探視的時間,他再告知一下。


    時嚴腿上本來就有傷,在這裏已然是強撐著了,便也沒再推脫,但在臨走前,卻跟司翊道了一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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