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死人”還活著以後,諸伏景光也不好意思再去看她,於是和工藤新一、毛利蘭一起翻看著那本記錄。


    記錄本的內容有些長,但簡單歸納就是:前妻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主人囚禁在這裏後被主人殺了。


    劇情在諸伏景光的意料之中,而毛利蘭緊握著工藤新一的衣角,因劇情而紅著眼:“怎麽會有這樣折磨自己妻子的人渣。”


    工藤新一被她抓得死死的,無奈道:“這隻是劇情啦。”


    “但是萬一現實生活也有這樣的人的話,那不是很慘嗎?”


    就在工藤新一安慰毛利蘭的時候,諸伏景光在抽屜裏找出了一對對講機和另一個手電筒。


    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應該就是工作人員所說的後期分開時需要的道具。


    諸伏景光拿起手電筒和其中一個對講機,在空曠的密室之中摸索著,在不知道踩到哪個區域時,一扇門被打開了——後麵還有更多的密室。


    隻是等他移開腳步時,那扇門又“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必須要有人留在這裏才能進入下一個密室嗎?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自然也是發現了密室之內的動靜,見門開了又關,也當即是明白過來是需要人踩在那裏。


    工藤新一自告奮勇的道:“我留下來吧,景光哥和小蘭繼續往前走就行。”


    毛利蘭猶豫一下,和工藤新一站到了一起:“我還是和新一一起留在這裏吧,我不太擅長解謎,往前走也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留下來陪新一。”


    見兩孩子這樣說,諸伏景光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後麵應該就是分組合作了,估計會是兩邊合作找線索。你們在一起也挺好,這樣我也用不著過於擔憂了。”


    諸伏景光說著,又指了指桌上的對講機,示意道:“要是有什麽事的話,用這個聯係我就好了。”


    正如諸伏景光所預料的那樣,後麵的密室所需要的線索都來自於前麵的密室,為了開啟真正的最後一間密室門,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從那間空曠的密室迴到了起點密室,又從起點密室迴到了空曠的那間密室,在這幾間密室之中尋找著線索。


    而諸伏景光也順利打開了最後一間密室門,來到了終點。


    終點隻剩下了一位工作人員在迎接他,那名工作人員拉響了禮炮,堆著笑容道:“恭喜這位偵探來到了終點,即將成功通關。既然偵探已經來到了這裏,那麽想必關於夫人的委托也有了眉目吧,那麽就請偵探迴答夫人的兩個小問題吧。”


    諸伏景光提醒道:“兩個孩子還在密室裏麵,讓他們兩個來迴答吧。”


    “不好意思,但是規則就是讓第一個出門的偵探來迴答。”工作人員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好吧。”諸伏景光妥協的點了點頭,“那麽,請問吧。”


    “第一個問題,請問別墅裏藏有著怎樣的秘密。”


    “別墅的主人囚禁了他的前妻。”


    “正確。”工作人員對著笑道,“那麽第二個問題,請問別墅主人去了哪?”


    諸伏景光挑了挑眉,答道:“別墅主人就在那間密室裏,那具‘前妻’的屍體其實是主人的屍體。是夫人與前夫人一起將其化妝成女人的模樣的。”


    工作人員“哇”了一聲:“這都能猜到啊。咳咳,我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迴答得正不正確都不要緊。請問夫人與前夫人是怎樣的關係?”


    其實關於夫人與前夫人之間並沒有特別明顯的關係線索,關於兩人之間的線索也都隻有——夫人為了找到前夫人,於是嫁給了別墅主人,而後找到了被囚禁在密室的前夫人,兩人聯合反殺了別墅主人,僅此而已。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諸伏景光說了一個較為籠統的答案:“她們兩個,是家人。”


    聽到這個答案,工作人員也不意外,點頭道:“好的,恭喜三位偵探順利通關。您可以通過對講機告訴密室裏麵的兩位小偵探,起點的門已被其他工作人員開啟,兩位小偵探隻需迴到起點就能夠順利通關。”


    隻是諸伏景光才剛剛將對講機拿起來,就對講機內傳來“沙沙”的聲響,緊接著是工藤新一刻意壓低的聲音:“哥,出事了。”


    諸伏景光稍一怔,工作人員麵上也帶著幾分迷茫,隻聽工藤新一繼續道:“推車上的人是活人,有人要殺了她。”


    一聽這話,工作人員瞪大了雙眼:“怎麽可能?推車上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假人啊。”


    聞言,諸伏景光先是看了一眼工作人員,很快就反應過來,語調冷靜的詢問工藤新一:“新一君,你現在在哪?”


