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宅。


    小心翼翼避開隔壁赤井秀一的視線。


    穀原愛翻窗偷摸著溜了進去。


    虛拂了一把額間不存在的汗水,穀原愛走進了地下的實驗室裏。


    看完灰原哀製造解藥進度,穀原愛將那些資料報告放下,揉了揉眉心。


    正將新配置的臨時解藥放進抽屜的灰原哀視線在掃過穀原愛的臉時一愣。


    “你最近沒休息好?”


    搖了搖頭,穀原愛鬆開了手,“沒有,隻是我習慣記一些東西的時候做一些動作讓自己記的更深。”


    “我說的不是這個。”灰原哀將抽屜關上,兩根手指將穀原愛一隻眼睛撐開。


    她微微皺眉,隨後鬆開了手,“你的眼睛有些飄忽不定,而且有時常處於渙散的狀況,你最近的精神狀態應該不太好。”


    “怎麽可能,我感覺我超好的。”穀原愛眨巴了兩下眼睛,最後被灰原哀瞪了一眼。


    “等著,我最近配了一些藥,本來是給阿笠博士拿來實驗的,不過你現在正好用得上。”


    “我真不用。”穀原愛撇了撇嘴。


    她看上去就那麽像是缺藥的人嗎?


    “你先試試再說。”


    從一處藥盒裏取出幾片藥片,灰原哀將藥片放在穀原愛手中。


    “吃一片就夠了。”灰原哀不放心的囑咐一句。


    雖然疑惑這個藥的成分,但穀原愛還是把手中的藥片一把丟進了嘴裏,當著灰原哀的麵咀嚼了兩下後才咽了進去。


    身體猛然一顫。


    似乎是藥量過多讓大腦直接宕機。


    灰原哀看著一瞬間變得癡傻,眼睛望著一處發呆,嘴角還流著口水的穀原愛就是一驚。


    一瞬間的思考讓她想到了催吐。


    然而還沒等她行動。


    前一刻看著都像是已經傻了的人再次活蹦亂跳。


    穀原愛舒服的嚶嚀了一聲,活動了兩下身體又伸了伸懶腰。


    “哇嗚~真是舒……”


    話未說完,還在伸懶腰的人腦袋就被一拳捶了個包。


    可憐巴巴的望了過去,就見灰原哀那張臉越來越兇。


    在暴怒的灰原哀麵前,穀原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身影也是越來越小。


    委屈的垂著腦袋癟著嘴,被吼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灰原哀說累了,穀原愛才弱弱開口道歉。


    “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


    她再也不會當著她的麵這樣吃了。


    她要躲背後吃。


    隻不過現在給穀原愛帶給更多的感受,是一種放鬆。


    依舊身處在那片黑白無聲的景色,但久違的舒鬆感讓穀原愛愉悅的想要吹喇叭慶祝。


    好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了,上一次還得是打了鎮定劑的自己。


    “真是的。”灰原哀的氣還沒消,不過手上還是又檢查了一遍穀原愛的狀態。


    在確認了那藥有效後將還剩下的藥片都裝進一個瓶子裏。


    想了想,又拿出一支筆在瓶身上寫好了用量,才遞給了穀原愛。


    叮囑的聲音再次出現,裏麵還夾雜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穀原愛也是在接過藥片後沒準備再多停留。


    正準備走。在係統的提醒下看向了一處正在發光的手機。


    桌子上,手機裏響起的鈴聲讓係統的尖叫聲幾乎快刺破穀原愛的耳膜。


    等灰原哀看了一眼來電的人,也是將電話接完。


    剛放下手機,就看見穀原愛依舊還待在這裏眼巴巴的看著她。


    “還有什麽事?”灰原哀看了眼穀原愛的表情,也是看了眼時間。


    剛剛的通話也過去了十分鍾,這個在中途喜歡放鬆但其他時候事情一完就喜歡拍屁股走人的穀原愛居然等著自己打完了電話。


    穀原愛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她的手機,再次可憐巴巴的望著。


    在這種眼神下,灰原哀也是察覺到了穀原愛的意思,無奈扶額。


    幾分鍾後。


    穀原愛嘴角一抽,又沒忍住想笑出聲來。


    “所以說這是你和那幾個小孩讓小偵探發的音頻?”


    “嗯,沒錯。”灰原哀點頭,將手機裏那段錄音又放了出來。


    錄音裏,服部平次的聲音出現。


    他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了一句話。


    “你要對我的和葉做什麽!”


    聲音之大,瓜之多。


    一個猹還吃不下。


    穀原愛聽著係統的轉述。


    眼睛已經笑的眯起。


    “怎麽?你也想要?”灰原哀看了眼穀原愛,有些無奈的開口。


    “嗯,發我一份,我差個鈴聲。”


    “如果被那邊聽見了……”灰原哀有些遲疑。


    “沒事沒事。”穀原愛擺了擺手。


    跟風改個鈴聲而已,就不信一個電話鈴聲就能讓那幾個家夥把自己當老鼠。


    她是誰?


