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36:如何做大人,記下記下越越做的好,阿扉要學,如何坐實夫夫之實,越越教阿扉~


    第三卷 北安伯


    第88章 親親了


    會客廳內,盤今年的帳。


    今年岑越帶隊賣草莓,光是草莓就有八百兩銀子,第二趟時賣,齊少扉出事,寒瓜都是托給車夫們賣的,岑越並未太上心。


    如今王勇趙立二人也在,兩人第一次參加盤賬,還是幾分緊張的,趙立會一些簡單的字,從口袋中掏出皺巴巴的紙來,說著一個多月前,寒瓜賺的銀錢。


    “……一共是五十三兩八百錢。”趙立說。


    岑越記下來。


    從去年的帳能看今年,去年除了他賣貴族草莓賺的,其他果子市場分零零散散加起來,淨利潤有二百八十兩左右。今年草莓少了——這個損耗大。


    寒瓜在北方盛暑很受歡迎的。


    岑越記賬,各方都來報,最後算下來,是比去年還多賺了七十兩,這就是三百五十兩,加上草莓的八百兩——


    一千一百五十兩。


    “今年各位都辛苦了。”岑越開始給發銀錢,算工資。


    趙立王勇二位多加了一兩,其他車夫辛苦費各多半兩,還有一人送兩個寒瓜。曹羅也漲了工錢,去年第一年沒經驗,今年時,是單打獨鬥跑了一趟福寧府縣,買賣做成了,賺的不錯。


    岑越去年給曹羅壓了壓,今年順勢就漲了。


    ……


    給大家都發了銀錢,各個高興領著錢先出。


    今年活到這兒結束了,車夫們臨走前還問岑老板明年什麽時候來,今年車夫多了十位,二苗後來等不迴來他們,又招的,這新來的十位車夫今年第一次跟他們跑貨,如今走時,還是很忐忑又羨慕原先的車隊,想著是不是不要他們了。


    起料就聽岑老板說:“明年從四月中,陸陸續續到十一月基本上都是要用車的,活會更重,按照今年順序,早春四月中十五號左右,先來十五輛車,跑慣豐禾府縣和北雁郡城的車夫……”


    “五月中,寒瓜上來了,車輛都能來了。”


    “到時候找薑老板。”


    眾位車夫一聽,當即是紛紛道知道了,臉上笑的樂嗬,跟了齊家跑貨,一年年的有了穩定收成,比以前拉散活可賺得多,也平安許多。


    人多了跑遠途也不怕。


    薑二苗把人都記著呢。


    蕊紅送各位師傅出門,是人人都得了寒瓜,同鄉同村的輕車熟路三三兩兩結伴,寒瓜也舍不得吃,高高興興迴家了。


    廳裏就剩岑越、薑二苗,還有吳掌櫃。三人說起明年的收成,岑越道:“我看了下,明年葡萄和櫻桃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早熟第一年的葡萄,不知道滋味,這個葡萄和草莓一樣,不是很好運。”


    “去年說做草莓幹,今年也耽誤了。”


    薑二苗當即想起來,在北雁郡城西市裏吃到過葡萄幹的,這個還挺貴,當即是知道小越哥的意思,高興說:“小越哥,晾曬果子這些事,鄉裏女工能幹的,草莓幹和葡萄幹可以一起曬。”


    “葡萄下來是七八月,正好天熱能曬一些,草莓的話不強求,晚一些五月底的草莓,也不是特別好了,天熱的話能曬就曬……”


    岑越一一安排,明年活多也繁瑣一些,今年該準備的都要備上,像是運送葡萄,絨絨草不說,還要有油紙包著。


    “蘋果的話,明年看情況,這個是晚熟品種,十月底十一月下來,那會天氣涼爽,這個要是保存得當可以過冬的。”


    薑二苗眼神都亮了,“小越哥,這個果子好,可以往北方去,北方天冷,冬日時沒什麽果子,到時候可以賣的貴價一些。”


    “可以,你定吧。”


    “今年葡萄架要拾掇檢查檢查,該換的換,明年葡萄下來了,沉甸甸的,會壓損的。”


