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傑與加藤原夫一起被送到陸軍醫院後,陸俊傑便被直接送進手術室。


    外科主任醫生親自做手術將陸俊傑胳膊上的子彈給取出來,作為實習醫生的加藤櫻雪在手術室幫忙,最後縫合傷口是由她來完成。


    在手完術後陸俊傑被送到獨立病房,麻藥時效沒有過,還在昏迷不醒。


    加藤櫻雪坐在病床前照顧著陸俊傑,給他量了量體溫,發現沒有發燒唿吸平穩,這才放心下來。


    而加藤原夫頭上的傷沒有什麽大礙,在經過消炎處理後,纏上紗布在高級病房裏休息。


    病房周圍則是有八名憲兵隊的憲兵,保護著加藤原夫。加藤櫻雪到高級病房裏麵,看望自己的父親。


    “櫻雪,田中君怎麽樣了,手術成功嗎?”加藤原夫關切地問道。


    加藤櫻雪點頭迴答:“手術非常成功,子彈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放心吧父親。”


    加藤原夫點了點頭,眉頭緊皺。他在管理濱江憲兵本部兩年時間來,先後遭受過兩次暗殺,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這一次要不是陸俊傑及時發現炸彈,很有可能自己跟女兒已經被炸死。


    “這些可惡的反滿抗日份子,一定要將他們全都趕盡殺絕。”加藤原夫臉色陰沉怒道。


    與此同時,偽裝成乞丐的刺客被吉田太郎押送到警察廳後,將特務科長白文彬,警察隊長蔡誌勇全都叫過來,讓他們對刺客進行審訊。


    白文彬對刺客威逼利誘,除了問出他的名字叫陳強外,就再也不開口,這讓吉田太郎非常惱火。


    “白科長你們警察廳不是有五行審訊法嗎,輪番給他用。


    一定要問出他的身份,幕後主使,如何知道加藤將軍行程的。”吉田太郎怒聲道。


    之所以把刺客陳強送到警察廳,一個是因為距離火車站非常近。


    更為重要的是警察廳審訊犯人手段,比憲兵隊更多,更有效果。


    陳強被蔡誌勇給綁在木頭樁子上,將衣服都給脫掉。


    看著審訊室裏麵的刑具,陳強露出懼怕之色,他可是聽說過警察廳五種酷刑。


    五種刑法取自道家學說裏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被濱江警察廳的人研究出五行審訊酷刑。


    所謂的“金刑”,指使用金屬材料的刑具,對人進行刑訊審問。


    如用釘子板擊打露在外麵的身體各部位,打的人皮開肉綻。


    用鋼筆尖、大號鋼針、鐵錐子紮入受刑者的指甲縫內;


    用鐵鏈纏住受刑者的腳踝,而鐵鏈的另一端拴著足球大小的實心鐵球。


    用皮鞭抽打受刑者,令其不停的走動,稍有停留便用皮鞭猛抽,使受刑者精疲力盡,痛苦不堪。


    用日本戰刀背部拍打受刑者頸部,嚴重者會導致癱瘓,甚至死亡。


    將受刑者綁在椅子上,手腳或者頭部接在電線上,而電線的另外一端連接手搖發電機,用刑人手搖電機,發出電流。搖動速度越快,電流強度越大。


    受刑者在電流擊打下,全身酸痛,周身僵直。電流連接的部位會出現灼傷,焦黑腐爛。


    以木質刑具對人實行體罰刑訊,被成為“木刑。”用木棍擊打受刑者,導致肋骨斷裂。


    或者讓受刑者張開雙手,在其十指間夾上鉛筆,然後用刑人用力雙手握期雙手,讓受刑者手指關節劈啪作響,導致關節斷裂傷殘。


    比較有代表的木刑是“老虎凳”,將受刑者四肢分開,綁成大字型的刑具上。然後將其四肢下不斷塞磚頭墊高,直至筋斷骨折。


    使用同水有關的刑罰,被稱為“水刑”將受刑者剝去上衣,仰臥躺在長條木凳上,頭部懸在木凳一側,用大鐵壺裝滿辣椒水,汽油或者煤油,灌入到受刑人嘴裏。


    還有更殘忍的水刑,則是用膠皮管一端接到水龍頭上,另外一端插入受刑者鼻子裏麵。


    打開水龍頭,將自來水灌入到受刑者身體裏。等看到受刑者腹部鼓的如同皮球,刑訊者用腳使勁踩受刑者腹部。


    使管進入的水從口鼻串出,噴湧如泉,血水如注,極其兇殘。


    “火刑”則是用烙、燙、燒等手段摧殘受刑者身體的審訊刑法。


    將受刑者剝去上衣,綁在木柱上,用煙頭、香火,甚至是燒紅的鐵條,烙鐵燙燒受刑者的身體。


    用蠟燭燒受刑者身上的毛發,手段殘忍,令人發指。


    凡是刑罰手段跟土有關的,被稱為“土刑”。迫使受刑者脫去外科,露出膝蓋,跪在破碎的碗茬上。


    更為殘忍的是在地上挖一個大坑,讓受刑者站在坑裏。然後往坑裏填土,一直埋到頸部,僅留頭部在外麵。時間一長,便會使人窒息而亡。


    砰!砰!啊!


    蔡誌勇手裏拿著木棍,不斷向陳強的身上擊打著。


    “說不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地下黨還是國黨!”蔡誌勇邊打邊問道。


    而吉田太郎和白文彬,則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陳強身上被打的遍布血痕,嘴裏不斷的流出鮮血。蔡誌勇打累了停下來休息,把陳強給“上大掛”。


    用身子將陳強的雙腕給綁住,把大繩吊在梁上,雙腳離地一尺,整個人的身體懸在半空中。


    蔡誌勇看到陳強的腿上有槍傷,拿起裝著辣椒水的大鐵壺,走到他身前。


    “怎麽樣被吊著舒服嗎,我再來給你治治腿上的傷。”蔡誌勇邊說著邊將辣椒水,倒在了陳強的傷口上。


    啊!


    陳強的全身都在顫抖著,淒慘的叫聲在審訊室裏麵迴蕩著。


    吉田太郎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白文彬的眼神複雜在一旁莫不出聲。


    隨後將陳強給從繩子上解下來,癱在地上。蔡誌勇蹲下身說道:“還不說是吧,讓你嚐嚐坐飛機的滋味。”


    蔡誌勇讓兩個警員將陳強的手腳給困住,塞進麻袋裏麵,抓緊了袋口。


    然後跟兩個警員,抓住麻袋四角高高舉起,使勁摔在地上,陳強被摔得是頭昏眼花,被折磨的半死。


    可就算是如此,陳強還是沒有開口,這讓蔡誌勇是憤怒不已。


    “可惡骨頭還挺硬,我就不信你不開口。給我把他吊起來,用水刑讓他罐大桶。”蔡誌勇怒道。


    兩個警員將陳強的雙腳綁住,繩子掛房頂橫木上,拉著繩子讓他大頭衝下。


    下麵則是裝滿水的鐵桶,將繩子放下後,陳強的頭全都進入到鐵桶的水,隻能唿氣,不能吸氣。


    陳強的身體在半空中不斷的抖動著,如此反複三次後,他實在是挺不住。


    “我說!我說!我是國黨軍統暗殺小隊的隊長,從金陵過來奉命到濱江暗殺加藤原夫。濱江軍統站,提供給我們加藤原夫的行程。”


    陳強不斷喘著粗氣,生不如死用虛弱的聲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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