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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州是天元帝國南部地圖板塊上唯一一座橫跨九州的地方。


    隻因,這座城池的主人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帝國顫抖的大人物——戰功顯赫的楚南王,楚少頃!


    如今九洲府的掌權人。


    雲海翻湧下的嶽州主城安定城那般的巍峨高聳,令人心中澎湃不已,一眼看不到盡頭。


    浩瀚的城池中彌散出來的那種古樸的氣息,其中摻雜著曆史的味道,這城池不知道早已存在多少年,隨著時間遷移不僅沒有落魄,反而成為最神秘讓人心生向往的一座古城。


    綠樹紅牆氣勢雄偉的楚南王府大門前,兩座魁梧高大的貔貅石像位於正門兩側。


    穿過條條大道,楚南王府最深處的玉樓金殿後花園中,正午的陽光為整座花園鍍上金光。


    小橋流水,蝴蝶迎風飛舞,悠揚悅耳的琴音洗滌人煩躁的心境。


    鵝暖石鋪了一路,直達玉樓,珠簾後,女子一襲雍容華麗的紅色長裙,金色的絲絛襯托的她腰身分外妖嬈,三千青絲用珠釵挽了個盤絲髻,她膚若凝脂,容貌傾城,修長白皙的十指正在撥弄琴弦,一舉一動優雅從容。


    “咕咕,咕咕。”一隻灰色的信鴿撲閃著翅膀飛來,珠簾外,容貌清秀綠衣侍女顯然早就等候多時,她上前一步舉起自己的胳膊,那隻灰色的信鴿便停在了綠衣侍女的手臂上。


    待看清楚信鴿帶來的消息後,綠衣侍女行禮道:“啟稟殿下,四殿下已抵達帝都了。”


    琴聲依舊,隻是方才還悠揚的琴聲突然激昂起來,彼時更是殺氣騰騰宛如進入戰場一般,但是下一刻琴聲又緩緩落下,起伏迭起。


    “十年的時間還真是快呢。”


    最後一個音色落下,女子開了口,她的聲音跟她的琴音一樣讓人迷醉,那驕傲的背影慢慢轉過身,赫然是那日冊封台用一道水簾看了全程的女子。


    玉媱,天元帝國大殿下,一直穩居美人,才女,兩大排行榜的風雲人物。


    綠蘿,也就是方才說話的綠衣侍女微微蹙眉道:“消息說,四殿下迴京時還去拜訪了一位故人。”


    “嗬。”玉媱輕笑,走進花叢,指尖捉住一隻花蕊上的七彩蝴蝶,這一笑,眼裏多了幾分明了。


    “必是去見了那個人。”


    “當初四殿下對玉公子的死懷恨在心,被帝君幽閉了十年,這次怕是……”綠蘿話還未說話,臉上神色微閃。


    “那又如何?”玉媱不屑一顧,手中的七彩蝴蝶想要掙脫飛走,卻被她折斷了翅膀,然後落在盛開的花朵上垂死掙紮。


    “玉落塵都翻了不了這天,更何況是她白芷。”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沒什麽好忌憚的,玉媱擦拭著手指,忽然想到什麽,斜睨了一眼身後垂首的人,“玉龍峰上還沒消息傳來麽?”


    “沒有。”綠蘿搖頭,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傍晚九洲府派去的兩名謀師就會到了。”


    “嗯。”玉媱輕嗯一聲,隨後迴到涼亭裏,綠蘿一邊倒茶一邊小心疑惑地開口:“綠蘿有一事想不明白,還請殿下指點。”


    輕啄了一口花茶,玉媱放下茶杯:“說。”


    “曆來九洲府出任務都是一名謀師,這一次為何楚南王會同時派遣兩名新晉謀師前往呢?”區區一個葉韓氏而已,楚南王未免也太看得起那個老女人了吧?


    玉媱望著眼前那富麗堂皇玉樓金殿若有所思道:“這事本宮也起疑過,葉韓氏雖然是散盟的人,但是出現在懸賞通緝令上的時間才短短一個月,如今竟然引起聖殿的注意,更是讓沉寂多年的聖殿蘇醒過來直接廢除了葉韓氏的懸賞令,葉韓氏,葉鳶……”


    綠蘿臉上的疑惑更濃了。


    “那葉鳶是葉韓氏的女兒,雖然在謀略上有些天賦,但是前不久已經夭折了,奴婢細想下來,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爭對那葉家去的。”


    玉媱眉頭微挑,看向綠蘿,良久才道:“把葉家近幾十年所發生的一切都查清楚,本宮到要看看這葉家到底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奴婢這就去。”


    “錚!”


    琴弦再次被蔥白的手指撥弄,如雨筍落殼竹林,一切都似表麵上的那麽美好。


    ……


    葉鳶醒來時,鼻尖就衝刺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她一番洗漱好後,拉開房門,簡陋的客棧裏麵時不時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路過隔壁房間的門口時,透過半敞開的房門依稀能看見床榻上的老婦人,隻不過那人依舊是昏迷狀態。


    “真能睡。”聽到樓上傳來動靜,在一樓後門口蹲著熬藥的沐歌抬頭望了下樓的人,隨後繼續用手中的竹扇對著小火爐煽火。


    在火爐上放著一個漆黑的藥罐子,罐子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散發著苦澀的草藥味。


    “有什麽吃的?”經過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後,葉鳶對沐歌也不是那麽排斥了,倆人的相處模式也變得很隨意,不那麽拘謹了。


    見沐歌雙眸一亮,葉鳶立馬把自己空蕩蕩的錢袋丟在木桌上道:“沒錢,唯一的一個金幣已經被你坑走了。”


    沐歌嘴角抽搐,一臉鄙夷道:“小妹妹你這麽窮是哪來的勇氣離家出走的?”


