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到家門口,穀原愛看著那輛熟悉的車,沉默了一瞬,還是走向了家門口,鑰匙轉動,將門打開。


    “來我家什麽事?”


    穀原愛換好鞋子走了過去,看著琴酒那穿著的黑色皮鞋皺眉了一瞬。


    抬眸一看地板上,果真又有了幾個腳印。


    琴酒肯定是不會收拾的,這些都得她自己解決。


    “琴酒!你又……”穀原愛直接走上前拍著琴酒身旁的桌麵,一副生氣的模樣。


    “你已經放走那個fbi兩次了。”琴酒的墨綠色的眸子看著那還在拍桌的人,話語中透露的冷意讓穀原愛停住了手。


    穀原愛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一把拿了琴酒手中杯子,調轉了一個方向喝了一口。


    “老鼠,要追逐才有意思,況且這一次是你們情報不足,讓我一進去就十幾個人,他們還丟了個閃光燈給我呢~”穀原愛說到這裏,又是悶悶不樂的喝了一口。


    雖然關乎那個死鬼意誌的原因動不了,宮野明美也是一心磕死在這個男人身上。


    但她還是想出出氣的,預想中她還想再多揍一會兒,起碼卡著點把這人揍的爬不起來才好。


    一時的酒勁有些上頭,穀原愛撐著腦袋盡量不讓自己趴在了桌上。


    “怎麽?不信我?我要哭了歐?”


    穀原愛擤了擤不存在的鼻涕。


    如果琴酒真生氣了,哪兒還有她說話的份,應該進門就給自己一槍,再不濟也是在自己走過來後給自己一發子彈。


    她就是憑著這個原因撒潑打滾,讓琴酒的懷疑打消。


    濃鬱的醉意讓穀原愛的視線落在了手中酒上,正準備再喝一口,琴酒將穀原愛手中的酒嫌棄的拿了迴來。


    “最近跟著我行動,下一次抓捕黑麥的行動你也必須參加。”


    “歐…”穀原愛撇撇嘴,心思卻不在琴酒說的話上。


    想去搶琴酒手中的酒,最後被一隻手按住了腦袋,前進不了分毫。


    “琴酒!”


    琴酒一隻手將穀原愛的腦袋轉向,穀原愛一轉頓時趴在了桌上,再想起來,那被酒精占據的大腦隻想讓自己永遠趴著,成為鹹魚。


    “你放走那隻老鼠的事已經被人查到了,就在今晚已經和boss談過要對你進行洗腦的事。”琴酒不平不淡的說著。


    “歐?是嗎?”穀原愛毫不在意的開口,旋即又是笑了笑。


    對著琴酒抬了抬眼睛,穀原愛的困意又是襲來,打了個哈欠,感覺到自己眼皮快要合上。


    “是誰呀?”


    “皮斯克。”


    “嗯……”


    穀原愛趴在桌上睡著,琴酒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幾分鍾後,穀原愛睜眼從座位上直起了身子。


    這家夥怎麽剛好拿了摻了水的酒,想裝醉都得多喝幾口。


    【宿主怎麽辦?】係統在聽到洗腦兩個字之後就開始在意識裏發瘋了。


    它很害怕如果宿主真的被洗腦,自己的存在還會不會被穀原愛接受。


    穀原愛從座位上起身。


    桌上還有琴酒留下的空酒杯,穀原愛順手將其丟進了水槽。


    看著地上還存在的腳印,也不想再管,迴到房間躺迴了床上。


    “別擔心,boss沒這個意思。”


    【啊?】


    “如果真的有這個想法,不會讓琴酒告訴我,還跟我說那人是誰。”