    岑越一一說完,沒什麽事了,便今年可以放大假休息了。


    吳掌櫃起身迴屋收拾,明日就能迴家了,明年果子多,他還是負責豐禾府縣這條路,雖是多忙了幾個月,可賺的也多,比以前做掌櫃時還要多。


    薑二苗和寇長峰也帶著大黑迴家了,這一忙幾個月,家中一層塵土,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摸著大黑腦袋,家裏不養雞鴨豬,得給大黑買雞喂的,不過現在他們家也有錢了。


    犒勞犒勞大黑。


    今年果園這片,刨去人工、車費等等,分成下來有個五百四十兩銀子,岑越和二苗擱掏了一百四兩出來,先放公家,這是明年果子買賣,絨絨草編織、女工工錢、車費等活動用錢。


    這就是四百兩銀子了。加上今年藥鋪的錢下來,家裏年收入有個五六百兩銀子,不錯了。


    “越越,你們忙完了?”齊少扉從鄒長青的書室出來。


    岑越點了頭,“今年果子買賣得了閑。”


    “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做。”


    齊少扉牽著越越的手,搖了搖頭,說:“天氣熱,越越歇一歇,不做飯了。”


    “那就看梅香做什麽了。”


    傍晚時,梅香燒了綠豆湯,放涼的,拌了份涼菜,還包的素餡蝦肉餃。桃花鄉在北方,魚蝦少見不過也不是沒有,這活蝦還是桃源鄉那邊送來的。


    岑越差人給送了寒瓜,早上桃源鄉的堂兄就送了一桶河蝦來。


    當天下午,就進了兩人的飯桌上,河蝦還給倆姨娘、二苗那兒各送了些。薑二苗吃不慣這個,起先是不要的,後來岑越說要是不過敏的話,嚐嚐鮮好了,迴去跟雞蛋炒也很香的,薑二苗才少帶了一些。


    下午迴去時,夫夫倆打掃完,寇長峰就在一旁剝蝦,薑二苗聽小越哥的話,要拿雞蛋炒蝦仁,大黑蹲在旁邊,是蝦頭一口一個。


    素三鮮餃是好吃,岑越調的料汁沾著更香。


    齊少扉如今吃東西慢條斯理,很文雅風度,岑越吃飯照舊,不快不慢,也不會發出聲響,但到底沒齊少扉吃東西看著賞心悅目。


    “越越,你老看我幹什麽。”齊少扉停下筷子說。


    岑越便說:“我覺得有點不習慣,你一下子成大人了。”


    “那越越要慢慢習慣我成大人。”齊少扉抄著筷子給越越夾了菜,開心說:“我喜歡做大人,做大人好,能保護越越。”


    岑越:“……不管你是什麽樣的,都在保護我。”


    晚上吃了飯,清風徐徐的有些涼快,兩人便出門散步,走了一圈,迴來洗漱過,便上了床睡覺。


    ……其實睡不著的。


    屋裏有蚊子,岑越被吸了幾個包,本是不想吵阿扉的,結果阿扉打著扇子慢慢的對著他扇風,岑越:“你還沒睡呀?是不是我翻身吵醒你了?”


    “沒有,我睡不著。”齊少扉說:“可能之前睡得太多了。”


    床幃內一方天地,黑漆漆的,兩個成年男性睡在一處,說話唿吸聲就在耳邊,靜悄悄的有點曖昧滋生。


    自打齊少扉病好了後,明明兩人相處還同以前一般,可有時候又有些不同,就像如今,兩人以前在一張床、一個被窩裏,互相手腳貼著,早上睡醒時,岑越還在齊少扉胸懷中醒來過,或是小阿扉貼著他的大腿——


    岑越有尷尬過,不過兩人之中他占著‘年長’身份,這種尷尬除了第一次時,很快就會消下去,該做什麽做什麽,是個‘正經人’,即便是偶爾的心動,也是被阿扉真摯的‘孩子心’感動的。


    而不像如今。


    成年人的曖昧混著尷尬,懂不懂啊!岑越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情愫,耳邊阿扉說話聲,都讓他有種期待又不知道期待什麽的感覺。


    岑越:……他這是在幹什麽!


