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語氣很認真:“我會守護你,一直。”


    “......我沒你這麽可愛這麽乖的騎士, 小公主。”


    在聽到舒眠這些話的那一刻,江窈承認自己的內心慢了一拍, 而於此同時, 湧上心頭的, 是害怕和緊張。


    像是得到了寶物的巨龍,擔心自己的所有物會得到覬覦,同時,也害怕自己會將這珍貴的漂亮娃娃弄壞。


    江窈不由得緊了緊手臂,將舒眠往自己的懷裏拉,用一種全然保護的姿態,將舒眠罩在懷裏,低頭看他。


    他懷裏的舒眠完全就是omega的身形,小小的一隻,看他的時候漆黑的眼睫卷翹如扇,眼睛又大又圓,像汪著水那樣幹淨。江窈以前沒仔細看,現在這麽近距離的觀察,發現舒眠的眼睛不是棕色,也不是琥珀色,是非常漂亮溫暖的橘黃色,而眉毛天生為黛青,如遠山不濃不淡,鼻梁小巧秀氣,皮膚瓷□□致,一個毛孔也看不見,像個高級材質定做的bjd娃娃,連眼尾淡淡的紅都顯得眉目更加精致漂亮。


    “......你怎麽長的這麽漂亮,嗯?”江窈伸出手,在舒眠的臉蛋上輕輕撫摸著,感受著掌下獨有的柔軟觸感,感歎道:


    “皮膚好的簡直像個假人似的......不,假人都沒你漂亮。”


    江窈忍不住問舒眠:“你長這麽好看,真的沒人會想在大街上把你偷走,然後偷偷藏在家裏麽?”


    “他們不敢的。”舒眠鼓起臉頰:“誰敢?”


    舒眠抱住江窈,小聲說:“我想隻要去江窈家裏。”


    “.......嗬。”江窈被舒眠這個迴答取悅到了,他摸了摸掌心下柔軟的頭發,隨即親了親舒眠的額心,沉聲道:


    “睡吧,小公主。”


    “嗯嗯。”舒眠看著江窈舒展的眉頭,也湊過去,在江窈的嘴角親了一下,笨拙地安慰道:


    “別不高興。”


    舒眠說:“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的。”


    “嗯。”江窈應了一聲,催促他:“快睡,別熬夜。”


    “喔。”舒眠張開雙臂,“江窈,你要抱緊點我才睡得著。”


    “嬌氣。”江窈嘴上嫌棄,但還是伸出手,將舒眠攬進懷裏,兩人一時間靠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空隙:


    “這樣可以了?”


    “嗯。”感受著alpha逐漸釋放出的安撫信息素,舒眠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在這帶著些許淡香的氣氛中,逐漸睡著了。


    等他睡著,江窈這敢輕輕翻動身體,像是做賊似的,輕輕伸出手,不敢驚動他,解開了舒眠脖頸上覆蓋腺體的頸帶。


    頸帶下的腺體很柔軟,隨著唿吸輕輕起伏,那團軟肉上麵果不其然能看到牙印。


    圓圓的一圈,還帶著淡淡的血痂,不難想象用了大力,才能在皮膚上麵弄出這樣的效果。


    但是腺體上麵雖然有牙印,但上麵沒有浮現出完整的腺體標記印,昭示著他的生殖腔還是完整無損的。


    生殖腔嗎.......


    一想到麵前這個omega身嬌肉貴的模樣,卻還大言不慚地說想要做他的騎士,江窈就想笑。


    這樣的小公主,怕是還沒等他真正成結,就能痛的哭出來。


    他還記得自己曾為狙擊手、在軍營裏橫行霸道了好多年輕傷不下火線的大嫂在那幾天,都痛了好久;甚至身為黑手黨首領、在槍林彈雨裏受過傷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二嫂,剛新婚過後,江窈見他眼睛都是像個桃子似的,又紅又腫,顯然沒少哭過。


    那時候大哥二哥都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讓命令omega的生殖腔打開孕育生命是alpha的本能,盡管在成結的過程中omega們痛的會哭,他們也都一次沒忍住,如果有alpha會因為omega痛而終止完全標記,那他們敬他是條漢子。


    就問你一句話,都臨門一腳了,眼看著omega就要懷上自己的種了,這時候誰能忍住??就問誰能忍住??


    江窈可以。


    江窈忍住了。


    連身強體健的大嫂二嫂都能痛成這樣,江窈不由得陷入沉思。


    大哥二哥的技術比他好那麽多都能讓自己的omega痛,那自己的活還不好,那舒眠這種小瓷娃娃還不哭的哭爹喊娘?


    看著舒眠腺體上的牙印,江窈就知道,他以後肯定和舒眠做過,但每次都沒真正打開omega體內深處能孕育孩子的腔口,應該就是怕他的小瓷娃娃公主哭壞了。


    “唉........”


