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眯起眼睛問道:“你看清楚了?”我點點頭。我把黑影的事跟董先生說了,剛才看到的那黑影就是我在找日本人基地入口那天晚上看到的黑影,那天我一個人躺在地上睡著了,然後就發現一個黑影盯著我看,是李順才過來之後那黑影瞬間就消失了,當時還問了李順才,他說什麽都沒看到,所以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今天看來那次不是眼花了,確實有黑影這個的存在。


    這個事過去之後我也就沒在意,就是以為眼花了,跟誰也都沒提起過,見到董先生之後把我所知道的所見到的事都跟他交流過,就是此事我沒在意,也就忘了跟董先生說起,今天再一次的見到這個黑影就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我這才跟董先生說起來。


    董先生眯著眼睛說:“你感覺那東西是什麽?”我聽董先生這麽問,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對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一直不是很肯定,畢竟我沒見過,所以我就以自己是無神論者自居,今天一聽董先生這麽問我以為他的意思那東西是鬼怪什麽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鬼?”我相信我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絕對難看極了。


    董先生使勁的白了我一眼:“我是問你感覺那東西像人還是像動物,你在這裏跟我扯什麽呢。”我尷尬的咧嘴笑了笑,搓了搓雙手說:“嗬嗬,那個,這個哈說實話我沒看清,我就看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不過我感覺更像人,什麽動物能站著啊。”說完這句話我立馬就想起來了,有一些靈長類的動物也可以站著,像東北的熊瞎子也能站著,不過不可能是東北熊瞎子首先熊瞎子沒那麽快,其次要是熊瞎子它也不會跑了,我小命可能早就被收了。


    猜測半天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就在我絞盡腦汁之際,我忽然感覺看向遠處就有些模糊起來,嚇了我一大跳,以為我是中毒了眼睛看不清楚東西了,心裏就想起那小夥子死時的慘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隨著眾人的嘈雜聲響起,我才發現並不是我眼睛壞了,而是因為遠處被霧氣籠罩了。


    剛開始霧氣還是很稀薄,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霧氣越來越濃,最後連身邊的人都看不清楚了,這可是個麻煩事,本來在森林裏就不好走,還危險重重的,這又出現了濃霧,簡直是雪上加霜。


    現在麵臨的是進退兩難的局麵,如果在這種情形下繼續前進很有可能因為看不見而走失,但是如果不前進在此地等候濃霧散去,一是不知何時這霧才會散去;二是榮光被不知名的東西引走,黑影在此時也出現了,不知道那黑影是敵是友,也不知道這林中是否還會有其他的東西趁著濃霧偷襲。想到這裏時就又想到了剛才那個不知何故死去的小夥子,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那個死狀淒慘的小夥子成了我躲不過去的夢靨,一想到危險的時候就想到他,就會不自覺的打一個冷戰。


    我想還是趕緊跟董先生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做吧,不能這麽幹等著,我轉身招唿董先生,可是並沒有聽到董先生的迴應,這霧氣太濃一米之外都很難看的清東西,我想這霧氣應該不能聲音都傳不出去吧,我又高聲的喊了兩句,可是依然沒有迴答,不僅董先生沒有迴音,其他人也沒有了聲音,我腦袋頓時就大了。


    我現在就有些慌了,手都有些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我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閉著眼睛用力的咬了咬牙,這才好了一些。我想難道是董先生他們動身撤退了?


    原本之前我們還是在休息,一起討論著黑影,這霧氣就這麽突然地來了,理論上我們是一直沒動的,董先生他們不可能在這時候不打招唿就撤退啊,難道是喊了撤退我沒聽到?


