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四福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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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共求了兩個護身符，佟佳氏一枚，德嬪一枚。
德嬪：“無妨，現在月份小，走起路來還輕便許多。”
“希望這一胎是一個阿哥。”
“奴才也是這麽希望的，娘娘您的福氣好這一胎一定是一個阿哥。”
“本宮哪裏有什麽好福氣？”
“依著奴才所見，您是奴才見過福氣最好的。”
“本宮哪裏福氣好？？”
這宮女這話似乎是觸及到了德嬪的傷心處，帶著自嘲。
宮女不敢接話。
德嬪繼續說道：“本宮膝下無一子，隻有兩個格格這哪裏是命好？？”
無子？
小四不是她的兒子不成？？
之前是誰口口聲聲在小四麵前哭著自己是他的親生額娘。
小四也聽見了，邁進去的腳又縮了迴來。
如墜冰窖。
心中極為難受。
在難受之中好似還有一絲絲的喜意。
好像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認證的事在這一刻終究是有了答案。
德嬪自我感動的說著：“小六死了，本宮的心都要碎了，本宮的小六就這麽沒了。”
“這兩年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如今終於又懷有身孕了。”
德嬪將自己形容成了一個無比偉大的母親，實際小六卻是因為她才生病高燒不退，活生生的燒死了。
現在用小六的死來博得同情，心如蛇蠍。
顧念算是明白了這個詞有了具象化了。
德嬪低著頭，淺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
十分期待和襲擊，對著肚子許願呢。
宮女不合時宜的說了句：“娘娘，還有四阿哥呢。”
“不要提四阿哥。”
德嬪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麵目猙獰，眼神駭人。
因為劇烈的動作，頭上的步搖也跟著劇烈的搖晃著。
宮女被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即跪下。
邊聽德嬪道：“他不在我身邊長大，素來不和我親近，本宮就權當沒有這個兒子。”
“以後在這宮中不要提什麽四阿哥，這裏沒有四阿哥。”
“是！！”
小四一直站在外麵，腳下生根，目光呆滯。
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接著跑開了，身後的小辮子都跟著劇烈的擺動著。
手中更是緊握護身符，緊抿著唇。
顧念跟上，一言不發。
德嬪這一番話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無疑是暴擊啊。
小四跑到了第一次見到顧念的湖邊，站在湖邊，看著碧色湖水，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和護身符綁在一起用力的扔了出去。
湖中隻是泛起淡淡漣漪。
小四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目光看著湖麵。
顧念站在其身後，緩緩開口：“莫要傷心了，有的人是注定緣淺的。”
小四：“仙女姐姐，可是之前是德娘娘說什麽很想我啊，說她是我的親生額娘。”
顧念：“那你可看清楚了，她對你可是真心？如若是真心疼愛你就不會說出今日這一番話來了。”
“不要再提及，或者一直都沒有將你當成孩是她的兒子。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我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小四抬眸不解的看著顧念、、“自然是想要讓你迴到她身邊，這樣她不就有阿哥傍身了，也可讓你的阿瑪經常到她的宮中去。”
“這樣說不定自己很快就會懷有身孕，接著便可以再次生子。”
“多生子便是在這後宮之中最好的生存之道了。”
小四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
小四：“既然她不將我當成兒子，那我以後便隻有一個額娘，其他的人於我何幹？”
小四站起身來，語氣堅定的說著。
小四是徹底的將德嬪遺忘，好似這後宮之中沒有這個人。
就算是偶然之間偶遇了，也隻是淡淡的問安，作為一個晚輩。
見此德嬪又是在心裏罵著：果然是白眼狼。
什麽話都讓德嬪說了。
佟佳氏生下了一個小公主，生下來康熙便封為了和碩公主，封號宸。
德嬪這一胎未能如願，同樣生下了一個小公主，沒有封號。
差別就在這兒了。
宸公主日後出嫁多半是封為固倫公主了。
而德嬪的公主可能隻是一個和碩公主還是沒有封號的那種。
德嬪心中又不平衡了。
在心裏開始詛咒佟佳氏。
...........
五年後、、
小四十歲，整個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古人早熟，此時的小四麵目沉著，倒像是一個大人。
室內墨香濃鬱，茶氣彌漫。
一人一鬼對弈。
最後一子落，毋庸置疑的，小四又輸了。
小四：“我又輸了。”
顧念：“正常。”
小四：“......”
