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花四起的時節裏。


    你會想起誰?


    ……


    一個從這個世界上最混亂的貧民窟裏走出來的人。


    或許從來不會思考這個問題。


    過去來到這裏前的習慣讓他擦拭著自己的手。


    在不知是第幾次讓窺探自己的那些家夥沒了蹤跡。


    在陰影中的金發的少年一臉警惕的看向了那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片地方的車。


    不少道目光投來。


    戴著禮帽的老人自下車後便走到了少年的麵前。


    少年的拳頭微微攥緊。


    “小陣嗎?”


    老人和善的看著他。


    臉上盡是是虛偽的笑意。


    “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去一個不會再有饑餓的地方。”


    ……


    胸前的領帶不知是被他第幾次整理。


    鬆田陣平看著鏡子裏那自然卷的人,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隻是當他鬆了手,那縷卷發又是恢複了原樣。


    “喲,小子。”


    正背著斜挎包準備出門的鬆田丈太郎看著那比起以往打扮的更為正經的人,露出了一抹來自老父親的微笑。


    “怎麽?是要去給我找兒媳婦了嗎?”


    在這半開玩笑的話語中,鬆田陣平嘴唇上揚。


    “是啊。”


    他自信的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後背被一隻手重重的拍了幾下,力道挺大,像是完全不顧親兒子的死活一樣。


    “那就快去,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


    “當然,”鬆田陣平輕笑一聲。


    隻會有好消息的。


    他在心裏補充。


    少年時的暗戀終於將要在今天有了結果。


    十幾年都未踏出的腳步在這一刻徹底邁出。


    或許他應該更為驕傲的表達吧。


    和來接他的萩原研二打了聲招唿,鬆田陣平隨即坐上了車。


    今天的陽光很不錯。


    坐在副駕的他被那光照的睜不開眼。


    感覺就像是無數次的自己偷偷望向她時。


    那人總會在任何時候都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


    ……


    “琴酒?”


    那道身影的影子這樣對他說過。


    “別死啊,這裏可不是你應該死去的地方。”


    ……


    煙霧四起的深山中不斷躥出火花。


    這或許是潛伏的利爪刺來的證據。


    在槍火接連響起的地方,一道身影靠坐在了一處隻剩半壁的夾角。


    身側的狙擊槍在這場混戰裏已經沒了作用。


    不時突破彈雨,跑到自己跟前的家夥也是被自己一槍斃命。


    日本公安的反撲是從昨晚開始的。


    在深夜裏被逐個搗毀的基地裏,一道未被劫停的簡訊終究是傳到了組織的耳裏。


    又一道腳步聲靠近自己。


    還在閉眼保留體力的人在這一刻抬眸。


    手中的槍朝向了那道腳步聲走來的方向。


    直到是那道熟悉的人影出現,才是放下。


    “雪樹?”


    靠坐著喘息的琴酒看著那明明不應該收到那條短信的人。


    卻不知為何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剛知道,所以過來一趟。”


    穀原愛說著,朝著他笑了笑。


    “忘了嗎?我可是你的前輩啊。”


    “我又怎麽可能會把你丟在這裏。”


    ……


    教堂。


    剛同毛利小五郎一起趕來的小蘭看著那不遠處的園子,伸手打了個招唿。


    “小蘭。”


    園子走來,低頭看向了小蘭身側的方向。


    “你在看什麽?”小蘭疑惑出聲。


    園子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就那個小鬼啊,那個小鬼不是通常都會跟著你嗎?”


