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胡說了,照你這麽說,像我五哥很推崇的太史榜上人物李去病,那可是法家高徒,怎麽說應該是胖子,但人家瘦得跟竹竿一樣。”有些女人情緒變化很快,就像嬴欣這樣,一開始是抱著揍人的想法來的,現在倒緩和下來了。


    “那說明一點,人家的學識是濃縮版的,腦子裏裝的都是精華。”劉煜也知道像廣平君帳下多是一些高才。


    “你這人,看來不壞,說話挺有趣的。不像那個李去病,年紀不大,說起話來總是老氣橫秋的。”嬴欣看來還認識很多榜上人物。


    “要說為人處事,就得像我五哥這樣的,這麽多人都信服他。你說那太史老兒為啥隻排他到第二,那個姬舜也就憑在代郡打退了幾次匈奴就排第一?”


    女人就喜歡幫親不幫理,這個時代的匈奴可是不好對付的,話說你們老秦家還沒奪迴河套之地呢?


    “這種排名其實不用太當真,充其實量不過是商賈搞出的營銷手段,估計就是太史老先生也沒真正排過位置。”劉煜想到這個傑出青年榜也有些無語,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不是產生青年之間矛盾嗎?


    “商賈?你是說的是風雲樓的那個景家吧?上次,我就去了那裏,看著那邊掛在牆上的評價冒火,那甘澤竟然說是民意?隻打了他一顆牙還是太便宜他了。”嬴欣心口直快,說到了那場相親事件,“這麽說來,這個榜單倒像景家人幹的?我倒去問問,我五哥怎麽就隻能排第二呢?”


    “應該不隻一個景家吧。”劉煜心說這樣榜單搞得四國人盡皆知,可知背後肯定是有人在謀劃的,商業化運作隻是最後的一環。


    “廣平君胸有豪氣,劉某從心裏來說都是非常佩服的。”不說佩服不行啊,這是在人家都城裏,而且自己一進王宮就動不動要砍我頭的,劉煜說話還是很小心的。


    “這才是太史榜上的人物的應有風範,貴有自知之明。”嬴欣聽到劉煜服氣自己五哥分化開心。


    “不知道公主來找我所為何事?”劉煜想到你這大嚷大叫地,究竟是什麽目的。


    “我就聽五哥說漢國來了個劉煜,武藝超群,弓馬嫻熟,是個不世出的英傑。”嬴欣有些吹捧的意思。


    劉煜暗想,這公主還真是六月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貶損我,現在就開始吹捧我,肯定不安好心。


    “公主太抬舉了,劉某不過隻是路過秦地的凡人,要說英傑人物的,那都是像廣平君這樣的貴公子。”劉煜選擇了低調。


    “我五哥當然是蓋世豪傑啦,但他說你行,那你肯定行吧,我看著也賴吧。”嬴欣似乎對劉煜的低調不為所動,然後向後一指,“你看到了吧,這幾個是宮中禁衛中的高手,要不你跟他們過上幾招,讓我看看你的身手。”


    “我勒個去了。”劉煜故作鎮靜地看了一下,都是幾個虎腰雄背的兵士,自己空有大力,卻隻會幾招王八拳。但看到這幾個宮衛的時候,忽然感覺對方眼光閃爍,似乎戰意不強。


    “原來如此,我怎麽沒想到呢。”劉煜馬上醒悟過來,這太史榜上的人物的事跡還是很為人所知的。武原君可是光輝的從軍殺敵曆史,而且殺的都是悍兵猛將,他們這是怕了。


    當下麵色淡然地道,“劉某習的是殺人技,怕是出手之後沒有輕重,傷折了他們的筋骨,就太傷和氣了。”


    “公主殿下,武原君終歸是我大秦的客人,若是被宮衛所傷,這要傳到其他三國,就會說我們大秦欺負客人了。”外交官員司馬應也適時的勸阻道。


    “也對,跟客人打架玩,那是草原匈奴人的傳統。”嬴欣倒也聽進去了,她的耳朵裏聽到自己馬兒打響鼻的聲音,叫道,“有了。”


    “不是說很多人都說你弓馬嫻熟,這樣吧。”嬴欣指了下自己的馬兒,“石榴可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大宛名駒,隻有我一人才能駕馭它,若是你能馴服它,那就說明傳言不虛。”


    “原來搞了半天,是要讓我馴馬啊。”劉煜心頭一喜,“這可是哥們的強項。”


    他正要上前,卻被祁勝攔住了,“武原君可是想好了。欣公主的這匹馬,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就是末將也從上麵被摔下來過一次。”


    祁家本是秦國武將世家,祁武還是秦國上將軍,祁勝便是祁武的親侄。嬴欣向來活潑,與羽林宮衛的關係融洽。在西苑馬場時,曾經讓祁勝駕馭過自己的座騎,但一爬上馬背就被掀了下來。


    對於馴馬,劉煜還是很有經驗的,前一世在馬術上麵可是浸淫多年,而且賽馬還屢奪大獎。甚至跟同學到內蒙草原上,還馴過野馬。更何況,這個時代裏,自己還天生一股神力。


    話說穿越以來,就沒好好的騎過馬,劉煜的心頭還有些躍躍欲試,他對於祁勝的話並在不意,“我看公主的這匹馬脾氣挺好的嗎?”


    “嗬嗬,劉煜,那是因為我在這裏,我隻要退開幾步,它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嬴欣說完直接退開幾步,然後一擺手,示意劉煜可以上前行動了。


    劉煜看這匹馬神情沒什麽變化,於是慢慢接近,拿住了韁繩,身體還是很警惕。果然,一刹那間,馬兒忽然打了個響鼻了,把頭一甩,一股大力向劉煜襲來。


    “看來這家夥溫柔的外表有一顆豪放的心。”劉煜猛地雙手一拉,止住了馬兒的頭部小動作。感受到劉煜力量的情況後,馬兒放棄小動作,安靜下來。


    劉煜上前撫摸著它的鬃毛,嘴裏念念有詞,“小乖乖,小乖乖,聽話給你吃黑豆,不聽話可是要吃暴栗的。”


    這是一種安撫的手段,其實也是一種人與動物的交流,柔和的撫摸可以讓動物失去警惕。


    “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有兩下子。”嬴欣看到劉煜已經讓她的馬安靜下來,不過嘴角一股冷笑,“我的石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騎的。”


    這匹馬還是幼馬的時候就是嬴欣親自照顧的,甚至有段時間還睡在馬房,正是這樣的關係,石榴從來隻聽嬴欣的,其他人那就是被掀下來。


    趁著馬兒警惕心下降的時候,劉煜突然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馬背。這年代得益於百家技術進步,此時已經有了完備的高橋馬鞍。


    陡然間感覺到背上突然有了人,而且明顯不是自己的主人,石榴一下子暴躁起來。


    “石榴可不是好脾氣的。”嬴欣看著樣子就知道自己的馬兒脾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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