    江窈在舒眠的身邊躺下,右臂墊在舒眠的腦袋上,看了看omega熟睡時乖巧的容顏,連伸出指尖去觸碰他,都要猶豫再三。


    小瓷娃娃。


    小公主。


    他碰一下都怕碰壞了的漂亮東西。


    心中思緒起伏,往日的迴憶又接連湧上心頭,江窈思維飄忽,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記憶裏醫院的白布,墓園的石碑,還有那盆凋謝的白海棠。


    他眼神微微一暗。


    那盆白海棠作為他新的試驗品,可以死,可以像他從小到大養死的所有無數東西一樣,死的悄無聲息。


    但他不能讓舒眠也像那盆海棠一樣。


    因為舒眠他這輩子,都不敢再起貪念將其作為試驗品的......心愛之物。


    耳邊又飄來那句熟悉的能刻在心底、宛如魔咒般溫柔卻又殘忍的話,令他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


    江窈,你喜歡什麽,就該離什麽.......遠一些。


    ........


    第二天,江窈醒來的時候,舒眠已經醒了,做了一桌早飯,讓江窈吃了再去上班。


    他不太會弄這些東西,給江窈盛粥的時候,素白的指尖燙的通紅,捏著耳朵,殷殷切切地看著江窈:


    “快吃。”


    “料挺多。”舒眠掃了一眼:“幾點起來做的?”


    “六點半!”舒眠的聲音很輕快,好像給江窈做飯是什麽了不得的功績一般,驕傲道:


    “我和舒宅的大廚師學的,他教我加了好多東西,因為我告訴他我的江窈要吃飽了,才有力氣上班!”


    “嗯。”江窈低頭將粥弄涼,第一口沒有自己吃,而是喂進了舒眠的口中:


    “辛苦了。”


    “不辛苦!”舒眠聲音很脆,像是剛切開的新鮮蘋果,還帶水珠的那種:


    “我為江窈做什麽都不辛苦的。”


    江窈聞言沒吭聲,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隨即又被他若無其事地掩蓋了下去。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共一個碗吃完粥,之後江窈本想把碗洗了,但舒眠不讓,江窈隻好一個人去上班了。


    他今天去的挺早的,還在公司撞見了舒眠在打卡,舒眠似乎是有些精神不濟,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


    江窈頓了頓,忽然想起了舒眠昨晚的話,於是繞到他的右邊,輕輕敲了敲舒眠右邊的桌子:


    “這麽早?”


    舒眠沒理他。


    江窈也沒生氣,反而又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


    “舒眠?”


    “......嗯?”這迴舒眠聽到了,他似乎很奇怪江窈會主動和他打招唿,愣了一下,才呆呆地抬起頭,局促地絞著衣擺,似乎是想笑,但是因為太緊張顯得麵部表情更加緊繃:


    “江,江窈........”


    他磕磕巴巴說:“早啊。”


    “早。”江窈笑了:“這還是我們共事兩年來,你第一次和我說早。”


    “啊?”舒眠被那笑容閃了一下:“你以前和我說過嗎?”


    “我說過好多次,”江窈看了他一眼:“可能你忘了。”


    “啊.......”舒眠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說:“我沒印象了。”


    江窈輕笑一聲,說:“沒事。”


    他道:“我原諒你了。”


    “啊?”舒眠還沒從江窈今天主動對他笑的受寵若驚中迴過神來,就聽江窈又不經意地問:


    “我衣服呢?什麽時候還我?”


    “!”舒眠頓時渾身緊繃起來,心裏緊張,但慣會騙人的臉上的表情卻更嚴肅了,


    “我忘了帶了。”


    其實不是,他昨天晚上抱著江窈的衣服睡了一晚上,興奮的失眠,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起來。


    舒眠有些舍不得把那沾滿alpha白檀信息素的衣服還給江窈,所以早上起來幾經猶豫,咬牙下單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決定等到了以後剪了吊牌再還給江窈,而這件被江窈穿過的,他要留著,每天抱著睡。


    “哦,沒事。”一件衣服而已,江窈並沒有在意,於是道:


    “等你有空再帶來吧。”


    “嗯。”舒眠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鼓起勇氣還想再和江窈說幾句話,但不一會兒,江窈就被林靜楓叫走了,舒眠隻能掩下內心的失落,耷拉著眉眼迴到了辦公室。


    好氣哦。


    討厭的表哥。


    林靜楓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舒眠默默討厭了十分鍾,還在擔心江窈的事。


    “那個項目,我不參與了。”


    江窈聽完林靜楓的話,想了想,這麽迴答道:


    “就給老朱吧。”


    “......為什麽?!”林靜楓目瞪口呆道:“你不是答應舒家主要好好.......”


    “我後悔了。”江窈打斷林靜楓的話,自顧自重複了一遍:


    “我後悔了。”


    “你下定決心,不想爭取和舒眠聯姻?”林靜楓滿臉寫著不解:


    “為什麽?!他背後可是整個舒氏集團,舒氏集團的實力說是財閥也不為過,那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資源背景.......你知道每年想娶舒眠的人有多少嗎?”


    林靜楓暴躁道:“就是舒家那個支係,都有幾個近親alpha不顧被人指摘的風險,要娶舒眠!”


    “......這我還真不知道。”江窈之前除了在公司的工作上經常和舒眠鬥法,私下裏還真沒怎麽關注舒眠,


    “但是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才是真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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