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沉思片刻,然後道:“海的女兒,如何?”


    諸伏景光其實還是挺好奇這個故事該怎麽雜糅,而等到諸伏高明講到王子三顧大海的時候,諸伏景光他悟了:真不愧是高明哥,小人魚不變成泡沫,反而跑去借箭,這可真是嶄新而又溫馨的童話故事啊!


    這樣想著的諸伏景光就此迷迷糊糊地的睡了過去,諸伏高明將最後一盞夜燈關上,房間裏唯一的光就隻有窗外的漫天星光,諸伏高明輕聲道:“晚安,景光。”


    諸伏景光做了一個很安詳的夢,在夢裏,父母尚未出事,高明哥依舊選擇做了警察,而自己則是走向了一個與現實完全不同的一條路——他成了一名普通的音樂老師,沒有臥底,沒有犧牲,唯一可惜的是,他的身邊再也沒有zero了。


    等他從夢中醒來時,天才蒙蒙亮,他看了眼睡在他身旁的哥哥,又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不禁有些迷茫:難道夢還沒有醒?他做了一個夢中夢?


    諸伏高明這時還睡著,諸伏景光看著身側哥哥的睡顏,足足望了十幾秒,而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翻了一個身。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本身就處於床邊緣,這樣一翻身便直接摔落到了床下,並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諸伏高明被弟弟的聲音驚醒,看著淚眼婆娑、坐在地上的弟弟,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什麽。他迅速下床,將弟弟抱入懷中,關切的詢問道:“你沒事吧,景光?”


    好痛!


    幼童的身體本身就不耐痛,這一摔盡管沒有留下淤青之類的,但也是實打實的痛,諸伏景光撲在自家哥哥的懷中,眼淚滴答的落了下來。但他流淚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諸伏景光在此刻實打實的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的確迴到了小時候,迴到了什麽都未發生的時候,他重生到了幼時,真正開啟了二周目。


    他有機會改變未來,他也可以像夢裏那樣改變未來,他的人生可以不止步於二十六歲,他可以擁有將來。


    “怎麽了?高明景光,你們沒事吧?”


    門外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可想而知,剛剛發出的聲音是有多麽大了。


    諸伏高明幫諸伏景光揉著剛剛摔到的地方,諸伏景光則迴答道:“沒事的,隻是我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


    聽到諸伏景光這樣迴答,門外的父親似乎有些啞然失笑,無奈的搖頭道:“那有沒有受傷啊,要小心一些啊。”


    得到諸伏景光否認的迴答以後,他又搖著頭迴去了。


    諸伏高明將弟弟抱迴到床上,又幫他揉了一下,看了一眼時間後道:“現在還不到六點,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知道自己是二周目而不是做夢以後,諸伏景光反而怎麽也睡不著了,他搖了搖頭,又從床上跳了下來,迴答道:“不用了,高明哥,你繼續睡吧,我迴自己的房間玩一會兒。”


    諸伏景光當然不是真的迴房間玩,既然自己開啟了二周目,那麽有些事情也算是能夠“預知”的了,他一定要去改變這些,還得要搞清楚一點——


    他為什麽會重生?他的重生又是否帶來了些怎樣的影響?而又為什麽,他重生的時間段正好是這一年——看著日曆上時間的諸伏景光意識到,他正好是重生到了長野慘案發生的前一個月,而昨天的時間點,又發生了些什麽?


    但這段時間的記憶實在是過於久遠,諸伏景光已經全然記不清了,不過好在他小時候有記日記的習慣,或許能通過日記來找到些許線索。


    日記本就壓在了童話書的下麵,裏麵除了記下的日記還有諸伏高明講的那些童話,這些全都被小小的諸伏景光寫到了上麵,不過還是因為年齡尚小,有好多字幼時的諸伏景光都不會寫,所以大部分都是用假名代替寫上的,但是閱讀起來也並不稱得上麻煩。


    諸伏景光緩緩的翻了一個頁,昨日的日記隻寫了一半,七歲的諸伏景光而上午發生的趣事悉數記載到了上麵,而下午的時間段則是因為二十六歲的諸伏景光迴到了這個時間點,所以什麽都未被寫上。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會兒,而後找出了一支筆,將自己重生的事接在那半載日記的下麵寫了下來。


