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曾讓吳天和蕭靖退出辦公室,因為,他在醫院弄來了覃玲軒的相關資料.


    對於覃玲軒,他充滿了好奇……


    二人也很識趣地離開了,出去的時候,特意把門關嚴實,看這形勢,賈曾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避開他們兩個,想要和覃玲軒單獨談談!


    “覃玲軒,你說說看,你究竟是怎麽殺死謝家二人的!這一點我很好奇。”賈曾開門見山問道。


    “好奇?連我都很好奇呢!他們二人要是死於壁虎惡靈之手,那也不是我殺的?”覃玲軒仔細打量著麵前之人。


    “脖子上的壁虎胎記,就是做好的證明了,你不就是那個術士嗎!”賈曾斬釘截鐵道,像是證據確鑿一樣,把覃玲軒當成了“真兇”。


    另一方麵,他也想弄清楚,覃玲軒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在謝家麵前,好溜須拍馬,而不是單純地交人,那樣太被動了。


    賈曾嘴角突然揚起了一個很邪惡的笑容,一閃而過。


    “你想想看,如果我能驅使壁虎惡靈,那麽,你們還能抓到我嗎?”覃玲軒毫不客氣地迴絕到。


    賈曾欲言又止,心裏泛起了愁:如果真是如覃玲軒說的那樣,那沒人可以抓住他,可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記,確實是跟謝家二人之死,扯上了莫大的關係,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


    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說說你壁虎胎記的來曆吧!”賈曾意味深長地說著,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覃玲軒並沒有直接給他說明壁虎胎記來曆,而是換了種方式。


    他毫不吝嗇地將在異世界的遭遇,一一說給賈曾聽,包括安魂人被分食,以及安魂人和壁虎惡靈,搶奪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記,最後再到異世界的坍塌。


    賈曾聽得一愣愣的,冷汗像是雨水般,淅淅瀝瀝地灑下,滿是肥肉的大臉,因為緊張,變得通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慌張,如此不安,與那次謝家“屠殺”時候的心情不一樣,這次是直接震擊他靈魂的,他心靈是控製不住的。


    “果然是這樣!”覃玲軒心裏像是得到了什麽準確的答案。


    “你應該也猜到了,謝家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賈曾扯出一大卷紙巾,瘋狂地擦拭臉上的大汗。


    “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麽,不就是想讓我乖乖地做個替罪羊,你好明哲保身嘛!”


    “一語中的,是個明白人。”賈曾對著覃玲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家會怎麽對我?”覃玲軒麵無表情地問道。


    雖然說,落在謝家手上,沒有什麽好結果,他還是希望能從賈曾嘴中,套出點風聲,知己知彼,方能找尋到那一絲轉機。


    “就算不追究謝老四的死亡,殺子之仇,你覺得呢?”賈曾情緒恢複後,冷冷地迴了他一句。


    “放心吧,玲,我會陪著你的,異世界咱們都闖過來了,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冉苒輕輕地拍了拍覃玲軒的肩膀。


    冉苒暗下決心:上次“犧牲”的是郈茩,這次,為了兄弟之情,他不會再退縮,也不會再膽怯了。


    “惡靈鬼魂無常,卻能有方法消滅,人心叵測,生人更難防啊!”覃玲軒情緒低落著,貼著冉苒的耳朵,輕聲細語。


    這段話,他並不想讓賈曾聽到。


    “你還真不怕事啊,估計這會兒謝家的人,都快到這裏來了。”賈曾恐嚇道。


    “我就是那個殺害謝家二人的術士,你直接把我交給謝家,到時候,我也會在謝玉麵前,替你美言幾句。”冉苒視死如歸,一臉的正經和嚴肅,完全沒有了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


    “放心,你們一個都逃不脫的!”


    “賈曾,事情與冉苒無關,謝家要找的人是我,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覃玲軒請求道。


    “你覺得,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賈曾質問道。


    “有,”覃玲軒壞笑著,“我絕對有資格!”


