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口中的小蘭姐姐,居然真的會是毛利蘭。


    諸伏景光就這樣陪著江戶川柯南,在偵探事務所內待了好幾日——具體有幾天他沒有去數,隻是感覺這段日子裏,時間過得挺煎熬的。


    直到某一日,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大門被人敲響了,江戶川柯南聳拉著腳步,還以為是上門找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拉開門正準備說上一句“叔叔今天不在”的時候,被門外出現的人驚了一下:


    “安室先生!”


    江戶川柯南的語氣裏帶著幾分驚喜,也吸引住了諸伏景光的目光,諸伏景光也快步上前,看向門外的人。


    雖然門外人的衣著沒怎麽整理,看起來也有幾分狼狽,但確確實實就是降穀零。


    看著降穀零平安歸來,諸伏景光懸著的心也實打實的鬆了下來。


    隻是諸伏景光看了半天,卻怎麽也不見另一個【諸伏景光】的身影,心裏正疑惑著,卻又看見降穀零低下了頭,目光帶著幾分悲寂的看向了江戶川柯南。


    諸伏景光心裏“咯噔”一下,總感覺自己先前那不妙的預感要成真了。


    所以,他呢?【諸伏景光】呢?難不成他活過了天台事件,卻又沒能活過最後收尾嗎?


    諸伏景光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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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改一下更新時間,陰間作息傷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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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不可以,h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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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希望會有反轉的。


    他是希望降穀零不再孤單一人的。


    他是希望的……


    隻是他的希望, 到底是有幾分是因為降穀零,又有幾分是因為自己想要活下去,諸伏景光不知道。


    他隻能和江戶川柯南一樣,湛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降穀零, 期盼著降穀零說出最後的答案。


    但降穀零隻是蹲了下來, 平視著江戶川柯南那雙與諸伏景光瞳色相近的眼眸。


    過了幾秒,他抬起了手來,撫上了江戶川柯南的頂上的頭發,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像是才建設起心裏準備一般,開了口:


    “我聽赤井秀一那家夥說, 你很關心hiro。”


    “hiro他,其實也很關心你。”


    “安室先生……”聽著降穀零這樣開口,江戶川柯南的心中也升起了幾分不妙的感覺,他迴望著降穀零,卻又希望著,他能夠說出不一樣的迴答來。


    但降穀零沒有,他隻是低低的笑了一聲,而後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他。”


    他明明不需要對江戶川柯南說對不起, 可他確實又這樣說了,他到底是在向誰說對不起,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江戶川柯南很明顯愣了一下, 嘴唇微微顫動著,但最終卻隻是問出了一句:“所以?”


    所以呢……?


    降穀零沒有保護好諸伏景光, 又到底是什麽意思?


    綠川先生是受傷了,還是……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犧牲了?


    江戶川柯南瞬間有些不敢期待降穀零的下一句, 但他依舊隻是看向降穀零,看著降穀零眼角滑落出一滴完全不降穀零的淚珠。


    “所以如同你所擔心的那樣,hiro他犧牲了。”


    明明早就猜到了是這樣,但是江戶川柯南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


    降穀零忽然又笑了,隻是這一次,他的笑意裏滿是諷刺與不解:“我明明說過這一次要好好保護hiro的,可為什麽,我不但沒能好好保護他,甚至反而被他保護了?”


    看著明顯有些魘住的降穀零,江戶川柯南抿了抿唇,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些什麽了,隻能垂了垂眸,道:“安室先生,節哀。”


    而諸伏景光卻隻是看著他們,胸口泛起悶悶的疼痛,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這怎麽能怪你呢,zero。


    諸伏景光垂了垂眸,想要去告訴降穀零,但是他卻又十分清楚,降穀零是聽不見他的聲音的。


    可是,這又怎麽能夠去怪降穀零呢?


    臥底路上難免會有犧牲的,就算他運氣不濟,在收尾的關頭又死了,那又怎麽能去怪罪降穀零呢?


    降穀零不應該將這些攬在自己身上的,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錯。


    可諸伏景光不是【諸伏景光】,他不能替【諸伏景光】去說些什麽,也無法去說些什麽。


    他隻能站在這裏,看著降穀零,看著江戶川柯南。


    他什麽也做不到。


    隻是世界意識到底是想要去告訴他什麽呢?


    祂莫非是想要告訴他,就算他沒有死在12月7日的天台上,到最後也就會死嗎?


