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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為什麽?”楚茗辰咬唇,就算馬上就死,他也要知道這輩子他究竟在哪裏比玖凰憬遜色了!


    君拂嫵蹲下身子,與楚茗辰四目相對,一字一頓:“他拿得起放得下,而你……”


    她頓了頓,譏誚的略過楚茗辰那緊張局促的雙眼:“你什麽都拿不起放不下,就連掠奪天下都要把罪名賴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這樣的人,你以為有多好?”


    “不是的……”楚茗辰慌張的看著君拂嫵:“我會害你,是……是因為你不肯和我在一起啊。”


    “不肯和你這樣的破男人在一起,是我的錯咯?”君拂嫵站起身,俯瞰著楚茗辰,像看地上渺小的螻蟻一般:“瞧瞧,我簡直難以置信,天底下還有你這樣顛倒黑白的人,和路邊的狗屎有什麽區別?不過是更大一攤而已!”


    將楚茗辰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看成路邊的一攤狗屎,天底下大概也隻有君拂嫵一人了。


    玖凰憬看著她,眼底的柔情和驚喜一點點的從光影中碎出來,卻在君拂嫵迴頭看他的瞬間一點點消弭不見。


    或許,她之所以會這麽肯定他,並非心中有他,純粹隻是為了擊垮楚茗辰的最後一絲信念?


    果不其然,楚茗辰聽完君拂嫵的話,像被劈頭蓋臉倒了一桶泥漿一般,整個人都不會動了。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過於心愛的女人當著自己最痛恨的人的麵,否定自己,不是麽?


    君拂嫵沒有停頓,直接走向之前被玖凰憬隨手丟在另一邊的岑鹿麵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說,這些年,朕遭遇的這些事情,你參與了多少?”


    岑鹿這人,跟在楚茗辰身邊的時間絕不會短,且,看他五官雖然端正卻透著幾分邪肆,就能看得出來,心思不正!


    這樣的人,往往很是喜歡折磨人心,那麽,在她的那段不堪迴首的歲月裏,他充當了什麽樣的角色?甚至,他的兒子,岑經,又是否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路算計於她呢?


    更有甚者,二十年前,既然他沒有死去,岑經也就未曾失去父親,為何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岑經流落街頭、受盡委屈?


    再進一步,是不是,就連二十年前她與岑經的相遇也是這些人的算計,岑經他自己,又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思生活在他們麵前?


    岑鹿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他第一次接觸她,她還隻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娃,那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近乎離經叛道的女子了。


    八九歲的女娃,竟然膽敢假扮成男孩的模樣混跡在青樓楚館之間,遊刃有餘,可見,其智不凡!


    尾隨著她到了君府,他暗中觀察了她三天,就此斷定,十多年後這個女子可以傾覆了整個北韓,讓楚朝趁虛而入一統天下!


    所以,他暗中幫助君月嫵等庶出的君家小姐,明裏暗裏與君拂嫵作對,好在,君月嫵也算得上個人物,在君拂嫵麵前裝得很像,成功的讓君拂嫵信任她。


    後來,利用君月嫵將君拂嫵從太子妃的位置上擠下來,甚至被安排去楚朝嫁給玖凰憬,為的也不過是讓君拂嫵怒起而反,將楚朝攪得天翻地覆!


    可惜,君拂嫵並未如他們所願,不但沒有大鬧北韓,反而接受了旨意,大搖大擺的進了楚朝成了一字並肩王閑王的妻子。更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女子一反常人思維,以男裝出現在閑王麵前,成就了一段龍陽之戀。


    當然,他們的手段並沒有因為閑王和她的感情日漸親密而中斷,甚至,兩人的愛情加劇了他們的狠厲。


    在君拂嫵將玖凰憬身上的蠱毒解掉之後,他們令端木扭曲了玖凰憬的意願,將君拂嫵格殺於狼牙山下!


    出乎意料的是,君拂嫵不但沒死,更是強勢迴歸,將閑王的心完全收服!


    而這,也恰恰推動了他們計劃的實行,楚茗辰製造修河道事件,將君拂嫵推上風口浪尖,之後的種種,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是,這些事情岑鹿自然是不會告訴君拂嫵的,他隻是沉默的望著冷寂的夜空,三緘其口。


    “岑經還在京都,聽說,你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君拂嫵慢條斯理的蹲下來,捏住岑鹿的下頜:“若他死了……可就沒人給你送終了!”


    奇怪的是,岑鹿對此無動於衷,隻是冷眼看著君拂嫵,不吭一聲。


    玖凰憬歎,其實所有為楚氏賣命的人,心中都已經完全沒有了血性,對他們來說,兒子隻是在發泄欲、望的時候遺漏下來的產物,是他們沒來得及處理掉的東西。拿岑經威脅岑鹿,隻怕沒有任何效果。


    而君拂嫵也看出來了岑鹿的心思,她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留著那玩意兒作甚?”


