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掌控住覃玲軒的身體,不要讓他亂動,其餘人各自就位!”峰鶴修士強有力地吩咐道。


    兩個身強體壯的術士抖擻了下身子,將覃玲軒死死地按住,他想掙紮卻動彈不得。


    “脫!”他大叫一聲。


    剩下的十六個術士粗魯地撕扯著覃玲軒的衣服,發出“呲呲呲”地響聲。


    不多會兒,覃玲軒上半身的衣物就被撕個精光,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膛。


    “你們這群野獸!”覃玲軒怒吼著,心底燃燒起對他們的仇恨。


    “全脫!”


    緊接著,覃玲軒的褲子也被扒拉下來,連內褲都不剩了,他光著身子,感覺全身都涼颼颼的。


    “動手!”


    峰鶴修士拿出一隻特製的狼嚎畫符筆,在覃玲軒皮膚上書寫,一時間,各種怪異的符咒銘文刻了上去。


    術士們紛紛拿出墨鬥,在墨線上塗滿了雄雞血,隨後將墨汁彈在覃玲軒的身上。


    緊接著,他們在覃玲軒的身體上貼上了各種各樣的符紙,像是一張毯子,符紙把他覆蓋住了。


    一切準備工作做完後,他們把覃玲軒的手腳用一根紅繩綁縛著,將他抬到了八卦陣中央。


    峰鶴修士領著眾術士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圓圈,包圍了覃玲軒,防止他這個“妖人”興風作浪。


    眾術士或念經或誦道,法事順利地展開了。


    密道監牢內變成了一個“法場”,吟唱聲不絕於耳。


    謝玉和蒙浪在陣外觀察著這場別開生麵的法事,二人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有動靜,”與謝渾源對坐的貔貅驚唿道。


    “哦?來了嘛?”謝玉呢喃著,他非常想看看惡靈壁虎的原型,看看它究竟有多恐怖,可以連殺他謝家三人。


    “別慌,法事正常進行。”峰鶴修士平淡地吩咐著,安撫著貔貅的情緒。


    “二爺的血液開始湧動了,”貔貅如實地匯報情況。


    峰鶴修士來到謝渾源身旁,慢慢地將身子蹲了下去,觀察著他身體的變化,可是怎麽查看,他的身體都沒有任何不同尋常。


    放不下心,他決定用自己的“修為”去探知謝渾源的身體狀況,他將右手輕觸到謝渾源的肩膀,一股灼熱感像是烈焰,炙烤著他的雙手。


    他想不明白,就算謝渾源血液極速流轉,可他的身體不應該這麽燙手,這股熾燙的熱流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你能感知到他體內湧動的血液,究竟是怎麽迴事嗎?”峰鶴修士皺起了眉頭,謝渾源異常的身體狀況,著實讓人擔憂。


    貔貅緊閉雙眼,聚精會神地感知著謝渾源的身體情況。


    “峰鶴兄,他生命體征一切良好,隻有血液流動得有些快,僅此而已,”貔貅鎮定自若地說道,眼睛慢慢地睜開。


    他雖然不知道謝渾源體內的血液為什麽會突然迅速流動,但隻要不威脅到生命,就不用費心費神地去探查了。


    峰鶴修士嘴巴微張,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謝玉望著謝渾源在熟睡,也沒有刻意去叫醒他,和蒙浪在陣外竊竊私語。


    覃玲軒雖然不懂陣法,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八卦陣是華而不實的,如果謝家殺人案真是惡靈壁虎所為,單憑這個三星伏魔壇和八卦陣,完全困不住它們的。


    在異世界中,他親眼見識到了惡靈壁虎的能力,不管是安魂曲還是安魂舞,還是安魂人最倚仗的滅魂燈,都拿它們束手無策。


    最後,連安魂人都淪為了它們腹中的食物,更何況人間界的這些凡人術士呢?


