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小陽陽你真聰明。”玉冰俏甜甜的一笑,心裏也是明了。


    對於夏輕陽,的確是這樣的感情。這樣的感情,讓她一輩子都不舍得變質。


    “那你告訴我,你今晚為什麽不開心?”夏輕陽的話語裏帶了些肯定的質問。


    他太了解玉冰俏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玉冰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在酒精的催發下,委屈的嘟起了嘴,“你說他為什麽要去醉香樓?是不是男人都必須去那樣的地方?”


    “皇叔去了醉香樓?”夏輕陽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他一直覺得,玉冰俏愛的就是皇叔。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難以置信。tqr1


    “宸宸才不會去那樣的地方。”玉冰俏肯定的反駁。


    她敢確定,就算給夏墨宸一個億,他也絕對不會去醉香樓的。


    “那是誰?”夏輕陽皺眉了,除了夏墨宸,竟然還有別的人讓她這麽難過!


    而且這個人,不會是夏長歡,不會是夏名梟,更不是他……


    “小陽陽,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玉冰俏坐直了身體,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窗外,沒看到別的人時,才湊到夏輕陽耳旁。


    她正準備說話,忽然,車簾被一陣狂風吹開。


    夏墨宸站在車外,正巧看到玉冰俏“吻”向夏輕陽。


    他長眉緊擰,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前,“五皇侄倒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打起自己皇嫂的主意。”


    “皇叔……”夏輕陽才發現夏墨宸來了。


    因為馬車本就行使得特別特別慢,所以停下時,兩人都毫無知覺。


    玉冰俏看到夏墨宸,瞬間清醒了一半,“宸宸,你怎麽來了?”


    夏墨宸想起前一刻鍾,鳳婕來到王府,說玉冰俏和五皇子私會的事情,他神色不悅的走向前,拉住玉冰俏的手,直接將她抱到了懷裏,轉身便往迴走。


    “皇叔,冰俏喝醉了,記得給她喝醒酒湯。”夏輕陽提醒他,也沒有解釋。


    看皇叔這樣高貴的男人吃醋,也是件難得的趣事。


    鳳婕跳上馬車,悠然的翹起二郎腿,“五皇子,咱們迴宮吧。”


    “鳳婕!”夏輕陽想直接將她扔下車,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她,他今晚就知道玉冰俏喜歡的是誰了。


    “我在。”鳳婕甜甜一笑。


    夏輕陽大手緊握成拳頭,他咬碎了一口牙,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而夏墨宸將玉冰俏抱迴了府中,直接將她扔在床上,墨眸如冰,“女人,你這是等不及洞房了?”


    “洞房?”玉冰俏懵懵的蹙眉,他怎麽忽然提這事?該不會是想趁火打劫吧?


    她連忙雙手環胸,“你別亂來!我雖然喝多了,但我沒喝醉,清醒得很,我是不會妥協的。”


    “跟五皇子,你就妥協得很?”夏墨宸話語變得陰沉沉的,讓人聽了不禁冷顫。


    玉冰俏困惑了,跟夏輕陽怎麽了?不就聊了聊天麽?


    “女人,你的欣賞水平,有待提高。”夏墨宸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夏輕陽雖然各方麵不錯,但是毫無野心和鬥誌,難道她喜歡的,是那樣的男人?


    玉冰俏頭暈暈的,忽然想起顧以瀚的事情,她點了點頭,“對,我欣賞水平是有問題。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夏墨宸眉心一擰,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喜歡夏輕陽?


    他走到床前,稍一用力便扯開被子,用命令的口吻吩咐:“既然知道,就盡快改正,還來得及。”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任何的迴應。


    夏墨宸將她的身子拉了過來,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感覺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很想將她弄醒,但看到她的睡顏,他舉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看著熟睡的她,好半晌後,他才沉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


    他起身走出房間,對門外的知秋吩咐:“讓東方笛送碗醒酒湯來。”


    “是。”知秋連忙快步離開。


    夏墨宸看著森冷的夜色,薄唇輕啟,“三天之內,本王要看到大婚現場。”


    “是。”暗中雲川連忙飛身離開了。


    三天!那工程,至少得三月吧!看來工人們,和周公無緣了。


    夏墨宸又迴到房間,靜靜的坐在床前。


    他有些冷嘲的笑了笑,女人,竟然喜歡夏輕陽,這競爭難度,貌似為零……


    另一邊,東方笛得知後,立即起床去了廚房,配了草藥熬製好,又放進冰水裏冷凍些許時候。


    待藥不再滾燙,他才端了藥送去房間。


    把藥遞給夏墨宸,他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床上臉蛋微紅的玉冰俏,蹙眉。


    她怎麽又喝醉了?喝那麽多酒,就不怕傷身?