    在岑鹿詫異得瞪大的雙眼中,君拂嫵飛快的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霹靂彈,隨手一丟,恰好落在岑鹿的雙腿之間……


    “三、二……”


    君拂嫵口中的,“一。”尚未出口,隻聽,“轟。”的一聲,岑鹿捂住痛處哀嚎不已!


    那枚霹靂彈隻是最原始的威力,遠遠不能夠將人炸死,可是卻能炸廢了他!


    “喲!看來你精神還不錯啊!”


    掩唇一笑,君拂嫵走過去瞄了眼,驚訝:“看來還沒有廢掉,岑鹿是吧?需要再來一發麽?”


    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一枚震天雷,這炸彈的分量,足夠將整個岑鹿都炸上天!


    她手中的震天雷導火索被點燃,在岑鹿驚惶的目光中,一點點朝他靠近:“這一次,朕保證不會出現意外,絕對讓你的小鳥兒飛!”


    “等等!”


    玖凰憬啼笑皆非的看著一臉流氓的君拂嫵,歎了口氣,從她手中接過那枚震天雷:“我來吧!”


    她就沒想過,當著他的麵,這麽直白的看著另一個男人的那裏,很不合適麽?哪個女人有她這樣的膽量這麽盯著男人的那處看的?


    “隨便!”


    君拂嫵也不推辭,隨手將那枚震天雷丟給他,反正就算他把震天雷丟了,她兜裏還有第二枚第三枚甚至第n枚!


    而地上的岑鹿,膽戰心驚的看著玖凰憬一步步靠近,他手中的震天雷的導火索一點點的燃燒變短,那種等待被炸的痛苦簡直沒頂!


    當玖凰憬將震天雷丟在岑鹿身上的時候,岑鹿已經完全崩潰!


    就在岑鹿開口的瞬間,楚茗辰突然扭身撲上去,手中握著不知從哪裏拿來的匕首,一刀刺穿了岑鹿的胸口。


    還沒來得及說話,岑鹿便這麽瞪著自己效忠了大半輩子的主子,咽氣了。


    玖凰憬眼明手快,將即將爆炸的震天雷掃開,震天雷在不遠處,“轟。”的一聲炸出一朵灰白色的蘑菇雲,瞬間吞噬了半邊天。


    因為炸彈爆破的地方太近,幾人都受到了牽連,受傷最重的是地上行動不便的楚茗辰,最輕的是被玖凰憬護在懷裏的君拂嫵。


    “咳咳!”


    君拂嫵咳了兩聲,從玖凰憬懷裏掙脫出來,還沒開罵,就被玖凰憬劈頭蓋臉的一通罵:“這麽危險的東西你怎麽敢隨身帶著!若是不慎走火了怎麽辦!”


    “又沒事……”


    剛準備反駁,玖凰憬卻是仰著頭不肯看她,翻身起來走過去,將被炸彈衝擊得半死不活的楚茗辰拎起來,轉身就走!


    “我又不會炸傷了自己……”君拂嫵委屈的癟嘴,若不是楚茗辰這廝威脅她,她至於這麽鋌而走險麽!


    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了?


    等玖凰憬的身影漸行漸遠,山下風林的人馬聞聲而來,君拂嫵才想起來:難道,剛才她被玖凰憬擺了一道?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領著該死的楚茗辰走了!


    朝玖凰憬遠去的方向瞪眼,直到風林帶著一眾人將她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她才緩過來:“沒事。”


    “方才這裏還有誰?”風林看了眼地上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岑鹿的屍體,疑惑的看著君拂嫵:“這人是誰?”


    “把他帶迴去。”君拂嫵看了眼岑鹿的屍體,前一刻鍾的時間,這人還裝死尋找偷襲的機會,前半個時辰,她甚至還在這人手下尋求突破口一招製敵!


    現在,此人卻成了一句屍骨罷了。


    人生變化實在莫測,君拂嫵抬眼看了眼風林:“好奇害死貓,你想死?”


    風林連忙把腦袋搖得歡快,每次君拂嫵現出這樣的神情,都沒什麽好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對!不知道的好!


    一群人踏上了歸途,而那邊,玖凰憬一路策馬飛奔,終於趕迴了華城,將半死不活的楚茗辰丟在城主府內院的地上。


    “嗯……”


    楚茗辰被摔在地上,疼得打了個寒戰,他渾身上下都是被炸彈炸開的傷口,尤其臉上的傷痕尤為可怕,整張臉都像被撕下來的一樣。


    看著蜷縮在地上,兩眼還不服氣的瞪著自己的楚茗辰,玖凰憬卻沒有那樣的氣性,自己轉身取了杯盞,喝了茶,這才道:“楚茗辰,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情願毀了整個皇室影衛部,也要這樣挑撥離間,害我和拂兒!”


    “隻要能讓你痛苦,怎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楚茗辰桀桀的笑,他們之間的恩怨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結下了。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即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千,他也心甘情願!


    一支傳承百年的影衛隊而已,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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