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看出來了,今天這頓打,水水是吃不到了。


    聞溪無奈,原本以為水水迴歸蔣家,會得到更大的限製,畢竟他一個人既當慈父又當嚴父的實在很累,而且麵對水水這種高顏值還會講道理的萌娃,他有時候實在嚴不起來。


    迫切的需要一個嚴父擔當。


    結果就蔣湛白這樣的,比他當慈父的時候還慈呢,水水隻要開口,要什麽有什麽,絕對沒有二話,兒子做什麽他都說好,都是為他驕傲。


    蔣湛白都這樣了,蔣家其他人就更是了。


    水水的爺爺奶奶,把他當眼珠子疼,得他一個主動的電話,一個笑臉,都樂的不行。


    水水的太爺太奶,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老爺子這麽重要一個人物,都多少年沒離開過海市的蔣家老宅了,為了水水,大晚上的奔襲千裏,因為怕小太孫被打屁股?


    這像話麽這。


    水水得了太公的保證,轉身撲到聞溪的腿上:“爸爸我知道錯了。”


    聞溪虎著臉,想說什麽,但是好怕辯論不過兒子,畢竟蔣湛白都說兒子做的沒錯了......萬一他問水水錯哪兒,水水反問過來怎麽辦?


    糟糕,他好像被蔣湛白洗腦了,竟然覺得水水做的確實.......也沒錯?


    但是暴力是不對的!


    聞溪找到了著力點,當即教訓水水:“你怎麽能讓毛毛去跟別人打架呢?爸爸跟你說過沒,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不是打架呀。”水水辯解,“毛毛哥哥是去揍人的嘛。”


    “揍人也不行,不能動用武力!”


    “可是如果毛毛哥哥不揍他們,他們就要打我們了呀。”


    聞溪:“這時候你應該告訴大人,知道麽?”


    水水一歪頭:“小孩子的事情要小孩子解決,讓大人出手叫勝之不武,毛毛哥哥說的。”


    聞溪:......這個毛毛,不愧出身武林世家,有乃祖風範。


    “爸爸教你一個道理,無論誰對誰錯,先動手的是輸家,你們可以反擊,但是不能先手,懂麽?”


    水水乖乖點頭。


    “以後不準再跟別的小朋友一起打架了知道麽?別人也都是有爸爸的小寶貝,萬一傷到了他們的爸爸得多傷心啊。”


    “不會的,毛毛哥哥特別厲害!”水水強調。


    聞溪瞪他:“天底下就隻有一個毛毛,你以後會有很多別的朋友,別的朋友不會打架你也要讓他們去打架麽?”


    水水張著小嘴巴啊了一聲:“我有別的朋友,但也還有毛毛哥哥呀。”


    “你毛毛哥哥有自己的生活,等你們的節目結束了,他就要走了哦。”


    “能不走麽?我想跟哥哥一起。”


    “不能。”聞溪冷酷無情的拒絕了他,“毛毛也是有家庭的,也要上學。”


    “可以讓哥哥跟我一起上學呀。”水水想了個好辦法,扭頭就去找老爺子了,“太公,好不好?”


    “好,當然好。”老爺子滿口答應,“改天我跟毛毛的家長說說,讓毛毛小朋友陪著咱們水水。”


    這給水水樂的,一口一個“親親太爺”“跟太爺貼貼”,把老爺子逗得直笑。


    聞溪:......得,這個家,隻有我是討人厭的那個。


    然後打架不是重點,大晚上把別人家孩子拐去烏漆嘛黑的危險的地方才是,他已經開始頭疼怎麽給別的崽的家長道歉了,後麵他也確實帶著水水上麵挨個賠禮道歉了。


    老爺子慢聲細語的教育水水能動腦子的絕對不要動拳頭,教導他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這次他把爸爸給嚇壞了,以後千萬別這麽幹了。


    水水點著頭,聽的很認真。


    聞溪偏頭看了一眼蔣湛白,還是很生氣,遂靠近,一拳搗在他的後腰。


    蔣湛白動都沒動,疑惑的偏頭看他。


    聞溪左手抓右手,靠,這人什麽做的,後腰這麽硬!


