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好疼。”


    小女孩揉著自己被小男生們用木劍打到的腦袋,眼中的淚水一直在打轉。


    一個看上去溫柔的女人走來,蹲下身看了眼小女孩的腦袋,又是拿出了紙巾擦了擦她的眼淚。


    “別怕,隻是破了點皮。”


    “可是真的好疼。”小女孩眼淚嘩啦啦的流著。


    “小晚總是會怕疼呢,”女人輕輕用碘伏幫女兒消了毒,再次將小女孩的眼淚擦去,女人溫柔的說著。


    “也不知道我家小晚什麽時候才能不哭鼻子,再哭下去都要成一個小花貓了。”


    ……


    `好痛。`


    渾身都在發痛,或許是自己又蝴蝶了什麽主要劇情吧。


    `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麽嗎?`


    `那些真的是錯嗎?`


    `可是,真的好痛。`


    【宿主,你昏迷一整天了】


    眼睛睜開,穀原愛看著眼前的場景。


    在穀原愛醒來那一刻,阿佩羅飛身撲在了穀原愛的身上,念叨著穀原愛的名字。


    病床邊貝爾摩德皮膚的狀態差了些,看上去是出奇的熬了夜。


    穀原愛望向窗外那片白。


    果真,天亮了。


    雖然身體的疼痛還在但好在並沒有再吐血,很顯然在自己昏迷期間服用了藥。


    阿佩羅將穀原愛的狀態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整個人才從擔心緩解了幾分。


    “雪樹你快告訴我,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從激動勁迴過神來的阿佩羅從穀原愛身上下來,穀原愛笑著搖了搖頭。


    “謝謝你了,阿佩羅,我現在沒有哪裏不舒服,不用擔心了。”


    望了眼在病床邊欲言又止的貝爾摩德,穀原愛搖了搖頭,微微笑著,表示自己的無礙。


    在床下的手痛到滲出了冷汗,穀原愛的臉上隻有笑容。


    “雪樹,你先前的身體是什麽情況?”阿佩羅詢問著,捧住了穀原愛的手。


    明明醫生來來迴迴查了幾遍都沒有什麽事,但又怕穀原愛直接吐血吐沒了,還是連忙給她安排了藥物。


    “最近我在練一門功夫,需要迴血,可能走火入魔了沒控製好。”


    穀原愛開啟了胡說八道模式。


    “功夫?種花家那種?”阿佩羅無條件的選擇相信。


    隨便解釋了一通,沒有再吐血,穀原愛也是從床上準備下來,結果被兩人按住在了病床上提醒休養。


    晚上,穀原愛望了眼那依舊還坐在自己旁邊的貝爾摩德,輕輕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別擔心,溫亞德)


    貝爾摩德靜靜的看著將穀原愛的被子掩好。


    在那次公交車的事件裏,自己又是為什麽怪上的是她?


    為什麽自己的心總是下意識的偏移。


    貝爾摩德伸手遮住了穀原愛的臉。


    從一開始因為這張臉而產生的羈絆在不斷變化,過去的一切開始被挖掘出來。


    那張臉的光環太大,大到掩蓋了她的所有缺點,也壓過了她的所有優點。


    在美國一次次被不斷照顧的經曆終於在這張臉消失後化為了新的優點。


    貝爾摩德收迴了手,也是輕輕張嘴。


    (對不起,angel)


    `她是不是又認不清我了?`穀原愛讀著她的唇語,腦袋上掛著問號。


    總是把一塊埋在爛泥裏的石頭當寶幹什麽?


    穀原愛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腦袋已經不想再思考了,還不如直接睡覺。


    出院之後,穀原愛一迴到警局又是不出意外的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私自開走警車幾天沒迴,還甚至把警視廳的公用資產給弄報廢了。


    穀原愛的腦袋埋低了些,直到聽到係統說目暮警官要告訴自己的上司扣工資的時候穀原愛猛的抬頭抱住目暮警官的大腿就是不撒手。


    你罵可以,扣工資就不仁義了好吧。


    穀原愛將眼藥水滴在自己眼裏,直接上演了一部瓊瑤大戲,硬生生將目暮警官的想法打消,變成隻想打她。


    聽到不會再打小報告,穀原愛鬆了口氣,又是站迴了原地挨訓。


    動作流暢,眼淚也被抹了,看不出一點剛剛難過的狀態。


    “穀原警官!”


    “上!”穀原愛立即應聲,典型的迴答的很快,但你要說什麽我保證不聽。


    目暮警官扶額,最後還是擺擺手讓穀原愛離開了。


    簡單路過商店街買了點吃的,順路揍一頓風見裕也,穀原愛走到了那熟悉的郊區別墅。


    按響門鈴,出乎意外的,降穀零這個大忙人居然在。


    本來隻是來幫忙開個門的降穀零在看見穀原愛那一秒心情差了些,但還是側身讓開,讓穀原愛進門。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幾份資料,穀原愛直接略過準備進房間看看澤田弘樹,結果被在廚房的諸伏景光叫停住。


    “弘樹在睡覺,這幾天就讓他休息一下吧。”諸伏景光把剛烤好的餅幹裝盤拿出了廚房放在了桌上。


    “什麽意思?”


    穀原愛總感覺諸伏景光這句話透露著什麽。


    降穀零走迴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拿起資料,他望向了穀原愛。


    “澤田弘樹,12歲,麻省理工學院的研究生,開發出能自我成長的人工智能諾亞方舟……”


    降穀零將資料上的東西一句句讀出來,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殺意,他的整張臉笑得真誠。


    “看來我說中了不少,這方查到的資料真實度是可信的了。”


    穀原愛也是坐在了沙發上。


    “你查這些做什麽?是想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穀原愛輕描淡寫的說著,將桌上的麥茶給自己倒了一杯。


    輕輕吹著那杯麥茶上飄著的熱氣,穀原愛抿了一口。


    `嗯,沒有味道。`


    降穀零在這句話後也是愣了一瞬,又是展現了那張無懈可擊的笑。


    “當然不是,不過我也的確有把他收入公安的想法。”


    “一個小孩子的事再怎麽也得經過大人的同意的。”穀原愛喝著麥茶,將意思簡單表達著。


    總而言之,想動澤田弘樹,就得看看你們公安有幾條命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降穀零也清楚這個想法不容易實行,將其中一份資料拿出,降穀零把資料遞給了穀原愛。


    “看看吧,這就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穀原愛看著資料上的東西,又是喝了口麥茶。


    “繭的發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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