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徒和緹娜三人圍坐在新住處的客廳的沙發上,這裏是狂徒的另一個落腳點,用他的話說,多個住處就少一分危險,我估計狡兔三窟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此時,緹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華麗的包包上,嘴裏不斷嘖嘖有聲地讚歎,但臉上又流露著無限惋惜。


    因為以她的身份,如果隨身帶著這樣的包,那麽惹來的麻煩就是一大堆。


    狂徒的意思是,把包交給包你好,讓他想辦法出手,得到的錢對半分。即使一半的錢,也足夠包你好的修車鋪支撐一年半載的。


    “你看看,儂藍的房間你進得去嗎?”狂徒一邊說,一邊把儂藍所在酒店的卡片遞給緹娜。


    緹娜瞥了一眼卡片上的房間號,戀戀不舍地摩挲著懷中的小包,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在七鹿酒店還沒有我進不去的房間。但問題是,儂藍不認識我,她如何能把入場券給我。”說罷,緹娜抬頭看我。


    “這個簡單,你隻要帶著這條項鏈就行。”我迴身從我的包裹裏拿出一條項鏈遞給緹娜,這條項鏈與我賣給儂藍的那條是同款,而且我特意在上麵係了條橙色絲帶。


    緹娜接過項鏈直接戴在脖子上,向狂徒問道:“親愛的,好看嗎?”


    狂徒笑著點頭,並恭維道:“不是好看,而是更好看!這條項鏈能戴在你脖子上,是它的榮幸。”


    “切,嘴上說得好聽,從來沒給我買過像樣的首飾,還是我的小牛牛最貼心。”緹娜說著還把頭伸過來,在我的脖子上親了一下。


    我尷尬地看著狂徒,希望他不要介意。


    狂徒伸手就把緹娜攬在懷裏,從口袋中掏出一大把鈔票,直接塞給緹娜。


    然後,他輕輕地對她說:“我總是給你最好的,這破鏈子能值幾個錢?再說,這些紀念品,不還都是我弄來的,說到底也是我送你的呀。”


    緹娜仰頭大笑,伸手拍拍狂徒的麵頰,說道:“嗯,你最乖。看你們都這麽乖的份上,這活兒我接了。”


    第二天,緹娜就戴著那條係著橙色絲帶的項鏈去上班了。


    我和狂徒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立誌做乖乖的宅男。


    沒有什麽比等待更折磨人,對於緹娜的行動,我終究還是擔心。


    所以,我就自個兒窩在沙發裏,各種腦補不順利的情況,搞得心煩意亂。


    狂徒卻跟沒事人兒似的,一會兒喝杯酒,一會兒抽根煙。要不然,就是嘴裏哼著不知所謂的歌,真是難聽死了。


    在屢遭我的白眼後,他居然還唱得更起勁兒,成心氣人!


    唉,我懶得去想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在胡亂吃了些東西後,我在沙發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喧鬧聲吵醒,我揉揉眼睛一看,原來是狂徒正抱著緹娜在地上跳舞,興奮勁兒就像個孩子。


    看到眼前這幕,我知道緹娜得手了。


    但這才哪兒到哪兒呀,離發財還遠著呢,他就高興成這個樣子,跟他老江湖的身份太不相稱了。


    我甚至懷疑跟著他混,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緹娜見我醒了,連忙用手捶狂徒的後背,說道:“別鬧,把他吵醒了。”


    狂徒雖然停了下來,但還沒有鬆開緹娜的意思,看著我說道:“過來,幫我個忙。”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狂徒突然一個抱摔,把緹娜狠狠地摔在地上,並死死地按住她後,就瘋狂撕扯緹娜的衣服。