小四：“師父，你到底是誰？？”
小四放下手中棋子，便忽然開口。
這話十分突兀，卻是極為認真。
他不是小孩了，仙女便靠不住了，小四也知道顧念不是真的仙女，自打小四知道顧念不是仙女後，便改口叫了師父。
顧念也是真的不知自己是誰。
“我已經忘了我是誰了。”
“說不定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呢。”
顧念不在意的說著。
小四心中卻十分在意，很想弄明白顧念的身份，必須要知道，這個念頭一直種在小四的心裏，揮之不去。
小四：“師父，我會幫你的。”
顧念：“好啊，你怎麽幫我？我就連我為什麽會出現在湖邊我都不清楚，還是現在這一副鬼樣子，你怎麽幫我，說不定我早就死了。”
死了！！！
小四心中一緊。
喉嚨處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令人喘不過氣。
不可，他不能接受她死了。
他想和她在一起，永遠！！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就連小四自己也愣了一下。
心中不明。
目光朝著顧念看了過去，她正對著自己笑。
如今再次看著這笑，小四心中劃過一絲絲的異樣。
不解，困惑。
夾雜著各種情緒。
迷茫不知所措，前路好似有萬丈懸崖。
目光逃離。
小四快速站起身來。
“師父，我去看看額娘。”
跑開了。
顧念不明所以？這突然怎麽了？？
如今顧念可以距離小四一千米了，所以不用時時的跟著小四。
便看著小四這麽跑開了。
接下來幾日小四都有意無意的躲著顧念，直到宵禁了才迴來。
顧念隻當小四是叛逆期了。
【叮！宿主即將離開魂體，會獲得重生。】
【顧念：離開？？】
【叮！是的，糾正錯誤軌跡，請宿主做好準備。】
【叮！即將離開，是用免死金牌獲得重生。】
【叮！現在開始倒計時、】
【顧念：不是吧，這就開始了？？】
【叮！10、、9、、8、、】
顧念見此便飄到床邊輕聲喚著：“小四，小四。”
小四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便聽著有人喚著自己。
“3、、”
“我要離開了、、”
“1。”
小四驟然驚醒，坐起身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哪裏還有人。
目光朝著顧念一直待著的地方，也是空空的。
頓時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四從床上爬起來，鞋子未穿，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
道：“師父，師父？？”
小四喚了幾聲，無人迴應。
若是以往師父必定會迴複自己的。
“師父。”
心越發沉重。
跌落穀底。
師父不見了？？
這個想法湧上來。
小四在屋子裏麵找了一遍又一遍，床底，櫃子裏能找到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
小四激動的跑了出去。
走了，怎麽就走了？？
小四不敢去想為什麽顧念會不見，她這一次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
神色慌亂，神情悲痛。
沒有，這也沒有。
那也沒有。
小四跑到了湖邊，還是沒有。
一整夜，小四一直呆呆的坐在湖邊。
沒有還是沒有。
她真的不見了。
為什麽會不見？？
是不是生自己的氣了？
因為自己一直在躲著她啊。
內疚，自責，心中無法言說的鈍痛讓小四神色呆滯，如行屍走肉。
“小四，小四，我走了。”
耳邊一直迴想著這句話。
這句話好似魔咒一般。
“四阿哥，您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夜了，馬上便要上學了。”
奴才小心的在小四的身後出聲提醒。
四阿哥不知在找什麽，也不知這湖水之中有什麽，能夠讓四阿哥在這裏坐了一夜。
小四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湖麵：“若是有人問起爺為何在這裏坐一夜，便說爺是昨日夜裏睡不著了，才來這裏的。”
“是，奴才省的。”
小四深深的看了一眼湖水。
轉身去了上書房。
不過每走一處，在經過兩人獨處的地方，小四目光都會在尋著。
抱著心中微弱的希望，希望顧念能夠再出現。
隻是一夜，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小四每日裏看似在按部就班，可是依舊是尋著，整個皇宮已經被找遍了還是無顧念的神鷹。
佟佳氏和小公主都發現了小四的異常。
在小四沒有主動說的前提下，兩人沒有詢問。
尋找無果，小四苦苦思索。
最後忽然靈光一閃，自己遇見她便在湖水，那麽答案一定在湖水，說不定這湖水中有什麽。
或者是她的屍身。
尋了佟佳氏幫忙，借口有東西掉入了湖水之中。
幾十個太監，侍衛一同出動，在湖水中翻著找著。
卻發現了一具屍體。
奇怪的是，屍體全然無損，麵容還完好，依稀可以看見本來的模樣。
這乃是大事，馬上派人通知了貴妃以及小四。
小四一聽，便快步如閃電一般過來。
眾人圍著屍體。
小四慢慢的走過去。
看這麵容，果然、、
是她！！
她之所以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她死了。
她是鬼，沒有去投胎。
如今離開想必是投胎去了。
心中最後希望破滅。
小四手心已殷紅一片。
“小四！！”
佟佳氏來了，見小四這般模樣關切的看著小四。