    “你父母沒有告訴過你,離家出走要帶錢嗎?趕緊迴家去吧。”說完,沐歌就把竹扇子放在一旁,用兩塊厚毛巾捧起藥罐子,對著空碗開始倒藥汁。


    “那是因為你這個黑商好吧,我原本一個金幣能住好些天的。”葉鳶開始認真觀察起這家客棧來,大白天的,客棧裏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種店是怎麽做到十幾年不倒閉的?


    “姐姐是教你出門闖蕩不要隨意跟著陌生人走,沒多收你學費已經很不錯了。”沐歌端著藥碗就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葉鳶突然無言以對,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對於人的接觸,都是很少的。


    但是,那並不代表她分辨不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要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早就把這種黑店一鍋端了好麽!


    看來是不能指望沐歌了,見她上樓去給她阿娘喂藥後,葉鳶隻好自己摸索著去尋找廚房。


    清河鎮,位於天元帝國西南交界處,既不屬於擎州城,也不屬於交界的昌州城,這是一座被帝國遺忘的城池。


    這座城池二十年前也是獨立的大城,但是因為城主無能,導致領地一點一點被占領分割,最後變成葉鳶看見的這座連名字都沒有的落魄小鎮。


    清河鎮那破爛的城樓上,藍衫隨風起舞,那隻毛色潔白,外形小巧迷人的鳥兒從裏麵飛出來,落在男人的肩頭上。


    冷峻的輪廓,薄唇微抿,男人轉頭,側臉線條柔和,碧藍色的眸子望著肩頭上的鳥兒,伸出食指,那隻小巧迷人的鳥兒立馬湊上去啄了啄他的手指。


    “在裏麵麽。”初見轉過身,正麵凝視著這座小鎮。


    “砰!”


    廚房裏突然傳來爆炸的聲音。


    “發生了什麽事?”沐歌蹭蹭蹭的跑下來,掀開布簾,就看見一臉漆黑的葉鳶站在濃濃黑煙中。


    “咳咳。”葉鳶一身狼狽的坐在大廳裏,她對麵的女人抱著一個小算盤正在劈裏啪啦的撥弄著算珠。


    “一共,六十四金幣。”沐歌把算盤往她麵前一推,笑容無比絢爛。


    “你怎麽不去搶?”葉鳶咬牙,她不就是把灶台以及鍋給不小心炸了麽,竟然要賠償六十四金幣!


    沐歌晃動著食指,看著頂著一張漆黑臉的葉鳶笑道:“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百姓,怎麽能去搶呢?”


    葉鳶斜睨了她一眼,遵紀守法?殺人不眨眼,說謊不臉紅才對!


    突然,沐歌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她的視線透過葉鳶,定格在葉鳶身後。


    葉鳶注意到沐歌的不對勁,扭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


    那周身散發著寒冰氣息的藍衫男子,碧藍的眼睛與她對視上,葉鳶滿頭黑線。


    “又是這個煞星!”葉鳶終於領悟到初見的可怕之處了,來無影去無蹤,最關鍵的就是,休想甩掉這個人!


    沐歌挑眉,隨後笑著起身迎接:“聽口氣,二位是熟人?這位公子可是來領她迴家的?”


    初見雙手環臂站在門口,他看著一臉漆黑的葉鳶,臉上神情頗為怪異。


    葉鳶靈機一動,立馬起身衝著初見跑過去,對著沐歌點頭如搗蒜道:“這是我大哥,你找他要!”


    於是,沐歌閃身抓過桌上的算盤,手指與嘴巴劈裏啪啦同步把葉鳶弄壞的東西報了一遍後,朝他伸手,笑意滿滿道:“所以,一共六十四金幣,謝謝客官。”


    然而初見一記冷眼過去,沐歌興趣缺缺地收迴自己的手。


    “給錢啊?”葉鳶拍了拍初見的胳膊,隨後踮起腳尖附耳小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師父的下落嗎?給她錢。”見這男人依舊跟木樁似的一絲不動,葉鳶伸手就對著他腰上摸去。


    “你怎麽不把這些一起炸了?”冷漠臉,一開口就讓四周冷場。


    葉鳶挑眉反駁道:“你給錢?你給錢我就炸!”


    “沒錢。”初見打掉她的手,嫌棄的跟她拉開距離,“你好髒。”


    “嗯?”葉鳶一臉懵逼,轉頭看向沐歌,卻見沐歌笑的直不起腰,這才想起之前自己把廚房給炸了的事情,手指抹了抹臉蛋,果然……指腹裏麵變黑了!


    “快去洗洗吧。”沐歌把手中的毛巾直接蓋在葉鳶的頭上,葉鳶抓著毛巾就朝著後院的水井跑去,留下沐歌與初見二人打量彼此。


    “我滴媽!”當葉鳶看見水中自己的倒影時,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這黑不溜秋的人是誰?


    清澈的井水潑在臉上,葉鳶雙手搓著自己的臉,清洗幹淨後拍了拍臉,身後突然傳來激烈的重物落地的聲響。


    “嗯?”葉鳶來不及多想,丟下毛巾快速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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