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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你和她真的很像,你們的眼睛、眉毛,甚至性格都很像。你叫葉紫唯,她叫葉紫幽。"秋離楓忽然說了句話裏有話的暗喻。


    是嗎?葉紫唯眉頭挺挑,"那也不足為奇吧,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我可不覺得長得像就完全像,我是我,她是她,毫無瓜葛。"。


    "我知道的。隻是,你又是為什麽在這裏傷心呢?"秋離楓將話鋒轉向葉紫唯。


    "我?"葉紫唯愣了愣,"可能是因為心裏有些迷茫吧。"。


    她不知道自己對君慕熙是什麽感情,可能有好感,但他們終究是不會被人祝福的,更何況,君慕熙又不喜歡她,她這下真是丟臉丟大了!


    "心裏迷茫的時候,多問問自己想要什麽?為什麽駐足於此,不再前行?又為什麽寧願一直迷茫也不願努力下去?人生其實很短暫,就是一個不斷失去不斷尋找的循環。如果總是這麽渾渾噩噩下去,活的意義是什麽?"秋離楓語氣沉穩,像是曆經滄桑的老人在啟迪後輩一樣。


    葉紫唯眸色微深,反問道:"那你呢?你一直知道你要的是什麽?"。


    "恩。我要的隻是和親人永永遠遠在一起,天下太平足矣。"秋離楓笑了笑,無盡滄桑。


    這樣的人一定很寂寞吧?葉紫唯看著秋離楓的笑容,眉頭微蹙。


    這樣的人,注定了一生都要在寂寞中孤獨終老,因為想要的永遠也無法擁有。仙界不同於人界,在仙界一日就有可能死去成千上萬的人,時態變遷,或許連自己親人也不複存在。


    天下太平?那是永遠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有私心和野心,有的墮落成魔,有的升天成仙,好壞不過一念之間。各國需要統一也需要分裂,這免不了戰爭。天界,人界,魔界也會有戰爭,誰都無法阻止。


    至少葉紫唯是這麽認為的。


    "你畢竟不是皇宮的人,還是早點離開吧,被發現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葉紫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會被當做刺客,殺掉。"。


    不可否認,葉紫唯的確在嚇唬他,隻是希望他早點迴去吧,被仙界的人發現,不知又會怎樣。


    "我——"秋離楓想為自己辯解什麽,就被打斷。


    "我知道,你對人間還有留念。但你必須做到無情無欲,你是仙界的人,便和人再無瓜葛。不論你是被逼還是自願,都要做到一心一意為仙界。你留念不得人世。"葉紫唯好心勸誘道。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成仙也是一樣。不然她也不會因為一個貪戀紅塵的罪名被打下來。


    秋離楓久久望著她,卻隻在一雙紫眸裏看到平靜和幹淨,這樣的眼睛,似無情無欲,卻比任何人都要在乎感情。


    他拂袖而去。


    葉紫唯托起下巴,眼中終於化平靜為惆悵。


    "我知道今天你跟過來了。"一道熟悉的冰冷聲音在葉紫唯背後響起。


    隻見陌逸笙一身青衣靠在一棵大樹上,手中拿著青白色的長笛。


    "你真以為君慕熙沒發現嗎?"陌逸笙把弄著長笛,"他不是沒發現,而是他根本發現不了。救君千羽的代價是他要承受來自君千羽身上一半的傷痛。"。


    葉紫唯不可置信地起身,"你說什麽?別胡說了,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代價?而且,君千羽的毒你不是能解開嗎?"她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是顫抖的。


    "有的。君千羽不是我救的。是君慕熙救的,我不過是來解另一種毒而已。君千羽身上有兩種毒。"陌逸笙輕撫手中的長笛,"你看看你的手。毒已經沒了。"。


    聞言,葉紫唯急忙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果然,繃帶上沒有血跡。


    難道真的是君慕熙?葉紫唯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君慕熙不會有那種能力的吧,要是可能的話,他自己就能解的了蠱毒。"葉紫唯隻希望自己說服自己相信君慕熙不是因為受傷而沒發現。


    隻聽見陌逸笙一聲冷笑,"君慕熙和君千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這種蠱毒本應該在他們的母親身上,誰知她突然懷孕,所以,蠱毒一分為二,這種蠱毒是在母體內形成的。"他走向葉紫唯,"也就是說,除非下毒者親自解,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解不了。"。


    葉紫唯隻覺得這些和今天談話的重點沒什麽關係吧?她要知道的是君慕熙怎麽解的毒!


