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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你這是帶著你師父找逃跑的路吧?”熟悉鳳久天性子的褚良立刻笑著問徒弟。


    “唉,師父,你能不能笨一點。你這麽聰明,讓徒兒怎麽活啊。”鳳久天哀怨著。


    褚良聽這話就笑著扯徒弟的耳朵。有這麽說自己師父的?話說鳳久天還真的是想著什麽時候偷偷溜出皇宮去玩呢。有師父在那可是方便多了。


    “久兒,既來之則安之,可別胡思亂想。否則你妄動會害了你爹娘的。知道不?”褚良撫摸著鳳久天的小腦的歎氣著。皇宮不好呆,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想離開。但是離不開啊。


    “久兒知道了。對了,師父,你什麽時候教我武功啊。”鳳久天拉著師父問著。


    “師父不是教你了嗎?你可是有好好練?”褚良笑著問道。


    “師父,有沒有一下子就練成的絕活?”鳳久天偷懶地問著。


    “沒有,你得一步一步地來。”褚良笑著。鳳久天再一次鬱悶地低著腦袋。


    褚良看著鳳久天這樣,就拿了一個樹葉吹著曲子。還就是先前鳳久天唱過的滄海一聲笑的曲子,鳳久天托著下巴聽著。


    褚良看徒弟聽得入神,所以就繼續吹著。


    “師父,那三個曲子,你更喜歡哪一個呢?”鳳久天歪著腦袋問著師父。


    “師父很喜歡那個滄海一聲笑,可惜事事不如人意啊,倒是那個笑紅塵仿佛為師父寫的一般。”褚良歎息著。“對了,丫頭,你喜歡哪一隻呢?”


    鳳久天歎息著:“師父,徒兒最想要的是笑傲江湖,最不想要的生離死別,可我卻必須呆在皇宮,不然爹娘就倒黴,”


    “自古懷璧其罪,人生很多時候都很無奈,你沒法子事事如意,故而久兒如今也隻有學第三種了。跳出紅塵中,笑看一切了。”


    “小丫頭,居然有這麽多想法。”褚良一時間摸著鳳久天的腦袋,他想起自己和羅雁北,忽然間覺得這丫頭的話,竟然一下子侵入自己骨髓了。其實誰不想和自己所愛者逍遙天地間。奈何世事不如人意。


    “久兒,上迴說起你那個霸王別姬的曲子時,你看起來很傷心,你倒是告訴師父,為何會傷心?莫非那是你的故事?從前的故事?”褚良停了好久才問著。


    “也沒什麽。上輩子喜歡過一個人,可惜我們始終無法在一起。唉,每一次我們分開,都是他唱了那首曲子,然後頭也不迴的去了。慨然赴死。”鳳久天不由自主地落淚。


    “每一次?你轉世幾次?你都記著?”褚良詫異。


    “唉,為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轉世,上輩子的師父說,那隻是一場夢,說不得我如今也是一場夢。”鳳久天再一次沒奈何歎氣著。


    “給師父說說看,上輩子是什麽樣子的男人最後娶了你?”褚良笑著問道。


    “一個壞脾氣的男人,就喜歡和我對著幹。”鳳久天躺在斜坡上看著天空。“就如那天我初遇到那個美男魚時,那壞小子故意惹我。”


    “就是那個讓你流露的男人?”師父問著。


    “不是,是另一個男人。師父,奇怪啊,我的桃花運很好的,那會有四個男人說要娶我的。”鳳久天得意地笑著。


    “你沒給人分成四塊?”褚良笑著問道。


    “你徒弟我高杆,那會讓人做出那種事情的。唉,最多是我把自己的心分成幾塊,自己害自己痛苦地要死啊。”鳳久天哀歎著。


    “原來你從前也是這樣,有事情往自己身上紮,難怪你活得長久。唉,你都這樣了,老天也收不了你!”褚良歎氣。


    “修煉不易啊。唉!”鳳久天再一次大聲歎息著。


    “鬼丫頭,說的像自己活了多久一樣,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褚良彈著鳳久天的腦袋。


    “對了,師父,不如你幫我動動腦子,想法子找到我先前給你畫的那個古琴,最後還要找到會彈的。”鳳久天立刻說道。


    “這個東西你不會?”褚良問著。


    “不會啊。不過當年他倒是會的。他出家做了和尚,後來就專心研究那個,還學會了斬琴技術,可惜我隻會聽,別的就不會了。”鳳久天再一次哀怨著。


    “他?誰?和尚是什麽?”褚良問著。


    “一個叫宴修瀾的家夥。和尚就是光頭,不能娶老婆的那種人。”鳳久天看著天空說著。


    “那個讓你落淚的男人?”褚良看著鳳久天。


    鳳久天微微一笑。褚良看看,最後轉頭,話說他忽然發現眼前的孩子神情變了,變成了一個女人,憂傷的女人。在褚良眼中,鳳久天不是沒有女人味,隻是看人而定。


    一如師妹羅雁北,她的女人味隻在鳳岩麵前展現。褚良忽然想著,是何等樣的男人才會讓眼前的女人心動呢。


    “你上輩子叫什麽?”褚良好一會又問著。


    “說來也巧,上一輩子的名字,便是父皇給我的封號。”鳳久天笑著。


    “你告訴師父,為何要弄到那個古琴?”褚良轉開話題問著。


    “唉,來皇宮前,我聽爹說,父皇壽辰快到了。說要好好慶祝的,父皇之前一直遺憾沒有古琴,聽不到完整的曲子。久兒什麽也不會,就隻有唱一個好聽的曲子讓父皇開心一笑了。”鳳久天又歎氣著。