    “你瘋了?你還是不是人,畜生!”我狂怒,疾步上前,想把狂徒從緹娜的身上掀下去。


    還沒等我把狂徒掀下去,他扯著緹娜的頭發猛地向下拽,疼得緹娜慘聲嚎叫。


    在這一瞬間,我更加憤怒,我加入了撕扯的戰團。


    不過,我不是撕扯狂徒,而是幫助他把地上仍在繼續不住嚎叫的“緹娜”的頭皮往下扒開,直至把她整個身體的皮膚完全扒下來。


    沒錯,在一刹那,我偵測到麵前的這個頻場根本不是提娜。


    她隻不過是披著緹娜人形皮膚的另外一個人——我們不認識的人。


    她還在地上不斷地掙紮叫罵,狂徒甩開兩隻手,輸出一頓大嘴巴。


    地上的女人疼得不住翻滾,嘴裏還不停咒罵,就如同她從嘴角中流下的鮮血一樣,源源不斷地充斥在我們麵前。


    終於,我和狂徒把她用床單捆起來,並固定在椅子上。


    狂徒喘著粗氣,啞著嗓子問道:“緹娜在哪裏,你們把她怎麽樣了?說,我還能讓你少遭點兒罪。”


    被五花大綁無法動彈的女人,甩了一下頭發,她啐口血沫,說道:“想知道嗎?容易,我們來做個交易。”


    我之前獨自腦補了那麽多不利場景,但眼前的這場變故,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緹娜被人綁架了!


    這女人還裝扮成她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想哄騙我們,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狂徒經驗老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想到這裏,我一陣陣的後怕。


    我完全沒了主意,我扭頭看狂徒,問道:“我們該怎麽辦,提娜姐有危險嗎?”


    狂徒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緹娜估計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她也不敢這樣就進來。”


    聽狂徒這麽說,那女人格格笑起來,不過那聲音聽起來瘮人得很,她說道:“不愧是狂徒,你說的沒錯,你的小情人暫時沒有危險,不過還要取決於你的態度。”


    “什麽條件?”狂徒平靜地看著她問道,狂徒的平靜卻看得我毛骨悚然,他的這種表情我見過。


    當時,他到蘇珊的診所,我和蘇珊為喚醒了他的幽客意識,幫助他迴放前世經曆,我看過他的這種表情。


    通常,在這表情之後,基本上就是屍橫遍地,而且那些人都死得異常淒慘。


    “大家一起發財。”女人開出條件。


    狂徒輕輕哼了一聲,問道:“你們也想在競技賽上分一杯羹,憑什麽?!”


    “憑什麽?緹娜你不管了!”那女人對於狂徒的問話,有些意外。


    “緹娜,我的女人,當然管。不過,我不太明白,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你說呢,包你好。”狂徒跟那女人正說著,突然就把頭轉向窗外,並問道。


    門,應聲而開,包你好帶著七、八個壯漢走進來,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提著兩三個鎖頻籠,而緹娜是最後進門的。看樣子,除了受些驚嚇之外,並無大礙。


    我驚愕地看著包你好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我連忙走到緹娜麵前,關切地問道:“緹娜姐,沒事吧,他們為難你了嗎?”


    緹娜看看我,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道:“確實嚇了我一跳,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受罪的,可就是他們了。”說罷,她走到狂徒的身邊,伸出雙臂抱住了狂徒的腰。


    狂徒的眼裏這才閃出一絲溫柔,但隨即就被陰冷的目光替代,他對包你好說:“老規矩。”


    包你好看了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向狂徒問道:“還是老規矩呀,你就不想來點兒新花樣?”說罷,他的眼裏閃過餓狼的眼神。


    狂徒卻搖搖頭,說道:“就這些三腳貓角色,還不值得我費腦筋,你看著處理吧,我還得為我的小心肝壓驚呢。”


    對於狂徒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我走到他麵前,說道:“既然緹娜姐都平安迴來了,我看,能放他們,就放他們一馬,別……”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狂徒一擺手製止了我,說道:“不要說了,我不能開這個頭兒,那隻會影響我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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