    想了想還是氣不過,用了最大的力氣狠狠拍了他的屁股一下,頓時震的手都麻了。


    蔣湛白抓住他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


    聞溪這氣啊,好想找個地方撒出來。


    等那邊祖孫倆親密夠了,水水終於困了,聞溪就讓蔣湛白抱起他,跟老爺子告別,迴了他的房間睡覺。


    水水跟蔣悅衣住一個大套間,聞溪教育孩子,老爺子身為長輩可以看著,蔣悅衣就不好跟著了,因此沒湊熱鬧。


    他們到的時候,蔣悅衣已經洗漱好做好了麵膜,看見父子三人進來,就知道這頓打水水是熬過去了。


    “我就說水水肯定困了。”蔣悅衣趕緊迎上來,“他的房間我收拾好了,直接抱過去吧。”


    蔣湛白於是把水水抱迴房間,聞溪跟著過去,兩人合力給快睡著了的水水刷完牙洗完臉抹香香,蔣湛白就把兒子抱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但到了床上,脫掉衣服換上小睡衣,水水卻又清醒了,不肯讓爸爸和大爸爸走,揪著兩人不斷撒嬌說小話。


    聞溪見床頭櫃開了一半,好奇的拉開,頓時琳琅滿目的糖果、小蛋糕、蜜餞等等甜食出現在眼前,拆了包裝的、被咬了好幾口沒吃完的、甚至還有一些空的包裝袋。


    聞溪:“......聞景堯,我怎麽說的來著,不能吃太多甜食!”


    聞溪又爆炸了。


    水水嚇得趕緊往蔣湛白懷裏一躲。


    聞溪舉手拍他的小屁股:“這迴可是你做錯了,你答應爸爸的吧,沒有爸爸的允許不能吃甜食!”


    蔣湛白拿毯子把他一裹,在屋裏躲了幾下,水水還是被拍到好幾次屁股,雖然不疼,但仍然放聲尖叫。


    聽那動靜,好像是樂的。


    “怎麽了怎麽了。”蔣悅衣撞門進來,見此情景吃了一驚,“聞溪你冷靜!冷靜啊!”


    蔣湛白趁機把兒子抱到客廳,這裏空間大,聞溪追不上他。


    “這年頭可不流行打孩子的。”蔣悅衣努力攔著聞溪。


    聞溪氣急:“這孩子今天是想氣死我,他吃了太多甜食了!沒準兒還是晚上刷完牙偷偷吃的!”


    愛護牙齒,要從小做起啊!


    一個追,一個護,還有一個跑,屋子裏滿是小孩子的尖笑聲,一直鬧到老爺子敲門進來保下了水水,這場鬧劇才結束。


    聞溪沒收了水水的零食庫才走。


    他本來想把孩子帶到自己的房間睡,或者自己睡這兒,結果被蔣湛白以“太晚了不方便驚動”給否了,水水痛失小金庫,好懸沒哭出來,委屈巴巴的拱在被子裏也說要自己睡。


    於是蔣湛白幫聞溪拿著水水好容易攢的零食,將人帶到了度假酒店中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裏。


    水水的危機解除,但聞溪還是擔心。


    水水確實很聰明,聰明娃沒有好好的引導的話,萬一走上邪道就是高智商罪犯。


    就算不違法亂紀,那萬一他成了囂張跋扈的二世祖怎麽辦?這麽小就有這麽多人誇他捧他,他會不會變得驕傲自滿,變成一個聽不進別人勸的自負的討厭鬼啊?