    諸伏景光不知道,也無法去確認,他隻能就這樣的去看著他們,直到胸口傳來宛若刀絞的疼痛,眼前的畫麵便如同玻璃一般破碎,隻留下了最開始的星河與水鏡般的房門。


    隻是他原本踏入進去的那個水鏡卻也同著畫麵破碎時一樣,就此碎裂,而後消失。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但他隻是站在原地緩和了一陣子,依舊走進了第二扇門。


    他必須要進去,他別無選擇。


    諸伏景光需要線索,他需要更多的線索,不管他在進去以後會看見什麽,他都必須要進去。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喉間泛起了些許苦澀,卻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隻能往前走著,無法迴頭。


    進入第二扇門以後,一開始的氣氛並不像諸伏景光進入第一扇門的時候那樣緩和,諸伏景光甚至還能在星河消散之前,聽見若隱若現的槍聲。


    當星河逐漸消散以後,場景的全貌展現在諸伏景光的眼前時,諸伏景光才意識到,他所進入的第二扇門,到底是哪裏。


    這裏是組織的實驗室,諸伏景光對此有印象,他上一周目還在琴酒的手下的時候,他來過這裏。


    隻是那時他並沒有待上多長時間,琴酒派他過來送資料,但是實驗室的研究員似乎都很防範他這個“琴酒手下的人”,諸伏景光根本就沒有在實驗室待上多長時間,還沒將實驗室的所有陳設收入眼中,就被實驗室的研究員請了出去。


    而現在,他的眼前,琴酒手上的泊萊塔上還殘留著硝煙,顯而易見,他剛剛所聽見的槍聲就來自於琴酒。


    他的目光順著琴酒槍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到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又或者說是,波本與蘇格蘭。


    而除了他們兩個,地上還有著一個痛苦捂住手的白大褂的研究員。


    隻見琴酒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將泊萊塔收迴了腰間,冷冷道:“這次是警告,要是再想對我帶過來的人動心思的話,就不隻是擦傷這樣簡單了。”


    隨即,他又看向了蘇格蘭與波本,語氣沒有絲毫變化:“跟我來吧。”


    諸伏景光看得清楚,蘇格蘭與波本暗暗對視了一眼,而後跟上琴酒的步伐。


    所以,第二扇門的背後,是他們視角所發生的事嗎?


    諸伏景光暗自思忖著,暫時還不能夠得到答案的他也隻能夠跟上他們的步伐,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一陣東拐西歪過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而到達這裏以後,琴酒一改之前的態度,十分恭敬的敲了敲門:“先生。”


    能被琴酒稱為先生的人,也就隻有組織的boss了。


    不止是諸伏景光意識到了這一點,蘇格蘭和波本也顯而其然的意識到了,兩人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設施,很快又收迴了目光。


    房間的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隻不過開門的人並不是他們以為的boss,而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側身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後又看向留在門邊的琴酒:“你就這麽放心的讓他們進去啊。”


    琴酒冷冷的看著她:“沒必要在先生麵前吵起來。”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後又聳聳肩,和琴酒站在一起,“十分愉快”地和琴酒聊了起來——這個“愉快”顯然是貝爾摩德單方麵認為的愉快。


    諸伏景光本想越過他們兩個,去看站在那位先生麵前的蘇格蘭與波本。


    但是那個看不見的屏障又再次出現了,他隻能和貝爾摩德還有琴酒待在一起,也聽不見蘇格蘭、波本與那位波本的交談,他甚至還看不清那位先生的容貌。


    他隻能站在這兩位組織高層的麵前,聽著他們針鋒相對、卻沒有透露任何信息的對話。


    直到那位先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貝爾摩德和琴酒才停止了互相嗆聲,走進了房內,還將門給關上了。


    諸伏景光這才不被屏障所困,得以上前,隻是哪怕他這樣往前走了幾步,那位先生的麵貌依舊是看不出來的模糊。


    “gin。”那位先生忽而喊了一聲琴酒,琴酒聞言迅速上前,站在了那位先生的身邊。


    “scotch,bourbon,”那位先生念著他賦予給他們的代號,語氣裏帶著幾分期待的笑意,“你們的確很優秀,我也十分鍾意你們。隻是一山不能容得二虎……”


    說到這裏,那位先生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琴酒,而琴酒也上前一步,將腰間的手//槍抽了出來,恭敬的放在手心之中,攤開到了蘇格蘭與波本的麵前。


    那位先生繼續意味深長的道:“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他這話一出,哪怕是剛剛什麽都沒有聽見的諸伏景光都能夠懂得他在說些什麽。


    這是要他們自相殘殺的意思。


    諸伏景光忽而記起上一個鏡子之中,降穀零對江戶川柯南說的那一句,他不僅沒能保護好諸伏景光,還反而被諸伏景光保護了。


    了解自己的諸伏景光很快就將此連成了串,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麽。


    有些讓人驚異,卻又絲毫不意外。


    諸伏景光果然看見了麵前蘇格蘭沉著眸,不知道到底是在思量些什麽,而後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伸出了手,就要去往琴酒的那把槍那裏探去。


    然而波本就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蘇格蘭會做些什麽一般,動作比他更快,先一步從琴酒手中奪過了槍,手//槍的扳機在他指尖轉了幾圈,但是他最後的槍口並沒有對準蘇格蘭,反而是對準那名先生。


    在波本奪槍的那一刻,諸伏景光甚至還看見了他側過了頭來,對著蘇格蘭用口型說了些什麽。


    諸伏景光看見了,蘇格蘭自然也看見了。


    他說的是:


    “不可以,h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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