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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皇後娘娘允諾,來日女兒出嫁時是郡主身份。之前娘讓女兒不要炫耀,故而女兒一直沒讓妹妹下跪。爹,女兒如今乃是爹的嫡長女。”那小女孩仰著頭大聲說著。“為何爹爹要對女兒有兩樣心,那賤丫頭如何能與女兒未來的郡主身份相提並論!”


    “放肆,還不給我跪下。”鳳岩氣得大喝道。如果換在見過皇帝後她們母女兩個告訴他這事,他或許好一點,可是這會他心中隻有無窮的恐懼,恨不得一巴掌拍飛那對母女。


    “為何,為何要為妻一個一品誥命夫人要給一個二品的將軍下跪!在品級上是為妻位尊,在位分上我年長她,該是她給為妻下跪敬茶。”


    “如今為妻看在夫婿麵子上,看在她拚死救助夫婿的份上,免了她的大禮,為妻已是大人大量了。”章氏一臉的不屑。


    “夫君,你也不問問那賤人這些日子來都幹了些什麽?她日日陪著那野男人四處逛遊,沒一日安生守著家中,你瞧瞧,如今那丫頭居然和那野男人這般親熱,這丫頭真是夫君的女兒嗎?”


    “啪。”鳳岩氣得渾身發抖,揮手就是一巴掌。那女人說的越多,錯的也越多。這所謂的潑天榮華,也是殺人的利刃。現在他明白為什麽女兒一句話就惹來皇上的殺機。


    感情這女人早就惹惱了皇上啊。現在章氏說的話,句句都可以讓自己所有的功績化為烏有,讓一家上下跟著她去法場挨砍腦袋。


    “跪下,你現在是給我跪下!怎麽?我這個大元帥都沒法讓你這個一品誥命夫人跪下了嗎?”鳳岩寒著嗓子問著。


    “夫君,為妻是一品夫人,咱們夫婦之間見麵,何須用行此大禮?隻有妾才須行大禮。何況羅雁北和她的野男人都在前麵,為妻豈能丟了這身份給他們下跪?”章氏昂首傲然道。


    “這般說來,朕是沒資格讓你下跪了!”皇帝冷悠悠地說著。


    “你說什麽?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下跪?如今能令我下跪的隻有皇後,你算什麽?不過是羅雁北的野男人而已!”話說某個蠢女人這會根本沒聽清什麽,隻是得意地叫囂著。


    “鳳元帥,羅將軍,看來久兒這丫頭沒說錯啊。”皇帝淡淡說著,心中殺機再起。


    “皇上,臣罪該萬死。是臣沒管教好妻女,害皇上受此衝撞,臣罪該萬死。”鳳岩、羅雁北立刻下跪磕頭道。


    那女人驚訝地目瞪口呆,一邊死拉著鳳岩,問著怎麽迴事。鳳岩這會恨不得一劍殺了那女人。可他們妄動不得,鳳岩和羅雁北隻是匍匐在地,一時間所有人都嚇得給跪下。


    章氏看著皇上,不由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章氏本來還狂妄,可再怎麽後知後覺也知道害怕,這會聽說皇上也是嚇得半死,一再磕頭求饒。


    “鳳岩,你何罪之有?難道說你和羅雁北冒死戍守邊防,其後更一舉擊潰優國,逼得對方求和,你就犯了死罪不成?鳳岩,朕不會忘了,雁北身懷六甲卻不忘殺敵立功。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是你和雁北夫婦二人冒死殺敵。”


    “朕還聽聞,當日久兒丫頭降生,天雷開道,雷擊去所有障礙,最終得見天日。更令全軍上下得以解脫困厄。彼時諸將士一直歡唿小姐,少主。可見軍心歸一。他們都把久兒當了主子。朕還指望著你和雁北的女兒小久兒來日也能成為女將軍呢。”皇帝微笑著。


    鳳久天聽皇帝這麽說,就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很大啊。尤其是在跪了一大票人的情形下,壓力更大。


    章氏聽皇上這樣說,立刻拉著鳳岩哀求著,又讓羅雁北求情。說以後一定聽羅雁北的,羅雁北為大,她做妹妹。羅雁北隻得求情。


    “丫頭,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置呢?”皇帝笑著問鳳久天。按著先前的情形他要直接處置了,不過如今羅雁北求情,這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何況這事情可是鳳久天要的場麵呢,所以幹脆把問題甩給鳳久天了。


    “皇帝伯伯,久兒是個小孩子,不知道怎麽辦。”鳳久天哀怨著。話說這事她一個小孩子如何能處置。


    “嗬嗬,小久兒,朕知道你不是那種糊塗人,你一定有你的想法。你給朕聽著,你要是不乖乖說,那朕就取消答應你的事情,讓你直接按著朕說的做。”皇帝威脅著。


    鳳久天再一次覺得皇帝以大欺小,讓自己一個小孩子來扛那一切,不過看著如今的情形,皇帝就算有殺機,也沒到非殺人不可的地步,想來是有他的道理。


    自己也不管他的道理,還是從自家說起,然後讓皇帝自己做決斷,至少自己隻是孩子啊,自己的話皇帝可聽可不聽,這才是皇帝讓自己說的緣由。“這事可難辦啦,要說小,可以小,可要說大,也可以大。久兒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呢。”


