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時簡卻在鼻尖離她0。1米的位置時停了下來,看了眼她緊張又期待的小表情出奇的想笑。


    上一秒還害怕的嚷嚷著要時簡救她,現在卻甘願被壁咚等人吻。


    若不是方才那幾個男人來時,她麵上明顯的驚恐,時簡都要懷疑她神誌不清了。


    待腳步聲消失在廊道拐角,時簡這才收迴手,往後退一步到安全距離,全然沒有方才的曖昧,留下的隻有淡漠和疏離。


    女人一直在等時簡的吻,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緊張的攥緊了裙擺,可不知何時,隻覺得頭頂籠罩的陰影消失了,而下一秒則聽見時簡毫無溫度的話。


    「那些人已經走了。」


    不可置信的,憤懣的,羞恥的,所有情緒同時湧上來,可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時簡是在幫她。


    剛才那些人來的時候,是時簡假意與她曖昧替她擋住身形,所以才能免於被發現。


    所以她剛剛在嬌羞期待個什麽勁,估計在時簡眼裏她就是個傻子吧。


    時簡在意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而是調整了下帽子的角度,轉而抬腿就走。


    「沒用的,隻要在這裏,他們總會找到我。」


    又聽見她在後麵嘀嘀咕咕的呢喃,時簡不可見的蹙起眉頭,她不是聖母,更不會博愛到誰的事都攬在身上管。


    但,這時候,方才那幾個男人突然折迴來了,這迴,時簡跟她足足隔了有兩米的距離,沒法打掩護。


    以至於餘光瞥見那女人被帶走時,還看見她嘴裏無聲的口型。


    ——救我,帶我走。


    ……


    帶她走?帶哪兒去?時簡不可能把她帶迴家。


    身後——


    「碰」,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將時簡完完全全的隔絕開,而她的結果該如何也和時簡沒有半點關係。


    時簡沒有多管閑事的臭毛病,特別是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透。


    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住,時簡望了眼前方燈紅酒綠的世界,卻沒有再繼續走下去。


    站在原地,將短髮攏到後麵,壓低了帽簷。


    隨即,轉身。


    ……


    「扣扣」兩聲,沒等裏麵人迴應,門被直接推開,一抹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而屋內原本熱鬧非凡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望向時簡。


    壓低的帽簷遮住了小半張臉,一身黑衣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時簡微微揚起下巴,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目光毫不避諱的直射向正前方背對她的女人。


    對於她的突然到來,一時間沒有人明白她到底要幹嘛。


    許是時簡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勢的原因,又或者那些人抱著看戲的目的,竟沒人阻止她繼續待下去。


    直到——


    「誒,」時簡一手插兜,帶著點吊兒郎當的痞氣:「那位小姐,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來討債的?這個反轉有點始料不及。


    那女人幾乎是聽見時簡聲音的瞬間便轉身,直到親眼確認她來了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見她呆愣愣的望著自己,時簡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啊?」


    顯然,她還沒懂時簡這話的深層含義。


    果然,對她的智商不能報太大期望。


    而這時,一個男人擋在了時簡的麵前,但以他那一米七都不到的身高根本無法阻擋時簡的視線,於是她隔著人繼續和那女人催債。


    「你那天打碎了我的玉扳指就不見了,不會打算欠債不還吧!」


    ……


    說著,時簡盛滿怒氣,一把推開麵前的男人,三步兩步上前就將那女人給拽到身邊。


    「你今天要是不把錢還上,我就去警察局報案。」


    拉起那女人的手臂,這一出出演的就跟情景劇似的。


    但,沒有事先商量好的情節,總歸不會按設定裏的發展。


    「等等,」一直坐在沙發上默默看戲的男人終於出聲打斷了,笑容陰涔涔盯著時簡,放下手中的紅酒杯。


    「賠錢急什麽,是你的總跑不掉。」


    這話…總帶著些若有所指的深意。


    而那個被時簡撞開的男人,在得到沙發上男人的指示後將門關了起來。


    這意思很明顯了,不僅不讓那女人走,就連時簡也沒打算放出去。


    既然如此——


    時簡挑眉,也沒打算跟他客氣了,徑直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無比悠閑自在。


    「那聽您的意思,是準備替她把錢付清了?」


    這一屋子對方的人,時簡是處於弱勢的,按理講她不應該如此囂張,可她卻偏生長手一拉,將沈陸拽進懷裏。


    「那玉扳指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古董,我也不收您貴了,給個一千萬我就走人。」


    說著,時簡還把沈陸的腦袋摁進頸窩裏,這意思在外人看起來很明顯了。


    不給錢,她就不放人。


    可被時簡環抱住的沈陸隻覺自己心跳加快,明明時簡很瘦,可她靠在時簡懷裏卻莫名的安心,而鼻間縈繞的淡淡香皂香,


    很清新,很好聞。


    「一千萬?」沙發上那男人笑了,點了隻煙開始吞雲吐霧。


    「你有本事活著從這裏走出去,我連人帶錢一起給你。」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個手下都紛紛亮出自己的傢夥蠢蠢欲動了,特別是方才被時簡撞開的那個男人,已經暗地裏搓手了。


    這架勢,明顯的想以多欺少。


    「不過嘛……」沙發上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眼裏冒著精光,「你要是願意留下來陪我一晚上,那女人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相比於沈陸那種嬌弱的,他還是更喜歡時簡那種有挑戰性的女人,火辣,夠味道,特別能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而他赤裸裸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他腦海裏勾勒出的是什麽畫麵。


    精蟲上腦,滿腦子***。


    被人當著麵yy,時簡豈是那種會讓人當軟柿子捏的,否則也不會天天在學校跟人惹事兒了。


    暗自勾了勾唇,垂下腦袋,在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和沈陸在咬耳朵。


    「等會兒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還有,別忘了報警。」


    「啊?」


    沈陸全程處於慢半拍的狀態,時簡說完話她都要後知後覺反應好久,直到脫離時簡的懷抱,看到她站起來才明白她話裏的含義。


    「陪你一晚?哥怕你無福消受。」


    說著,時簡抄起桌上的酒瓶毫不猶豫朝那沙發上的男人頭上砸去。


    酒瓶炸裂,血液混雜酒水流淌下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簡又一個勾拳砸向他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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