    穀原愛自信叉腰。


    她可是king。


    啊呸。


    雪樹!


    ……


    “嗯?”穀原愛看著琴酒說出的話,腦袋一懵。


    她低頭看著眼前的資料。


    腦袋裏隻充斥著一個想法。


    自己的身份這麽快就要暴露了?


    跳轉十分鍾前。


    穀原愛走進了安全屋,看見那坐在沙發上的琴酒,微微挑眉,也是走了過去,坐到了對麵。


    “怎麽了?”


    “你之前想知道的東西。”琴酒將手中的資料丟在了桌麵上。


    穀原愛伸手接過。


    幾乎是在看見那資料的一瞬間,穀原愛神情有一瞬的微怔。


    “朗姆那邊居然想讓庫拉索去公安的地盤調查臥底名單?”


    “沒錯。”琴酒冷淡開口,眸子瞥了眼穀原愛的表情。


    “有那麽驚訝?”


    穀原愛搖了搖頭,“還行,就是直接闖入公安這個行動有些魯莽了。”


    這跟站別人頭上跳舞沒什麽區別。


    “再說了,起碼公安也沒有那麽廢物……”


    正說著,穀原愛想了想公安裏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人,一瞬間又閉上了嘴。


    公安也的確很廢物。


    資料放迴桌上。


    穀原愛的神色晦暗不清。


    降穀零的身份一旦暴露,之前死保降穀零的自己也會被一並列入臥底名單。


    朗姆這家夥也的確會做事,給他一杯瀉藥他給自己一個響炮。


    也不知是不是說什麽來什麽。


    穀原愛一時間感覺到有一些晦氣。


    “你安排了人接應沒有?”


    “你想去?”琴酒的視線看了過來,卻見穀原愛搖了搖頭。


    “不太想去,不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過來。”


    穀原愛起身揉了揉肩膀,走到一半,又是轉過了頭。


    “對了琴酒,boss那邊最近有事嗎?”


    視線從穀原愛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劃過,琴酒叼著的煙頭取下。


    有著火星的煙頭被按滅。


    他冷淡開口。


    “沒事。”


    ……


    【宿主?你在這裏坐著幹什麽?】


    係統看著宿主自從從安全屋出來後就一直坐在石墩上看著河麵發呆。


    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以宿主一直想救那幾個家夥的想法,它還是沒忍住開口。


    【宿主,不能再在這裏坐著了,那個金毛會出事的】


    “我知道。”


    穀原愛隨手拔下了一根雜草,放在了嘴裏嚼碎。


    明明心裏清楚是苦的,可怎麽就嚐不到呢。


    “我隻是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沒用而已。”


    【啊?】係統一懵。


    穀原愛唿出一口氣。


    雖然之前那張照片模糊,但朗姆一直是在懷疑降穀零的身份。


    就算自己這一次殺了庫拉索,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的出現。


    “我很沒用,對嗎?”


    【宿主?】


    穀原愛無奈笑了笑,“我這個時候解決不了這件事。”


    有些時候,習慣了用武力的自己是最沒用的東西。


    係統思考了一會兒。


    【宿主,我們去尋求外援吧】


    “會牽扯上,不是嗎?”


    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提議,穀原愛又是偏過了頭。


    “抱歉,小白,我是有些任性了。”


    總覺得自己能解決一切,後來才發現如果隻有自己,什麽都解決不了。


    從石墩上坐起身。


    穀原愛“啪啪”抬手拍了自己兩巴掌打打氣。


    情緒好轉了一些,穀原愛也是開始思考起現狀。


    垂頭喪氣永遠解決不了任何事。


    一味的逃避獲得的結果永遠都會是最差的選項。


    思索了片刻,剛剛還在犯愁的人突然一笑。


    係統看見這樣的宿主也是打起了精神。


    “我們需要將小波本的嫌疑洗脫。”穀原愛將現狀說出。


    【但公安的係統裏一定會有金毛的資料,那個雙瞳的白毛一定會告訴獨眼】係統也是接話。


    “所以我們應該做的第一步就是……”穀原愛笑著開口。


    下一秒,係統在意識的聲音和穀原愛的聲音重疊。


    “更改公安的資料。”


    【更改公安的資料】


    話同時說出,兩個心意相通的家夥又是再次交流。


    直到將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全部找到解決的辦法。


    兩人的聲音才是消失。


    郊區別墅。


    穀原愛敲響了別墅的門。


    直到走到一間房間門外。


    一道身影打開了房門。


    十二歲的年齡讓他的身高隻比穀原愛低了半個腦袋。


    他的眼睛一亮,對著前來的人真誠一笑。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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