“小四，可是嚇到了。”
以為小四這是嚇到了。
他微微點頭，便讓眾人以為自己是嚇到了吧。
“額娘，這裏忽然出現一具屍體實在是可疑，還是要查清楚比較好。”
“這件事兒額娘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
小四目光緊緊盯著屍體。
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和顧念相處的模樣。
緊咬牙關，微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額娘，小四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迴去休息了。”
“好！！”
迴到自己的屋子，坐在了房梁上，這裏便是顧念經常待著地方。
這樣好似她並未消失不見。
小四：師父，你真的徹底的不見了嗎？從我的生命之中消失了？
本就死了，這麽多年的相處是自己偷來的。
清晰的認知，讓小四失聲痛哭。
眼淚落下來，落於地上......查了半個多月顧念現如今的這個身份卻還是一無所獲。
本以為事情到這裏算是完了。
壞事一件接著一件。
沒過倆月，佟佳氏忽然得了一場急病，暴斃而亡。
在死之前，求著康熙將小四記到了自己的名下。
拿自己的死後的皇後之位換的。
貴妃之子地位尊貴，就算是沒有了自己這個養母在，也無人敢欺辱小四。
自己的母族更會幫襯著，還將小公主托付給了小四。
小四在短短三個月之內失去了兩個月失去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
從這以後，小四再也不會笑了。
之前待人溫和性格開朗，還有一些話嘮的小四成為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黑麵神。
隻有在小公主麵前才會偶爾的露出點點微笑。
兩人還未成年，康熙想著為兩人在找養母，卻被小四拒絕了。
他心中隻有佟佳氏是一個額娘。
...............
又是五年...
小四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
到了年紀出宮建了府。
書房內一塵不染，滿室筆墨，圍棋。
就連狼毫筆都收集了百隻，掛滿了筆架。
宣紙上寫著一個字念。
寫字，下棋顧念教他，這五年間無事的時候便寫字下棋，似乎隻有這樣才證明顧念真的存在過，不然他不要以為她的出現是自己的一場夢。
書房門發出了響動，打開了一條縫，卻不見有人進來。
有人正趴著門外偷偷往裏麵看。
正是小公主？？
她又出宮來找胤禛。
...........
德嬪：“無妨，現在月份小，走起路來還輕便許多。”
“希望這一胎是一個阿哥。”
“奴才也是這麽希望的，娘娘您的福氣好這一胎一定是一個阿哥。”
“本宮哪裏有什麽好福氣？”
“依著奴才所見，您是奴才見過福氣最好的。”
“本宮哪裏福氣好？？”
這宮女這話似乎是觸及到了德嬪的傷心處，帶著自嘲。
宮女不敢接話。
德嬪繼續說道：“本宮膝下無一子，隻有兩個格格這哪裏是命好？？”
無子？
小四不是她的兒子不成？？
之前是誰口口聲聲在小四麵前哭著自己是他的親生額娘。
小四也聽見了，邁進去的腳又縮了迴來。
如墜冰窖。
心中極為難受。
在難受之中好似還有一絲絲的喜意。
好像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認證的事在這一刻終究是有了答案。
德嬪自我感動的說著：“小六死了，本宮的心都要碎了，本宮的小六就這麽沒了。”
“這兩年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如今終於又懷有身孕了。”
德嬪將自己形容成了一個無比偉大的母親，實際小六卻是因為她才生病高燒不退，活生生的燒死了。
現在用小六的死來博得同情，心如蛇蠍。
顧念算是明白了這個詞有了具象化了。
德嬪低著頭，淺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
十分期待和襲擊，對著肚子許願呢。
宮女不合時宜的說了句：“娘娘，還有四阿哥呢。”
“不要提四阿哥。”
德嬪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麵目猙獰，眼神駭人。
因為劇烈的動作，頭上的步搖也跟著劇烈的搖晃著。
宮女被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即跪下。
邊聽德嬪道：“他不在我身邊長大，素來不和我親近，本宮就權當沒有這個兒子。”
“以後在這宮中不要提什麽四阿哥，這裏沒有四阿哥。”
“是！！”
小四一直站在外麵，腳下生根，目光呆滯。
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接著跑開了，身後的小辮子都跟著劇烈的擺動著。
手中更是緊握護身符，緊抿著唇。
顧念跟上，一言不發。
德嬪這一番話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無疑是暴擊啊。
小四跑到了第一次見到顧念的湖邊，站在湖邊，看著碧色湖水，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和護身符綁在一起用力的扔了出去。
湖中隻是泛起淡淡漣漪。
小四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目光看著湖麵。
