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陽光之下,少年的身上似是散發出一股暖暖的氣息。


    鬱學峰呆立在當場,久久不能迴神。


    直到少年催促他出發,才深吸了口氣恢複唿吸。


    能省一下筆花銷的林肖途笑得特別真誠,“鬱少尉,你真是個好人。”


    林虎沒眼看地捂住臉,他也不知道大爸爸是怎麽想的,他都叫大爸爸要去追小爸爸,對方卻不見人。


    三人走向停車場,這幅畫麵看起來居然十分和諧。


    鬱學峰禮貌地替少年打開後座車門,少年道謝後,抱著幼崽上車。


    他不知道隔壁那輛車裏坐著的人是顧訓庭。


    鬱學峰的車已經開走,俞標苦著臉迴頭,“老大,跟嗎?”


    沒有等到少年的求助,顧訓庭把並沒點燃的香煙揉成一團,聲音裏聽不出情緒,“把林肖途的賬戶給停了。”


    拿著他給的錢去請別的男人吃飯?嗬嗬!


    林虎趴拉在車窗邊,注意到後麵跟著的那輛懸浮車是大爸爸的。


    他提醒道,“小爸爸,你請別的男人吃飯是不是不太好?”


    林肖途掀眸,“嗯?”


    朋友之間請吃頓飯有什麽問題嗎?


    鬱學峰聽出幼崽話裏的意思,連忙說道,“當然是我請,怎麽可能讓雌性請吃飯呢。”


    林肖途眼前一亮,兔耳朵高興地晃了晃,“那多不好意思呀,謝謝鬱少尉了。”


    蹭到免費飯,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又省了一筆。


    鬱學峰笑出聲,猶豫地看了旁邊的虎鯨幼崽一眼,笑得有些勉強,“沒事,一頓飯而已。”


    為接近任務目標的必要花費,可以報銷。


    他們選擇的吃飯地點並不遠,車輛開進餐廳的停車場,旁邊一直同路的那輛車也停在他們隔壁。


    林虎:我要拚命吃!


    林肖途托腮倚在車窗邊,卻不知隔壁的車輛內正坐著自己的前夫。


    他笑得十分開心,“鬱少尉你真是個好人。”


    不過比起鬱少尉的客客氣氣,他倒是喜歡前夫那種拽拽的,特帶勁。


    他這麽想著,對麵的車窗玻璃緩緩降下,腦海中的某人突然出現在眼前。


    粉紫色的眼眸透著亮光,他向前夫揮揮手,“顧訓庭,你也是來這裏吃飯嗎?”


    他開門下車,走到前夫的車前,雙手撐在車窗邊,驚喜道,“要一起嗎?”


    顧訓庭默默將這家餐廳的包場預訂取消,揚眉瞥向鬱學峰,“不會打擾到你嗎?”


    林肖途以為前夫和鬱少尉因打架產生芥蒂,開門把人從車裏拉出來,“大家都是朋友,吃頓飯喝兩杯就翻篇了。”


    幼崽屁顛屁顛地從鬱學峰懷裏爬下來,然後騎上大爸爸的肩膀,十分滿意這個視野高度。


    同樣被從車裏挖下來的俞標很想逃跑。


    林肖途見前夫不肯動,主動拉著對方的手臂往前走,“走吧,人多熱鬧。”


    他迴頭笑了笑,笑容裏拌著令人迷醉的清香,“還有,鬱少尉請客哦。”


    免費的午餐啊!多棒!


    鬱學峰:“!!”


    兩頭虎鯨體的食量……上頭會報銷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虎鯨幼崽:普普通通一頓幾十萬星幣而已


    第9章


    卡座上,林肖途坐在中間,幼崽在裏側,外側是前夫。


    另一邊坐著鬱學峰和俞標。


    虎鯨幼崽的食量驚人,鬱學峰抹了把冷汗,偷偷向穀區長報告此事。


    林肖途偷偷瞄了前夫一眼,目前狀況十分正常,不會獸化。


    這大概也是他想拉上前夫一起吃飯原因。


    這個世界的雄性說獸化就獸化,毫無預兆。要是突然跑出一個獸化人,因為自己身上的什麽香味,肯定會逮著自己吃掉。


    至少前夫是他確認過隻要喂點血,就能恢複正常的安全人員。


    他甚至都不確定鬱少尉會不會突然獸化,這種意外的事情誰知道呢?


