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鋼珠店外。


    光彥偷偷躲在了一旁,看著那個在大嬸口中隻會拿錢的宰渣。


    然而在門口蹲了一下午,除了見那人不斷玩小彈珠,其他的什麽也沒幹。


    如果是兇手的話這人的心態也太好了一點吧?


    光彥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畢竟這個人隻是在明麵上有更大嫌疑一點。


    不過很快他就將自己這個想法拋開。


    曾經柯南說過,案件的真相往往要靠人一層層的扒開,直到確認真正的兇手位置。


    他現在也是在確認兇手這一環。


    然而很快,他沒機會這麽想了。


    打彈珠的飛機頭男人突然走向了店裏衛生間的方向。


    光彥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卻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等到那人走出衛生間。


    正準備走上前去查看的時候,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子頓時一顫,轉頭,之前被他一直盯著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正緊緊的盯著他。


    ……


    珠寶店裏。


    步美拿著之前從光彥那裏打出的照片,找到店主,手指指向了那處蝴蝶結上的珠寶。


    “你們這裏有售賣這顆寶石嗎?”


    她說著,將那張照片湊近了些。


    戴著單框眼鏡的店主眼窩深邃,聽見有聲音,那雙有些幽深的眸子轉了過來。


    “這顆寶石……”


    步美聽見眼前店主的語氣,一時間眼裏冒著亮光。


    果然從這顆寶石上入手是最容易的方法。


    在這裏的每個人隻要賣出過什麽東西都會將那人的樣貌和購買的時間一一記住。


    隻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眼前的店主輕咳了兩聲。


    “很不錯,可惜是贗品。”


    “啊?”步美垂眸看著手中的照片,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


    明明那麽亮的一顆寶石居然是假的。


    “那你對這顆寶石還有什麽印象嗎?”步美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我們店不售賣假貨。”店長嚴辭否決了這個猜想。


    一臉沮喪的走出店鋪,步美正準備離開這裏,卻沒想身後的聲音再次傳來。


    ……


    花壇前。


    坐在路邊的元太此刻滿腦子都是糾結。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撕下了手中花朵的花瓣。


    “去道歉?不去道歉?去道歉?不去道歉……”


    他不斷的喃喃著。


    最後卻隻剩下了“不去道歉的花瓣。”


    看著這個結果好一會兒,他將手中的花丟迴了花壇裏。


    “我還是去道歉好了。”他嘟囔了一句。


    堅定了自己自己一開始花占卜的的原因。


    下意識打了個噴嚏,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小弟弟,”眼前突然走來了一個老人,“這麽晚了還在這裏幹什麽,快迴家了。”


    聽到聲音,元太抬頭,看著老人身上的工作服,很快反應過來這人的身份。


    很快,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對不起,我現在迴家。”


    朝著家的方向快跑了幾步,總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事。


    雖然這件事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後。


    一眨眼,時間到了晚上。


    “阿秋。”


    迎麵而來的急風毫不留情的扇在了穀原愛的臉上。


    風鑽入了她常年穿的黑色風衣裏,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街頭,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委托了三個小孩辦事。


    【宿主,會不會他們忘了吧?】


    “這麽快嗎?”


    穀原愛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過很快,她仰天感歎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記憶力就是差啊。”


    【是啊是啊】


    一人一統不時感歎著。


    晃悠著,穀原愛走迴了家。


    照常和在院子裏的眾人打了聲招唿,穀原愛蹦噠著迴了房間。


    翻看了自己好長時間沒有打開的日記。


    不知為什麽,在提筆的一刻,在心裏有種是最後一次落筆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就這樣寫了很久。


    它的宿主總是會用幾句話概括完自己的心情。


    然而這一次的日記被那隻筆一篇篇的記錄著。


    係統安靜的看了一會兒,眼見著自家曾經說過的笑話也是被記錄進去。


    重新看一遍那些冷笑話,依舊會感覺很有趣。


    【宿主,我感覺你寫的不是日記了】


    更像是故事。


    記錄著自己過去的人生。


    “這才應該是日記本來的樣子。”


    穀原愛說著,將迴憶裏的記憶再次記錄。


    —


    那年的雪飄的燦爛。


    我收到了來自你的邀請函。


    或許是過去的聖誕節並未赴約,所以那天的我到的很快。


    早早來到的我看著紛紛嚷嚷的人群從我的麵前路過。


    那時的我都會從心的看上兩眼,希望你快一些的到來。


    哪怕這些人都不是你。


    等待是一種很美妙的事。


    我唿出的白氣擾亂了我的思緒。


    而從雪花中走來的你跳動了我的心。


    我或許不管怎麽樣都能找到你。


    又或許我早已找到了你。


    —


    那日的驕陽正盛,看向陽光的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睫毛一閃一閃,小白說酷似電吹風。


    “你哭什麽?”


    那時的小琴酒看上去可以眼神都可以嚇哭小孩。


    而我欲哭無淚。


    這光太亮閃進我的眼裏。


    那時的我隻在心裏念叨著,果真我最討厭光了。


    —


    那天的我在練習徒手接子彈。


    可惜失敗了。


    腰上被自己設置的機關槍打中了兩槍。


    疼的我直哼哼。


    阿佩羅還故意從後麵抱住我。


    她身體緊靠過來的那一刻,有種子彈又進去了幾公分的感覺。


    “雪樹,你真的感受不到嗎?”


    當時她說著環住我身體的手緊了緊,聲音似乎有些沉悶,然而我隻感覺快要上天。


    “真的感受不到我的溫度嗎?”


    阿佩羅似乎是這樣說的,但那天疼懵了的我隻是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說那邊有宇宙飛船將要下落地球。


    天真的她信了,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而我也終於活著喘了口氣 。


    空氣是多麽的香甜。


    那天的我一邊想著,一邊又多吸了兩口來之不易的空氣。


    —


    這天的鬆田似乎總是在糾結心髒的問題。


    我的耳朵一向很好,並沒有聽見他心髒有錯亂的聲音。


    是一個很健康的心髒。


    我這樣想著。


    然而他還是對這件事很懷疑。


    甚至把我的手握住,放在了他心髒的位置。


    明明是以往可以聽到的動靜。


    然而在真正感受到對方心髒跳動的時候,還是讓我一時有些失魂。


    直率的人真是可怕,能讓我一瞬間就打破了自己的心境。


    不過當晚的任務裏,貝爾摩德就靠著易容化身成了一名外國的友人。


    他們都是做著將手放在心髒處的禮儀,讓我一時間又心靜了許多。


    —


    第一次坐摩天輪的話或許應該是激動的。


    當然,那天我對此更激動的,是能夠親手改變命運。


    爆炸響起的那一秒,我的耳朵裏出現了嗡鳴聲將周遭的聲音掩蓋,漸漸都,什麽都聽不見了。


    不過在這時想來,或許那天的我是在為了未來聽不見做一些準備也說不一定?


    也不會出現。


    每當路過的人提起你,我都會駐留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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