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容不得穆淵有絲毫的反抗,白玄那修長白皙的雙手便如靈動的白蛇,迅猛且決然地緊緊纏在了穆淵的脖頸上。


    她的眼眸緊閉,長睫不停顫動,仿若蝶翼輕扇,透著幾分羞怯與決絕。


    良久,唇分,仿若時間都在這一刻凝滯。


    白玄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罕見地泛起一抹如晚霞般旖旎的淺紅,恰似春日枝頭悄然綻放的嬌蕊,羞澀而動人。


    可這抹紅暈恰似春日朝露,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


    白玄旋即微微踮起腳尖,身姿輕盈如燕,將頭輕輕埋在了穆淵的耳邊,吐氣如蘭,


    聲音軟糯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張臉我看不習慣,等你換迴原來的臉,我們……再來一次!”


    那話語中的絲絲期許與曖昧,仿若一根無形的柔絲,輕撩穆淵心弦。


    猛地,穆淵隻覺一股熱流自心底湧起,仿若洶湧潮水,瞬間席卷全身,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湧起一股想要緊緊抱住白玄的衝動,雙手都不自覺地微微抬起。


    可白玄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她蓮步輕移,身形仿若鬼魅般瞬間飄然後退,裙擺輕拂,恰似流雲掠過。


    畢竟當著全天下人的灼灼目光,饒是向來清冷果敢的白玄,此刻也難掩滿心嬌羞。


    眨眼間,那投影便如泡沫般,消散於無形。


    秘境外,白玄緩緩睜開那緊閉的雙眸,眼眸中波光流轉,仿若藏著無盡幽思。


    半息之間,她玉手輕揮,周身光芒一閃,便跨越空間,瞬間消失在原地,


    那速度快得仿若一道驚鴻,隻因她實在不願對上周遭眾人那或震驚、或探尋、或玩味的複雜目光。


    至於身旁之人,大多滿臉驚愕,仿若木雕泥塑般呆立當場,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仿若白日撞見鬼魅。


    唯有蓋祿升一人,麵色漲紅如豬肝,額頭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蚯蚓蜿蜒其上,雙眸噴火,那熊熊怒火幾欲將周遭空氣點燃。


    他苦苦追求白玄長達百年之久,為她費盡心思,肝腸寸斷,如今竟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後輩這般輕易捷足先登,這等奇恥大辱,叫他如何能忍?


    如何不怒?


    眾人很快便將焦點齊聚到穆淵身上,畢竟白玄那般決然信任穆淵,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懇求,想來這穆淵定是身負非凡本領,有些不為人知的門道。


    穆淵迴過神來,目光癡癡地望著白玄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你贏了……”


    那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奈,幾分寵溺。


    刹那間,他的眼神由起初的呆滯恍然化作一片深沉似淵,仿若幽潭,深不見底,其間藏著決絕與果敢。


    說實話,穆淵心底清楚,即便自己全力施為,拚盡全力,也未必能攔下這隻兇悍無比的乾坤境異類。


    更何況,萬一再有其他乾坤境異類趁勢冒出,局麵便會如崩塌的雪山,瞬間陷入絕境,愈發糟糕透頂。


    形勢逼人,穆淵深知自己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眾人皆會葬身此地。


    穆淵當即眼神一狠,仿若孤注一擲的賭徒,決絕道:“看來這個禁幡是保不住了!”


    說罷,他雙手飛速舞動,仿若穿花蝴蝶,一道道複雜晦澀的印訣自指尖翻飛而出,口中念念有詞:“陣……起!”


    隨著這聲低喝,那原本普通大小的禁幡仿若被注入無盡靈力,瞬間漲大了數倍有餘,仿若一麵遮天蔽日的巨幕。


    幡麵上刻畫的一千零八十個陣法,仿若沉睡已久的靈紋巨獸,此刻全被喚醒,一一顯露真容,光芒閃耀,交相輝映。


    緊接著,伴隨著紫雷仿若怒龍咆哮,劈裏啪啦炸響,以及生滅相間的黑白二氣仿若陰陽雙龍唿嘯盤旋,一同對上了前方張牙舞爪的異類。


    那紫雷仿若一道道靈動的紫色電蛇,在幡麵狂舞穿梭,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脆弱的紙張,被利刃切割,發出嗤嗤尖銳聲響,刺鼻硝煙彌漫;


    黑白二氣則似兩條首尾相銜、神秘莫測的陰陽巨龍,盤旋唿嘯,黑氣洶湧如墨,仿若無盡黑洞,所至之處,一切生機仿若被無情吞噬,瞬間泯滅於虛無,仿若生命禁區;


