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衡景慢慢擦上藥,望著時嶼的臉,輕聲說:“小離,如此這樣你還要去找他,和他走嗎?”


    時嶼並沒有迴答。


    盛衡景沾有藥膏的手指在時嶼的臉上擦了一下,低下頭,他唇印在了時嶼的唇上。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醒著的時候做這件事,他心中如同萬千波瀾在翻騰,他麵上卻不顯,他睜著眼注視著時嶼的表情,看她慢慢睜大的雙眼,看她怔忡錯愕的表情。


    盛衡景輕聲說:“小離,我們才是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嗎?”


    穹聖國在盛衡景登基當年便該號為衡離。


    曆史記載了衡離第一年便發生了驚世駭俗之事。


    衡離君皇登基當天,君皇抱著君後行禮叩拜之時,姒丞相府卻發生了殘忍殺戮。


    後世還有人記起,那一天的丞相府全都是血,血染紅了整個府邸,鮮血從門縫中滲出來。


    而與此同時,新皇登基大殿和成婚的奏樂在宮中響起,響徹了半邊天,京中所有人都聽見了。


    姒丞相府邸全都死於那一日,姒相的首級被高高掛在丞相府外,那一日丞相府中唯一活下來的便隻有君後一人。


    誰也不知君皇這一作為是何意,隻是為君後感到心寒,時刻躺在一個滅了自己滿門的人身邊。


    雨聲敲打的琵琶,聲音鐺鐺作響,像極了那一日奏樂的聲音,時嶼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臉色都有些白,身上的毯子早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她偏頭望著窗外,還能想起一年前盛衡景登基時的場景,他抱著自己,臉上掛著笑,笑得如此好看。


    時嶼捏了捏眉心,睡得有些頭疼,過了一年她甚至都覺得自己還在做夢,不明白怎麽成了這樣。


    姒丞相府所有人都被殺了,那一日京中的血腥味半個月都沒有散去,不過姒鳳吟並沒有死,時嶼是後來才知道,姒鳳吟在盛衡景登基當日,還穿著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被帶到了姒丞相府,親眼看見了丞相府所有人被斬殺。


    好像是她身上的嫁衣還不夠紅,丞相府所有人的血生生將她的嫁衣染紅,姒鳳吟那日的哭聲更像是午夜裏的惡鬼,讓人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而那一日真正和盛衡景成婚的不是別人,正是時嶼。


    時嶼在見到忠將初那一日讓盛衡景為她擦了藥,之後她便昏迷不醒,等著她醒來的時候她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盛衡景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向皇位。


    時嶼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哪裏開始不對勁了,總之哪裏都不對勁,根本不像是資料那般發展。


    249:“我說了你的出現會改變劇情的發展,原本任務目標身邊就沒有你的存在,多了你一個就會發生改變,我還以為你會隨著改變做出改變,沒想到你什麽都沒有做,任由著發展。”


    時嶼說:“我知道你說的改變,但是我覺得我這樣炮灰角色根本不重要,就算有改變也改變不了什麽,所以我就沒有做任何的事情。”


    誰知道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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