    更何況是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婚禮。


    那個經常在屍體旁邊左右橫跳的家夥現在居然不在。


    提及到了柯南,小蘭的神情微微一愣。


    但很快,她笑了笑,“最近一直沒怎麽看見他,說是去玩了,很快就會迴來。”


    “果然,小鬼就是小鬼,”園子叉腰,一臉無語,“像他這種小鬼根本不懂結婚的神聖。”


    似乎是想起了那自和小蘭表白後又去破案的某人。


    園子撇了撇嘴看著小蘭卻是把想要說出的話咽了迴去。


    幸福從來不易,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嘴快破壞別人的感情。


    她上前,挽住了小蘭的胳膊。


    更何況,她也不想讓小蘭為難。


    “我們進去等吧,說不定之後還能拿到捧花呢。”


    她說著,朝著小蘭使了個眼神。


    接收到信號的小蘭想起了工藤新一,臉紅了紅。


    結婚嗎……


    她想著,臉上露出笑容。


    ……


    不斷擦過二人的子彈中。


    穀原愛伸手,將某個重得要死的家夥扶起。


    “你來做什麽?來送死的嗎?”


    沒有對自己體重有半點自知之明的家夥聲音很冷。


    習慣了他冷意的穀原愛隻是歪了歪腦袋,像往常一樣沒心沒肺的笑著。


    “當然是來帶你走了。”


    穀原愛笑著,想起了和那人的約定。


    “而且我也不會死呢,至少現在不會。”


    “蠢貨。”琴酒吐出兩個字。


    “真是讓人傷心。”


    穀原愛走了一路,將人扶到了警報聲最小的地方。


    “受傷了?”琴酒的眼眸微眯,看向了一處。


    “啊?這個……”穀原愛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在這個世界上的她總是這樣。


    不論是奪走別人生命還是拯救,都是在不斷的遭到反噬。


    但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習慣,這種疼痛對於自己已經沒了作用。


    “算是吧。”


    她含糊了一句。


    來自遠處的警報聲越發的多了,也不知那正在交戰的地方成了什麽情況。


    穀原愛朝那邊望了一眼。


    一道過去在組織裏見過的熟悉人影在自己眼裏再次逝去。


    她轉頭,很快的收迴了視線,不再去看。


    “我們可能又該走了。”


    隻要停留在這裏,就不會有安全的地方。


    眼前坐在地上的人搖搖晃晃的站起。


    那才休息了兩口氣的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命硬。


    哪怕是如今的情況,也是一聲不吭的起來。


    穀原愛對此眨了眨眼,“小琴酒你剛剛原來是在偷懶啊。”


    “能自己起來剛剛還讓我扶。”


    “這樣可不好。”


    穀原愛吐槽了一句,然而她的話被琴酒無視。


    “你是從哪裏過來的。”


    “咯,就是那裏。”


    穀原愛伸手指向了一處,然而那裏早已被公安的人手再次填上。


    或許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的陷阱,琴酒轉頭,看向了那還在吹著口哨的人。


    “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


    穀原愛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向他。


    淡淡看了穀原愛兩眼,琴酒還是再未說話。


    公安密不透風的包圍似乎是斷絕了所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隻有穀原愛,或許以她的能力,離開的概率會大一些。


    穀原愛看了眼琴酒,輕笑出聲。


    像我們這種人,果真都會死在這裏的才是。


    他應該是這樣想的吧。


    “你在笑什麽?”


    “在笑有些後輩真是奇怪。”


    “蠢兔子。”


    身旁白發的身影似乎在這句話中意外的咧了咧嘴角。


    “怎麽了,小琴酒?”


    穀原愛朝他看去,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有半點苦澀的感覺。


    一如既往的笑容仿佛將兩人帶迴了過去。


    還有那熟悉的槍口。


    明明前一刻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人持槍抵住了自己的眉心。


    穀原愛有些意外的挑眉。


    “差點忘了,像你這種混跡在警視廳的家夥應該和公安的人有關係才對。”


    那群公安中的降穀零實在太過顯眼,讓人不注意也難。


    過去穀原愛偏袒著波本的那些事在這一刻有了串聯的痕跡。


    “最後一次機會。”


    “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手槍上膛。


    琴酒的眼神冰冷。


    似乎隻要穀原愛搖頭,便會真的開槍一樣。


    隻是下一秒。


    站在原地的人卻是坐到了地上。


    像是迴到了自己家一般悠閑起來。


    “我讓你走!”


    琴酒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幾分暴怒的情緒。


    穀原愛在這一刻抬眸。


    “不要。”


    她說完,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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