顧念站在其身後，緩緩開口：“莫要傷心了，有的人是注定緣淺的。”
小四：“仙女姐姐，可是之前是德娘娘說什麽很想我啊，說她是我的親生額娘。”
顧念：“那你可看清楚了，她對你可是真心？如若是真心疼愛你就不會說出今日這一番話來了。”
“不要再提及，或者一直都沒有將你當成孩是她的兒子。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我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小四抬眸不解的看著顧念、、“自然是想要讓你迴到她身邊，這樣她不就有阿哥傍身了，也可讓你的阿瑪經常到她的宮中去。”
“這樣說不定自己很快就會懷有身孕，接著便可以再次生子。”
“多生子便是在這後宮之中最好的生存之道了。”
小四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
小四：“既然她不將我當成兒子，那我以後便隻有一個額娘，其他的人於我何幹？”
小四站起身來，語氣堅定的說著。
小四是徹底的將德嬪遺忘，好似這後宮之中沒有這個人。
就算是偶然之間偶遇了，也隻是淡淡的問安，作為一個晚輩。
見此德嬪又是在心裏罵著：果然是白眼狼。
什麽話都讓德嬪說了。
佟佳氏生下了一個小公主，生下來康熙便封為了和碩公主，封號宸。
德嬪這一胎未能如願，同樣生下了一個小公主，沒有封號。
差別就在這兒了。
宸公主日後出嫁多半是封為固倫公主了。
而德嬪的公主可能隻是一個和碩公主還是沒有封號的那種。
德嬪心中又不平衡了。
在心裏開始詛咒佟佳氏。
...........
五年後、、
小四十歲，整個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古人早熟，此時的小四麵目沉著，倒像是一個大人。
室內墨香濃鬱，茶氣彌漫。
一人一鬼對弈。
最後一子落，毋庸置疑的，小四又輸了。
小四：“我又輸了。”
顧念：“正常。”
小四：“......”
小四：“師父，你到底是誰？？”
小四放下手中棋子，便忽然開口。
這話十分突兀，卻是極為認真。
他不是小孩了，仙女便靠不住了，小四也知道顧念不是真的仙女，自打小四知道顧念不是仙女後，便改口叫了師父。
顧念也是真的不知自己是誰。
“我已經忘了我是誰了。”
“說不定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呢。”
顧念不在意的說著。
小四心中卻十分在意，很想弄明白顧念的身份，必須要知道，這個念頭一直種在小四的心裏，揮之不去。
小四：“師父，我會幫你的。”
顧念：“好啊，你怎麽幫我？我就連我為什麽會出現在湖邊我都不清楚，還是現在這一副鬼樣子，你怎麽幫我，說不定我早就死了。”
死了！！！
小四心中一緊。
喉嚨處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令人喘不過氣。
不可，他不能接受她死了。
他想和她在一起，永遠！！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就連小四自己也愣了一下。
心中不明。
目光朝著顧念看了過去，她正對著自己笑。
如今再次看著這笑，小四心中劃過一絲絲的異樣。
不解，困惑。
夾雜著各種情緒。
迷茫不知所措，前路好似有萬丈懸崖。
目光逃離。
小四快速站起身來。
“師父，我去看看額娘。”
跑開了。
顧念不明所以？這突然怎麽了？？
如今顧念可以距離小四一千米了，所以不用時時的跟著小四。
便看著小四這麽跑開了。
接下來幾日小四都有意無意的躲著顧念，直到宵禁了才迴來。
顧念隻當小四是叛逆期了。
【叮！宿主即將離開魂體，會獲得重生。】
【顧念：離開？？】
【叮！是的，糾正錯誤軌跡，請宿主做好準備。】
【叮！即將離開，是用免死金牌獲得重生。】
【叮！現在開始倒計時、】
【顧念：不是吧，這就開始了？？】
【叮！10、、9、、8、、】
顧念見此便飄到床邊輕聲喚著：“小四，小四。”
小四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便聽著有人喚著自己。
“3、、”
“我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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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驟然驚醒，坐起身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哪裏還有人。
目光朝著顧念一直待著的地方，也是空空的。
頓時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四從床上爬起來，鞋子未穿，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
道：“師父，師父？？”
小四喚了幾聲，無人迴應。
若是以往師父必定會迴複自己的。
“師父。”
心越發沉重。
跌落穀底。
師父不見了？？
這個想法湧上來。
小四在屋子裏麵找了一遍又一遍，床底，櫃子裏能找到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
小四激動的跑了出去。
走了，怎麽就走了？？
小四不敢去想為什麽顧念會不見，她這一次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
