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輕輕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想辦完它再去查別的案子。要不然這樣吧,你給我一個期限吧?”


    話音剛落,陳放立即撫掌一笑。看來他就等我這句話了。


    “好啊,是你說的。那麽我就給你一個星期吧?要是一個星期之後,你還是搞不定這件案子,就過來跟我查別的案子。”他說。


    我覺得一個星期太短了,但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於是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答應道:“行,那就這麽決定了。一個星期,要是我還破不了這宗案子,找不出問題的根源,那麽我自動引咎辭職都行。”


    陳放主要是希望我不要再調查下去了,所以聽到我這句話,他立即點了點頭,答應道:“行,那我們就這麽決定了。”


    說完,他立即轉身走了。


    我默默的坐了一會兒後,才又重新拿起了許恆安的資料來看。其實這些天,他的資料我已經看過無數遍了。


    又看了一遍後,我心想這樣下去似乎不行,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親自去找他。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肯定會到那家餐廳吃飯。於是我來到了那家餐廳,先等待著他。


    等了幾個小時後,我就看見他出現了。他還真的是準時。


    一見到他出現在我麵前,我立即望著他。他也沒有假裝看不見我,而是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更是端莊的坐在我的身前。


    “幹嘛一直看著我?有事嗎?”他問道。


    我暗暗的搖了搖頭,揚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沒有什麽事,隻是我想問一下你,鄭興業你認識嗎?”


    想不到他竟然不假思索的迴答說:“當然認識。鄭興業,我的倉庫管理員,不過他好像已經死了。怎麽?你是鄭興業的家人?要來問我拿賠償款的是嗎?”


    汲取之前的經驗,我不表露自己的身份,隻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所以你會給嗎?”


    “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知道的人怕是隻以為他是一個無良奸商。但我從他眼神之中,看不見半點奸商的神采,反倒是看見了那隱藏在眼中的恨意。


    於是我斂起了目光,問道:“你好像很討厭鄭興業?”


    “那不關你的事。如果沒有別的事兒的話,你慢慢吃飯,這頓我請。”說完,他就站起身來,頓頓西裝,打算走開。


    我也沒有阻撓他。


    這一天,我依舊是在暗中觀察著他。不同的是,我晚上直接跟著他迴家。


    偷偷的跟著他迴到家樓下後,我就坐在車裏,靜靜的等著。見304那個房間燈亮了,我就知道那個是他的房子。


    不過我並沒有上去調查。


    整整等了一天,倒計時隻剩下六天。


    我算準了白天他不會在家,這才翻過了他家的鐵窗罩,來到了他的屋子裏麵。


    一進來,我就發現這屋子裏麵有股很濃的臭味。順著氣味放眼望去,隻見原來是那邊的衣服襪子什麽的都沒有洗,就堆在那裏。


    洗衣機就在旁邊,其實動動手洗一下很難嗎?


    我緩緩的走了過來,低下目光,想了想。但是要憑借這些得出判斷,那是不容易的。於是我轉移了目光,又看向了別的地方。


    我來到了他的臥室,看見電腦屏幕的燈光是亮著的。


    於是我緩緩的走了進來,想看看電腦裏頭有沒有什麽犯罪證據?沒想到的是,他這電腦竟然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所以我隻好放棄了。


    又放棄一次後,我就迴到了他的客廳。見客廳上有幾本讀物,為了對他更加了解,我就緩緩蹲下身來。


    前幾本都是時代雜誌及財經等,而壓在最底下的那一本,竟然是解剖學。


    盡管這好像和我的案子沒有關係,但是他看這種東西,還是讓我覺得很可疑。直覺告訴我,下一個被害人有可能會被**,而且就是他所為。


    不過這種說不上的直覺,完全不能夠成為逮捕他的證據。


    於是我輕輕的放下這本書,有點打算要放棄了。


    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了那個冰冷的聲音:“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是一個女聲,而且這個人應該還認識我。


    我立即迴頭望了過去,隻見站在我身後的人原來是鄭莉。我這次舒了一口長氣,暗暗的笑了出來,說道:“鄭莉,原來是你。”


    “是我。”鄭莉輕聲說道,“但是你怎麽也過來了?”


    我起身來,苦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她暗暗忖度一下後,就輕輕點了點頭,說:“我來這裏是想要幫你盡快破案的,想要了解你一樁心事。”


    我心想她在查案這方麵沒什麽天賦,就說:“你還是迴局裏去吧,這裏太危險了。”


    她卻默默的抬起眼,看向牆壁,問:“你是對我沒自信嗎?覺得我幫不了你嗎?”


    “當然不是。”說著,我順著她那眼光,迴過頭去,看向了牆上的壁畫。


    隻見壁畫是一副油畫,肯定不是原作。


    “你知道這是什麽畫嗎?”鄭莉突然這麽問我。


    我暗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好像在以前的教科書上看過。”


    “最後的晚餐,很有名的一幅畫作。”鄭莉緩緩的走了過去,“畫中的故事是耶穌和自己12個門徒共進晚餐,但其中有一個是叛徒。由此,折射出許恆安一種心理。”


    “什麽心理?”


    “也許他把自己當做神;又也許,他是想當那個叛徒。”


    “那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這幅畫好看,所以就將這幅畫給掛在這裏呢?”我問。


    鄭莉暗暗搖了搖頭,環顧了一下這房子,說道:“不太可能,因為他顯然不是一個對藝術感興趣的人。其實在你來此之前,我還在他臥室的抽屜裏麵,發現了一個十字架,木頭做的。”


    我輕輕點了點頭,在心裏假設說,許恆安真的是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信徒。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也許會協助我們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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