    工藤新一隻是頓了一小下,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報著自己的位置:“我追上去了,蘭還藏在密室裏麵。趁他們不注意藏在了推車下麵的擋板上。他們好像把推車放上了一輛貨車,目的地應該是附近的某個湖泊。”


    話說到這裏,對講機的又“沙沙”的響了一聲,不再傳來任何聲響,貌似是因為距離太遠而導致的信號中斷。


    工作人員完全懵了:“中間的密室裏雖然有後門,但是假人怎麽會變成活人,又怎麽會有人想要殺她呢?!”


    諸伏景光直接將對講機塞給了工作人員:“報警。這附近最近的湖泊在哪裏?”


    “哦哦,在那邊,”工作人員迅速為諸伏景光指著方向,“那個湖如果是貨車的話是要撈一圈大路,但是從我們裏麵的小路走還是很近的。”


    “謝謝,”諸伏景光說著,跑了幾步又迴過頭,不過他腳步未停,一邊跑一邊道,“對了,密室裏麵還有一個小女孩,麻煩幫我照顧一下。”


    “噢噢,好的。”工作人員也是真的想不通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依葫蘆畫瓢的報了警,又從密室之中找到了另外一名女孩。


    聽完工作人員說完來意後,女孩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在這裏等他們。”


    一定不要有事啊,新一君、還有景光哥。


    再說諸伏景光,因為擔憂工藤新一會被發現、還有推車上那個現在生死未卜的女生,他的腳步飛快,已經幾乎是快要停不下來的程度了。


    ——如果不是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階梯,還有站在那裏給孩子們發放氣球的工作人員的話,他大概會一直以這個速度往前衝,而由於慣性,哪怕諸伏景光已經看見前方有人,一時之間也停不下來了。


    牽著一堆小熊氣球工作人員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隻是哪怕他戴著這頂帽子,金色的發絲也很顯眼的露了出來,而這名工作人員似乎也察覺到了些什麽,迴過了頭來。


    眼瞧麵前的人要被階梯絆倒,他連忙伸出手來接了一下:“當心!”


    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就這樣落入了他的眼眸中。


    這名金發的“工作人員”不禁唿吸一滯,連手中的小熊氣球都飛了一隻。


    而被他接住的諸伏景光的唿吸也停滯了一瞬,在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當他抬起頭看向那個接住他的人、準備道謝時,那無論是在記憶之中、還是在眼前都格外顯目的金發就這樣再次落入了他的眼眸中。


    zero。


    他張了張嘴,試圖念出這個昵稱,可此刻,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喊出這個稱唿,他隻能在心裏無聲默念著,就像往前的許多年一樣。


    可明明、明明不是說,他們之間的命運線不是不會再相交了嗎?


    時間好像也跟著停滯了一般,這一瞬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諸伏景光想要笑,卻又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反而是降穀零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沒事吧,先生?”


    諸伏景光站穩腳跟,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瞧著您好像有些眼熟。”降穀零這話說得就和老套的搭訕話語簡直是一模一樣,如果是以前的諸伏景光,或許還會笑笑自家幼馴染如此不善言語,可現在的諸伏景光卻和降穀零一樣,什麽話也都說不出口。


    他不是降穀零的幼馴染了啊……他已經不是了啊。


    如果是在別的時機別的地點遇見降穀零,他還是會很樂意與降穀零敘敘舊的,但是為什麽偏偏是現在……為什麽偏偏是工藤新一與另一個女孩處於危機之中、需要他的時候……?


    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容他耽擱,諸伏景光隻能強控製著表情,迅速從身上找出一個東西塞給了降穀零,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飛掉的那個氣球我會賠給您的,就先拿這個做抵押吧。”


    zero啊,如果錯過這次相遇,那以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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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會跳迴憶,然後再以新一視角跳迴來:d


    簽約了,寶寶們來點長評,我發個紅包(bushi)


    還有一點就是,我超容易打錯字,有時候檢查也會漏掉,如果看見有錯字就直接捉蟲就行_(:d)∠)_之前不改是因為改錯字會重新審核,現在簽約了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第13章 “你是hiro,我是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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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世的諸伏景光上一次見到降穀零還是在十五年前、救下有裏後不久的夏假。


    上一周目,諸伏景光是在東京認識的降穀零,他在仲夏末的時候被接到東京的親戚家。


    堂伯父一家是他除了諸伏高明外的唯一的親人,父母的葬禮還是由堂伯父他們親自操辦的。


    那時的諸伏景光在那件兇殺案之中受了驚嚇,不僅患得了失語症,就連那一日的記憶也是混亂模糊的,因此警方無法判斷兇手是誰,長野的這件案子最終也成了懸案,直到十五年後還在就讀警校的諸伏景光親手逮捕了兇手後,才從一眾懸案的卷宗之中撤了下來。


