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


    你是懂感動的。


    “好了,別想太多。”舒眠抱緊江窈,一雙眼睛圓溜溜水汪汪的,自上而下地看著表情複雜的江窈,再次問了一遍:“做嗎?”


    江窈:“.........”


    他不想做,但是藏在衣服底下的手,已經自動做出了迴答。


    .......


    到最後,還是沒舍得做到完整。


    舒眠一處嬌嫩的皮膚已經被磨紅磨破了,江窈拿出幾張紙幫舒眠擦幹淨,隨即將昏昏欲睡的舒眠抱起來,放到了溫熱的浴缸裏。


    omega已經被揉腫了,劉海淩亂地貼在額頭上,整個人有些可憐巴巴的:


    “疼.......”


    “不親那裏了。”


    江窈親了親舒眠的額頭,看著對方濕漉漉的眼睛:“怪可憐的。”


    “嗚.....”舒眠說:“那你親過我了,可別不要我。”


    舒眠抱緊江窈,將臉埋進江窈的鎖骨,小聲道:“爸爸媽媽都走了,要是連江窈也不要我,那我就會很可憐,我會活不下去,會死掉的。”


    “說什麽傻話。”聽著這近似於道德綁架的撒嬌的話,江窈忍不住笑:


    “我剛剛對你那麽兇,還離不開我啊?”


    “嗯。”舒眠抬起頭,像小狗似的湊過去,親親江窈的下巴:


    “我喜歡江窈。”


    疼也喜歡。


    “唉。”江窈抱緊舒眠,掌心拂過舒眠柔軟的臉蛋,看著對方沾著水珠的肌膚,低垂著眼,想了想,又問道:


    “你爸媽怎麽不要你了?”


    “你不是知道嗎,一個車禍,一個失蹤。”


    許是被江窈寵太久了,提起自己的家事,舒眠也不像之前那樣抵觸了,低頭摳著手指:


    “我是沒人要的小可憐蛋。”


    “哼。”


    江窈帶著氣音笑了一聲,知道舒眠在撒嬌,於是便故意撿對方開心的話說,以免對方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出不來:


    “那我明天就和江家脫離關係,變成窮光蛋,然後和你去領證”


    “不過,”江窈想了想:“要是這樣,你爺爺會氣死吧。”


    “沒關係。”舒眠貼在江窈的胸膛上,小聲說:“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江窈:“.......我不是狗。”


    舒眠樂的直用濕發蹭江窈,看上去似乎是真的被逗笑了。


    “別蹭。”江窈將舒眠擦幹淨,又吹幹他的頭發,才將洗的幹幹淨淨的桃子放到床上,隨即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攬住了舒眠,順手拿了一杯床頭的水杯喝水:


    “早點睡。”


    他說:“說不定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了。”


    “我不會走的。”舒眠抱住江窈,睡衣摩擦著他胸前有點痛:“我要永遠和江窈在一起。”


    他小聲道:“我還要給江窈生孩子呢。”


    “噗”


    江窈差點一口水噴到地上,勉強將水咽下去後,他驚疑不定道:


    “你胡說什麽呢?”


    “我就是要給江窈生孩子。”舒眠抱住江窈勁瘦的腰,賭氣說:


    “我還要生的比大嫂多。”


    大嫂生了兩個,那我就要生三個!


    “咳咳咳”江窈要被舒眠嗆死了,他一把捂住舒眠的嘴,強行消音:


    “別胡說。”


    他道:“且不說你能不能生那麽多,就算能生,你就不怕痛?”


    “唔”舒眠沉思了片刻,忽然說:“江窈,我不是瓷娃娃。”


    他看著江窈,語氣很認真:“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做到任何omega能做到的事情。不管是生孩子,還是上班掙錢,我都能做到。”


    “你不用總是把我當做被照顧的那一方,我也可以照顧你,照顧我們的小孩。”


    舒眠撫摸著腹部,好像那裏真的懷了一個江窈的孩子似的:


    “我說過了,我也會保護江窈、照顧江窈,當然,我也能照顧好自己。”


    “........舒眠,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就真的舍不得放開你了。”江窈將舒眠摟進懷裏,看著對方幹淨清澈的眼睛,沉聲道:


    “睡覺。”


    “哦!”舒眠蹭蹭江窈,小聲嘟囔著補充道:“反正我好不容易和江窈訂婚的,我就是不要和江窈分開。”


    “......好不容易?”江窈正想問舒眠是怎麽個不容易法,就看見舒眠眼皮一重,枕在江窈的胳膊上慢慢睡了過去。


    “.......”看舒眠被折騰了一番,現在好不容易睡熟,江窈舍不得叫醒他,片刻後,隻能不甘心地,也閉上眼。


    許是昨晚被折騰狠了,舒眠第二天沒能起來給江窈做早飯,江窈伸出手檢查了一番舒眠的傷,確定已經不再那麽紅腫了,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因為兩個人都比較忙,所以江窈和舒啟添白天都沒什麽空,於是約好了要一起吃早茶。