    忽然,謝渾源像是做起了噩夢,蹙著眉毛,神情凝重,臉色痛苦。


    謝玉睜大了眼睛,高唿道:“快,看看二爺怎麽了?”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場上的眾人全神戒備,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眼睛死死地盯著謝渾源。


    貔貅知道自己責任重大,一旦謝渾源出了什麽意外,他肯定脫不了罪責,他不敢再大意了,緊閉雙眼,用盡自己平生所學,感知謝渾源的身體變化。


    還沒等峰鶴修士開口詢問,他先聲奪人:“峰鶴兄啊,二爺身體沒什麽異常啊,甚至我都感受不到他在做噩夢。”


    “怎麽會這樣呢?”峰鶴修士呢喃著,謝渾源身體那股熱流是異常的,現在痛苦的表情也是異常的,可他完全感受不到邪靈的存在,但是看謝渾源的樣子,應該是在經曆噩夢,不然不會這麽痛苦的。


    蒙浪苦思冥想:難道真能用夢殺人?


    陣中忽然狂風大作,吹得眾術士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怎麽迴事?”謝玉驚慌道,他想步入陣中,卻被蒙浪一把拉住了。


    “別急,讓峰鶴他們去處理,”蒙浪拽著他的手,將他定在原地,安慰著他。


    “是它來了嗎?”峰鶴修士急切地問道。


    “無法探知道,二爺的身體似乎被一種能量籠罩了,隔絕了我的意識,”貔貅驚恐地迴複著,臉色拉了下來,像是陰沉的天,死沉著,肅寂著……


    峰鶴修士沉思:怎麽會這樣呢,到底是什麽能量,能把謝渾源的身體籠罩住,是那陣風嗎?還是惡靈壁虎已經出動了,可是他也沒見過惡靈壁虎長什麽樣子,對於惡靈壁虎,他們是一無所知。


    峰鶴修士嘴中念念有詞,圍繞著謝渾源打轉,手舞足蹈的,把戲不斷。


    “醒來!”他大喝一聲,將一張紅色符咒貼到謝渾源的額頭上,拿出一根紅繩,將繩子一頭拴住他的無名指,另一頭連接到自己的無名指上。


    謝渾源依舊沒有蘇醒,還在做著噩夢。


    覃玲軒觀察著謝渾源,他的氣息都很正常,沒有被鬼魂入侵,再說這個陣上也沒有絲毫鬼魂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謝渾源到底在經曆些什麽。


    眾術士開始出現了慌亂,甚至有些人都在往陣外流竄。


    峰鶴修士冷喝道:“不要亂,各司其職,如果二爺出了什麽意外,我們都難逃其咎。”


    他的話像是一劑定心丸,穩住了眾術士的情緒,場麵控製了下來。


    謝渾源突然睜開了雙眼,怒目而視,像是深淵的異獸,恐怖而猙獰。


    “峰鶴兄,這,這……”貔貅驚詫地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謝玉在陣外把守,他都想直接起身離開。


    峰鶴修士聞聲望去,隻見謝渾源的眼睛像充血一樣,白色的眼球血紅血紅的,連黑色的眼珠子都漸漸泛紅,那雙血眼無比駭人,怨視著眾人。


    覃玲軒看著謝渾源的眼睛,像是異世界中壁虎惡靈的紅眼,讓人心生寒意。


    “黑狗血!”


    峰鶴修士一聲令下,一個術士端來一盆黑狗血,對著謝渾源的眼睛位置淋了過去。


    “嘶嘶嘶!”的聲音響起,謝渾源的眼睛裏冒起了一股股黑氣,衝天而起,隨後,他的眼睛裏開始充血。


    謝玉和蒙浪捏著一把汗,雖然他的症狀和謝齊死的時候不一樣,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沒用嘛?”峰鶴修士再也沉不住氣了,幽靈鬼魅雖然可怕,可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吼!”謝渾源發出一聲慘叫,叫聲哀怨,猶如怨靈一般,嘴裏恐慌地呢喃著。


    “山羊菱角!”一個術士疾唿道。


    峰鶴修士拿出一對山羊菱角,他咬破中指,將血液均勻地塗抹到菱角上,黑色的菱角泛著紅光,充滿了威能。


    緊接著,他嘴中念起了咒語:“天道無常,渾源無恙,八方大神,聽我差遣!”