    醫生判斷當時諸伏景光的失語是心因性的,隻要有人能夠幫他解開心結,那麽他便能恢複正常。


    所有人都知道引發諸伏景光失語的心因是什麽,但幾乎是除了諸伏高明外的所有人都覺得幫諸伏景光解開心結是極其艱難的,所以那時的諸伏景光說是累贅也不為過。


    但堂伯父一家卻並不嫌棄諸伏景光是“累贅”,和高明哥年紀相仿的堂姐用一隻手輕輕握住諸伏景光,又用另一隻手抓了一把糖,塞進了諸伏景光口袋之中,臉上掛著微笑,語氣溫柔的問道:“景光,你願意和姐姐迴東京的家嗎?”


    年幼的諸伏景光垂著眸,不知是在看被堂姐塞入上衣口袋裏的那些糖,還是在看兩人相握的手,最後他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諸伏高明,又看向了堂姐,緩慢而又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時他又是怎樣想的?也許隻是覺得不該連累哥哥罷了。


    看見諸伏景光點頭以後,房間內的其他人悉數都鬆了一口氣,也都開始忙碌了起來,堂伯父準備著證件,打算迅速將手續辦齊全。


    諸伏高明一言不發,隻是伸出手輕輕揉了一下諸伏景光的頭發,而後就去幫諸伏景光收拾行李。


    於是那一日,諸伏景光就這樣踏上從長野到東京的列車。


    堂姐牽著他的手,領著他上了列車,中途又迴過頭對站台上的諸伏高明道:“高明,你要是真舍不得的話,那就一起來東京啊,也能讓景光有個心安。”


    “不必勞煩堂伯父了。”已經上了列車的諸伏景光看不見諸伏高明的神情,隻聽見堂姐又道:“那行,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景光的,絕對會將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雖然之後的諸伏景光並沒有養的白白胖胖的,但是也逐漸變得開朗了一些,如果不是他依舊說不出話來,看起來就幾乎要與兇案發生以前的諸伏景光一模一樣了。


    而那一周目他與降穀零相識是在開學的前一日,堂姐諸伏薇雅帶著他出來買文具,在迴來的路上偶遇了她的幾位同學,諸伏景光不好意思擾了女孩子們的興致,用筆在紙上寫下句子,告訴堂姐自己去旁邊的小公園玩一會兒。


    諸伏薇雅略一思量,反正小公園也離的不遠,而且按照諸伏景光現在的情況,她也的確該試著放放手,說不準結識了新朋友,景光的失語症就會慢慢好起來了。


    於是堂姐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待會兒來接你。”


    這附近的小公園的遊樂設施是老三樣——滑梯、秋千和沙地,而此時不知道是這裏本來就沒多少人來還是因為第二天要開學,公園裏幾乎看不見人,諸伏景光也隻是找了個秋千坐了下來。


    諸伏景光輕輕踢了踢腳,秋千被小幅度的蕩起,沒有人推動的秋千蕩不了太高,但諸伏景光其實也沒想要蕩多高,以這樣的幅度擺著秋千,靠著發呆磨著時間。


    隻是沒過一會兒,這個小公園迎來了它的第二位客人——一名金發深膚的男孩,也就是降穀零。


    那時的降穀零看見已經有人待在公園裏的時候還愣了一下,見諸伏景光隻是一個人蕩著秋千,也不說話,便也幹脆當他不存在,自顧自玩起了滑梯和沙堆。


    但是也就過去了一小會兒,降穀零就不能當諸伏景光不存在了——有個很明顯的人在秋千上坐著,但是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眼睛也一直看向同一處,真的很瘮人啊!


    總不能是大白天遇鬼了吧?


    想到這裏,降穀零用力的搖了搖頭,目光轉向諸伏景光,試探性的問道:“喂,那個,你在看什麽啊?”


    聽見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諸伏景光迴過神來,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鬆開一隻手指向了自己,詢問他是否在和自己說話。


    降穀零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到了另一個秋千上,蹬著腿蕩了起來:“對,是你。所以你在看什麽,看得那樣入迷?”


    諸伏景光無法用言語迴答他,隻能用手指了指鬆樹的枝頭,告訴降穀零自己是在看那兒。


    降穀零蕩得高,對枝頭上鳥雀也看得一清二楚,但還是有著幾分不解,嘀咕道:“就隻是看小鳥看得那麽久?”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降穀零也不說話了,氣氛瞬間就再次沉默了下來。


    降穀零不再往秋千上施加力了,等秋千平穩後便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看向了諸伏景光:“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說話啊?”


    諸伏景光早已習慣這樣的問題,熟練的掏出小本子在上麵一筆一劃地寫著:“不好意思,我說不了話,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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