    因為心裏有愧,所以江窈早早地開車過去了,點好了一大桌早茶餐點,安靜地等舒啟添來,在等待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四周,不知道是在期待舒啟添來還是不來。


    而在等待期間,江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景,發現自己來的太早,有很多在周圍通宵加完班的上班族都會在這裏拚桌用餐,因為茶點桌沒有用屏風隔開,所以江窈還能看到不少人吃著吃著就睡著了,一副十分疲憊的模樣。


    入秋後天亮的早,天還黑著。到了約定的時間,舒啟添還是來了。


    舒啟添和他的女兒結婚生子都很早,舒眠的爹地甚至在讀大四的時候就懷孕生下了舒眠,所以等舒眠長到可以結婚成家的年齡的時候,舒啟添還不到七十。


    他拄著拐杖,走到江窈身邊,看見江窈點了滿滿一桌他喜歡的口味吃食,不由得“龍顏大悅”。


    他將拐杖放到座位旁,坐在了江窈的身前,眯起眼睛笑,臉上的皺紋層疊:


    “來這麽早?”


    “嗯。”江窈知道舒啟添年輕的時候和這家早茶樓的老板有交情,於是特地訂了這家,起身給舒啟添燙杯碗,過了一遍熱水才放到舒啟添麵前:


    “我是晚輩,不好讓您晚等。”


    舒啟添沒說話,但顯然是很滿意江窈的恭敬態度,越看這個準孫婿越順眼。


    加上江窈對他恭敬的態度,舒啟添便以為江窈同意聯姻的事情了,甚至還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確認,於是麵上的笑意愈發深刻,幾乎要在臉上刻上層疊的皺紋:


    “你有什麽事,別吃邊說吧。”


    江窈給舒啟添布菜的動作一頓,片刻後,將碗筷輕輕擱在了麵前幹淨的碗上。


    筷子輕輕搖晃著,一直未能在碗沿停住,象征著某人的心,反複搖擺糾結。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舒爺爺說一件事的。”江窈的雙手緊握放在膝蓋上,表情凝重,似乎是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我想.......”


    他艱難地將心中的心事一一吐盡:“我想取消聯姻。”


    “??!”舒啟添手中的筷子不期而然地啪嗒掉落在地,他懵了一下,隨即震驚地抬起頭:


    “你說什麽?!”


    “舒爺爺應該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離開江家。”江窈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輕聲解釋道:


    “外人都以為我離開家是因為不想接受家裏的束縛,承擔責任,其實實際上是因為.....在我七歲那年起,我和我父母的關係已經惡化的到極其嚴重的地步了。”


    “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當然,他們也不想見我。”


    江窈的話說的越多,舒啟添的眉頭便蹙的越緊。


    他想問江窈是什麽意思,就聽江窈繼續開了口:


    “我以後大概率不會繼承江家的產業,我現在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很明確的規劃,我怕我.......”


    他頓了頓,終於說出了今天的重點:“照顧不好舒眠。”


    “.......你這話的意思是,”舒啟添太陽穴突突的疼,連飯也吃不下了,“你堅持要取消聯姻,一點餘地也沒有?”


    “......是。”


    江窈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段話,明明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花盡了他近乎畢生的勇氣:


    “舒眠值得更好的。”


    他說:“我讓您失望了。”


    “嘩”


    話音剛落,冰涼的水迎麵潑來,透明的液體慢慢順著江窈精致的鼻梁往下淌,他的眼睛瞬間睜不開了。


    麵前的舒啟添氣的每一根眉毛都在抖,他的臉色陰沉,黑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他扶著胸口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勉強保持平靜,壓下怒氣,沉聲道:


    “江窈,記住,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也不會再逼你。”


    江窈沉默地拿起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水液,動作雖然有些狼狽,但絲毫無損於他本身的俊秀,反而因為被潑了水,露出了更加光潔飽滿的額頭,顯得五官更加立體精致起來。


    舒啟添看著這樣一張臉,就知道江窈是有資本將他的綿綿迷的神魂顛倒的,隻不過這個男人太過懦弱,令他不喜:


    “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舒眠從來沒覺得你沒有能力。”


    江窈動作一頓,掌心裏的紙巾瞬間被捏成了一個圓球,怔怔地聽著舒啟添怒氣衝衝對他道:


    “舒眠告訴我,你考過很多證,得過很多獎,是你們公司的頂梁柱和主心骨.......舒眠他,非常非常崇拜你。”


    江窈的心猛然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舒啟添,嘴唇蠕動了許久,方道:“.......真的?”


    舒啟添沒有迴答江窈的話,怒氣本讓他不想再對江窈說一個字,居高臨下地看著垂眸不語的江窈,但最後還是冷冷丟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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