    “睡吧睡吧,不用打扇子了。”岑越故作輕鬆鎮定坦蕩的說。


    隔壁的齊少扉手一頓,過了好一會說好。


    屋裏又恢複靜悄悄的,彼此唿吸交融,岑越知道阿扉沒睡,阿扉肯定也猜出他也沒睡——


    這種感覺又來了。


    岑越心跳的有些快了,極力鎮定壓了下去,腦海不想阿扉了,換做旁的,比如明天吃什麽、做什麽菜——阿扉才好,肯定不能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而且他說可以做,但也沒說現在做。


    他到底在想什麽!


    岑越腦海想得多,最後還是迷糊睡著了,他不知道,自己唿吸節奏平穩後,旁邊的齊少扉側著身,偷偷的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越越~”


    唿唿唿~


    齊少扉偷偷的湊過去,輕輕的用唇碰了下越越的額頭,就像之前他病中昏沉過去,越越親他那般的親他。


    阿扉好喜歡好喜歡越越啊。


    第二日時,齊少扉還是早上趁著涼快,去會客院同鄒長青一起研習醫書,晌午迴來吃飯。午睡時,岑越發現屋子裏多了一股淡淡的清涼香味,追著味道便看見,窗戶下的案桌上,除了花瓶,還有一盒香。


    香煙嫋嫋升起,是清淡的白煙。


    味道有些清香,聞起來還有種涼涼的感覺,像是加了薄荷。


    齊少扉說:“早上做的香,驅蚊的,添了些幹薄荷,後味是檀香,凝神靜氣的,有利睡眠。”


    晌午午睡,岑越就睡得香,沒有蚊子打擾,而且睡著後,身邊涼颼颼的,岑越想著那香裏添薄荷還真是管用。


    卻不知,旁邊齊少扉給打扇打了許久。


    一直到八月底,齊少扉頭上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剃過的地方長了發茬,精神也好了許多,岑越問過鄒大夫,鄒大夫說流了血傷了內裏,還是要好好保養保養的。


    因此那平安方還是繼續用,溫補溫補。


    齊少扉對此倒是沒什麽話說。到了九月十四時,兩人決定提前去桃源鄉掃墓,劉媽媽聽得安慰,說該的該的,三少爺如今病好了,休養的差不多了,是該告訴長輩一聲,又歎息。


    牛師傅趕得車,用了半日就到了桃源鄉,借住在大伯家中,齊大伯聽聞少扉之前大病一場,是生了氣的了,嫌不跟他們說。


    “怕大伯二伯記掛我這個小輩,好在有驚無險,在越越照顧下,十三歲那年傷的病根也好了。”齊少扉不疾不徐的說道。


    齊大伯一聽,怔愣半晌,不可置信。齊宏在旁說:“大哥,我就說怎麽這次見少扉跟以前不一樣,像個大人一樣的說話,真病好了?”


    “好了,二伯。”齊少扉道。


    齊大伯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說好事好事,隻是笑著笑著就雙目含淚,含著爹啊你看見了沒有,少扉病好了,又喊三弟,少扉病好了……


    “七月時就想起以往舊事,隻是傷口沒好全,身體也弱,越越一直不放心我走動,留著我養了兩個月的身體,如今好的七七八八,也不昏沉了,便想著來掃墓祭祖,當麵同兩位伯伯也能說清楚。”


    “對對對,小岑還是心細。”齊宏道。


    “老二,備著東西,明日帶著子孫一起掃墓祭祖。”齊盛雙目含淚吩咐。


    這不年不節的,齊家要掃墓祭祖,肯定是有大事的。


    桃源鄉的鄉親們好奇,齊盛齊宏兩兄弟也樂嗬,說三弟的嫡子病好了、對對就是那位神童舉人、是了病好了……


    齊盛尤為高興,他一把年紀了,有一日沒一日的活,爹的期盼,想要齊家改換門第抱憾終身,如今他能看到,少扉病好了,還要繼續科舉。


    這是大喜事,是好事的。


    齊家兩位伯伯恨不得是擺酒席,被齊少扉攔著了,說等他日後中了進士,再辦也不晚。此言一出,齊盛齊宏笑的合不攏嘴,精神頭都旺盛了,連連說好,說少扉有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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