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華院的丫鬟奴仆們得知三姑娘竟然救活被馮世子丟棄的白獅,甚至還馴服了白獅都驚訝得很。


    珍珠還跟小丫鬟道:「我就說吧,姑娘肯定能成,大家都喜歡姑娘,連這些兇獸都不意外。」


    小丫鬟們跟腔,「三姑娘真真厲害。」


    姝姝不覺意外,其實她覺得應該是甘露的功效,或許是玉瓶,玉雕佩戴幾年,當初水鄉村,路邊碰見的貓貓狗狗都不會欺負她的。


    而且姝姝想起上輩子的事兒,上輩子宋凝君養的那頭黑豹。


    那時候宋凝君已經把她的玉雕誆騙走,開始用甘露喂養黑豹,哪怕每日隻有半滴。


    一開始那頭豹子對她還會表露親近之意,甚至她被黑豹咬死前,豹子也從未對她表露過攻擊的意圖。


    有時候偶爾過去宋凝君院子碰見它,他還會親昵的過來蹭蹭姝姝。


    但後來她在睡夢中被豹子攻擊,現在想來是有些奇怪的。


    那晚她服用了青蒿端來的糯米金絲棗羹,喝完她就覺得很困,昏睡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往她身上塗抹過什麽,後來意識全無,再有知覺時就就是被疼醒的。


    她正被宋凝君養的那頭豹子啃咬著,獸瞳猩紅,似乎發了狂。


    想起這件事情,姝姝皺眉,她覺得宋凝君應該是用什麽東西塗抹在她身上,引誘的豹子發了狂撕咬她。


    或許這東西和她用的毒有些關係,宋凝君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姝姝救活白獅並馴服的事情整個幫國公府都已知曉,這事兒當然瞞不住,不出兩天,半個京城都差不多知道了。


    都還是很驚奇,有些信有些不信,畢竟白獅不是幼崽,想要馴服也不太可能吧。


    這事兒自然也傳到順國公府裏頭。


    那位圈養白獅並用它鬥獸取樂的馮世子自然也聽聞了。


    他身邊小廝把此事兒告訴這位紈絝子弟的時候,馮世子還一臉輕視瞧不起,「糊弄誰呢,那白獅當初丟出去的時候死的都差不多,喉間被咬的那麽大一個窟窿,神仙也救不活,而且那頭白獅性情兇狠,每次喂食都差點被它咬,它若還有口氣能任由那啥三姑娘幫它處理傷口?」


    「世子,聽說是真的,奴才有個認識就在定國公府裏頭當差,定國公府裏都傳遍了,宋三姑娘真的馴服那頭白獅子了。」


    馮世子這才認真了些,原本躺在貴妃榻上,聽聞這話坐了起來,「此話當真?」


    「奴才自然是不敢誆騙世子的。」


    這位馮世子名馮禹,當之無愧的紈絝,他祖父還是順國公的時候就很寵愛他,後來把爵位給了馮禹他爹,專門領著孫子到處玩兒,可以說馮禹能成京出名的紈絝這位老爺子簡直功不可沒。


    加上馮禹他娘也是個能作的,馮禹就被寵的無法無天的。


    這會兒聽說宋家三姑娘竟然把他那頭差不多死透的白獅給救活,便有些心動。


    他被家裏人教導的任性妄為,覺得那頭白獅就是他的,就算他丟棄也是屬於他的,現在被宋三姑娘救活,自然要物歸原主。


    而他就是那個原主。


    何況馮禹抓心撓肺想知道白獅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救活了。


    馮禹立刻吩咐這小廝,「去,喊人去定國公府把小爺我的獅子給要迴來。」


    小廝為難起來,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同為國公府,人家定國公府一家子朝臣,前些日子他家世子還被定國公府二老爺給參了一本,禁足一月,現在又跑去定國公府鬧,人家能搭理他們才奇怪。


    小廝猶豫道:「世子,萬一他們不給怎麽辦?」


    馮禹冷哼道:「那是小爺的寵物,哪有撿到東西不歸還的,就算他們在告到聖上那裏也是沒占理兒的。」


    小廝覺得腦袋都大了,明明就是那白獅差不多死透,世子讓他們把白獅給扔出去的。


    現在人家給救活了,又上門去要,指不定被人怎麽嘲諷。


    也怪他,非要多嘴跟世子說這個幹啥。


    馮禹一腳踹在小廝屁股上,「還不趕緊去。」


    小廝瓶子嘴裏泛苦,隻能出去喊人跑了定國公府一趟。


    其實兩家住在一條巷子裏,中間隔了幾家,沒多遠的距離。


    小半刻鍾,瓶子就領著人來到定國公府側門,上前敲門,門房開了門,見外麵站著幾名奴仆打扮的人,問了聲他們做什麽的。


    瓶子立刻上前躬身笑眯眯道:「是這樣的,奴才是順國公府馮世子身邊的人,就是聽聞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撿到咱們家世子的寵物,所以這才上門討要,希望三姑娘能把寵物還給我們世子爺。」


    門房有一瞬的茫然,等想明白這人說的話,他臉色都變了,想罵馮世子跟這些狗奴才不要臉,不過到底是看門的,也不好得罪人,隻能道:「你們莫不是弄錯了,什麽撿到世子的寵物,咱們府的三姑娘可沒撿到世子寵物,就是從垃圾堆裏撿到一隻被人丟棄差不多死透的白獅。」


    瓶子點覥著臉道:「這,這就是咱們家世子的寵物來著,世子沒讓人丟棄的,不知是哪個膽子大的奴才竟擅自做了決定。」


    這話糊弄鬼呢,瓶子自個說出來都覺臉紅。


    門房都給氣笑了,不過此事還是要通稟府中主子們,他讓順國公府的奴才們在外等著,喊人去跟主子們說了聲。


    這事兒先稟告崔氏,崔氏冷笑道:「那紀氏不要臉,養的兒子也是不要臉,明明是把那頭白獅折磨死的差不多給扔出府,被我寶兒撿到治療好,現在那臭不要臉的就上門討要,我真真是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他們一家子怎麽就不嫌丟人!」


    實則崔氏跟順國公夫人紀氏不對付還是年輕時候的恩怨,其實崔氏都不明白紀氏為何看她不順眼。


    那會兒兩人都是新婦,參加宴會時紀氏不陰不陽的刺了崔氏幾句。


    崔氏性子雖軟,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她還代表夫君夫家的顏麵,自然質問紀氏是何意。


    紀氏哼了聲,沒再說話,但從此跟崔氏杠上,崔氏也不忍她,兩人就這樣相互討厭了十來年。


    其實崔氏到始終想不透兩人還做姑娘時沒交集的,為何紀氏還不喜她。


    兩人待嫁閨中時都不認識,那時候崔氏是小門戶的姑娘,她爹六品官兒,可不就是小門戶。那時定國公府也隻是定安伯府,所以崔氏才能嫁入,後來京城那場叛亂中,定安伯府立下大功才升了爵位。


    崔氏也是個有福的,有人說她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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