    夏墨宸見東方笛還未離開,不禁想起熱氣球降落後的場景。


    他眸色深深,“很晚了。”


    “嗯,王爺也早些休息。”東方笛知道他的意思,微微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


    夏墨宸端著藥碗,用勺子喂她。邊喂,又邊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


    他的動作自然,像是早已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


    一碗湯藥喂完,玉冰俏忽然被嗆得咳嗽起來,一些液體流出,順著她的下巴、脖頸流淌。


    夏墨宸連忙用手帕擦拭,從嘴角到下巴,再到脖頸,最後是精致的鎖骨。


    隔著手帕,他清晰地感覺到她皮膚的灼熱,他眸底忽然染上一抹異色。


    該死,他向來對某些事情毫無興致,現在光是看著她,他竟然就有了想法。


    磨人的女人!他將帕子放下,用被子蓋住她頭以下的全部地方,起身離開了房間。


    迴到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到溫泉沐浴,用水洗了洗臉,才冷靜下來。


    玉冰俏,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他竟然真的對她有了感覺?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不喜歡他,去喜歡不如他的男人,他眸底掠過一抹堅定和深沉,神態間也是渾然天成的高貴倨傲。


    玉冰俏睡到了自然醒,準確說,是被熱醒的。


    她看了看恨不得蒙住自己頭的被子,不禁一把掀開。


    雖然已經是冬天了,可是尼瑪,也用不著這麽誇張吧?


    “小姐,來,擦擦汗。”知秋將帕子遞上前。


    “死丫頭,信不信我把你嫁出去?想活活熱死我啊?”玉冰俏故作生氣的掃了她一眼。


    知秋無辜的搖頭解釋:“小姐,不關我的事啊,這是夏王蓋的,所以我不敢掀開。”


    “夏墨宸?”玉冰俏蹙眉,對哦,昨晚好像是他送她迴來的,他好像還有些生氣。


    難不成,這是他最新發明的殺人方式?


    想著,她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拉住知秋的手臂叮囑,“下次夏墨宸在我房間的時候,你一定要隨時關注,千萬別讓他謀殺了我。”


    “額……”知秋滿臉黑線。


    夏王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謀殺她?


    她卻憋迴肚子,想到正事,稟告道:“對了,老爺說又要去遊曆,好在被夏王留下了,現在同意見證你們的婚禮。”


    “婚禮?不是還有很久嗎?”玉冰俏從床上跳了下來,找了根發帶隨意的綁頭發。


    “夏王說,隻有三天了。”知秋迴答。


    玉冰俏咂舌了,那麽浩大的工程,他這才幾天就完成了?早知道她該說個人造宇宙飛船。


    不行,她得去姬非妓看看有多少錢了,指望不上顧以瀚,她自己卷款私逃是可以的吧?


    她換好衣裳,快速的往姬非妓走去。


    剛到姬非妓門口,晴歌迎上前來,小聲的說道:“主子,一大早顧皇就來等你了,現在在賬房。”


    “他來幹什麽?”玉冰俏哼了哼,卻邁步往賬房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知秋愣了愣,顧皇?難道小姐和顧皇,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跟著,準備好好了解一番,玉冰俏卻將門關了起來。


    玉冰俏進了賬房,顧以瀚正在桌前,將她的所有賬本整理了番。


    她看著整整齊齊的書桌,心裏暖融融的,卻撇著嘴,“你來幹什麽?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對麵才是醉香樓。”


    “俏兒,你知道了?”顧以瀚皺了皺眉。


    “怎麽?無話可說了?哼哼!花心男,精蟲上腦的男人!”玉冰俏忍不住低咒起來,走過去便拽他,“你給我出去,別髒了我的椅子!”


    “俏兒。”顧以瀚反拉住她的手,神色嚴謹的安慰:“你先冷靜,我有事和你說。”


    玉冰俏頓了頓,難不成他逛煙花之地,還逛出什麽心得要跟她分享了?


    她甩開他的手,惱怒的冷哼,“你倒是說說看,到底什麽事情讓你紅杏出牆。”


    “俏兒,紅杏出牆是形容女子的。”顧以瀚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體貼的糾正。


    “你紅杏出牆還有理了!”玉冰俏氣得重重一拍桌子。


    顧以瀚無奈的笑了笑,“好好好,是紅杏出牆。”


    說著,他認真起來,“俏兒,今天來,是想告訴你,醉香摟,其實就是火玫瑰。”


    “你說什麽?”玉冰俏驚愕了。


    火玫瑰,不是殺手組織麽,怎麽就成醉香摟那煙花之地了?


    不對,難道她們是以醉香摟為根據地,收集情報?


    “嗯。姬非妓的鬼拍門事件,正是醉香摟所為。”顧以瀚解釋著,附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整間事情的來龍去脈。


    像是親眼所見般,說得十分真實。


    “原來是這樣。”玉冰俏恍然大悟,一定是醉香樓見姬非妓搶了她們的生意,所以設計了此招。


    她佩服的看向顧以瀚,“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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