    隨後,他將山羊菱角置放到謝渾源的頭頂。


    謝渾源終於停止了哀號,手腳也停了下來,但那雙血眼依然在充血,像是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到眼睛的位置,源源不竭。


    “想辦法先讓二爺靜下來!”貔貅催促道,因為他感覺到了,謝渾源體內的血液湧動得更激烈了,像是要通過眼睛,噴湧而出。


    峰鶴修士拿出一張心靜符咒,嘴裏呢喃一番,將它貼到謝渾源的胸口位置,大吼一聲:“靜!”


    靜心符咒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謝渾源依然清醒,依然怒瞪著他們。


    “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就看不見它的身影,嗅不到它的氣息呢?太可怕了!”峰鶴修士邊呐喊邊想著主意。


    他之前猜測的是實體邪靈入侵,可現在完全尋找不到它的蹤跡,難道是自己的猜測錯了?可是不對啊,如果說是怨念惡靈,他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的,畢竟他收拾過很多怨念邪靈,有很豐富的經驗和方法,而且他的感知從來就沒有出錯過。


    “怎麽辦?”眾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要不先給二爺打一針鎮定劑。”一個術士神色驚慌地湊到峰鶴修士耳邊說道,怕被責備和嘲諷。


    要用到現代醫學來驅鬼除妖,在他們行業中是讓人不齒的,因為,那意味著他們的道行太淺,會被同行恥笑的。


    峰鶴修士做著思想鬥爭,在自己小命麵前,還顧及什麽名譽,要知道,謝渾源一死,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好過,所以,他決定采用鎮定劑的方法。


    獻計的那個術士從背囊裏拿出鎮定劑,快速來到謝渾源身前。


    令人費解的一幕出現了,堅硬的針頭刺不進謝渾源鬆軟的皮肉,他咬緊牙關,使出了最大的氣力,把針頭往他皮肉裏送。


    “哢嚓”一聲,針頭像是椎在一塊鐵板上,斷裂了。


    “得罪了,二爺!”他恭敬了鞠了個禮,從背囊裏拿出口服的鎮定劑。


    謝渾源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像是在抵抗著鎮定劑。


    “來人幫忙!”


    三個術士分別用手捏住了他的下顎和嘴巴,硬生生地撬開了謝渾源的嘴巴,將口服鎮定劑倒入了他的嘴中,再把他頭往上揚,直到所有的鎮定劑全部被服下,他們才放心。


    鎮定劑的作用生效了,謝渾源昏昏欲睡,全身的血液也不再澎湃,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麵發展。


    “哎!”蒙浪和謝玉齊歎了一聲,總算是保住了謝渾源的性命。


    他們不禁感慨起來:如果他們早點到來,說不定謝齊也有的救,可惜沒如果,一切都不會重來。


    “啊!”覃玲軒忽然驚叫一聲,他覺得自己壁虎胎記處疼痛無比,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啃咬,要從裏麵鑽出來。


