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把人扶穩,“有開車來嗎?我先送你去醫院。”


    顧訓庭搖頭,他的體重完全壓在林肖途的身上,對方被壓得動彈不得。


    這是傻兔子在清醒狀態下第一次主動抱自己吧?


    抱緊一點,不要鬆手。


    “不去醫院。”


    林肖途吃力地抱住顧訓庭,之前也不見這家夥這麽幼稚,“生病了不去醫院怎麽行?”


    顧訓庭不經意地在傻兔子的臉上蹭了蹭,聞到著淡淡的清香,暴躁的情緒逐漸舒緩。


    “小傷,不用去醫院。”


    林肖途勸不動顧訓庭,說道,“那迴你家,把李醫生請過來總可以吧?”


    顧訓庭家裏有醫療艙,李醫生是對方的家庭醫生,看過後在家裏治療應該也成。


    顧訓庭點頭同意,高大的身體壓在傻兔子的身上,“好,我們迴家。”


    林肖途:“……”那可不是他的家。


    但他的心思放在顧訓庭的傷勢上,懶得和這家夥辯。


    薑緒林目送“重傷”的顧訓庭被傻兔子扶著離開,嘴角直抽抽。


    其他隊員一臉莫名,“上校,顧總身上那點傷,有這麽嚴重嗎?”


    薑緒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沒有阻止顧訓庭的手下把伊閱帶走。


    其實他也想把伊閱押走,伊閱人品和三觀是很歪,但能力絕對是超強的。


    在生物基因學上的成就,沒幾個人比得上伊閱。


    也許正因為伊閱對研究的那份瘋狂與執著,才會讓他有如此成就。


    就是性格長歪了,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岑波發現老攻在場,走了過來,“薑緒林,你套路我?”


    之前聽薑緒林說這次相親是為了讓林肖途去見識見識,有對比才更能看出顧訓庭的好。


    可是大批人馬埋伏在這裏,事情可沒那麽簡單。


    他嚴重懷疑薑緒林是故意把林肖途相親的消息悄悄透給他,摸透了他好八卦的性格,會主動帶林肖途參加相親,順便當護衛。


    他生氣地揪住薑緒林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老實交代,你們又幹了什麽?是不是坑了途途?”


    薑緒林在手下麵前一向威嚴,被老婆揪著衣領也不敢還手,尷尬道,“我們迴家說。”


    “行。”岑波給老攻這個麵子,“那你得補償我。”


    薑緒林表情一僵,為了不讓岑波繼續鬧隻能先應下來。


    猞猁見眾人散場,悄悄跟上顧訓庭的車一起離開。


    半個小時後,林肖途吃力地扶著顧訓庭迴家。


    他在車上的時候已經聯係李醫生過來,李醫生過來還需要時間,他們到家了,李醫生還沒有到。


    林肖途扶著顧訓庭扶上樓,腳下踩空,眼見要摔倒。


    顧訓庭及時將人撈起,順勢把人按在牆邊蹭了蹭。


    他對新研發的安撫劑已經有抗藥性,加量的效果也不大。


    出去執行任務幾天,一時不慎被偷襲,差點獸性基因失控。


    因為療傷,差點沒趕上阻止林肖途的相親。


    幸好這隻傻兔子不好惹,懂得保護自己。


    林肖途被禁錮在樓梯間無法動彈,見對方一臉癡迷的神色很快明白是怎麽迴事。


    他瑟縮著,喚了一聲,“顧訓庭?”