    從7歲到26歲,整整十九年半的時間,諸伏景光擔心自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那些年所發生的事,再加上也不會有人會看自己的日記,所以諸伏景光也便放心的將這些內容給記了下來。


    他又展開了一條時間線,將日期記了下來:


    十五年後的11月7日,萩原研二在拆彈時殉職,享年22歲;


    十九年後的11月7日,鬆田陣平為了公眾利益而放棄拆彈,享年26歲;


    同年12月7日,在組織臥底的自己身份暴露,最終自殺殉職。


    至於之後還會發生什麽,諸伏景光這就不清楚了,盡管他並不清楚萩原和鬆田殉職的細節,但是大致的原因他卻還是清楚的,萩原研二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倒計時,鬆田陣平則是為了在別處的另一枚炸彈,而這樣的兩名警界新星就這樣死在了同一個炸彈犯手中。


    至於自己,諸伏景光十分清楚自己與公安方的聯絡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絕不可能會因此而被發現,那麽就隻有可能會是……公安內部有組織的臥底。


    如果這一周目繼續去臥底,倘若揪不出組織在公安內安插的臥底的話,那麽等待他的,將是上一個周目如出一轍的結局;可如果不去臥底……他又怎麽可能會舍得讓降穀零一個人去孤軍奮戰呢?


    當然,他暴露的時間離現在的時間點過於遙遠現在想辦法也不過是空想,這十九年可能還會發生許多不定的事件,想要解決這些起碼要等到十五年後他進入警校以後。而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得阻止之後將要發生的一件大事,救下自己的父母,——以及試著尋找一下自己重生的原因。


    他看了看日記上記載的幾個地點,決定先去那幾個地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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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鬆田警官是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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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以後,諸伏景光便尋了一個出去玩的理由,往日記上所記載的那些個地方前進。


    他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長野縣附近的小森林,諸伏景光記得那個小森林的外圍有著許多的螢火蟲和蝴蝶,想必七歲時的自己就是追著它們才跑進那個森林的。


    朝陽的日光透過了林中枝葉的空隙,落在了地上。林中的光影層層疊疊,交錯相映。這片森林無論從哪個方位來看,都隻像是一個普通的森林,毫無特意處,孜孜不倦的蟬鳴有,夏日常來的風聲自然也不會缺席。


    諸伏景光深知幼時的自己並不會跑進森林的外圍的,就算那些記憶已經不再深切,但他對自己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小時候的諸伏景光是不敢靠近森林外圍的,因為那兒會迷路,迷路了就不能夠按時迴到家中父母兄長都會擔心的。所以諸伏景光並不打算往裏走太深,隨著林中小徑走到一個內外圍交界處就打算折返往迴走。


    雖然森林的四周看起來都沒有多少區別,但是外圍作為一個兒童常來的地盤,多多少少還是有著指示牌的,如果不慎在這兒迷了路,隻需要去尋找林中的指示牌即可。


    諸伏景光按照指示牌的方向往迴走,雖然這條路與他來時的那條路並不一樣,但卻也是通往同一個方向的。當然,也多虧是諸伏景光走了這條路,不然諸伏景光也就不會遇到那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那個人了——


    半透明的身影靠在了樹上,那人的一頭卷發格外引人矚目,他的指間還夾了一根煙,不過在看到有小孩子靠近時,也隻是輕嘖一聲後就把煙給滅了。


    而諸伏景光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就幾乎完全愣住了,隻因這個人在這個時間點內不可能以這個年齡、這個方式出現在這裏,這個人本應和他同齡,本應也和他一樣不過是孩童——是鬆田陣平,成年的、半透明的警官先生。


    全息投影?不,這時候的科技還沒有這麽先進,而且就算是投影,那為什麽出現的會是未來的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抬頭看了眼鬆田陣平,而鬆田陣平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小鬼,你能看見我?”