    “哦?這倒是稀奇了!”賈曾不禁來了興致,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覃玲軒。


    “因為,你賈曾在打著自己的算盤。”覃玲軒刻意提高了嗓音,黑溜溜的大眼睛對視著賈曾。


    賈曾聽完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呆滯著,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也想從這個壁虎胎記上,分一杯羹……”


    “閉嘴,不要再說了!”賈曾情緒激動,他的聲音開始咆哮著。


    他不知道,麵前的覃玲軒是怎麽看穿他的想法的,心裏對他,起了三分懼意。


    “隻怕,你是想從我身上掌握到,如何驅使壁虎邪靈的方法,”覃玲軒冷冷地說道,“那樣,你就不會再受製於謝家了吧!”


    “住嘴,不要激怒我!”賈曾惱怒地說著,不由捏緊了拳頭。


    “如果,我把你這種想法傳達給謝玉,你猜猜看,他該怎麽對你……”


    “那是你的一麵之詞,並不是我的想法,再說,你覺得謝家會相信你嗎?”


    “謝家肯定會信我,因為我的價值,遠比你高,而且,你的想法很危險……”


    “你,臨死還想要拉個墊背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隻需放了冉苒就行了!”


    “你覺得我能直接放了你朋友?你也太高看我賈曾了。”既然覃玲軒完全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也直接跟覃玲軒把話挑明了說。


    “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隻要我配合謝家,你再從中說點好話,想必他們拿冉苒去,也沒什麽作用!”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你還是人嗎?”賈曾低聲細語,仿佛不是對覃玲軒說的,隻是自言自語。


    “哐當”一聲,門被粗暴地推開了,四個死侍出現在他們麵前。


    “您幾位來了,快裏邊請。”賈曾低頭哈腰道,那雙賊眼為了表示出迎合之意,都眯成了一條線。


    “廢話少說!”帶頭的那個死侍冰冷地吼著,淩厲的雙眼掃視著辦公室內的三人。


    他的一席話,嚇得賈曾一時間無言以對,隻是驚恐地將身子彎得更低。


    “動手!”隨著帶頭死侍一聲令下,其他三個死侍一擁而上,將覃玲軒和冉苒手腳全部捆綁起來。


    “慢著,我朋友冉苒是無辜的,希望你們能放了他!”覃玲軒並沒有因為死侍的淫威而懼怕,反而更冷靜。


    “覃玲軒,你不可以‘這麽’自私!”冉苒站到覃玲軒身前,直視著死侍。


    死侍像是四根柱子,立在辦公室,沒有說話,也沒有接下來的舉動。


    “這個就是覃玲軒,是殺死四爺和齊少爺的術士,”賈曾在一旁做著辯解,“而那個小屁孩,什麽都不知道,您幾位抓他去也沒什麽用的。”


    死侍們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聽到術士,心裏不免一驚。


    他們交頭接耳著,然後低聲商量一番,暫時還沒有結論。


    “我不會做任何掙紮,你們隻要放了我朋友,我乖乖地跟你們到謝家,絕對不為難你們,”覃玲軒聲音突然沙啞起來,聽起來十分地詭異,像是鬼魂的聲音,“不然,我要製造混亂出來,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覃玲軒發出的怪聲,是從一個野鬼身上學來的,他暗想著應該能派上用場,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可是個恐怖的存在。


    “他說得也不無道理,您幾位,不妨參考參考,大人要抓的是他,萬一他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我們都不好交差……”


    帶頭的死侍一番醞釀後,走上前,麻利地鬆開冉苒的手腳。


    剩餘的三個死侍趕緊上前,他們按住了覃玲軒的肩膀,生怕下一秒,他真的不翼而飛了。


    “賈曾,冉苒暫時交給你了,少一根汗毛,後果自負!”覃玲軒冷冷地警告著賈曾。


    “玲,我會想辦法的!”冉苒淚眼婆娑。


    死侍押解著覃玲軒走出了辦公室,朝著安境司大門口疾馳而去。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賈曾不免鬆了一口氣。


    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覃玲軒遵守諾言,不要把他給供出來,要是背叛了謝家,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覃玲軒聳了聳肩,讓自己保持平靜,重新理了下思緒:從賈曾口中,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是有一點是很可疑的,謝玉好像不是那麽想要他的命,不然,也不會這樣輕而易舉放了冉苒,這裏麵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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