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成端坐在龍椅之上,手裏緊緊握著那份剛剛傳來的密信,臉上的笑意如同一朵肆意綻放的惡之花,怎麽也抑製不住。


    因為那密信中的內容,即將在這京城之中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比傳聞之中還要誇張,這個哈克予曦居然對沈清歌這般‘深情’啊?


    倒是不知道我那個妹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麽樣呢?


    會不會……還像之前那樣愛著他呢?朕真的很好奇啊!”


    說罷,皇甫成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與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得逞,


    那高高在上的素心候世子和敵國公主將會在他的操控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隻見皇甫成手臂一揮,將信件扔給了前方恭敬站立著的韓司正,聲音冰冷而又充滿威嚴地說道:“去吧,將這件事在京城裏傳開,讓大夏的子民看看,素心候得世子是怎麽和敵國公主私通的!”


    韓司正連忙彎腰撿起信件,臉上帶著一絲惶恐與諂媚,高聲應道:“是,陛下!”而後便匆匆退下,


    韓司正退下之後,宮殿之中又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皇甫成麵前,通玄侯——宗政。


    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參拜大禮,聲音沉穩有力:“參見陛下,臣已經按照陛下的旨意收編了江南!”


    皇甫成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隨即又帶著一絲嘲諷說道:“恩,不錯不像鍾長策那個家夥一樣還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有兒子的女人,


    還是你辦事朕比較放心,要不要考慮離開太子身邊到朕身邊辦事?”


    宗政心中一驚,他怎會不知皇甫成話中的深意,不過他久經官場,早已練就了一副波瀾不驚的心境。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恭敬地迴答道:“陛下說笑了,臣自始至終都是陛下的臣子,何談迴到陛下身邊做事呢?”


    皇甫成被宗政的迴答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宮殿之中迴蕩,震得那華麗的宮燈都微微晃動。


    他邊笑邊說道:“你啊,你啊果然是個滑頭,


    哈哈,朕不討厭這樣的人,但是你的心思應該用在什麽地方你也應該知道。”


    宗政連忙再次低頭,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請放心!”


    皇甫成這才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深邃而又銳利,緩緩說道:“嗯,眼下穆夢楠已經前往了前線,


    沈清歌馬上就要迴來了,朕倒要看看一個沒有了素心候的世子如何麵對這滿城的風雨。


    好了,你先退下吧,等到了關鍵時刻江南也會派上大的用場,走吧,走吧!”


    宗政再次行禮,道:“微臣告退。”然後便轉身離去。


    僅僅三日,仿若一陣狂風席卷而過,整個京城乃至於整個大夏都被這驚人的傳聞所淹沒。


    大街小巷之中,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素心候世子和南蠻魔女的私情就是傳得沸沸揚揚。


    而在這眾多的議論聲中,人們談論最多的還是長公主皇甫詩雅,都在感歎她的命運多舛,


    原本美好的婚約如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醜聞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那頭上的壓力,真的是如同千斤重擔一般沉重啊。


    在那雕梁畫棟的公主府中,皇甫詩雅獨自坐在窗前,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顯然是剛剛哭過。


    這些天京城之中的傳聞她也早有耳聞,自己心心念念、滿心期待的未婚夫婿,居然和敵國公主有私情,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痛苦與恥辱。她的心中滿是迷茫與無助,喃喃自語道:“他迴來了……”


    這時,宮女輕輕走進房間,低聲說道:“迴殿下,世子的確迴來了。”


    皇甫詩雅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期待與憤怒,大聲問道:“他為什麽不來見我?是不是真的像傳聞的那樣?”


    那宮女被皇甫詩雅的反應嚇得猛地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地說道:“殿下您可千萬不要多想,或許世子隻是剛剛迴來等他安頓好了之後就迴來看你呢?”


    皇甫詩雅心中一陣悲涼,她緩緩起身,無奈地說道:“罷了,心情不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宮女連忙應道:“是,殿下。”


    皇甫詩雅帶著宮女緩緩走出公主府,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之上。


    她的麵容憔悴,眼神黯淡無光,那原本高貴優雅的氣質如今也被憂愁所籠罩。


    就在這時,一位頗具書生氣的少年如同一縷清風般出現在皇甫詩雅的麵前。


    他身著一襲淡雅的青衣,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麵容清秀,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從麵相看上去,雖然比不上沈清歌那般俊美絕倫,但也算是極其上乘的麵容,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


    那少年看到皇甫詩雅滿臉的憂容,微微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情怎得這般憂容,如果不不介意的話不若說給在下聽一聽或許在下能夠幫一下姑娘!”


    宮女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了那人的前進,大聲嗬斥道:“你是什麽人也敢擅自靠近我家小姐!”


    然而,皇甫詩雅卻輕輕抬手,攔了下來。


    這一舉動讓那書生心中一動,不禁猜測眼前的這位姑娘恐怕身份不簡單。


    於是他再次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名為楊塵之,家師楊沫光,此次雲遊至大夏京城,並無惡意。”


    那宮女一聽“楊沫光”三個字,頓時驚訝得有些驚唿出聲:“是那個文壇巨匠楊沫光!?”


    楊沫光在文壇的地位可謂是獨斷文壇氣運近百年,乃是百年不出的天才。


    他的文學造詣極高,其作品流傳甚廣,備受世人推崇。


    而且不僅僅如此,他在武道方麵的造詣也是斷江境巔峰的存在,據他自己所說書中也可讀出斬天境,隻不過是他的修為仍舊不到家而已。


    楊塵之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文壇巨匠的弟子就驕傲自滿,麵對著宮女的驚訝,他隻是淡然一笑,


    謙遜地說道:“那也隻是家師出名而已我並無多大本事。”


    就連皇甫詩雅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看向楊塵之的眼中也不禁多了幾分驚訝與好奇,


    輕聲說道:“原來是楊大師的弟子是我失敬了。”


    楊塵之連忙說道:“不妨事,在下也隻是看到姑娘似乎有些傷感才會出此一問。”


    皇甫詩雅心中猛地一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沈清歌能夠和南蠻的魔女傳得沸沸揚揚,讓自己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那自己為什麽不能夠和別的男子一起遊街?


    更何況自己本就是大夏的長公主,又何必在此獨自黯然神傷?


    旋即皇甫詩雅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沒什麽,楊公子難得遊曆至此怎麽好意思讓你為我的事情費心?


    要是不嫌棄的話不若讓我帶你逛逛這京城?”


    皇甫詩雅的這一轉變讓一旁的宮女都有些驚訝,她瞪大了眼睛,感覺摸不著頭腦。


    楊塵之手中扇子一收,微微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微笑著說道:“既是姑娘相邀在下自然不會拒絕,


    “請!”


    於是,兩人在眾人的一聲聲讚歎之中開始了遊街。


    街道兩旁的百姓看到這一對男女,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口中不停地讚歎道:“多好的一對璧人啊!”


    “是啊,郎才女貌!”


    然而,這樣的平靜很快就被前方傳來的一陣喧鬧聲打破。


    隻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走來,為首之人高聲喊道:“素心侯世子迴京,速速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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