    "別急。今天君慕熙不是拉過你的手嗎?你那時候是不是感覺不到他的冰冷?"陌逸笙繼續開導著。


    葉紫唯大悟,那時她也沒注意,現在想想,君慕熙的手溫度的確不是冰冷的。


    "他和君千羽注定了有不可割斷的羈絆,君千羽的感受君慕熙能清清楚楚體會到,有時會是雙倍的。君慕熙能救君千羽自然也能救你。"陌逸笙將笛放到唇邊,輕輕吹奏。


    笛聲悠揚而輕緩,葉紫唯的心卻久久不能平複。


    她的心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陌逸笙說的話,她半懂半不懂,有的她根本不知道陌逸笙在說什麽,有的她輕而易舉就能聽懂。


    葉紫唯望向自己來時的地方,飛快的跑迴去。


    陌逸笙緩緩放下玉笛,目光幽深空靈。


    "君慕熙!"葉紫唯找遍了所有地方,就差把東宮翻個底朝天,還是不見他的身影。


    "到底去哪兒了……"葉紫唯頹廢的半蹲在地,雙手捂住臉頰,她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君慕熙……"葉紫唯靠牆而坐,她雖然不知道陌逸笙說了一大堆到底在說什麽,但陌逸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君慕熙的不同,一定出了什麽事。


    "人呢……"葉紫唯眼眶微紅,好像有什麽涼涼的液體滑落了,她就這樣哭著睡著了。


    次日清晨刺眼的陽光打照在葉紫唯身上,她眯著眼,腦袋清醒了一些。


    "誒?"葉紫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驚訝的看了看自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奇怪。我怎麽在床上的?"葉紫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發現還是一樣。


    "出鬼了嗎?怎麽可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啊!"葉紫唯哭喪著臉,但願自己昨晚是被一個女的抬上來的吧。


    "太子妃,您醒了?"門外傳來流忴的聲音。


    "啊?哦,是。"葉紫唯匆忙打理好一切,"那個,我等會就來。"。


    葉紫唯打開房門,就見流忴冷著臉,端著早飯。


    "我自己來就好。"葉紫唯隻能尷尬賠笑,從流忴手中接過早膳,急忙迴房關門。


    聽到流忴的腳步聲,葉紫唯長長舒了口氣。她也知道流忴對她沒有那麽友好,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覺得有必要把主仆關係搞好吧。


    喝了點粥,葉紫唯就對著早膳發呆了。


    "真是,昨晚到底是誰啊?我明明就是睡在地上的……"葉紫唯煩躁的想著,直罵自己睡得太沉。


    "誒,對!君慕熙!"葉紫唯雙眼發光,隨後又黯然無光。


    "看來,他又不在這裏。"葉紫唯趴在桌子上,聲音有些悲傷。


    今天不應該是他們大婚之日嗎?為什麽一切還是這麽平靜呢?


    門突然被打開,葉紫唯如夢初醒般眯著眼看向來人。


    他一襲白色雪紡紗鎏金暗紋錦袍,三千青絲被高高挽起,唇角微微勾起,墨色的雙眸裏含有笑意,如星光在眼裏蔓延。


    "君、君慕熙?"葉紫唯不可置信的問道。


    天!他昨晚不會一宿未歸吧!


    "不是我還能有誰?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就睡在那兒,叫也叫不醒,好像誰惹你了?"君慕熙在她身旁坐下,笑著問道。


    "那——"葉紫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昨晚在這?我昨晚睡著了,有發生什麽——嗎?"她說著這一句話,總覺得很別扭,好像自己很希望發生什麽似的。


    君慕熙指了指她的嘴角,似在嘲笑她,"某個花癡昨晚對著我流口水。"。


    "什麽?!怎麽可能!"葉紫唯拍案而起,她才不要相信自己居然會流口水,還是對著……他……


    "恩,為夫也覺得不可能。這麽不雅的行為也隻有我的太子妃能做出來了。"他好笑的看著她,這樣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呢。


    "君慕熙!你竟然說我不雅?!"葉紫唯怒視他,吼道。


    心裏再無空蕩蕩之感了。


    "恩。乖,坐下。"君慕熙很認真的承認了。


    葉紫唯偏偏就傻傻地坐下了,等著他說話。


    "給我看看你的手。"君慕熙輕輕抬起她纏滿繃帶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拆開繃帶,一雙纖細的玉手完美無瑕,再無之前的傷痕,隻有手心那長長的一道疤痕。


    "對不起,讓你的手上留有疤痕。"君慕熙自責的說,他的目光裏,有著淡淡的溫柔和憐惜。


    葉紫唯觸電般收迴自己的手,看著手心的疤痕,不在乎道:"沒、沒事的。不就一個疤麽,怕什麽。"。


    "葉紫唯,讓我保護你。"君慕熙認真的看著她,目光裏滿含期待。


    "啊?"葉紫唯紅了紅臉,輕咳,"肯定的啦,你一個大男人不保護我還準備我保護你呢?"。


    君慕熙動了動嘴唇,好像要說什麽,掙紮了幾番,最終歎了口氣,她不願說清楚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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