    想到這裏我一點點的按著來時的路往後退去,看能不能有所發現。這霧氣太濃了,我打開手電,寄希望此舉可以能看的清楚一些,可是發現並沒有任何用處,還是看不太遠,心裏就更加的急迫起來,不自覺的喃喃道:“真是點子低喝涼水都塞牙,這麽一段路就沒太平過,這地下長什麽森林,這裏出什麽霧,把人都...”我的正自言自語的抱怨可是說道這裏我是整個人都一驚,傻在了那裏。


    我感覺我自從被卷入到這個任務裏以後這記憶力怎麽越來越不好了呢,難道是之前沒發現,還是現在的事情多了記憶力就不好了。


    我到現在才記起來地下森林和濃霧的事情是有人跟我說起過的,那是我和孫鐵鋼剛死裏逃生的從洞裏和日本人手裏跑出來,見到了已經死去的老曆史又出現在了營地,當時孫鐵鋼問過老曆史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老曆史說的就是我們在地下森林裏被濃霧衝散了,而不是在石筍林裏被當時還不知道的石蜉衝散的,當時我在意的是老曆史的死而複生,而不是他所說的事情,所以當時對他所說的也就沒有當迴事,沒想到才過去沒幾天這事竟真的應驗了,我感覺我現在是渾身發冷,徹底的蒙了,腦袋亂死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假的了。


    難道我和孫鐵鋼之前經曆的都是假的,真如老曆史說的那樣我們在這裏被衝散過?可是為什麽我對這一切都沒有印象呢?我用力的拍了拍腦袋,好像自己掉進了一個漩渦裏,怎麽也出不來了。


    此刻也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必須得找到董先生讓他幫我分析分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時候霧還是那麽濃,沒有一點消退的意思,我繼續小心的摸著原路往迴走,想著早一點找到董先生。


    走了一會兒之後我發現我迷路了,在我的記憶裏我們明明是從這邊過來的,一路上都有我們行進的痕跡,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走到這裏卻沒有一點有人走過的痕跡,樹枝還是那樣完好,把樹與樹之間的縫隙遮的死死的,我趕緊圍著周圍轉了一圈確實沒有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


    我以為我走錯了方向,就退迴去繼續找,可是無論我怎麽走就是找不到方向,我有些崩潰了,之前走失還好說我可以退迴去,現在迷路了在這不是人跡罕至就是根本沒有人的地下森林裏,我出不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現在怎麽這麽脆弱,當初被困在銅礦坑裏都沒有這麽的害怕,倒是現在怎麽有些害怕了?難道是那時候人多,現在就我自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打定主意管他什麽方向,我就是一路向前吧,走到哪裏算哪裏了。


    在濃霧裏我左衝右闖,慢慢的我就發現濃霧變得有些稀薄了,這說明霧在散去,頓時心情大好,力氣也就變得大了起來,開路的動作也就快了起來。


    沒一會霧氣就全部散去了,這地下森林裏的空氣也好了許多,我是渾身輕鬆。可是在開路的同時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來,現在的感覺和濃霧之前的感覺有很大的不同,我拍著腦袋直罵自己這腦袋真是越來越不好用了,就是不知道哪裏感覺不一樣了。


    我也有些累了,就原地坐了下來,感歎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在濃霧中走失,可是還好並沒有遇到什麽兇猛的怪獸,要不我會死的很難看,心想說不定這裏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隻是有那黑影而已,畢竟這不像那東北的野林子。


    我還沒想完,我就知道哪裏不對了,我們進來的時候所見的樹都是熱帶的,絕大部分我都是不認識的,可是再看現在呢?我眼前的這些樹都是東北野林子了常見的樹,什麽鬆樹啊,白樺啊,白栓啊等等都是東北野林子裏的樹種,東北的氣候跟熱帶差著十萬八千裏,難道這地下麵真的是什麽氣候都包括了?不會這麽邪乎吧,簡直縮減版的地球啊。


    正在我還為這地下的氣候操心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隱隱的說話聲,我心中大喜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麽巧就跟董先生他們遇上了,我剛想喊一聲,心裏卻感覺不對,萬一不是董先生他們呢?如果是另有其人,是敵人或者是野人那我可就自投羅網了,所以我就慢慢放下舉起來的手,悄悄的向著聲音發出來的位置湊了過去。


    這樹林裏不比其他地方,很容易弄出動靜來,所以我走的極慢,沒見到人確實先聽見了聲音。當我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就是感覺這聲音極其熟悉,我猛然一愣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可是這人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我再一次的陷入了呆傻的狀態,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不過為了求證是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我還是悄悄的繼續向前靠近,終於來到了一棵相對比較粗的樹的後麵,隱藏好自己,然後小心的向著前麵望去,這一看我就是傻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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