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別就在最前,撲通跪在地上,深深的磕頭,“大人,請原諒我們!我們願追隨大人,鞍前馬後!”


    付堂啞然的看著齊玄智珠在握的樣子,笑著進了屋子,交給齊玄就好了,自己擔心個什麽勁兒呢?


    “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們,隻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裏,我要你們徹底的提升戰力!”


    齊玄光著上身,看著眼前同樣一片光著上身的人。


    他要通過和江海別的對戰,教授他們簡單的戰鬥技巧。


    這些人太弱了,盡管大漢每年都有都試檢閱,但他們的成績年年墊底,唯一的江海別能成績勉強好點。


    “肘部,和膝蓋,是人身體上最堅硬的部分,合適的角度擊打而出,可以造成大量的傷害……”


    辛陸、老吳良還有啞娘,外加上錢和一個‘外人’,四個人圍了個小桌子,在陰涼下看著齊玄和江海別演練,其他衙役沒有職責在身的,還有一些村民都圍在一邊看著。


    衙役們努力的學習著跟著揮舞,他們也想學一點,留著防身嘛。


    榮眠飛快的撲進老吳良的懷裏,指著齊玄說道,“爺爺,爺爺,齊玄哥好厲害哦!”


    老吳良親昵的將榮眠抱在懷裏,“辛陸先生,齊玄他真的上過戰場?”


    這幾天關於齊玄的傳說什麽都有,他聽的腦子混沌一片。


    辛陸笑笑,“是,齊玄參加過英魂峽之戰。”


    “英魂峽之戰,是那個自大漢立國以來,第一次正式的擊敗匈奴的英魂峽之戰?!”錢和明顯有些不相信,“這怎麽可能?”


    “你做不到的,未必別人做不到。那些長生天書院的學子,哪個不是十來歲就六藝精通?英魂峽之戰,教宗領我方五千人全數剿滅匈奴三千騎兵,我方戰損一千五百人,匈奴三千騎兵,除一領將之外,一個未留!”


    辛陸咬著牙,這一戰確實改變了整個大漢的風氣,從一開始對匈奴的小心翼翼和避而不談,到現在的凡是有誌之士皆開始向往和謀劃如何擊潰匈奴,酒館之中讀書人更加意氣風發。


    “那齊玄可是見過教宗?”


    辛陸似笑非笑的看著錢和,“見過,怎麽沒有見過?教宗好的很,齊玄說,英魂峽之戰過後,教宗功成身退遠遁而去。”


    “那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辛陸聽到問話輕歎口氣,“教宗曰,鬥轉星移,世事難料,為何而生,為何而存?於是教宗踏上旅途,卻尋找生存的答案。齊玄亦如此。”


    “那麽齊玄的真實身份是誰?”


    “那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孟大老板的女婿,還是錢和?哈哈哈!”辛陸大笑三聲,“錢和,你可要好好照顧好啞娘,那位爺,可是會殺人的主兒。”


    付堂決定這一次的中秋,他和齊玄要和春風村和秋月村的村民們一起度過。


    齊玄不情不願的請了客,帶著江海別和正卒們上山打獵了一堆獵物,請了廚子和屠夫,在小院子前,小溪旁邊,舉行了一個聚會。


    付堂大笑著看著眼前用大紅燈籠撐起來的明亮的夜晚,拍著齊玄的肩膀大笑,“真是破費了,哈哈哈哈哈哈……”


    齊玄笑的很僵硬,老吳良聽說是齊玄付錢,也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搞的像是過除夕,什麽東西。上次從錢和那裏弄來的錢也不能這麽揮霍啊。


    老吳良幾人和齊玄和付堂一桌,他聽了有些尷尬,就是覺得齊玄這幾天都不和啞娘說話了,他有些氣不過。


    辛陸覺得老吳良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兩個人的事情關你鳥事。


    齊玄知道是為什麽,看了啞娘一眼,兩個人目光相對,不知道為什麽,齊玄沒有像以前一樣刻意的避開,而是對著她笑了笑,啞娘很驚喜,也笑了出來。


    也許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吧,齊玄並不想再不開心了。


    付堂被戳中了笑點,笑的停不下來,齊玄冷著臉慢慢也忍不住,兩個人對視大笑不止。千重和江海別站在齊玄身後一左一右,兩個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千重一身赤色的衙役官服,而江海別則紅衣黑甲,挎刀執盾,身後負五根短矛。全副武裝的樣子,要多砸場子,就有多砸場子。


    齊玄和付堂看了看千重和江海別,有些無語。


    “你們大過節的,能不能離我倆遠點?”


    “不行,大人身係全縣百姓安危,此地人多眼雜,吾等不敢離去。”


    付堂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算了,你們愛咋的咋的了。齊玄,來,我敬你一杯。對我以前的算計,我深深道歉。”


    齊玄笑著和付堂碰杯,一飲而盡。


    付堂突然注意到,齊玄喝酒的時候,動作十分的不一樣,但付堂看出來這是齊玄的一種本能反應。


    “還是這樣喝酒痛快。”


    “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大人物喝酒,的程序繁雜的要死。”齊玄翻了個白眼,諸多程度過後,你連酒都不想喝了,想賓主盡歡,不如去教坊司了。


    付堂放下酒杯,學著齊玄的動作,“你剛剛的那一套是什麽?好像很有意思。”


    齊玄愣了一下,笑著斟了一杯酒,也為付堂斟了一杯,端起酒杯說道,“蓮花指,輕舉杯,深入喉,舒展眉,酒氣奔騰如狂濤席卷,一掃千秋,一解千愁,重擲杯,一飲而盡,一滴不留,痛快!”


    “拜、祭、啐、卒嚼。客人接酒當拜主人以謝禮,飲酒之前當遙祭天地,啐也就是飲一口說聲好酒,最後才是卒嚼一飲而盡。”


    “喝個酒要累死了。”老吳良看著付堂很認真的跟著齊玄學,又瞄到錢和也在偷偷的學,被老吳良看到還尷尬的紅了臉正襟危坐起來。


    “也不是,酒過三巡,便百無禁忌了。”


    付堂苦笑著放下酒杯,“這實在是太繁瑣了。”


    “熟悉了就好,禮,為天下太平之本。這是必須要遵守的,禮樂崩壞,便是大難之時。”


    “君臣父子不可越禮,當然了,也不是那麽嚴格,有錯誤還是要指出,隻是懷有異心的人會利用禮樂崩壞之際,窺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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