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線魚是阿克敦吃過的最美味的魚,它的肉質細嫩,入口即化。


    還沒有多少刺。


    比之其他魚來說,味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的是,這種魚對水質以及靈氣的要求非常的高。


    無法在除了地下暗河之外的地方存活。


    而且銀線魚在離開了地下暗河之後,也管不到多長的時間。


    看到這些銀線魚,阿克敦突然來了興趣。


    “對了,妹妹,你那裏有沒有柴火?我想要烤幾條魚嚐嚐。”


    這些年來,布音珠根本沒有挖取多少靈石,所以這裏的銀線魚,肉眼可見的還是非常的多。


    “有啊!”布音珠說著,從空間裏拿了些柴火出來,還拿了兩塊打火石。


    “對了,妹妹,你要不要吃?如果你要吃的話,我就多烤幾條魚。”


    這麽些年來,布音珠時不時頭就能夠抓一些銀線魚來吃。


    因此對銀線魚的感覺並不大。


    “不吃,三哥,你就自己烤來自己吃吧!”布音珠說道。


    如果是修仙界那些對銀線魚趨之若鶩的人,在得知布音珠的想法之後,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麽樣。


    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還吃膩了,不想吃!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好的,那我就自己烤自己那份了。”


    阿克敦估摸著,妹妹現在這個時間並不餓。


    其實他自己也不餓。


    隻是看到這麽多銀線魚,有些嘴饞了。


    “那三哥,你自己來抓,我就下去修煉了?”


    阿克敦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布音珠拿著避水珠和螢火石,就跳了下去。


    往常的時候,她也經常來這裏修煉。


    這裏有靈石脈,總歸靈氣要充足一些。


    在靈氣充足的情況下,她不會拿靈石來修煉。


    用靈石修煉容易是容易一些,可是自己打坐修煉,確實要好上不少。


    說到底,還是因為妖獸對於靈石的需求量,要大一些。


    一般靈石,他們是用來補充靈力的。


    等阿克敦吃完了之後,她已經開始入定了。


    他也沒有打擾她,反而是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開始修煉。


    時間就在他們修煉之中緩慢的過去。


    等到天即將破曉,他們才從這裏離開,迴到了自己的房裏。


    幾天之後,阿克敦特意迴去告別了三官保安塔穆還有齊佳氏等人,帶著那二十多人,還有好幾車滿滿當當的種子離開。


    離開之前,阿克敦告訴董鄂氏。


    “額娘,我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迴來了。郭洛媽媽那邊,我也沒辦法去探望,你幫我問候他們一聲,到底是外孫不孝了。”


    董鄂氏滿眼熱淚的撫摸阿克敦的麵頰,說道:“你郭洛媽媽他們,定會原諒你的苦衷的。”


    “他們一直都為有你這個外孫,而感到自豪。”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阿克敦的不容易,雖然他不說,但他們又何嚐不知道呢?


    隻是他說自己過得好,他們也隻能往這邊想。


    不然日複一日的擔心害怕,足以摧垮一個人。


    好在他們即使不知道阿克敦過得怎麽樣,但是他們起碼也知道,他很安全。


    這就足夠了。


    阿克敦看向一旁的布音珠,“妹妹……”


    現在的離別之時,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布音珠說道:“三哥,一路小心,到達京城之後,給我們寫信迴來。”


    “好,一定會的。”


    “三哥,你一定要記得想我們啊!”納蘭珠對著阿克敦揮了揮手,說道。


    “好,我會想你們的。”阿克敦摸了摸她的腦袋,鄭重的說道。


    “一路順風。”這是董鄂氏。


    “額娘,再見!”


    “再見。”


    阿克敦最後看了她們一眼,轉身爬上了馬車,他不敢再多看。


    “駕!”


    待阿克敦走後,董鄂氏有些提不起興趣,坐在大廳裏發呆。


    布音珠勸說道:“額娘,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就是有些不舍。”


    布音珠當然知道額娘的不舍,她隻是故意轉移話題罷了!


    實際上,她也有些不舍。


    可是人世間分離才是常事,有分離才有再見之時。


    他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斬斷了在意的人高飛的翅膀。


    人世間最大的愛,當屬於成全。


    “哎~”董鄂氏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大哥和大嫂怎麽樣,這麽多年了,還一個好消息都沒有聽得到!”


