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都安靜了,寧導完全忽略了彈幕上【我能看水水拚圖看一輩子!】的要求,殘忍的將畫麵切換到了毛毛那一組。


    麵癱孤僻小孩兒和話癆大人也是很有看點的!


    另一邊,聞溪已經到了東亭酒店。


    司文印看到他,雙目一亮:“快來,就等你了,等會兒結束我請你吃飯,接水水放學帶上我呀?很久沒見咱家水水了。”


    “水水今天沒去幼兒園,有直播。”


    司文印愣了下,一拍腦袋:“對哦,看我,忙忘了,那一會兒有空我去直播間看看。”


    兩人寒暄幾句,時間不多,司文印趕緊帶聞溪去換了製服,這次真不能戴口罩了,簡單整理了下頭發,就讓他去大廳就位了。


    摸到這架昂貴的施坦威,聞溪摒除雜念,很快沉浸在絕佳的樂感之中。


    今天狀態不錯,他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失去了對周圍的感知。


    琴聲響起的五分鍾後,三輛千萬級別的豪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最前方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下來一位滿臉笑容,長相跟司文印十分相似的年輕人,這是司文印的大哥司銘。


    司銘徑直走向第二輛車。


    副駕上先下來一位穿著打扮十分精致,個頭高挑,身材樣貌極佳的美女,美女衝著司銘笑笑,打開了車後座的門。


    一雙大長腿踩實了地麵,接著,一個男人出現在司銘眼前。


    他非常高,足比司銘高出一個頭,金棕色的卷發,深藍近黑的瞳仁,高鼻深目,有點兒混血兒特征,肩背寬闊,雙腿筆直修長,極有力量感的軀體,完美的黃金比例,英俊的令太陽都有些失色。


    他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一種“古板”的客觀印象在身上,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一絲不苟”和“嚴肅”幾個大字。


    這使得如此英俊的一個人卻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司銘與他同學四年,仍舊不敢靠的太近,站在一米外寒暄:“蔣先生,一路上累了吧,快請進,今天有空運來的新鮮藍鰭金槍魚,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魚。”


    “謝謝,走吧。”蔣湛白的聲音很冷淡。


    哎,這就是階級差距,就算是四年的同學,人家已經是冷漠的蔣先生了,自己還是“小司”呢。


    司銘內心歎息,表情卻完美的無懈可擊。


    這次峰會把司銘邀請來自家酒店下榻,其實是冒了風險的。


    招待的好,談幾份合作,這就是他作為繼承人打的一場漂亮的翻身仗;招待的不好,合作泡湯,那他還得憋屈的多做幾年小司。


    沒有實權,就沒有力量。


    第6章


    蔣湛白的眉頭皺的很深,麵上的表情不是很美好,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處於心情不佳和暴躁的中間地帶,極易被惹怒。


    新來的美女助理提著個小的手提箱,跟在蔣湛白身後,司銘衝她笑笑,不爭氣的討好道:“我幫你提行李吧。”


    助理躲了一下,笑迴:“不用了司先生,我們先生不喜歡外人碰他的東西。”


    這話說得有幾分親昵,語氣和表情也值得耐人尋味,司銘果然想多了,頓時在心裏默默提高了對這位美女的慎重程度。


    司銘再衝美女助理笑笑,快走幾步,那邊司文印已經拉開了大門。


    流暢的鋼琴聲清泉一般流淌了出來。


    蔣湛白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一鬆。


    他從小接受精英教育,有極高的音樂素養,鑒賞能力很強,也很能欣賞美,這段鋼琴活潑悅耳,情感真摯自然,屬實是能洗滌靈魂的高雅之音了。


    就連他心中那幾分難耐的燥動感都散去不少。


    “這是我弟弟,司文印。”


    司銘熱情的介紹。


    “蔣先生,你好。”


    蔣湛白難得給了個正眼,點了下頭:“一表人才。”


    “嗨,過獎了,這小子年紀不大,玩的挺花,看上個帶孩子的男人追的起勁兒,前幾天跟我說想求婚來著。”


    司銘說了一段,察覺到蔣湛白並不想接這種家長裏短,於是幹脆的換了話題。


    “這邊坐電梯,把你房間安排在頂樓,視野很好。”


    “謝謝。”


    一行四人加上蔣湛白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坐上了電梯。


    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置於大廳側邊的那台鋼琴,和鋼琴師的背影。


    這個背影.......


    蔣湛白克製住自己想要按住電梯的手,任憑電梯門緩緩關上。


    怎麽可能,一個這種水平的鋼琴師,怎麽會是那個空有美貌沒有任何內在的花瓶?


    “鋼琴不錯。”他主動評價。


    兄弟倆對視一眼,十分欣喜,明顯感覺到這會兒的氣氛比剛才輕鬆多了。


    兩人一路將蔣湛白和他的助理送進套房,說等午飯再來打擾,然後就告辭了。


    司文印舒了口氣:“中午你去陪,我就不去了,壓力太大了。”


    司銘也是一臉的劫後餘生:“比對著全董事會述職還緊張。”


    司文印忍不住問:“你們不是大學四年的同學麽?”