    聽鬆田陣平這麽一說,諸伏景光愣了一下,看著鬆田陣平身上那宛若守寡一樣的黑西裝,一個離奇但又合理的推測在他腦內形成:這個鬆田陣平,該不會是一周目時已經殉職了的鬆田陣平的靈魂吧?按照電視上的那些鬼片來講,鬼魂也的確是半透明的、不為普通人所能看見的。


    雖然說鬼魂什麽的的確不怎麽科學,但是他重生開啟二周目這一事本身也就不科學。


    不過被自己的同期叫做小鬼,諸伏景光還是忍不住半月眼了,開口道:“鬆田,是我,我是諸伏。”


    雖然孩童模樣的外表的確沒有什麽說服力,但是諸伏景光還是相信自己那雙標誌性的貓眼絕對能讓鬆田陣平認出他來。


    但是鬆田陣平接下來的表現卻讓諸伏景光十分意外,他的關注點並不在諸伏景光自稱的“諸伏”這個形勢上,而是在於諸伏景光對他的稱唿上:“鬆田?這是我的姓名,小鬼你認識我?”


    他這麽一說使得諸伏景光呆愣住了,也不顧小鬼這個稱唿了,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詢問:“你失憶了?”


    “大概吧,”鬆田陣平打了一個哈欠,站直了身子,“反正從我有意識起我就在這裏了,如果不是我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包煙和一張被燒沒姓名的警官證,我都以為我是這個森林的守護靈了。”


    被燒沒姓名的警官證……是了,鬆田陣平死於爆炸,為公眾利益所犧牲,他的屍體都未曾能留下,更何況他身上攜帶的警官證了。至於鬆田陣平的失憶,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一個鬆田陣平,所以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鬆田陣平才會失憶嗎?


    諸伏景光試圖去分析,但是線索太少,他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小……”鬆田陣平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目前是有求於人,也不好去用那個稱唿,所以他直接略過了稱唿,去問諸伏景光,“既然你認識的我的話,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你的姓名是鬆田陣平,是一名拆彈警察。”諸伏景光雖然沒有像萩原研二那樣了解鬆田陣平,但他還是知道鬆田陣平從爆物處理班調到搜查一課是為了萩原研二,而那枚時隔四年的炸彈帶走了兩位年輕優秀的警官的性命。


    而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除了這句話以後便沒有再說些別的什麽,隻是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我是諸伏景光,是你在警校時的同期。”


    聽了這話,鬆田陣平分了眼目光給諸伏景光,又看了一眼自己,意思很明顯:我倆是同期,你確定?


    諸伏景光咳嗽了一聲,而後解釋道:“我重生了,所以才會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至於鬆田你,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雖然重生這事聽起來很離譜,但諸伏景光說的也的確是句句屬實。鬆田陣平勉強相信了諸伏景光的說辭,畢竟有自己這個鬼魂的例子在先,更何況,他除了相信諸伏景光也沒有其他人能夠相信了。


    在這兩天(實際隻有二十四小時不到)他見過的所有人中,隻有諸伏景光能夠看見他、能聽見他的聲音。盡管諸伏景光的外表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但是他說話的口吻可一點也都不像是一個孩子,他絕對是一個成年人,要麽是身體變小了,要麽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他是重生的。


    鬆田陣平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不管諸伏景光是重生還是變小,目前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一周目的鬆田陣平的靈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既然他能夠看見鬆田陣平,諸伏景光便向鬆田陣平發出邀約:“要跟我走嗎,鬆田?”


    諸伏景光說這話時的語氣,倘若鬆田陣平還有點記憶,一定會感歎“這是什麽魔法少女締結契約的大型現場啊”。但鬆田陣平沒有任何記憶,所以鬆田陣平隻是道:“行,小鬼,我送你迴去。”


    諸伏景光已無力吐槽:“都說了我和你同齡,這樣叫我真的會很怪的!”


    “但你現在是小鬼。”鬆田陣平不為所動。


    行,小鬼就小鬼吧,你還是真鬼呢。


    於是一人一鬼沿著離開森林的路返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和諸伏景光迴到這個時間點的世界一樣,鬆田陣平也是昨天傍晚才出現在這個森林之中的,但具體時間不詳。不過諸伏景光並不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在昨夜,有一批人也闖入了這個森林裏,他們皆穿著黑色的便裝,說著鬆田陣平聽不懂的語言,但這個隊伍裏還有著兩個日本人,其中一人還罵道:“明明能量波動顯示的位置就是這裏,這個異能者遮遮掩掩的,我們還發現不了。”


    “異能者?”諸伏景光補充到了關鍵詞,這是他以前從未聽過的詞匯,“這是什麽?”