    被吸血的感受說不上多好,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抽空,接著幾天都會跟跑了幾萬米一樣虛得很。


    但他不希望顧訓庭變成獸化人,對方離開幾天,他最擔心的就是顧訓庭獸性基因會失控。


    顧訓庭捏住林肖途的臉,將對方的臉頰抬起,眼神深邃。


    本不希望傻兔子擔心,但想到要讓對方愛上自己,得裝可憐。


    他的聲音暗啞,“我身體的抗藥性過強,新研發的安撫劑也失效了。”


    林肖途這才明白,之前一段時間顧訓庭天天去上班搞研究,原來是在研發新的安撫劑。


    對方抽煙,也是因為在煙裏添加了安撫劑。


    不過藥效也沒什麽作用。


    聽到顧訓庭說到差點變成獸化人的時候,林肖途的心猛地一緊。


    他無意識地揪住顧訓庭的衣袖,鬼使神差地說道,“我可以當你的安撫劑。”


    這話說完,總感覺有種曖昧不明的意思。


    以勉對方誤會,他漲紅著臉解釋,“我可以幫忙研究新的安撫劑,在適用的安撫劑研究成功之前,我可以幫你。”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可以說一路上他都接受著顧訓庭的幫助。


    在對方需要的時候,他當然願意盡自己一份力量。


    雖然每次被吸血都很痛苦,但比起顧訓庭變成獸化人,這點痛苦他可以忍受。


    不過他必須抓緊時間變強,否則被多吸幾次,他怕是要小命不保。


    顧訓庭雙眼微眯,故意說道,“總是吸食你的血,你會撐不住。”


    林肖途抿唇,撐不住也得硬撐。


    他不喜歡單方向地承別人的情,他願意接受顧訓庭的庇護,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至少是有償還恩情的能力,才會坦然接受顧訓庭的照顧。


    “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安撫劑?”


    林肖途覺得這話問得有些怪異,但還是肯定道,“當然,你幫了我很多,我希望你好。”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傻兔子的唇,顧訓庭心裏暗暗道:那可是你自己願意的。


    林肖途扯開衣領,打算讓顧訓庭啃一啃。


    他發現對方好像很喜歡啃他的肩膀位置。


    最近他感覺自己的體質增強不少,這迴應該不會虛脫太長時間。


    顧訓庭低笑出聲,啞著嗓子說道,“不是必須要咬傷你的。”


    “之前幾次是因為獸性基因即將暴走,我處於失控狀態。”


    否則,他怎麽舍得傷害這隻傻兔子呢。


    粉紫的眼眸抬起,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還有神智的狀態,隻要這樣就可以。”


    顧訓庭俯身,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就是比起直接吸血,需要多次……”


    林肖途嘴巴微張,想要詢問需要多次什麽。


    然而,溫熱的唇覆蓋下來,把他給堵了迴去。


    顧訓庭霸道地攫取著,一寸一寸地不放過一絲一毫。


    吻得霸道不講理,撩撥著林肖途遲頓的戀愛神經。


    林肖途驚恐地瞪大雙眼,屏住唿吸忘記了反抗。


    這是什麽奇怪發展?


    意思是說唾液也可以當安撫劑嗎?


    但因為唾液不比他的血液,所以如果說啃他吸一迴血的量,就需要親好幾迴嗎?


    他突然覺得,還不如直接啃他一口算了!


    心髒怦怦怦地狂跳,是他的心跳聲,還是顧訓庭的?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顧訓庭心裏暗暗可惜,不舍地鬆開傻兔子的唇,雙手拍拍對方緋紅的臉,啞聲道,“唿吸。”


    “嘶”


    林肖途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整個人都懵了,在顧訓庭的提醒下終於記得自己可以唿吸。


    喘著粗氣,他的耳根燙得厲害。


    這是怎麽迴事?


    顧訓庭那是因為需要安撫劑才這麽做的,肯定不會有別的意思。


    要是真有別的想法,在他們還是夫夫關係的時候,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所以對方真的隻是需要安撫劑。


    他拚命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才喘了一會兒,眼前的男人再次貪戀地吻了過來。


    似是怕他誤會,顧訓庭解釋道,“需要多親幾次行。”


    林肖途腦袋一片漿糊,掙紮著拍打對方的胸膛。


    他媽的!還是啃他一口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林肖途:不要再親啦!


    第57章


    不要再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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