    蔣湛白似乎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道:“沒關係,等水水進了盤古學院,跟各地的小天才呆在一起,他會知道自己深淺的。”


    “我就怕他不知道。”聞溪歎氣,隨即白了他一眼,“這都怪你,你竟然跟老爺子站在一起反駁我。”


    蔣湛白微微一笑:“其實我小時候也跟水水差不多,長大些就好了,蔣家的基因你要相信,怎麽都長不壞的。”


    聞溪愣愣的盯著他的這抹笑,好像看呆了。


    蔣湛白真的很少笑,他總是很嚴肅,學生時代嚴肅,得了個高冷學霸的封號,執掌萬古集團的時候嚴肅,好像別人就更加懼怕他尊敬他一樣。


    但聞溪跟他一塊兒,總會時不時看到他的笑容,往往一閃而逝,似乎也沒有哪一次,蔣湛白能笑的像今晚這樣,他看起來好像特別開心,特別高興。


    聞溪也說不出來為什麽,看到這樣笑的蔣湛白,他的心髒都被撞了一下似的。


    嚴肅的蔣湛白,身上永遠擔著一副看不見的擔子,聞溪總覺得他是很有壓力的,發條擰的特別緊,就算聰明到這種程度的人,走起路來也不敢有一絲差錯。


    但現在的蔣湛白才像是真正輕鬆起來了,聞溪這時才發現,蔣湛白右臉頰上竟然有個小酒窩!


    蔣湛白發現他看呆了,於是帶著笑意的嘴唇就覆了上來,含含糊糊的說:“兒子惹你不高興了,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天啦擼,連“好不好”這種類似撒嬌的小話都會說了,主角攻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怎麽辦,一想到這些變化都是因為自己,就好高興,好喜歡。


    就像看原文時隱隱羨慕主角受才是那個能改變主角攻的人,現在主角受換成了自己,自己又實實在在的在影響著一個人......這種感覺,好像蔣湛白完全變成了自己的一樣,令人著迷。


    想看他的更多變化。


    聞溪很快就如願以償了。


    此處省略五百字,請自行想象。


    第50章


    聞溪這顆飽滿的果子,周身沁著汗,虛乏的掛在蔣湛白的脖子上,高一聲低一聲的叫。


    “這是獨院,離其他人都很遠,你可以隨便叫。”蔣湛白如是說。


    這個人,為什麽在那麽著急的趕來的途中定個房間還能定個獨院?他腦子裏是不是光想著doi了?


    聞溪也不想叫啊!但無奈蔣湛白太厲害了,無論是長度、粗度還是持久力,都像非人的牲口似的。


    今晚的蔣湛白並不粗暴,大概是顧著聞溪明天還得見人,於是他動的很緩慢,花樣也不多。


    蔣湛白發現聞溪不太喜歡另類的姿勢,他最喜歡正麵仰躺和正麵抱做這兩種,被翻過來的時候會掙紮,被抱到床下豎著的時候會特別緊張,好像怕會掉下去一樣。


    如果想換個不尋常的地點,比如換到浴室裏,就得等到完全把人做懵之後才行了。


    聞溪這種長相,這種恨不得迷死人的身體,沒想到還是個如此傳統的人。


    如果聞溪知道蔣湛白這麽想他的話,估計又得上爪子撓人了。


    明明原文裏,蔣湛白才是那個doi永遠一個姿勢的主角攻,結果現在情形完全相反,這貨不僅不禁欲,反而很狂野,倒是那個被嘲笑隻會一個姿勢的變成了可憐的自己。


    蔣湛白活脫脫就是個誤入人軀的野獸,每次以野獸的姿態出現時,聞溪才能察覺到自己狠狠被愛。


    他也沒辦法啊!別的姿勢他實在受不住,每一次都好怕自己會壞掉。


    但係統給的好身體,他怎麽都壞不掉。


    這一晚聞溪也沒放過蔣湛白,在他身上撓了很多印子,就當撒氣了。


    就在兩人辛勤耕耘的時候,遙遠的京都市,有人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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