    “不知道,但應該和魔法少女一類的差不多。”


    思考著鬆田陣平的描述,諸伏景光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們說的異能者該不會是你吧?畢竟你當時就在那兒,而他們又看不見你。”


    鬆田陣平笑了一聲:“我一個孤魂野鬼怎麽可能是那玩意兒口中的‘異能者’,我要是是那什麽異能者,我還會這麽狼狽的漂泊著嗎?”


    “……說的也是。”


    既然不是鬆田,那這個“異能者”該不會是自己吧?諸伏景光在心裏猜測著,不過他除了重生這一點外,也不見得有別的特殊點啊,若說特殊,鬆田陣平這個不符合時間的阿飄那還更加特殊呢,總不可能他的“異能”是重生吧?


    這個世界可真是魔幻了,前有他這個公安臥底重生,後有阿飄警官鬆田陣平在遊蕩,接著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異能”,科學已經滿足不了這個世界了是嗎?他學習了那麽多年的唯物主義世界觀終於要被證明是假的了嗎?


    諸伏景光在心裏微歎一口氣,隻願這個世界的事件多半還是科學的。


    一人一鬼就這樣走著,也總算走出了森林,來到了城鎮區域。


    兩人走路的時候嘴也沒有閑著,因為鬆田陣平失憶的緣故,諸伏景光便幹脆給他講了一些有關他自己的事,——這些事多半是從萩原研二的口中聽來的。雖然沒有萩原研二那樣了解鬆田陣平的一點一滴,但萩原研二說的、還有警校發生的那些事諸伏景光起碼還沒有忘。


    但鬆田陣平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熟悉感:“別亂說,我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再者,我和那個誰誰誰打架,我怎麽可能會輸。”


    諸伏景光簡直是哭笑不得:“鬆田你的確是沒有輸,但是你也沒有贏zero。”而後諸伏景光的眉眼彎了彎,迴憶起那些警校時光,“而且,你與零,到最後也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弄得我都有點小嫉妒呢。”


    鬆田陣平正欲反駁些什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疑惑的聲音:“景光?”


    諸伏高明抱著一摞準備還給圖書館,麵露疑惑:“你在和誰說話?”


    諸伏高明看不見鬆田陣平的存在,隻聽見了年幼的弟弟說著“你”“零”“朋友”這幾個詞,但是弟弟的身旁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沒什麽,高明哥哥,是我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諸伏景光並不打算暴露自己是重生二周目這一事,高明哥他們要是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愧疚與擔憂的,諸伏景光並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此而為他擔心、為他悲傷。


    最後也不知道諸伏高明有沒有相信,諸伏景光隻能自家哥哥在離開時神情泰然自若,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至於之後諸伏高明又從圖書館裏借了一本有關心理學的書,而諸伏景光有一日好奇的翻開結果發現那本書的第一章 節就是[幼童的假想朋友]這件事,也都是後話了。


    而此時“假想的朋友”鬆田陣平並沒有身為朋友的自覺,反而還毫不客氣的笑著:“小鬼,你運氣還不錯,幸好你哥哥並沒有聽見你前麵說的打架那部分。要是聽見了,你難不成要用奧特曼來搪塞啊?”


    諸伏高明與諸伏景光之間的兄弟關係,鬆田陣平是可以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竟他們二人實在是太像了,至於奧特曼,盡管鬆田陣平沒有記憶,但他還是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個在童年裏堪比男神的存在的奧特曼。


    而鬆田陣平能用這種玩笑語氣和諸伏景光說話,就說明他已經是處於信任諸伏景光的狀態。而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然後用稚嫩的童聲道:“人家畢竟是小孩子嘛,想和奧特曼一起戰鬥不是很正常嗎?鬆田叔叔——,你也要相信光哦!”


    鬆田陣平:“……”


    而作俑者看起來似乎是很無辜。


    “別說了,聽起來怪惡心的。”一想到這個幼童的身體裏其實是一個和他同齡的成年人,鬆田陣平就一陣頭皮發麻,雖然他剛剛一直占著外表年齡,一口一個“小鬼”的喊著,但如今真的被這個“小鬼”用這種腔調喊叔叔,鬆田陣平一瞬間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而諸伏景光的眉眼彎了彎,語氣恢複正常:“好吧,我承認確實有一些。不過鬆田,你真的要相信光哦。因為光一定會驅散黑暗,照亮前方,給迷途的靈魂帶來慰藉與希望,它永遠美好,永遠代喻著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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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那個叫做有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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