    褚良微微一笑。難怪這孩子要想著逃走,小小年紀就得想著取悅人,討好人了。倒是為難她。師徒兩個又呆了一會,褚良想著鳳岩夫婦快下朝了,就帶著鳳久天離開。


    兩人沒走幾步,忽然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半躺在拐角後的斜坡上,臉上覆蓋著一個麵具,嘴角叼著一個草根,隻是看著遠處的夕陽。鳳久天看著那少年一時間有些呆呆的。因為那少年的側麵吸引了她。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相愛卻不能相守的男子。


    “你們是誰?為何來此?”一聲冷冷地嗬斥打斷了鳳久天的呆看。是一個太監。“快快離開。”


    鳳久天沒有動,隻是看著眼前的少年,這是大約八九歲的男孩,這會他轉頭看著自己。一副懶散的模樣。鳳久天見他看著自己的神情有些怪怪地。一時間來不及想那是什麽。


    “你是誰?為什麽躲在這個角落裏哭呢?”鳳久天看著那男孩的臉上閃著可疑的淚痕,不由好奇地問著。


    “你管我是誰,快走,不然我把你抓起來。”男孩嗬斥著,臉上有著不自在,立刻轉頭過去。


    “喂,小朋友,你為什麽哭啊?你告訴姐好不好?姐給你去揍那渾蛋。”鳳久天一副大姐大模樣。實則一副調戲人的二流子樣。


    “噗。”男孩被氣得笑了出來:“你這小野丫頭,居然說話這般顛三倒四。快走,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了。”


    “好吧,我就讓你不讓我走,”鳳久天立刻走過去坐下,話說她這會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隻是想走到他身邊細細看清他。


    之前她一個一個宮的拜過去,就大皇子和二皇子沒見著,二皇子自己是見過的,這會她就猜想這這個人是不是大皇子。


    “我怕你了,我讓你。”男孩頓時一臉掃興地站起來轉身離開。鳳久天看著他那舉動,竟然覺得說不出的瀟灑,仿佛當年那個男人一樣隨意,卻又不容人輕易靠近。


    “你為什麽怕我?是不是我會吃了你啊?”鳳久天一手拖著那男孩後麵的衣擺,一邊奮力站起來邁著蘿卜腿跟上。


    “你別煩我。”男孩火大地吼著。鳳久天看了看,卻覺得他未必是真發火。


    “我不煩你,我隻是想要認識你,對了,我娘姓羅,我叫鳳舞,字久天,你娘貴姓?”鳳久天再一次奮力拖著那個要逃走的大魚。美人魚啊!鳳久天心中興奮地想著。她可得逮著才是。


    “你煩不煩?”男娃非常生氣地轉身吼著。


    “不煩不煩,絕對不煩。你是人還是妖?不然你跑什麽?額,人是人她媽生的,妖是妖她媽生的,你媽貴姓?”鳳久天氣喘籲籲地問著。話說,那個可是上輩子聽來的經典台詞啊,這會她遇到一個火爆小子,隻能借用一番了。


    “自我介紹一下啊,別跑啊。美人兒,小美人兒,你不喜歡我做你大姐,那我做你哥哥。小乖乖,來,給哥親一下。”鳳久天胡扯著。話說他們鳳家的四叔看到她就嚇得直躲,因為鳳久天小朋友每一迴都會這般胡扯。


    在鳳久天背後的褚良就差沒暈過去,這丫頭哪裏學來的歪詞,竟然如此調戲皇子啊。他那身裝扮、舉止一看就是個男娃啊。尤其某個時刻的神情,更像個男人。


    “你說什麽?”往前衝的少年頓時來給緊急刹車,鳳久天一下子撲進人家懷中。


    “喂,幹嘛緊急刹車地?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地?你瞧瞧,出交通事故了,我鼻子給撞扁了。”鳳久天惱怒地推開抱著自己地胳膊,叉著水桶腰喝著。


    “我喜歡,怎樣?誰讓你像個呆瓜一樣圓滾滾地,你瞧瞧你,腰沒有腰的,你瞧瞧你這臉,完全就一個黑炭頭,有你這種女娃嗎?”少年理直氣壯地說著。


    鳳久天頓時愣了半晌,想著這台詞很熟悉啊,自己遇到對手了,忽而想起自己先前在邊關時看到某人想做卻沒做成的事情,想著自己不如繼續下去,把某個家夥的衣服扒了,當著他的人麵前?


    鳳久天想到這裏忽然來了興致,決定來那麽一迴,瞧瞧結果會如何?何況眼前的人還帶著麵具,自己就算把他扒光了,嗬嗬,自己也可以因為不知道而沒事啊。鳳久天壞壞地想著,而後圍著少年轉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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