    司銘扯了下領帶,唏噓:“他大學期間也是我們學院有名的高冷男神,隱藏了身份都沒人敢親近他。哦不對,我記得他讀研究生的時候,表演係那個校草瘋狂的追他,人家理都不理,那校草我見過,長得特別好看,比現在吹噓的那個神顏嶽心折好看多了。”


    司文印不以為意:“娛樂圈造星手段而已,那個嶽心折還沒我們家水水爸一根手指頭好看。”


    司銘:“就是你請的替班的那個鋼琴師?”


    司文印:“對,我覺得得給他加錢。”


    司銘:“加錢可以,別的不行。”


    司文印切了一聲,沒有反駁,等他哥去了辦公層,他就直接下到一樓,去找聞溪了。


    他安靜的等在一旁,欣賞完一曲後才拍著巴掌:“太棒了,你今天可給我漲臉了,我哥說給你加錢。”


    “謝謝。”聞溪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給這群富n代服務太輕鬆了,幾首曲子就能拿到五位數的報酬。


    “走吧,這都中午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飯。”


    聞溪想著反正無處可去,就答應了。


    “怎麽不去自己餐廳吃。”他隨意問了句,東亭的自助餐還是蠻好吃的。


    “別提了,我哥把萬古那位蔣先生請來了,一會兒那些大鱷們聞著魚腥味兒準得過來,煩應酬。”


    聞溪身體僵硬一瞬,又緩緩放鬆,假裝不經意的問:“萬古?蔣先生?”


    “蔣湛白,聽過沒?商圈皇帝呐,萬古集團旗下有三十八個超一線品牌,這要是時間倒退十年,得違反多少次反壟斷法啊。”


    “好像聽過。”聞溪不動聲色,繼續問,“還聽說皇帝大婚了。”


    “沒有吧。”司文印思索了下迴,“我印象裏沒有收到過他的婚禮請柬啊。”


    “而且。”司文印忽然湊近了他,輕聲說,“現在圈子裏到處都在傳蔣家繼承人那方麵不大行,就連點兒花邊新聞都沒有的那種,你懂吧。”


    聞溪不懂,聞溪很想說他那方麵很行,真的很行。


    這麽多年,這是他離主角攻最近的一次,唿吸過同一片空間的空氣,幾乎可以算是擦肩而過了。


    很難說心裏的感覺是什麽,畢竟那一晚,蔣湛白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過於深刻。


    絲毫不清楚錯過了聞溪的蔣湛白進入套房,衣帽間中已經掛滿了符合他愛好和尺寸的衣物。


    他幹脆換了一身休閑風的正裝,以應對一會兒的午飯。


    美女助理提著的那口小箱子裏放著他的貼身物品,她身姿妙曼的搖曳著進入蔣湛白的臥室,將小箱子放在腳踏板上,剛要打開,身後傳來冰冷的一聲:“放下,誰讓你進來的。”


    助理身軀一僵,迴身呐呐:“對不起,先生,我想........”


    蔣湛白:“滾出去。”


    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助理快被他的氣勢嚇哭了,道了歉,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蔣湛白揉了揉額頭,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他的情緒會非常的暴躁。


    宛如一口沉寂多年的火山,內心裏沸騰的岩漿急於找到一個突破口,可惜禁錮岩漿的這幅軀體已經嚐過了極致的美味,對其它任何的庸脂俗粉都不配合。


    這幾天蔣湛白不止暴躁易怒,還會失眠,失眠會更暴躁,簡直是惡性循環。


    這對事務繁忙的他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蔣湛白給特助打了個電話,陰沉著聲音吩咐:“今天跟著的新助理誰安排的?調崗,立刻給我安排一個老實點兒的過來。”


    特助鎮定的答應下來。


    “還有,去打聽下我住的這家酒店,請的鋼琴師是誰。”


    他還是有些在意。


    這個奇怪的要求特助問都沒問也答應了,蔣湛白掛了電話,打開了自己隨身的小箱子,從裏麵取出一個被透明密封袋包裝起來的,純白色浴巾。


    浴巾就是非常常見的酒店款式,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蔣湛白打開密封袋,深嗅了下裏麵的氣息。


    這件密封起來的浴巾,對蔣湛白來講非常的羞恥,是最最隱私之物。


    那一晚,蔣湛白一邊嘲笑著聞溪怎麽會噴水,一邊去浴室裏抽了浴巾墊在他的屁股底下。


    聞溪的□□帶有一股濃鬱的異香,他消失後,蔣湛白鬼使神差的留下了這條浴巾,然後就變成了每月不太舒服的那幾天裏,能撫慰他情緒,令他安眠的東西。


    如果聞溪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吐槽這種變態行為跟原身那種癡漢有什麽區別!


    快四年過去了,雖然小心封存,但再濃烈的氣味也還是散了個幹淨。


    但蔣湛白帶著它已經帶出了習慣,現在再聞,已經是基於記憶和想象複原出來的味道了。


    十分鍾後,特助打來電話,打聽到了鋼琴師的名字,非常陌生。


    蔣湛白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不喜不怒。


    聞溪上了司文印的車,由他帶著尋了個要價昂貴,但是保密性很強的私家菜館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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