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浪和謝玉早早地離開了宴會,此刻正在密道中,商量事情。


    謝玉還不知道瑾兒在四處找他要覃玲軒呢。


    “謝玉,你那些娃娃兵可靠嗎?”蒙浪忽然停下了腳步,盯著謝玉。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


    “我心中隱隱不安,怕還有事情發生。”


    “你說的是瑾兒還是謝渾源?”謝玉急切地問道。


    “我也說不準,反正,謝家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了,”蒙浪表現得有些惋惜,繼續道,“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


    謝玉沒有說話,在思考著:再這樣發展下去,謝家離滅門就不遠了,他一定要保全住謝家的血脈,不管是謝渾源還是瑾兒,他都一定要將他們保護好。


    二人本來是要去看看覃玲軒的,可是現在更擔心他們,所以還是決定先顧當前。


    “大人,事情不妙了,”燕東來疾馳而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什麽事情慢慢說,”蒙浪穩住他的情緒。


    “大小姐知道了覃玲軒被抓到謝家了,現在她正到處找您,”燕東來一口氣說完了,總算是輕鬆了。


    “什麽?”謝玉和蒙浪異口同聲道,驚詫萬分。


    “她是怎麽知道的?”


    “目前還不知道大小姐是怎麽知道。”


    謝玉頭都大了,瑾兒的脾氣,他怎麽會不知道呢,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現在事情真的大條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先瞞住他。”蒙浪建議道,目前唯一的辦法隻能是這樣了,不然,瑾兒一鬧起來,那就收不了場了。


    “可也瞞不住啊。”謝玉無奈而痛苦。


    “她不知道這個密道吧,”蒙浪嚴肅地問著燕東來。


    “大小姐還不知道。”


    “密令下去,誰敢泄露密道,殺無赦!”謝玉冷冷地下了個命令,抬著頭望著這條幽深的密道,若有所思。


    “是!”


    謝玉讓燕東來派人好好保護瑾兒,如果她不願意,那就暗中保護,一定要保全她,她是謝家最後的希望,絕對不能出意外。


    蒙浪向謝玉提議,還是將謝渾源叫到密道來,一來可以保護他,二來也不至於疏遠了他。


    謝玉應允了,但是他覺得這樣還不夠,雖然百鬼複蘇團被消滅了,可是惡靈壁虎殺人才剛過去不久,誰知道還會不會卷土重來呢,他擔心下一個會找到謝渾源身上。


    “大人,已經吩咐下去了,夜已經深了,您二位要不要先休息,”燕東來請示道,這個密道由他親自把手,可保萬無一失。


    “那些術士呢?”謝玉突然發問,蒙浪也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麽。


    “他們,”燕東來支支吾吾著,不知道該怎麽出說出口。


    “沒什麽不能說的!”


    在謝玉的“特赦”下,燕東來將詳情一五一十地給謝玉匯報了。


    “該死,該死,幾個山野村夫,竟敢在我謝家膽大妄為!”謝玉怒火中燒。


    “謝大人,你啊,消消火吧,可別把自己氣嗝屁了。”蒙浪調侃道,眼神裏不懷好意。


    謝玉知道蒙浪的心意,他隻是換另外一種方式安慰自己罷了,如果謝玉一倒,謝家就真的土崩瓦解了。


    “謝玉,當下還得仰賴他們,所以,暫時對他們客氣點。”蒙浪勸阻道。


    謝玉冷靜下來,確實如


    蒙浪說的那樣,之前,謝天成花了很大代價,才請來這一幫人出山的。


    就憑他們消滅了百鬼複蘇團,實力就不容小覷,謝家是真的需要他們,這也是謝玉為了拉攏他們,特意設宴將謝家搞得“烏煙瘴氣”。


    萬一貿然行事,激怒了他們,他們偷偷溜走,不再幫謝家的忙,到時候,謝家真的隻能坐以待斃了。


    蒙浪突然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峰鶴那個老滑頭是不是真的想要幫助謝家。


    “大人,”燕東來的輕喚聲將謝玉從深思中拉了迴來。


    “秘密把他們請到密道來,還有,把二爺也接過來,”謝玉命令道。


    在燕東來轉身的時候,蒙浪補充了一句,“你記住,千萬不能驚動小瑾兒。”


    “是!”


    謝玉和蒙浪走進了覃玲軒的監牢,他正躺在一張白色的醫療床上。


    “大人!”眾專家紛紛起身行禮道。


    謝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拘禮,做自己的事情。


    “你說這個覃玲軒還真的是個怪人啊。”蒙浪疑惑道。


    覃玲軒的傷口沒有任何惡化,沒有感染,沒有再出血,也沒有化膿……


    “事情進展得怎麽樣了?”謝玉眼睛盯著覃玲軒脖子上的壁虎胎記,思緒萬千。


    “迴大人,他的身體狀況良好,估計半個小時就醒來了,”一個醫學家答複道。


    “半小時?”


    謝玉和蒙浪都震驚了,覃玲軒先是經曆了鞭刑,然後又是蟻邢,傷口如此之多,疼痛可想而知,換做平常人早都挺不過來了,就算有幾條命也不夠死的,就算不死,那也要搶救,搶救的話,蘇醒得也沒有這麽快的。


    “大人,沒有符合他的血型,所以沒給他輸血。”


    “怎麽可能?謝家的血庫什麽血型都有!”謝玉驚唿道。


    “但是,他身體的血液情況很充足,是正常的狀態!”


