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陷入了深思,站在兇手的角度考慮。


    忖度了好一陣後,我才說道:“不會的,如果他要殺我的話,怕是不用等到現在吧?他不會殺我!而這背後的真相,估計還有別的原因。會不會是我哪裏得罪他了?可如果是,幹嘛又要對李冬潔下手呢?”


    陳放見我想得這麽入神,立即推推我,說道:“喂!你沒事吧?別想了,破案這種事,非一朝一夕。特別是對於這種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的殺人犯!你還是先別想了。”


    聽到“變態”兩個字,我腦海中頓時有一道靈光閃過!


    “有個人,或許可以幫我。”我笑道。


    “誰啊?”陳放好奇的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中午請鄭莉吃飯!”


    “請她?你不是一直都很怕她糾纏你嗎?”陳放苦笑道。


    話雖如此,他中午還是替我請來了鄭莉,一起吃飯。


    鄭莉聽他說是我請的,就詫異的看著我,狐疑道:“你居然會請我吃飯?真是想不到啊!”說著,她就環顧了一下這包廂,“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好像也在類似的環境。”


    “是的。”我直接起身,來到她旁邊坐下。


    她登時懷疑的望著我,問:“坐這麽近幹嘛?”


    “其實請你吃飯,是次要。主要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問題?什麽?”


    “你對神經很了解對吧?”我用這句話做鋪墊,接著才說,“那你有沒有見過殺人的神經病?”


    “有啊!以前警局每年都有一些殺人犯,本身是神經有問題的。我見過三個,不過他們犯罪時的智商,並不是那麽高。”鄭莉說。


    我低下目光,忖度著,感覺自己貌似找錯人了。因為她接觸過的對象,和我要問的對象,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到這時,陳放才恍然大悟,問:“你覺得那個兇手是個神經病啊?”


    我舒了一口長氣,打開天窗說亮話:“神經正常的人,怎麽可能到處殺人呢?而且如果他神經正常的話,我們或許早就知道他的犯罪動機了。”


    鄭莉也幡然醒悟,轉過頭來,有些不滿的看著我,問:“所以你之所以請我過來,其實是要我幫你研究下兇手的犯罪動機?”


    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我忙解釋道:“其實也是想感謝你,一直那麽關心我。”


    聽到我這麽說,她耳根軟,一下子就信了!


    上菜後,她才似乎想通了一般,說:“其實如果你們真的需要我的幫助,隻要把案情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們分析一下的。當然,我可不是專家,我的話也不是權威,你們別抱有太大希望。”


    聽到她這麽說,我立即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當一個高智商的神經病犯罪時,總是在現場留下某一件東西,這是為什麽?”


    “變態吧?”鄭莉想都不曾想就反問我。


    旁邊的陳放立即笑了,邊往嘴裏塞著菜,邊說:“哈哈,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我頓時覺得鄭莉的專業性沒有那麽強,因為這種答案連陳放都能夠想到,證明每一個正常人都能想到。


    於是我失望的迴過頭去,夾了菜,卻吃不下。


    見我心灰意冷,鄭莉這才認真的想了想,說:“不過也要看是什麽東西似的!呃,那東西有可能是用來混淆你們破案。”


    “都說了,不是正常人了。”我說。


    陳放立即有了疑問:“你為什麽突然覺得那個兇手是一個神經病呢?”


    我放下筷子,將雙手上下疊放,嚴肅道:“因為他殺人是毫無邏輯的!你想想看,每一個死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有啊!”陳放尋思著說,“他們都是和第一名女死者李冬潔有關不是嗎?”


    “美姨和李冬潔有什麽關係?孫鶴甚至和李冬潔都不認識!”我說。


    陳放一邊咀嚼著肉丸,一邊反駁說:“不!這其中還是有些關係的。你想想看,孫鶴和美姨是誰?他們都算是孫少毅的家人吧?孫少毅又是誰?李冬潔現在的男友!而且他和愛李冬潔。”


    鄭莉突然說道:“聽你們這麽說,我怎麽感覺兇手像是孫少毅啊?你們想,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和李冬潔的愛情,所以他就把人都殺了,可以下去一家團聚!”


    “你是不是傻?聊齋看多了吧?”我不禁吐槽道,“如果真的是他,他又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去殺了李冬潔的前男友趙記州呢?”


    陳放登時流露出了煩躁的模樣,說道:“不想了不想了,吃飯!吃飯的時候聊什麽案子呢?一想到死者死的時候的模樣,我就吃不下飯了。”


    說是這麽說,我倒是見他吃得挺香的。


    由於他們都想不通也不願意陪我去想,所以我隻能靜靜的思考著。


    傍晚,剛走路迴到租住的地方,我就看到外圍牆上,寫了一個字:“爛”。而在我這入院前的門上,還有一條狼尾。


    看來兇手知道我住在這裏。


    我迴過頭去,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四麵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著這個字,我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猶豫再三後,我最終沒這麽做。我自己就是刑警,還報警,那不是惹人笑話?但是這兇手也太猖獗了。


    我直接將這堵牆拍下來,直接發給陳放看。


    陳放看過,立即迴複我,說:“寫錯了吧?不是該寫個拆字麽?怎麽迴事?”


    等看到我拍下那狼尾的照片,他才知道情況,立即迴複我說:“他去找你了?”


    “不知道。”我站在門前,語音迴複道,“我現在就站在這門前,能確定,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陳放迅速迴複了我:“你現在不要急著進去。要不你先迴來吧?今晚到我家將就一晚,省得他要對你不利。”


    “不需要,如果怕,我就不會幹這一行了。”說完,我鬆開語音,將手機放入衣兜,若無其事的走入院子。


    但推開房門,還沒走入房裏,我就被眼前的畫麵,嚇了一跳!


    在我這房子裏,有一個雙眼被挖去的女人,背靠著牆,坐在那裏。她那雙眼珠,就被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而在她背後那堵牆上,還有鮮紅的的一幅圖案:那畫的是一個豎下去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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