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好笑,揉圓崽臉頰,“你還看不上,你小時候也是吃這個長大的,吃的可香了!”


    圓月眼睛瞪圓,一臉不信,再神色複雜的看看刀刀碗裏糊糊,而後說:“還挺不錯的。”


    你變得太快了,圓圓!


    刀刀握著勺子挖了勺糊糊遞到哥哥嘴邊,他聽到哥哥說好了。圓月:……哥哥不想吃糊糊的。


    但他看了眼弟弟,不想傷弟弟的心,便啊嗚一口吞掉了。


    彎刀以為哥哥喜歡吃,後來是他吃一口給哥哥喂。


    岑越笑了半晌,最後是說:“刀刀自己吃,一會不夠了。”


    “對對,刀刀你自己吃,哥哥不餓。”圓月摸摸自己肚子意思不餓。


    當日傍晚時,二苗迴來了,直奔這兒接彎刀。


    “圓圓今個怎麽沒依依不舍?”薑二苗好奇。


    圓月是肉臉複雜,最後說:“刀刀,哥哥還是喜歡你的,哥哥隻是不喜歡吃你的飯飯。”


    “晌午彎刀看他吃的香,是每次吃東西都給圓月喂——”岑越好笑,圓月為了不傷弟弟心,忍著吃下了,現在看吃的有點傷。


    畢竟無鹽糊糊嘛,吃過了有滋味的飯,真的很難接受這個。


    “吃不到一塊沒事,我明日在家中休息,那等晌午飯吃了我在送他過來玩。”薑二苗不在意說。


    圓月忙說:“也能吃到一起的阿叔~”


    “刀刀,哥哥明日去找你玩。”


    “哥哥再見~”彎刀揮手。


    “再見再見~”


    薑二苗前腳剛走,聞竹姑姑便說有大人找。岑越過去會客院,已經有鄉民好奇,忍不住先是過了稱——


    “今年未晾幹去殼的麥子,一畝田收成五百三十斤,伯爺!”官員很是激動。


    這近兩個月,他們在鄉裏,與民一起下田,自是知道這個數字是多麽的驚喜。


    “不錯,風調雨順的好年。”


    岑越也高興,今年收成好了,麥種多,朝廷向桃花鄉鄉民買種子——自然給鄉民留有自家種的,等整個北安伯府賞地都種下種子,來年便能向朝廷寫折子了。


    再有聖上頒政令,相信用不了幾年,整個北雁郡百姓們能用上好種子,再到北上……


    總會種麥子的地方,都會種上好種子的。


    跟隨而來的十位官員,此時是徹底心服口服,唯有佩服,他們此次跟著伯爺,是真的為天下萬民辦好事,辦實事的,功在千秋啊。


    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84:嗚嗚嗚嗚嗚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想越越嗚嗚嗚


    第140章 胖崽在胖崽在


    天豐二年,六月初,華都。


    信使快馬加鞭,一路從華都北城門進,穿過熙熙攘攘的主街,兩邊百姓聽聞馬蹄聲紛紛避開,隻見那信使一路往皇宮方向去了。


    “從北麵來的?”


    “什麽事,怎麽這般急?”


    “不知道,官老爺的事,咱們怎麽知曉。”


    “那也不一定,先前時,宮裏的事,聖上的事,哪樣不知?”


    “先前是什麽先前?嘴上沒個把門的。”


    那人便後怕,隻笑嗬嗬,東拉西扯說旁的去了,先前自是前朝大盛了,前朝大盛最後一位天閹皇帝,如今的順王,這名字起的,可不是順著如今的新帝麽。


    說讓位便讓位,也接封,乖順的哦。


    順了,才有命,才有好日子過,如今聽說順王在府中嬌妻美妾各種逍遙自在,隻是——有人想到這兒,露出蔫壞的笑來,說了句:“放一王府的美人,也不行啊。”


    眾人便都笑話上了。


    天閹王爺。


    大家笑話順王,這個沒什麽,反正今上對這位王爺不好不壞,就留在華都眼皮子底下看著,不過沒砍了頭那都算當今仁厚,眾人談笑,忘了那快馬加鞭進皇宮的信使所為何事了。


    奏折直奔聖上案頭。


    這會快晌午,天豐帝還未用膳,是在寢殿中,僅穿了一條褲子,上半身光著,穴位上刺著金針,隻見那金針還冒著白煙,先前金針用齊探花特質的藥烤過的。


    這副景象已經有快一個月了,該說見怪不怪,可伺候的太監們每每還是提心吊膽,就是底下守著的幾位太醫,聖上療傷時,他們也急,倒是齊探花郎悠悠哉哉的,不知道想什麽。


    齊少扉能想什麽。


    這大半個月來,聖上寢殿的花瓶紋路、地磚幾塊、插了幾枝、掛的什麽畫、畫上留的什麽字,他都盯完了,實在是無趣的緊。


    家裏的麥子該收了,今年順順當當的——應該是吧?北方天氣也不知好不好,希望好吧,這般麥子豐收了,讓朝中那些背地裏嚼越越舌根,說越越德不配位的老帽們都看看,他家越越是憑本事掙的爵位,一個個老東西酸葡萄。


    齊少扉想到此,又開始心底碎碎念罵人了。


    “三少爺,該好了吧?是不是時辰到了?”太監總管來提醒,這位好像在走神?