    阿楚琿成親的時候,杳杳才十二歲,現在杳杳都十七了。


    五年過去了,她還沒有看到孫子的影子。


    她之前給了穆圖爾賀和阿楚琿五年的時間。


    現如今五年過去了,她在想,要不要往阿楚琿的房裏放些人。


    她也沒有向阿克敦打聽阿楚琿房裏的事情。


    畢竟再怎麽說,一個當弟弟的,注意自己哥哥房裏麵的事情,總歸不好。


    說到這裏,布音珠有些不自在了。


    因為她剛開始確實沒有向阿瑪額娘他們說明,修仙之人得到子嗣的事情,要比普通人低一些。


    想到這裏,她覺得,她還是要好好的跟額娘說一下。


    她揮退了眾人,並讓納蘭珠自己去玩,才把隔音陣盤拿了出來。


    看見她這麽一個樣子,董鄂氏就知道,杳杳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


    果然,杳杳就開口,“額娘,事到如今,我得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的麵上都帶了些嚴肅,實際上,她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嚴重。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


    他們追求的就是實力的強大,以及長生。


    在修仙界,沒有結侶的人,比比皆是。


    連親都不成,自然是沒有孩子的。


    更何況,他們有子嗣的概率很低。


    他們對子嗣的概念,十分淡薄。


    有沒有孩子,都沒有關係。


    董鄂氏好奇的問道:“什麽重要的事情?”


    “就是修仙,是逆天而行,有子嗣的概率極低。”


    董鄂氏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那不對啊!我和你阿瑪都修仙了,還生了你妹妹納蘭珠。”


    這還是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修煉的情況之下。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來,後院也隻有納蘭珠一個新生兒。


    不過這也和三官保很少去後院的緣故。


    畢竟,孩子都有這麽多個了,不生也可以了。


    哪裏有修仙重要啊!


    布音珠說道:“概率低,但不是不能生。隻是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可能大哥大嫂的緣分還沒有到吧!”


    畢竟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要靠緣分的。


    不是不能生,董鄂氏就鬆了一口氣。


    可是緊接著,她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她看向布音珠,有些糾結的說道:“該,該不會是,該不會是你大哥或者是你大嫂不能生吧?”


    說到這裏,董鄂氏的臉色有些難看。


    布音珠被她的這句話給逗笑了。


    “額娘,你就別瞎想了,大哥大嫂每月都要請平安脈的,就算是身體有什麽隱疾,那我們早就知道了。”


    總不能那些大夫都是些醫術不精的草包吧?


    董鄂氏吐了一口氣,“也對,是我關心則亂了。”


    緊接著,她又問道:“那該不會是,你大哥這麽些年,因為什麽傷了身子,然後不敢跟我們說吧?”


    這個時候,還有打著反清複明旗號的光明會,前些年還有軍中一把手的鼇拜虎視眈眈。


    在皇上的身邊,總歸是不太平的。


    要是阿楚琿因為什麽而受了傷,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時候正在當值的阿楚琿,並不知道自己的額娘還在懷疑自己不行。


    他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迎來了幾個同僚關心的話語。


    “大人,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這感染了風寒,可不是一件小事,還是要早點治療才好。”


    這風寒小了還好說,可是要是大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阿楚琿搖了搖頭,“我無事,別擔心,我沒有感染風寒,大概是家中親人在思念我吧!”


    阿楚琿的情況,大家還是知道的。知道他的父母親人不在身邊,隻有一個福晉還有弟弟在京中。


    “沒事就好,大人,我先去做事了。”


    阿楚琿擺了擺手,“你們去吧!”


    他不禁想到,要是當初自己做禦前侍衛的時候,也打兩個噴嚏的話,那可是要被懲罰的。


    好在他現在成為了工部尚書。


    阿楚琿知道,自己還是沾了弟弟的光。


    畢竟禦前侍衛那麽多,功夫好的也有很多,隻是不如他和阿克敦好,但也差不到哪裏去。


    如果不是弟弟深受皇上的信任,那麽這個工部尚書,哪裏輪得到自己來做?


    前前任工部尚書是蘇克薩哈的人費揚古,隻是這個費揚古被鼇拜除了,換上了鼇拜自己的人。


    鼇拜倒了自然鼇拜的人也不能再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所以,皇上就趁機把他安在了工部尚書的位置上。


    阿楚琿知道,如果沒有弟弟的話,他也不會走得這麽容易。


    對於這個弟弟,他還是非常感激的。


    隻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派弟弟去盛京幹什麽。


    還有…還有,他好久沒有迴過盛京的家了。


    阿楚琿眼裏閃過一絲懷念,他是真的很想念阿瑪額娘,還有杳杳,還有瑪法和瑪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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