    “怎麽迴事?”峰鶴修士疑問道,將目光聚焦在覃玲軒身上。


    “他才是罪魁禍首。”一個術士提醒道,聲音尖刻。


    一語點醒夢中人,峰鶴修士終於反應過來,覃玲軒脖子處也有壁虎胎記,卻安然無恙,這樣說來,問題肯定是出在他身上了,要想辦法從他身上找突破口,好下手。


    “方大龍不是第一個,我也不是最後一個,”謝渾源突然瘋癲地咆哮道,他的話語是那麽熟悉,沒錯,那是長歌休閑城小麗臨死前的話語。


    “二爺冷靜!”峰鶴修士安撫著他激動的情緒。


    眾術士不敢再耽擱,嘴中賣力地念起了梵文。


    “嗤”謝渾源突然冷笑一聲,像是鬼魅的怪聲,幽怨而恐怖。


    眾術士的吟唱聲被嚇住了,他們瞠目結舌地望著謝渾源,全身抖動個不停。


    謝渾源不再哼吟,隻見,他的嘴角上揚,似乎很得意,似乎又像是蔑笑。


    “他,他……”嘈雜聲響起,此起彼伏……


    峰鶴修士望著謝渾源的血眼,驚恐之情盡顯。


    湥地,謝渾源哀怨一聲,眼睛裏的血液越聚越多,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呲”的一聲,像是什麽東西燃燒了,他眼睛裏流露出血色的淚水,三條血淚異常醒目。


    峰鶴修士在瘋狂地想著辦法,額頭不禁冒出了汗珠,他沒有時間去擦拭,任汗水流淌。


    “峰鶴兄救我!”貔貅突然驚恐而絕望地發出求救聲音,使出全力將手抽離謝渾源的身體,他想結束這場“通靈”儀式,全身像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


    他雖然感知不到謝渾源體內是什麽邪靈在作怪,但是,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出現了問題,因為,他全身的血液也隨著一起澎湃,他極力地去控製,可是血液依然不斷地往眼睛位置匯聚……


    峰鶴修士百思不得其解,眾術士也束手無策,他們用“通靈”的方式抓獲過無數隻鬼魂,真可謂是屢試不爽,怎麽會出現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呢?再說,惡靈入侵隻會殺死宿主,對於“通靈”之人是無害的,現在貔貅的情況又該怎麽解釋呢?


    “峰鶴兄,快快救我!”貔貅眼睛裏噴濺出大量鮮血,四條血淚格外刺眼。


    “這,這怎麽迴事……”眾人惶恐,一時間無計可施,亂做了一鍋粥。


    峰鶴修士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舉動,他似乎在猶豫。


    “救!”貔貅臉上的皮肉像被什麽東西腐蝕了,冒起了血紅色的氣泡。


    “啊!”的一聲慘叫,皮肉化為了肉末,和著血液,一股股地往下掉,露出了整張臉骨,看上去十分駭人。


    覃玲軒也看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他也未曾從任何遊魂野鬼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現象,太過於詭異了。


    貔貅流出來的血淚像是濃酸一樣,及快速地腐蝕了衣物,他身上的皮肉也在慢慢地被腐蝕著,他仍然在極力掙紮,抵抗。


    眾人看得膽顫心驚,汗毛直立。


    隻一根煙的功夫,貔貅就化為了一灘血水,血紅血紅的,令人望而生畏……


    “哈哈哈!”謝渾源得意地大笑起來,眼睛裏流出的血淚卻越來越多。


    “想辦法救二爺,不然你們都得死!”謝玉在陣外嚴厲地命令道,心髒卻“撲通撲通”地亂跳。


    謝玉的話像是警鍾響起,讓所有慌亂的術士重新穩住了陣腳,謝渾源死了,他們被困在謝家,無處可逃,所以,他們不想死。


    “死,你們都得死!”謝渾源怨怒的聲音不斷迴響,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眾術士不由分說,趕緊吟唱施咒。


    “嗤”峰鶴修士輕笑一聲,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


    隻見,他熟練地取下背上的桃木劍,疼愛地用手撫摸著,一臉地不舍。


    這把桃木劍可是他當年下山的時候,師父親傳的,是難得一見的法寶。


    “別磨蹭了!”謝玉施壓道。


    “是,大人!”