    吃得差不多,他放下筷子,拍拍前夫的肩膀。


    顧訓庭:“嗯?”


    “我要上衛生間。”


    顧訓庭很自然地讓過,少年扶著自己的肩膀跨過身前,淡淡的清香傳來,漆黑如墨的眼眸逐漸變得深邃,他垂落到身側的手臂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伸出。


    片刻後,林肖途站在暖黃燈光照射的鏡牆前,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


    濕噠噠的雙手撐在大理石桌麵上,他盯著鏡子前的自己,這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但更顯得柔弱易推倒的臉,在這個未來世界裏,一個人出門確實不太安全。


    醫院門口那些記者,就是看到他身邊沒有人,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衝上來。


    “大概是原主被欺負慣了吧。”他喃喃自語道,或者說原主一心隻想紅,有這麽大批記者圍著他報道,他反倒挺開心。


    既然已經離婚,一個人生活,哦不是,還得帶著隻虎鯨幼崽一起生活,他得盡快適應這裏的生活。


    伸手捏捏頭頂的兔耳朵,毛絨絨地,軟軟地,還挺好玩。


    關掉水龍頭走出衛生間,拐角迎上一張陌生的麵孔。


    他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對方卻是多看他幾眼後,伸手把人給攔住。


    “林肖途?”


    對方不確定的聲音響起,“臥槽!真的是你!”


    林肖途駐足,抬眸望向對方,“你是?”


    “少在這裏跟我裝不熟,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岑波伸手捏了捏少年打濕的劉海,暗罵道,“你這家夥,幾年不見,變化還挺大。”


    林肖途努力搜尋原主的記憶,從對方那一頭水藍色的長發判斷,“岑波?”


    原主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叫岑波。當初原主執意要嫁給顧訓庭,竹馬堅決反對,兩人大吵一架後沒再聯係。


    岑波一點不見外地抓起休閑襯衫替少年擦去臉上的水跡,不滿道,“直接叫全名這麽見外嗎?”


    林肖途也沒躲,原主記憶裏對方是一隻隱藏得極好的雌性,他挺想知道對方是怎麽把擬態給收迴體內的。


    “那我叫你什麽?”


    “波波?或者小波也行。”


    林肖途輕笑出聲,自來熟道,“岑岑好聽。”


    “你以前叫我波波子的。”岑波品了品,點頭同意,“岑岑也不錯。”


    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唇幾乎貼在對方耳邊,詢問道,“真離婚了?”


    林肖途點頭,正要說什麽,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拉著往前傾,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他不解地抬頭,“顧訓庭?”


    岑波拉住好友的另一隻手,“幹嘛?離婚了還想吃迴頭草嗎?”


    顧訓庭環住少年的手鬆開,看向岑波的視線帶著探尋。


    林肖途注意到前夫的目光,也跟著好奇地看向竹馬,“岑岑,剛才你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岑波把好友拉到身後,警惕地看向顧訓庭,話卻是說給身後的少年聽的。


    “什麽味道?”


    林肖途手臂搭在好友的肩膀上,再次確認,“沒有?”


    見竹馬搖頭,林肖途搞不懂,難道雌性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這事越來越奇怪了。


    岑波還要說什麽,遠遠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靠近。


    他嘴角一抽,往另一個方向逃跑,“記得我電話,有事跟你說。”


    說完,他就逃得沒影。


    不久後,一個銀發男子從兩人身側走過,在林肖途跟前停留片刻,但很快又尋著岑波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肖途想繞開前夫,卻被堵住路。


    林肖途:“嗯?”


    顧訓庭側身攔住少年,漆黑深沉的視線掃過少年被潤濕的臉頰。


    粉紫的眼眸含著細碎的星光,微潤的臉頰被凍得泛白,淺色的唇毫無防備地微張著,似是在故意誘、惑著別人入侵。


    透著涼意的水滴順著粉色的劉海滴落,水滴順著好看的下頜線滑落,鑽進衣領之中,少年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少年的脖頸上,指尖在濕潤的領口處捏了捏。


    長睫垂落,擋住男人貪婪的目光。


    顧訓庭啞聲道,“會著涼。”


    林肖途沒有多想,倒是很意外前夫的細心。


    他很自然地伸手把立領的扣子解開,往下壓了壓,“等下就幹了。”


    大掌在少年的後脖頸捏了捏,很快把手收迴插入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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