    齊少扉迴過神,麵上還淡淡的,像是剛走神的不是他,嘴上說:“在等幾息。”


    “是。”太監總管便退下。


    齊少扉心裏罵完了人,又想中午吃什麽,越越在的話,天氣熱,肯定喜歡吃涼拌麵、涼拌粉,家裏還有井水沁的寒瓜、草莓,真是便宜胖崽了,肯定吃的更胖了。


    於是又跑了神。


    不過齊少扉操心著正事,心裏有數,等該取針的時候,便上前,神色鄭重嚴肅了些,拱手跟天豐帝說:“聖上,學生此次拔針,您心中會憋脹,吐出毒血來,這是正常的。”


    天豐帝口不能言,穴位上的金針分布,一直到頭頂,是一口氣憋著,隻眼神示意,意思知曉。


    齊少扉便拔針,林太醫竟是上前打下手,其他幾位太醫恨不得跪地看著——根據齊少扉所言,此次行針大半個月,最後一次餘毒可清,隻是威脅幾分。


    太醫們本是爭相阻攔,可聖上鐵了心要清毒的。


    時下就臨門一腳,眾人自是擔憂害怕。


    齊少扉手很穩,取針的時候,有他自己的技法,隻見那針微微顫動,這本是府縣中趙大夫所教的針灸之法,而後齊少扉琢磨改進,在之後跟著林太醫所學,用上了藥。


    一步步,成了如今齊少扉自己特有的技法。


    一支兩支,到了最後一支,守著的太醫們、太監們,一顆心都吊到了唇邊,隻有齊少扉目光更是冷靜,拔了針。


    天豐帝皺著眉,滿身細汗,不過取針功夫,額前是豆大的汗滴滾落,等最後一支針拔掉,神色更是痛苦難忍,太監總管先是迎上前,幾個太醫也上前詢問。


    “聖上如何了?”


    “聖上?”


    齊少扉退了兩步。


    隻見天豐帝痛苦難當,捂著胸口,噗的一身,一口的黑血盡數吐了出來,圍上前的太監、太醫們占了一身。


    “聖上!”


    “聖上!!!”


    齊少扉心想鬼叫什麽。


    天豐帝吐完血後,原是憋悶疼痛的胸口盡輕鬆起來,再看圍著他的吵吵嚷嚷的,當即是低沉嗬斥:“朕還沒死呢。”


    “臣不敢。”


    太醫們跪了滿地。


    “清越你來。”天豐帝眉頭舒展,“朕吐了血後,胸口舒坦許多,你看看,是否餘毒清了?”


    齊少扉上前,給聖上把了脈,“銀針來。”


    林太醫遞了銀針。齊少扉取銀針行穴位,紮了進去半指,而後扒出來,天豐帝便見那銀針光潔,半點黑色也無,便知他身上餘毒清了,當即是喜色。


    “餘毒清了。”齊少扉道,又說:“毒侵聖上龍體一年半了,如今雖是餘毒清完,但還要療養身體。”


    天豐帝大喜,臉上帶著笑意,點了點頭,“該的,聽你的,盡管開藥方。”


    “今日先藥浴一盞茶功夫。”齊少扉早備好了。


    天豐帝便喊沐浴,太監們跟著進前伺候。齊少扉與諸位太醫便留在外間了,等天豐帝沐浴出來,麵色竟是有幾分紅潤,著了常服,神清氣爽模樣。


    “朕覺得如常人了。”


    齊少扉心想,那你還差著呢。當麵上恭賀一二,又說:“藥方學生擬好了,聖上用溫補藥材,最好是配上藥膳,養個半載,便可徹底好全。”


    “好。”天豐帝點頭爽快道,見天色不早,還留了清越一起用膳。


    齊少扉拒絕了,說要藥方有幾處需要他親手炮製的藥材。


    “那朕不留你了。”


    “聖上早早用膳,一日三餐,莫要耽誤,食補長久。”


    天豐帝點了點頭,讓總管太監送清越。齊少扉是作揖見禮,才退著幾步,出殿的。


    這一日天豐帝餘毒清了,用過膳,聽聞有北方加急的奏折便去批了折子,一打開看了幾行,龍顏大悅,“好好好!”


    天豐帝一連三個好字。


    “北安伯夫夫是朕的福星,旺朕。”


    他潛龍在府時,因為探花案提早部署,順利登基。如今餘毒清,北方北安伯又傳來喜訊,折子上言,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聖上天命所歸,今年收成麥種脫殼曬幹後有四百六十斤。


    “好事啊,折子送太醫院清越那兒,讓他看看,朕知道他記掛著北安伯,一直念叨此事。”天豐帝跟太監說。


    總管太監應諾,捧著折子親自跑了一趟,頂著大太陽行走宮中,也不敢怠慢,北安伯夫夫真是簡在帝心。


    天豐帝得此消息,喜悅久久不能平息,外界傳聞,他如何不知?說北安伯是因為‘從龍之功’,他才封才賞的,這便是說他登基上位,用了手段,並非天命了?


    時下便讓天下百姓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龍子,天命。


    “傳朕旨意,麥種之事通曉天下。”


    “北安伯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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