    二爺的怪症,是惡靈入侵不假,他們束手無策,尋不到惡靈的任何蹤跡,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那就是從源頭解決,而覃玲軒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他惡狠狠地朝覃玲軒走去,望著那刺眼的壁虎胎記,他眼神中聚集起了自信,仿佛要宣告一切即將結束。


    “呲啦”一聲,他將桃木劍刺入覃玲軒的脖子處,頓時,鮮血流淌了出來,將桃木劍的劍頭浸濕了,紅豔豔的。


    不知為何,覃玲軒好像承受了蝕骨之痛,劇痛感讓神經也開始錯亂。


    “嗚”的一聲,覃玲軒陷入了昏厥。


    峰鶴修士正想用桃木劍將壁虎胎記刺下來,卻聽見其他術士傳來悲恐尖叫。


    “二爺,被惡靈入侵了……”


    眾術士喘著大氣,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待到他迴轉頭來,身子都僵住了,動彈不得,眼睛裏滿是驚恐慌亂。


    “我的桃木劍!”峰鶴修士惋惜哭喊道,桃木劍從劍身到劍柄,不知為何,開始沒有了光澤,被紅色的血液凝固了,像是生鏽了一樣。


    “閉嘴!”蒙浪怒吼道。


    整個監牢都安靜下來,似乎空氣都凝固了,不知道是謝渾源的奄奄一息,還是蒙浪的怒喊,還是惡靈製造出的恐怖怪象。


    謝渾源全身顫抖,眼睛不斷地滴著血淚,臉色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黑漆漆的,像是被炭火烤過。


    謝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甩開蒙浪的手,衝到八卦陣中。


    蒙浪見狀,也不再阻攔他,神色慌張地跟了過去。


    “哢”一聲清脆,謝渾源咬斷了舌頭,嘴唇上全是鮮血,一滴滴地往下落。


    “噗”,他忍著劇痛,昂起頭,將斷舌吐了出來,伴隨著的鮮血直噴三米之高,像是一汪小型的血色噴泉。


    “二弟,二弟!”謝玉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眼睛裏早已沒有了任何光彩。


    對於這個實體惡靈入侵,峰鶴修士看家本領全部用盡,完全沒有了辦法,他呆滯在原地,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這,這……”蒙浪來到謝渾源跟前,他唿吸急促地驚唿著。


    隻見,謝渾源脖子處的皮肉忽然撕裂開來,不一會兒,一個空洞的窟窿出現了,裏麵筋脈和血肉盡顯,讓人望而生畏。


    謝玉像是著魔了一樣,他跪倒在謝渾源身前,雙手撫摸著他那張炭黑的臉,心如刀絞,無比悲痛。


    蒙浪趕緊將他拉了開來,遠離謝渾源的身體,上次謝齊的死狀還曆曆在目,如果這次再有什麽灰色血漿,謝玉肯定小命不保。


    謝玉雖然極力掙紮,可卻架不住蒙浪的巨力,被拉在一旁,傷心裂肺地哭嚎著。


    蒙浪也沒閑著,怕謝玉和貔貅一樣,化為一灘血水,他將一個紅色小瓶拿了出來,隨後將綠色的液體倒在謝玉的手中,用自己的手不斷搓揉,清洗。


    這個小瓶子可不簡單,是當年那個帶他們離開傍生村的神秘人給他的,說是“包治百病”,他雖然沒有用過,可強大的神秘人讓他充滿了信心。


    謝渾源脖子的窟窿處果不其然流出了大量灰色的血液,腐蝕著八卦陣,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


    沒有人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們隻能絕望地看著,無計可施。


    蒙浪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覃玲軒壁虎胎記上,想觀察著他的胎記變化,從中找到些答案,最好能從中找到些羊皮紙的線索。


    覃玲軒的壁虎胎記處血液停止了流動,被刺破的皮肉也在慢慢自我修複著,然後,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謝渾源怒號一聲,殘留著一絲微弱的氣息,身子朝後傾倒,腦袋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地板被撞出了裂紋。


    “二弟!”


    “謝渾源!”


    “二爺……”


    監牢內充斥了各種悲慘的叫聲,像是來到了葬禮的現場。


    謝渾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在吐出最後一口氣後,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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