    白氣輕柔拂過,卻似春風化雨,催生萬物,修補著戰場崩壞破碎的邊緣,維持著陣法搖搖欲墜的微妙平衡。


    穆淵額間汗珠滾滾而落,仿若斷了線的珍珠,可他無暇擦拭。


    他目光如隼,緊鎖戰局,雙手毫不停歇,以眼花繚亂之勢飛速變換印訣,一道道蘊含靈力的法訣仿若流星趕月,精準打入禁幡,拚盡全力維係著這艱難撐起的危局。


    那乾坤境異類亦非等閑之輩,很快便察覺到眼前之人棘手難纏,遠非以往對手可比。


    它那原本張狂肆意的攻勢瞬間愈發淩厲兇狠,周身堅硬似鐵的鱗甲根根豎起,每一片都閃爍著冰冷寒光,仿若絕世利刃,


    身形一動,仿若黑色風暴過境,帶起陣陣黑色旋風,攜著毀天滅地之勢,向著穆淵席卷而去。


    “哼,想破我的陣法,沒那麽容易!”


    穆淵牙縫中擠出狠話,仿若困獸猶鬥,腳掌猛踏地麵,一道繁複靈紋自腳下蜿蜒蔓延,光芒閃爍,與禁幡的陣法遙相唿應,仿若銅牆鐵壁,加固著搖搖欲墜的防禦。


    可他心底清楚,這般強行支撐,靈力消耗仿若洪水決堤,甚是巨大,這般局麵,撐不了太久。


    局勢危急,穆淵當機立斷,仿若壯士斷腕般決絕大吼:“爆!”


    刹那間,那巨大的禁幡仿若一顆引爆的星辰,轟然爆開,光芒萬丈,仿若烈日當空,刺目耀眼。


    周圍土地仿若被憤怒天神重拳擊打,瞬間被夷為平地,土石飛濺,煙塵滾滾,唯有空氣中絲絲縷縷的雷光還在微微閃爍跳躍,仿若不甘消散的殘魂。


    穆淵亦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仿若破舊風箱。


    很顯然,剛才那番引爆禁幡之舉,對他自身靈力的消耗堪稱巨大,仿若抽幹了身體內的力氣,雙腿都微微顫抖。


    隨著煙塵緩緩散去,那乾坤境異類的身形逐漸顯露出來。


    隻見它周身雖狼狽不堪,卻依舊散發著兇悍威壓。


    可以說,要不是這禁幡蘊含著威力絕倫的紫雷,這異類便是毫發無損。


    此刻,它也不過僅被爆炸轟掉了一隻手掌,傷口處雖焦黑一片,卻並未見有鮮血流出,仿若那並非致命要害。


    即便少了一掌,觀其模樣,對它的戰力影響亦是微乎其微。


    不過好在,周遭不少低階異類在這場爆炸中灰飛煙滅,被轟殺殆盡,倒也減輕了些許戰場壓力。


    “這便是穆淵的實力嗎?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應該還不至於讓師叔做出那般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白初雪美眸眨動,仿若藏著熠熠星辰,此刻眸子之中異彩連連,很顯然,穆淵這一番驚豔出手,已然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果然……差距還是太大了!”穆淵望著眼前兇悍依舊的異類,心中並無太多波瀾,他早知這乾坤境異類強悍難敵,要是此番直接就被禁幡輕易轟死,那才真會讓他覺得奇怪無比。


    隻見穆淵手上那仿若普通指環的天誅紫刃,此刻仿若感知到主人心意,微微震顫,旋即散發出耀眼奪目、仿若星辰璀璨的光芒。


    緊接著,光芒一閃,天誅紫刃仿若瞬移般驟然出現,懸於穆淵身前,刃身寒光凜冽,仿若霜雪覆麵。


    穆淵伸手握住刀柄,刀柄仿若有靈,與他掌心貼合無間,瞬間融為一體。


    他身形仿若謫仙臨世,飄然而起,轉瞬到了半空之中,衣袂飄飄,仿若雲霞繚繞。


    穆淵手持天誅紫刃,神色冷峻,仿若神隻俯瞰眾生,口中低喝:“紫霄界域!”


    刹那間,一股磅礴威壓仿若實質化浪潮,以穆淵為中心,向著四周洶湧擴散。


    是領域!


    有人瞬間認了出來,滿臉驚愕。要知道,能夠在乾坤境之下施展出這般神奇領域的人物,這幾百年來,唯有當年那名動天下卻又背負罵名的罪人沈君儀。


    可誰能料到,眼下這風雲變幻之際,居然又多了一位這般驚豔絕倫的人物!


    眾人目光仿若聚光燈,齊刷刷鎖定穆淵,滿心震撼與期待,不知這神秘領域之下,戰局又將生出何種驚人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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