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梅站在人群邊緣,剛哥、邸曉波、蘇珊、南野都是我認識的人,可另外四個人我卻沒見過。


    南野同邸曉波爭執:“我和尉遲剛的等級一樣,憑什麽讓他來當隊長,我們都是通過抽簽進入比賽的,所以我和尉遲剛應該通過抽簽決定誰是隊長。”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不選你當隊長嗎?”邸曉波質問道。


    還沒等南野開口,蘇珊就先給出了答案:“你在上次聯席會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我們不可能選你當隊長。因為到了關鍵時刻,你隨時出賣我們。一句話,不信你,你也不配。”


    我們站在這裏的人,都是通過剛才抽簽決定的。


    因為根據新賽規,參賽隊伍是以各界為單位進行,也就意味著,不是所有的新界社團都能參加。


    所以,各社團就通過抽簽來決定能否參加競賽,從中抽取十個社團,每個社團出一個人,一共十個人。


    因為賽規的要求就是十人,這下讓很多原本就不想參賽的人暗自高興,總算有機會躲開這場災禍。


    不幸的是,陳梅所在的社團被抽中了,可問題是每個社團隻出一個人,也就意味著我不能同她一起參賽。


    而我又是自由人的身份,不屬於任何社團,無法參加抽簽。


    我急得抓耳撓腮:一是,之前答應過陳梅助她一臂之力;二是,狂徒那邊我迴去不好交代,他還指望著我發大財呢。


    情急之下,計上心頭,我走到陳梅麵前,故意大聲說道:“喂,我們之前說好的酬勞,可是一點兒不能少,你現在就得付給我,要不然你萬一在競賽中掛掉了,我找誰要去?”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們一陣唏噓,有人忍不住厲聲指責:“你們這些自由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都不用你參賽了,還要什麽酬勞?無恥!”


    我沒搭理他,而是繼續對陳梅說:“現在就給我,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不要耽誤我的其他生意。”


    陳梅開始愣住了,旋即她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她鼓起腮幫子,氣哼哼地迴答:“給、給、給,給什麽給!半毛錢都沒有,我自己參賽,還要給你酬勞?想得美。”


    “哎,不對啊!酬勞可是說好的,現在隻能你自己參賽,可不是我的問題,那是你們之間的問題,關我屁事?這樣吧,我吃點兒虧,給你打個對折,怎麽樣?”我把手伸到陳梅麵前,不依不饒。


    圍觀的人們更是議論紛紛,大部分都義憤填膺地指責我的貪婪和無理。


    可萬幸的是,有人卻不這麽想,而是打起別的主意。


    這不,就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我拉到一邊,他低聲對我說:“小兄弟,我問個問題,行嗎?”


    我一看,是一個老頭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給錢就行,沒錢別問。”


    一張頻源質的期票遞到我麵前,我一看就滿臉不屑道:“切,就兩個單位的頻源質,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哎,小兄弟你聽我說,她給你多少酬勞參賽?”那老頭兒笑嘻嘻地問道。


    我伸手就把期票揣進兜裏,答道:“二十五個單位頻源質,問題我迴答了,你別再問了。”


    老頭兒果然不再問,轉而伸出四根手指,說道:“四十個單位頻源質,替我的人出賽。”


    我心中暗自高興,可臉上仍是愛搭不理的模樣,我撇嘴道:“太小氣了吧,我之前是不知道賽規變成這個樣子。要不然,至少我得開價一百個單位的頻源質,這活兒比我預想的風險高多了。”


    那老頭兒見我開價了,他覺得有門兒,於是他往前湊了湊,繼續說道:“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大家都是混江湖的,這個我懂。你求的是財,我保的是平安,何樂而不為?你之前二十五個單位的頻源質都答應了,我現在出四十個單位已經不少了。不過,看在咱爺們有緣的份上,一口價,五十個單位頻源質。當然,如果新界的隊伍僥幸獲勝了,那麽作為獎勵的頻源質和幽客等級升級的機會就都是你的,我們社團絕不私藏,怎麽樣?”


    “那得先付酬勞,而且是全部。”我看著老頭兒,斬釘截鐵道。


    又一張期票遞過來,麵額正好是五十個單位的頻源質。


    我抬頭看看他,笑著說道:“誠如您老所說,咱爺們確實有緣,況且我還是個熱心腸!這個忙,我幫了。”說罷,我接過期票並揣進兜裏。


    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老頭兒把我的名字直接報了上去,替他所在的社團參賽。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幕——我和陳梅旁觀邸曉波同南野的爭吵。


    我對於他們之間的爭吵是感興趣,跟我沒關係嘛。


    他們當然不會讓一個自由人去當隊長,我更關心的是,參賽社團和人員名單已經呈報上去了,狂徒那邊的賠率,不知道算沒算出來。


    不過事實證明,狂徒的效率很高。


    這不,看台東北角博彩區的大屏幕上,已經開始滾動播放各隊以及參賽人員的賠率。


    當然,元界賠率是位居榜首的,賠率為六;次界的賠率為九;新界的賠率為十五。


    接下來就是各參賽人員的賠率,每個人的名字後麵是其幽客等級。


    人員賠率分別有兩種,一種是人員遊離賠率,也就是這個人的意識體遊離出來的賠率;一種是人員驅離賠率,也就是這個人驅離別人的意識體數量的賠率。


    我當然最關心自己的賠率,我努力仰著頭,在大屏幕上尋找我的名字——蠻牛。


    直到我的脖子都酸了,我才看到“蠻牛”這個名字——居然墊底兒,我的遊離賠率是三!竟然比元界奪冠的賠率還要靠前,而我的驅離一個意識體的賠率卻是100!


    當然,我驅離更多意識體的驅離賠率就更加離譜,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看了。


    我去!我的實力就這麽不堪嗎?


    狂徒長沒長腦子,至於把我的賠率搞得這麽離譜嗎?!


    我可憐的自尊心被狂徒給出的賠率擊得粉碎,在眼前飄落了一地。


    我正在心中暗罵,陳梅扯了扯我的袖子,說道:“看那個有意思嗎?你還不如做做競賽的準備,能保住小命兒就不錯了。”


    我扭過頭向陳梅問道:“你看你的賠率了嗎?沒比我的好多少!”


    我不說這話還好點兒,陳梅一聽這話,滿臉的憤恨表露無遺,她還把我臭罵了一頓,然後轉過身去不搭理我,而邸曉波和南野的爭執不知道有結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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