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片刻,但是季墨軒還是不願忤逆父母的,於是他最終開了口,向康王妃道了歉。<樂-文>小說.しwxs


    既然母親這裏說不通,季墨軒便看向父親,期盼地問道:“難道父王你也和母妃一個意思嗎?父王難道也不願兒子如意嗎?她其實就是規矩上還差些,規矩不會可以教,可以改,其他的我看著問題都不大。”


    “叫父親,不要叫父王,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不好改的。”康王這句話似是意有所指。


    聽了這話一愣後,季墨軒囁喏著說道:“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我喜歡她,想要娶她。情人眼裏出西施,我並不覺得她規矩上差就如何。居移氣,養移體,等她到了那個位置,慢慢就會習慣,慢慢就會養出該有的規矩的。”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我這裏並不否認。”康王注視著兒子,認真說道。


    父親肯聽自己的,季墨軒便繼續說道:“相貌上父親這些日子也看見了,她長得並不差……行事各方麵,她倒也明理利落……”


    康王搖手對兒子示意道:“這不是最重要的,你聽我說……”


    他麵上帶著思慮,沉吟一時後徐緩說道:“她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倒是看了看。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不反對做買賣,行那經商之事,隻是父親這裏卻覺得這姑娘在錢的方麵有些太在意了。嗯……我說的更明白些吧,這姑娘心不在你身上,她眼裏隻有自己的買賣,將自己的買賣看得比你重。她如此,我不知她是在****方麵沒開竅,還是開竅了,但是意不在此。”


    “她並不在意你。”康王妃語氣低落,為兒子抱屈地說道。她將丈夫的話更直白地表述了出來。兒子喜歡人家沒什麽,人家不喜歡兒子,這才是重點。這孩子一頭紮進去,總有他吃虧的時候。


    她話落,康王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們小輩兒女的事情我是不願多管的。民間老話有,兒孫自有兒孫福,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你若是喜歡她,父親就答應你,讓你和她處處看——”


    “王爺?”康王妃打斷了丈夫的話,她沒成想,丈夫和先前不同,並沒有站在自己這一麵。


    康王歎了口氣,看向妻子,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溫和安撫道:“婉娘且聽我說完。我迴頭再和你說。”


    安撫了妻子後,他轉頭看向兒子:“你和她且先處著……隻是兒子你這裏太熱情,這麽一頭暈乎乎的就紮進去,對你二人的感情有害無益。你且再等等看,冷一冷對方,欲擒故縱你總懂的吧?你太在意對方,給對方的太多,對方反而會不珍惜。要我說,慢慢來吧,不要一下子太熱情。”


    聽了父親這些話,季墨軒嘴角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的飛了出來,他眼裏笑意地問著:“父……父親你這裏是答應了。”


    “嗯。去吧,一大早就一直在說這個事情,父親我這裏都聽煩了。”


    季墨軒很快站起身來,挺肩並腿,雙手交握,對康王恭敬持重地行了一禮道:“是兒子不孝,兒子多謝父親答應我。”


    行禮時,他的頭是低垂的,故而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但他話裏的歡喜意味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


    這時他又低著頭的眼睛用看向康王妃,那裏頭透露著歡喜,透露著得意。他歡喜父親答應了他和李瑤的事情,他得意母親是攔不住他的。


    康王妃右手裏攥著帕子,用那手背頂著額際處,她心煩地擺著左手,看也不看兒子地失落說道:“走、走、走,看到你就心煩,你是小兒子,總是不如你大哥讓我省心就是了。”


    聽出母親的失落,季墨軒又想起下落不明地兄長,他這時不免覺得自己太得意,也傷了母親心,故而停在那裏喊了一聲母親。


    “你去吧,你母親這裏我來說。”


    “是,父親,勞煩父親了。”停在那裏一時,看母親就是不願看他,季墨軒無奈下便告退了。


    待他離開,康王妃臉色不快地看向康王。


    “不撞南牆心不甘,胳膊總是拗不過大腿的。你也有年輕的時候,你明白的吧?讓他去處處看吧……若是能成,那是好事,若是不能成,那也是他自找的。男子漢要經得起摔打!”


    “我顧慮的不是這個,我……”若是兒子娶了李瑤,她怕自己挾製不住李瑤。這是康王妃一直就有的顧慮。還是那句話,兒子是她的,但好端端地就歸了旁人,她到底心裏不舒服。


    康王不是不明白妻子的意思,但這個事情是誰都沒法阻止的。再說——說這些也太早了,到時候再看就是了。兒子和李瑤能不能成還要看以後的。


    這處事情告一段落,康王歎了口氣,走至屋裏的書桌處,從硯台底下拿出李濟民給他的那封信,心事重重的又看了起來。


    這信本是在他枕頭裏藏著的,今早他又給取了出來。借著昨晚,他和老大人關於此事也商談了一會。老大人的意思是這個事情不是一天兩天才發生的。若是要管,他這個王爺要不要出麵,都在他。


    若是他不出麵,老大人自己可以以罪臣的身份和上頭陳情。隻是這樣的話,上頭的那位若是知道這個事情,又看到是老大人上的折子,那麽要他這個王爺做什麽?這樣就顯得他對上頭那位不尊重,不服氣了。


    這個朝廷是上頭那位的,他即便是流犯,那也要服上頭那位管。既然沒有不恭敬,不服氣,為何這個事情發生在此地,他也在此地,就連李都知的事情,他這個皇家自家人卻不知?


    借用朝廷的權利便利來為自己謀私利的官員,不管誰在那金鑾殿上坐著,他應該都是不喜的。


    再說如今時有藩王起事,事情已經夠多了,季淳應該也不想石林這處再有動亂。


    這個事情若是不管,其結果除了放縱本地官員謀私利,給上頭那位抹黑,占季氏江山的便宜外,也必然會引起牧民暴起的動亂。


    這個事情若是要管,本地官員,軍將牽扯進去的太多,又逢著北良和石林邊境軍兵對峙的時候,處置了這些官員和軍將又會造成軍心不穩,邊境防護不利的局麵。這樣並不是好事。


    如此,竟是兩難的局麵!……康王想到這個結果,眼裏透露出煩躁之意……終他下了決定:罷了,由自己陳情上書就是,管不管的,怎麽管,那都是季淳的事情。他說了這個事情,到時候有個不好,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下了決定後,康王慢慢踱步在屋裏,想好了該如何說,又叫來兒子吩咐了兩句,這才研磨開始陳書。


    寫好陳書後,他便道:就說他們到本地遇到了此事,覺得有蹊蹺,故而便向皇上稟示,求皇上派人來探查就是了。他們沒錢沒人的,又是流犯身份,想要往深處探查,也不好動作啊!


    至於這陳書如何遞上去,隻好由老大人在京城信得過的舊日同僚,禦史台的人通過信國公家人的手往上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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