神色慌亂，神情悲痛。
沒有，這也沒有。
那也沒有。
小四跑到了湖邊，還是沒有。
一整夜，小四一直呆呆的坐在湖邊。
沒有還是沒有。
她真的不見了。
為什麽會不見？？
是不是生自己的氣了？
因為自己一直在躲著她啊。
內疚，自責，心中無法言說的鈍痛讓小四神色呆滯，如行屍走肉。
“小四，小四，我走了。”
耳邊一直迴想著這句話。
這句話好似魔咒一般。
“四阿哥，您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夜了，馬上便要上學了。”
奴才小心的在小四的身後出聲提醒。
四阿哥不知在找什麽，也不知這湖水之中有什麽，能夠讓四阿哥在這裏坐了一夜。
小四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湖麵：“若是有人問起爺為何在這裏坐一夜，便說爺是昨日夜裏睡不著了，才來這裏的。”
“是，奴才省的。”
小四深深的看了一眼湖水。
轉身去了上書房。
不過每走一處，在經過兩人獨處的地方，小四目光都會在尋著。
抱著心中微弱的希望，希望顧念能夠再出現。
隻是一夜，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小四每日裏看似在按部就班，可是依舊是尋著，整個皇宮已經被找遍了還是無顧念的神鷹。
佟佳氏和小公主都發現了小四的異常。
在小四沒有主動說的前提下，兩人沒有詢問。
尋找無果，小四苦苦思索。
最後忽然靈光一閃，自己遇見她便在湖水，那麽答案一定在湖水，說不定這湖水中有什麽。
或者是她的屍身。
尋了佟佳氏幫忙，借口有東西掉入了湖水之中。
幾十個太監，侍衛一同出動，在湖水中翻著找著。
卻發現了一具屍體。
奇怪的是，屍體全然無損，麵容還完好，依稀可以看見本來的模樣。
這乃是大事，馬上派人通知了貴妃以及小四。
小四一聽，便快步如閃電一般過來。
眾人圍著屍體。
小四慢慢的走過去。
看這麵容，果然、、
是她！！
她之所以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她死了。
她是鬼，沒有去投胎。
如今離開想必是投胎去了。
心中最後希望破滅。
小四手心已殷紅一片。
“小四！！”
佟佳氏來了，見小四這般模樣關切的看著小四。
“小四，可是嚇到了。”
以為小四這是嚇到了。
他微微點頭，便讓眾人以為自己是嚇到了吧。
“額娘，這裏忽然出現一具屍體實在是可疑，還是要查清楚比較好。”
“這件事兒額娘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
小四目光緊緊盯著屍體。
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和顧念相處的模樣。
緊咬牙關，微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額娘，小四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迴去休息了。”
“好！！”
迴到自己的屋子，坐在了房梁上，這裏便是顧念經常待著地方。
這樣好似她並未消失不見。
小四：師父，你真的徹底的不見了嗎？從我的生命之中消失了？
本就死了，這麽多年的相處是自己偷來的。
清晰的認知，讓小四失聲痛哭。
眼淚落下來，落於地上......查了半個多月顧念現如今的這個身份卻還是一無所獲。
本以為事情到這裏算是完了。
壞事一件接著一件。
沒過倆月，佟佳氏忽然得了一場急病，暴斃而亡。
在死之前，求著康熙將小四記到了自己的名下。
拿自己的死後的皇後之位換的。
貴妃之子地位尊貴，就算是沒有了自己這個養母在，也無人敢欺辱小四。
自己的母族更會幫襯著，還將小公主托付給了小四。
小四在短短三個月之內失去了兩個月失去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
從這以後，小四再也不會笑了。
之前待人溫和性格開朗，還有一些話嘮的小四成為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黑麵神。
隻有在小公主麵前才會偶爾的露出點點微笑。
兩人還未成年，康熙想著為兩人在找養母，卻被小四拒絕了。
他心中隻有佟佳氏是一個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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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年...
小四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
到了年紀出宮建了府。
書房內一塵不染，滿室筆墨，圍棋。
就連狼毫筆都收集了百隻，掛滿了筆架。
宣紙上寫著一個字念。
寫字，下棋顧念教他，這五年間無事的時候便寫字下棋，似乎隻有這樣才證明顧念真的存在過，不然他不要以為她的出現是自己的一場夢。
書房門發出了響動，打開了一條縫，卻不見有人進來。
有人正趴著門外偷偷往裏麵看。
正是小公主？？
她又出宮來找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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