    這是想讓她把人處理掉,如果這人不死,死的就是她。


    【歐,對喲】係統也是反應過來,有關那個boss的談話怎麽可能會被人輕易知道。


    “皮斯克……”穀原愛躺在床上,眼眸中的醉意少了很多。


    她感覺自己聽過這人的名字,好像自己小時候還見過,一個笑眯眯想順著她這個杆子向上爬的老家夥。


    揉了揉眉心讓自己困意消散了些,穀原愛從床上起身,走向了地下室。


    第二天一早,穀原愛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從地下室出來。


    沒有意外,又是被血虐的一天。


    也是從這天起,穀原愛每天都被琴酒逮著做任務。


    開始還好,在不眠不休了幾天後穀原愛受不住了。拍了拍一旁伏特加的肩膀,穀原愛打了個哈欠。


    “我要去那邊咖啡廳買杯咖啡,你倆要不?”


    伏特加猛的一個激靈從打盹的狀態中驚醒,然後下意識瘋狂搖頭。


    也不知道自家大哥這些天在防著什麽,把雪樹拖來後連帶著他也一起做了好幾天的任務。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也快遭不住了。


    “那你呢?”


    穀原愛愣愣轉頭看著琴酒,雪花落在穀原愛的鼻尖上,又是搖了搖頭抖落。


    “不要。”琴酒冷淡的迴了一句。


    “歐,那你倆先去做任務,我等會兒就來。”


    也沒準備再站著,穀原愛走向遠處那家店。


    再不提神自己可就要睡倒在大街上了。


    使勁揉了揉眼睛。


    穀原愛強行讓自己眼睛清明了一瞬。


    `小白。`


    【怎麽了宿主?】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呸呸呸,宿主不要亂說,快說三遍惡靈退散!】


    `好好好。`


    半小時前。


    帝丹小學。


    “哇,下雪了!”元太和光彥看著外麵的場景格外激動。


    “灰原同學,你也快點到窗戶旁邊看雪吧。”步美上去拉住了灰原哀的胳膊。


    原本還沉浸在昨晚被琴酒找到噩夢中的灰原哀身體一震,在察覺到有人拉住自己後驚恐轉頭。


    “不要碰我!”


    垂眸,額前的頭發將她的表情遮住。


    “我已經厭倦這個地方了,我巴不得現在從這裏消失,不過,現在應該也快了。”


    和莽撞的柯南不同,她清楚知道組織的勢力的龐大,也清楚知道自己被琴酒抓住後的下場。


    而那個時候,雪樹也不會再幫自己。


    “誒?灰原同學你要轉學了嗎?”步美驚訝的看著灰原哀。


    “你快點告訴我,是不是被什麽人欺負了!”光彥握緊了拳頭。


    “你別害怕,我一定幫你去揍他!”元太也是走來作勢要揍人的模樣。


    “所以,你別再說你要走的話了!”步美不舍的看著灰原哀。


    也就隻有小孩子才會這樣單純的解讀著她的意思。


    灰原哀無奈一笑,“我亂說的,幹嘛這麽認真啊?”


    “我隻是覺得快感冒了,有一點不太放心,不想傳染給你們罷了。”


    帝丹三小隻鬆了口氣。


    灰原哀垂眸笑著。


    仿佛缺失的情感在幾人身上得到了救贖。


    放學和幾人道別,走過街道,灰原哀沉默的看著還在裝著小孩顛球的柯南,再次轉頭時,街道上的那輛保時捷356a讓她的唿吸都變得一窒。


    拳頭死死攥緊,放在了心髒的位置,哪怕大口的唿吸,那種對組織來源於深層次的恐懼也是讓她的身體不住的發顫。


    柯南圍著這輛車走了一圈,甚至踮著腳從車窗向車內看了一眼,卻沒有看見車主。


    “gin,gin的車子,就是這種車。”她將自己的唿吸調整過來。


    隻是同款的車子,不一定就是琴酒的那輛。


    這樣暗示著,她的情緒也恢複了不少。


    gin!