    “你但說無妨,你皇帝伯伯也不過是想考考你,無論對錯都不會降罪於你。你倒是說說看,這大或小要如何定奪。”皇帝頓時笑了起來,他還沒想到這事可小,他要聽聽怎麽個小法。


    “若是說小,這不知者不罪。便可大事化小。”鳳久天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淡淡說著。


    “說說看,理由是什麽呢?”皇帝笑著問道。忽然覺得鳳久天這句不知者不罪恰恰給那女人一條生路了。不過他不可能因為這個而放人。


    “皇帝伯伯來此乃是另有要事,別說二娘想不到,便是我爹娘都沒想到。而除了見過皇帝伯伯真貌的臣子知道,那些普通人乃至婦孺根本不知。”


    “之前伯伯隱藏身份,在旁人看來,皇帝伯伯就是一個普通人。小久兒就因為不知道伯伯身份,為了軍中及邊防安全而留下了伯伯。當日久兒也因為不知道二娘身份,一並請她留下,還因為她擅闖軍營而關了她好幾日。”


    “母親見過皇帝伯伯後,皇帝伯伯也沒告訴別人身份。母親恪守臣子本份,忠於皇帝伯伯,始終未透露半句。故而皇帝伯伯在二娘眼中就是一個陌生男人。”


    “她本想仗著皇後的威勢欺淩我母親,偏偏我娘對皇帝伯伯這個陌生男人比對她那個皇後娘娘所賜的一品夫人看著更重要,她心中猜忌,有心要為難母親。”


    “二娘雖然是皇後娘娘所賜一品夫人,可在那之前也不過是我爹的妾,想來在這之前也沒見過皇帝伯伯,自然也不知道伯伯身份。這乃是不知。”


    “二娘到底是個婦道人家,沒見過大世麵,從前被我爹見棄,後來勉強嫁給爹,也不為我爹重視。如今因為皇後娘娘的賞識便覺得可以在我爹娘,甚至祖父母麵前揚眉吐氣。自然是十分歡喜。”


    “她這個有夫之婦因為開心過度,竟是忘了該有的禮儀,她不守婦道,不守著公婆,代我爹孝敬公婆,而是私自來邊關。想來她也未料到皇帝伯伯會不待在皇宮,親臨邊關。故而衝撞了皇帝伯伯。”


    “久兒聽聞喜極會傷神,傷神的女人說話行事總是瘋瘋癲癲地。久兒看著二娘情形,倒是那種瘋瘋癲癲的女人一般。大約是人微身輕福薄,如今有個大福反而受不了,以致失了常態。忘乎所以。這個在民間便被稱做得了失心瘋,這才如此妄言。”


    皇帝的眉頭跳了一下,心想著這丫頭可真會說話,果然是給她開了一條生路,就不知小丫頭後麵又會如何說。


    鳳久天觀察著皇帝的神情,而後又說道:“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女人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遇到隱瞞身份的皇帝伯伯,她自以為了不起,要世人都膜拜他,故而胡言亂語,最終衝撞了皇上。”


    “二娘衝撞皇帝伯伯,滿口誑語妄言,是大罪,還是累極家人的大罪。可她卻是一個得了瘋癲症的瘋女人,這瘋病的根源卻又是皇帝伯伯的娘子皇後娘娘賜福,這福過大所致。”


    “可這也不是皇後娘娘的錯啊。皇後娘娘是皇帝伯伯所賜,是皇帝伯伯賜給皇後娘娘那等大福,她才有機會賜福給她下麵的人。”


    “皇後娘娘大約也是第一次賜福,沒想到身輕之人是沒法子一下接受大福,所謂過猶不及,最終導致身輕之人受不住而得了失心瘋。所以,唉,久兒就覺得算來算去,隻能算是不知者不罪了。”


    皇帝聽了這話忽然覺得這事情有趣起來,他還真沒想到鳳久天居然會這麽扯,扯來扯去還是和自己有關。而且還貶了皇後一下,皇後做事沒經驗,這才不會看人,導致‘身輕人受不得大福’。這一招狠啊。


    這話可真是不錯啊。自己要是看到皇後,也能打擊她一番了。如今再給章氏套上一個失心瘋的病。這處置起來便可大可小了。同樣自己處置也更有餘地,所以心中就活絡起來。“那你說這大呢,又如何處置?”


    “我娘與二娘都有錯,自然事都要處置了。”鳳久天又說著。


    “哦?朕倒不知道你娘犯了何罪?”皇帝笑著問道。想著這丫頭可真讓人驚奇的。


    “我娘是將軍,是皇帝伯伯的臣子,自然要保護好皇帝伯伯。便是貼身護衛也不為過。可娘也是我爹的娘子。皇帝伯伯是君,也是男子。她身兼二職,難免有不周全之處。”


    “如今我娘全了忠君之事,於皇帝伯伯處是有功。可是娘也隻是一個女子,為人妻子,一個婦孺,在我爹,還有祖父家族人麵前就有所詬病。這是娘的錯,不關娘的忠義之心,而在娘是女子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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