    離奇的事情還在持續,按理說,正常人照這種折磨,血液早就流幹了,可他愣是自帶造血功能,不需要輸血,竟然現在還是血氣十足。


    “查不出他的血型嗎?”蒙浪看著醫學家手裏的記錄本,訝異不已。


    “他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啊,”謝玉呢喃著,心裏不禁有些害怕。


    “大人,他的身體情況還是跟那天匯報的一樣,隻是他的自愈能力比常人強太多了。”


    謝玉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繼續調查。


    眾人圍繞著覃玲軒,又開始忙碌起來。


    “還記得上次蟻邢的那一幕嗎?”蒙浪拿出羊皮紙,用帶著隔離手套的手觸摸著覃玲軒的壁虎胎記,想從上麵尋找些蛛絲馬跡。


    “上次明明看到他脖子裏好像有什麽活物,要從脖子裏麵鑽出來,”謝玉最不解的就是這個,可是,生物學家和細胞學家,即使用了最先進的儀器,還是找不到當天他們看到那個活物的任何蹤跡。


    “這個壁虎胎記與齊兒和天成死亡時的壁虎肉塊是一樣的,這裏麵,又不知道有什麽關聯沒有。”


    蒙浪想不通,如果說是惡靈壁虎殺人,那同樣有這個壁虎圖案,為什麽覃玲軒相安無事,他們卻無一幸免,莫非,他真是驅使惡靈壁虎殺人的術士?可這一點又解釋不通,如果他真有那個能力,肯定不會落入謝家手上。


    謝玉圍著覃玲軒的壁虎胎記左觀右看,它就是個正常的肉塊,沒有什麽特殊的。


    蒙浪緊緊地


    握住了羊皮紙,眼睛裏泛起了淚花,這須臾數十年,蒙恬恬怎麽樣了?她還活著嗎?他心裏也沒底,但是他奢望她還活著。


    “大人,所有的結果都在這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將一紙報告交到謝玉手中。


    覃玲軒的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出現什麽寄生獸,也沒有出現什麽特殊的細胞……


    “他真的是個魔鬼,”謝玉感慨道。


    “謝玉你看啊!”蒙浪驚唿著,用手指著覃玲軒的傷口。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覃玲軒的傷口忽然間流出了些許鮮血,緊接著,一公分深的傷口裏麵,開始生長出很多新嫩的肉,傷口外褶皺的皮肉脫落下來,露出一層鮮嫩的新皮……


    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最後,竟然隻留下了數條長長的疤痕。


    “這太不思議了?究竟是怎麽迴事?”不止謝玉迷茫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


    覃玲軒有強大的造血功能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如此“逆天”的自愈功能,令人難以置信。


    “大人,目前查不出來結果,隻知道,他身體的老細胞在壞死,新細胞在不斷地生長,而且,他的細胞和正常人的細胞是一樣的,隻是這種‘新陳代謝’太恐怖了。”


    謝玉和蒙浪都沒有說話,他們找不到話來解釋覃玲軒的身體,他不用任何藥物輔助,就這樣神奇地自我康複了,這是眾多領域的未解之謎。


    “斷指,他的斷指呢?”謝玉突然發問道。


    “斷指沒有修複,據我們觀察,他的斷指無法生長出來了。”


    謝玉總算聽到了一個正常的迴複了,要是斷指還能再生,那覃玲軒真的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了,真的是天神下凡了。


    蒙浪也使勁地搖晃著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好有一條清晰的思路。


    “紅蟻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幾個生物學家和細胞學家冷靜地報告:“經過我們對紅蟻們屍體進行逐一解剖,提取了它們的神經元和記憶細胞,再加上我們的推測,它們是受到巨大驚嚇而死的。”


    “什麽?巨大驚嚇?”蒙浪和謝玉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嗜血猛獸紅蟻,竟然會受到巨大驚嚇而死,那是什麽東西,讓它們如此恐懼呢?


    “不對,謝玉啊,那天覃玲軒壁虎胎記處流出了灰色液體。”蒙浪忽然想起那天的那幕,真是恐怖如斯,謝齊當天壁虎肉塊處也流出了灰色液體,是具有極其大的腐蝕性的,當天的床單地板,全部遭受了腐蝕。


    謝玉何嚐沒有看到呢,紅蟻們正要啃噬壁虎胎記,裏麵卻流出了灰色液體,雖然數量很少,但他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理應來說,它們應該會被灰色液體腐蝕融化,可卻全都像中毒一樣,身體沒有任何傷口,就這樣成為了一具具屍體。


    “灰色液體就是血液的成分,隻是顏色呈現出是灰色的。”


    “你們都退下吧,記得,這裏的一切,不可對任何人說起,違者按家法處置。”謝玉眼神中充滿了憂鬱。


    蒙浪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頭上頂著一片謎雲,揮之不去。


    眾人在十個雇傭兵的看管下,收拾好東西,一起散去。


    “不管他是人是鬼,但願他能幫助到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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