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以前在軍校打架沒少跟人結梁子,本以為在新兵連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卻不料剛進來第一天就碰見老熟人。


    被人堵住去路,時簡自然也就停下步子。


    今日陽光正好,透過斑駁的樹葉零星照射在時簡身上,微微有些刺眼。


    「每次見我都這句話,你就不能換句台詞?」


    很顯然,對於他的刻意挑釁,時簡併沒有放在心上。


    「呸,別跟我扯有的沒的,要不是你,小爺會被丟到新兵連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軍校裏跟時簡打架的顧孟平。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被丟新兵連了,突然心裏就平衡了不少。


    「顧孟平,你眼睛長著是用來出氣的嗎?不止你一個人來新兵連遭罪好嗎!」


    眼睛長著用來出氣的……


    時簡這毒蛇功力又長進了一步。


    沒打算再和他在這大太陽底下耗下去,時簡繞過顧孟平準備往樓道裏走。


    可這小子,不依不饒,伸手抓時簡的手臂不想讓她走。


    然後,隻聽一聲悽厲的「啊——」


    他的手指還沒碰到時簡衣角,就被反擰到了身後,時簡居高臨下睥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哥沒空陪你玩兒,一邊呆著去。」


    時簡以前在學校確實會打架逃課,那都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已而為之,就比如退學前和顧孟平的那次打架。


    純粹是因為當時時簡要出去執行任務,又找不到機會溜出去,於是麵對顧孟平的挑釁,她就順水推舟跟他打了一架,才得到了關禁閉的那點時間。


    但這並不意味著,顧孟平每次來挑釁她時簡都會奉陪,更何況,來新兵連第一天就惹事,那晚後的日子怕是再也沒的舒坦了。


    顧孟平的臉都疼的扭曲了,可偏生沒有一點辦法,更加使不上半點力氣,他怎麽會想得到時簡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力氣竟大的驚人。


    「你鬆手!」


    時簡俯下身子,幽幽的出口道:「鬆手可以,別再擋道,可以做到嗎?」


    顧孟平憤憤不平瞪著時簡,卻還是極其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他有理由相信,若是他不點頭,時簡那個瘋子能把他的手擰斷。


    重獲自由,顧孟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這個糙老爺們兒手上都被摁出了五個手指印,可見時簡的勁兒是有多大。


    這個天,折騰一會兒身上就開始冒汗了,可時簡還沒走到陰涼處,身後突然襲來一記狠厲的拳風。


    她就知道顧孟平特地來找她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


    「轉眼就反悔,臉打的疼嗎你!」


    時簡偏頭輕鬆躲過,連帶著顧孟平後麵出的幾招時簡都沒還手。


    不是她打不過,而是真的不屑跟這種人動手。


    「還手啊,你不是挺牛逼的嗎,」顧孟平擼起袖子,拿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氣勢,「在學校打架記大過,沒人比的上你,自己休學就算了,還拉我當墊背的,成績好很了不起嗎,還不是跟我一樣被放養了。」


    顧孟平的話著實說的欠揍,把自己的一腔怒氣全都灑在時簡身上了,但時簡可沒這麽大權力,就算真的有,也不會讓顧孟平來膈應自己。


    但,若是這麽容易被激怒,她就不叫時簡了。


    「低級,幼稚。」


    四個字高度概括了顧孟平的行為,如此低級的玩法,時簡早些年就不用了。


    隻是這大熱天被他纏煩了,時簡新換上的軍裝都濕透了,於是右腳猛然一踢,直擊顧孟平的後膝。


    毫無防備的被踢了一腳,顧孟平一時間重心不穩,竟直直的跪了下去,還是麵對時簡以一種俯首稱臣的姿勢。


    一棟樓底離訓練場比較近,不少結束訓練的老兵從這經過,一個兩個瞧見有熱鬧竟也不挪步子了,三個兩個拿著汗濕的外套站在樹底下乘涼。


    顧孟平打輸了不要緊,重點是他居然以如此憋屈的模樣跪在時簡麵前,還是當著這麽多老兵的麵,他的臉都要丟光了好嘛!


    「你玩偷襲,算什麽本事!」


    受不住這樣壓迫,顧孟平猛地向時簡揮拳,竟掙脫了束縛站了起來,可他的怒火卻未平息,指著時簡的鼻子憤憤不平。


    「自己技不如人,還怪在我頭上,」時簡一手牽製住他攻來的拳風,另一隻手攻擊了他幾個部位,可這還不夠,腿下一個橫掃,顧孟平被翻倒在地。


    以一種極其狼狽又極其扭曲的表情蜷縮在地上。


    「你打的什麽地方,怎麽這麽痛!」


    顧孟平隻覺得渾身都疼,卻根本找不到痛感的來源,就像全身被鞭撻了一遍般。


    反觀時簡,連軍裝都沒褶皺一下。


    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時簡雙手環抱胸前,居高臨下看著在地上疼的打滾的顧孟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時簡足足用了五成力,打的地方還都是很疼卻不易找到傷口的位置,所以事後也不會留下傷痕,也就不存在被發現的可能性。


    隻是周圍圍觀的老兵越來越多,部隊裏是令行禁止打架鬥毆的,時簡不想進來第一天就成為全軍議論的焦點。


    ——新兵連女兵,一招撂倒男兵。


    這個標題,想到就讓人頭疼,她可不想一來就因為打架鬥毆而出名。


    隻不過,某人好像並不是這麽想的。


    時簡出聲警告了他一句,可顧孟平卻是勢必要扳迴他丟掉的麵子,躺在地上還抱著時簡的腿不讓她走。


    這種場麵,在枯燥的軍營生活中可以說很罕見了,那些老兵不甘心做吃瓜群眾隻看戲,還順帶起鬧做了場外指導。


    「兄弟站起來,不能輸給女兵啊!」


    「站起來,別慫,就是幹!」


    「要我說啊不如轉為地麵作戰,我看這位兄弟比較擅長在地上打滾。」


    ……


    周圍一番鬧笑,那些個老兵常年在軍營也沒有壞心思,就是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逗逗新兵。


    可顧孟平受不了著刺激,那傢夥就覺得輸給女兵是奇恥大辱,而且還是輸給時簡這個瘋子,雖然每次和時簡交手他都撈得好處。


    索性也顧不上什麽招式了,上下其手,胡亂往時簡身上招唿。


    時簡不想成為這些士兵茶餘飯後的笑料,無奈遇到一個瘋子她能怎麽辦?


    擒住顧孟平的手臂反手將他壓製住,一掌毫不留情拍在他後腦勺,穆然壓低了嗓音咬著後槽牙對他吼道:「長沒長腦子,部隊是你能隨便撒潑的地方?」


    作為青少年的反麵教材,時簡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也會有教育人的一天,時嚴若是聽到了估計會很欣慰,他女兒終於長大了。


    顧孟平不可置信捂著腦袋,惡狠狠瞪著時簡,


    「你居然打我頭,時簡我他媽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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