    柯南表情一凝,連忙用著身上的耳環式手機讓阿笠博士送來了工具。


    用著扳手夾彎了衣架,然後在兩人的麵前表演了一個什麽叫用衣架開車門的違法操作。


    “工藤,你到底想做什麽?”灰原哀看著柯南打開車門後就鑽了進去,一時間也是連忙環顧了四周確認沒有什麽路人看見。


    “當然是在這輛車上裝上發信器和竊聽器啊。”


    “可是又還沒有確定這就是他的車啊。”


    而且雪樹時不時就到她的麵前笑著柯南次次在她麵前裝東西還被她都找了出來。


    就算這真是琴酒的車,你這東西也沒用啊!


    灰原哀想著,酒廠的雷達讓她精準察覺到了酒味,抬頭,她的瞳孔一縮。


    而馬路對麵,琴酒和伏特加站在了那裏。


    看了眼時間,琴酒和伏特加二人直接橫穿馬路迴到了車旁。


    車門處雜亂的腳步讓琴酒的警惕心升起。


    “八成是路人跑來欣賞了吧,大哥的車子很少見了。”


    琴酒叼著煙冷笑了一聲,“這種德國的雨蛙名氣倒不小。”


    兩人上車開走,柯南和灰原哀坐著阿笠博士的車靠著發信器給的定位跟在後麵。


    “大哥,我們真的不用再等雪樹嗎?”


    伏特加說著,看了一眼街道那處剛買到咖啡走出門就被人撞倒了杯子的穀原愛。


    琴酒也是看見了,移開了視線。


    “不用,等會兒會有她的任務。”


    阿笠博士的車上,柯南聽著監聽器傳來的情報。


    “雪樹?”柯南將這個新出現的代號成員記下,“灰原,你對這樣有什麽印象嗎?”


    灰原哀想起了要求隱瞞身份的穀原愛,“有,是一個心理變態的惡魔。”


    她將自己對穀原愛的看法說了出來。


    “心理變態?”


    “對,她喜歡將一切虐殺,很少聽過在她手下還有過活口,如果你哪一天遇見,就算有一百個工藤新一也不夠她殺的。”


    柯南捏緊了竊聽器,“這種人就應該送進監獄!”


    灰原哀沒有再說,直到柯南再次問起皮斯克的時候才再次解答。


    接完電話後的琴酒將電話放下,眼眸一瞥,看見了遺落在車上的一根茶色短發,將其捏在手中。


    琴酒在看完後視線掃過周圍,從車座的一側拿起了一塊被人嚼過的口香糖。


    “這是什麽?”伏特加還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自己每天都會打掃大哥的愛車,怎麽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


    “大概是發信器和竊聽器。”手指一碾,那在口香糖裏的東西被捏碎。


    琴酒冷笑著,將手擦拭幹淨。


    咖啡店。


    穀原愛感覺自己可能真的被什麽倒黴鬼上身了。


    在她第三次咖啡被人撞到在地之後,她已經不困了,咖啡什麽的,她已經不想喝了。


    `小白,要不我以後換個地方拜拜?`


    她感覺這裏的神社和她水土不服。


    【宿主,可你在拜的時候從來沒給自己許過願來著】


    `啊?是這樣嗎?`


    穀原愛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但她不許願就不給實現嗎?肯定是那些神社的問題。


    穀原愛突然在腦海裏想起了一個神社。


    她笑了笑。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那個神社,說不定有空的話,我還可以去加一把火。`


    咖啡店的店員熟練的拿出了掃帚將店門口的垃圾收拾幹淨。


    穀原愛也是連忙道歉,想補償,但沒人接。


    電話開始震動,穀原愛在得到係統提醒後隨意走進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將手機拿了出來。


    “該去杯戶飯店走走了,雪樹。”琴酒說著,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興奮。


    “知道了。”穀原愛將地名記下,剛準備掛斷電話,琴酒再次開口。


    “雪莉也一定會出現在那裏,到時候把她抓迴來,當然,隻剩個頭也可以。”


    穀原愛一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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