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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完手頭的奏折,君拂嫵將整個大陸的地圖撲在桌子上眯著眼看。


    崖城有卿肜鬱那隻腹黑狐狸坐鎮,她是半分不擔心的,可是小瑾瑜被擄一事卻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和墨奕譞一直都在正殿,而翠兒和瑾瑜也不過是住在偏殿,兩殿相距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可是孩子被擄他們卻是半分沒有察覺!


    這說明什麽?


    要麽是這皇宮的守衛鬆垮,要麽這些人中有內奸!


    可是守衛在周圍的人是金吾衛,暗中還有逍遙殿和神兵山莊的人守著,豈會有所鬆懈?


    然則,若說內奸,她是萬萬不願意想的!這些都是多年相伴的兄弟姐妹,若真是其中的誰背叛……那她該如何自處?


    “還在看這個?”


    墨奕譞從外麵進門,見君拂嫵一瞬不轉的看著桌子上的地圖,唇角抿著走過去看了看,道:“你也別太擔心了,瑾瑜他福星高照不會有事的。”


    “嗯!”君拂嫵頷首,墨奕譞話中的安慰她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也相信孩子暫時沒事。


    畢竟若是那行人心生殺意也就不會擄走瑾瑜而是當場格殺了!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實際上君拂嫵也不相信那幕後的人會讓孩子輕易死去!畢竟眾所周知孩子對她來說萬分重要,那人既然擄走孩子無非是要和她談條件,在這之前孩子不會有性命之憂!


    “最新戰報,楚朝廖長青已經到了崖城,和卿肜鬱交涉,似乎是想要將碧天之子碧津嚴帶迴去,卿肜鬱問你要不要允了?”


    墨奕譞將手中的戰報遞過去,前些天他朝她表露心跡,雖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可近來君拂嫵對他也沒有任何疏離的模樣,他也就滿足了!


    畢竟有些事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碧津嚴?碧家長子?”君拂嫵眯了眯眼,伸手摸了摸懷裏的那隻裝著碧落雨骨灰的香囊,心中一沉:“那就放了吧。”


    畢竟是欠了碧家一條人命,就算是還了這份情好了!


    瞥了眼君拂嫵懷裏的那隻香囊,墨奕譞會心一笑:“我早就這麽答了,好在你我所想倒是無二!”


    “默契!”君拂嫵歎了聲,眼前又開始迷迷蒙蒙,大抵是因為產後沒能好好休養,這些日子以來但凡疲乏便眼前發蒙。


    墨奕譞順手扶著她坐下:“看來不休養一段時間是不行的,光是食補藥補終究是不能讓你恢複元氣啊!”


    畢竟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曾經經曆了那樣的一次追殺,甚至險些丟了肚子裏的孩子,雖說仗著年輕且常年習武身體底子較之常人好一些,卻終究是不行的!


    “沒事,現在朝中的後顧之憂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明日便啟程親自去找孩子!”君拂嫵低聲呢喃,她不是不想去找孩子,誰家的孩子丟了當母親的心中不急?


    隻是若是將凰朝政務丟下,那麽當楚朝來襲,凰朝內部不穩,到時候瞻前不能顧後反而將孩子也置於危難之中!


    “小姐,翠兒帶著太子迴來了!”


    青衣的身影倏然出現在門口,嗓音清冷中染上一絲急切。


    “孩子找迴來了?”君拂嫵驚喜之下竟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麵望了眼:“在哪裏?”


    “小姐!”門外翠兒叫了一聲快步走進來,身後跟著一抹淺灰色的身影,懷裏仔細抱著的分明是個繈褓!


    隻一眼君拂嫵便認出那是包著小瑾瑜的繈褓,激動之下兩股顫顫竟不敢輕易走動,雙眼濕潤的望著一步步走近的翠兒:“孩子,還好嗎?”


    翠兒咧嘴笑,小心翼翼的將繈褓遞過去:“無恙。”


    君拂嫵手足無措的抱著繈褓,那柔軟到極致的觸感讓她幾乎落下淚來!


    她的孩子啊,她剛生下不過三天的孩子啊……


    繈褓中,孩子睡得深沉香甜,君拂嫵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孩子的臉頰,心中生出幾分滿足的感覺。


    “岑經怎麽也來了?”墨奕譞朝君拂嫵努了努嘴,伸手從她懷裏將孩子接過來,這幾天孩子一直是他照顧,抱孩子的姿勢倒是極為標準的!


    君拂嫵也是望著岑經眯了眯眼,這個時間來凰朝倒真是令人深思!


    畢竟楚凰兩國正值兩軍交戰,莫說他岑經堂堂殺手盟右護法閑王身邊第一紅人,就是一個尋常商人也是值得考究的!


    岑經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墨奕譞,朝君拂嫵輕聲道:“盟主聽說孩子被擄心中焦慮,特派岑經前來將孩子找迴!”


    “玖凰憬知道?”君拂嫵若有所思的眼定在殿門口,如此說來這皇宮之內隻怕不乏楚朝細作!孩子被擄不過是一天的功夫,消息就傳到楚朝,不過三天的功夫岑經便到了凰朝幫著翠兒一起將孩子找迴?


    這樣的效率隻能說明,皇宮中的那些細作精銳,甚至皇宮中的些微小事也逃不過楚朝人的耳目!


    伸手從懷裏取出一枚暖玉呈現在君拂嫵麵前,岑經低斂著眼:“這是盟主親自在殺手盟的倉庫中選出來最好的一塊暖玉,他聽說你生完孩子身體不好,便將手中所有暖玉送來準備給你做一個暖玉軟榻。”


    所以,這樣的男子,你怎麽忍心責難?


    聞言,就連墨奕譞也身子一僵。


    若是岑經失口反駁,君拂嫵或許會對玖凰憬有所責難,可他一張口便動之以情根本沒打算講道理,直接觸動了君拂嫵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果不其然,君拂嫵眉眼間的不悅消失殆盡,反之露出一種淡淡的悲傷。那便成了她和玖凰憬之間的世界,是他墨奕譞怎麽也進不去的一片天地……


    “哇--”


    繈褓中的孩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墨奕譞一驚連忙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收緊了手指將孩子抱得太緊讓孩子不舒服了!


    “不哭不哭哦!”君拂嫵心中一動,伸手從墨奕譞懷裏將孩子抱過來,騰出一隻手抹了抹孩子的眼淚,孩子啼哭腦袋扭動,偶然露出一隻白嫩嫩的小耳朵,那小耳朵上軟白無瑕像一塊上號的白玉。


    然,就是這樣白玉似得小耳朵讓君拂嫵給孩子拭淚的手指一頓,一雙眼複雜的眯起來。


    “怎麽了嗎?”墨奕譞見她一動不動,以為孩子出了什麽事不由心中一急:“我看看?”


    “沒事。”君拂嫵不動聲色的將孩子的耳朵籠進繈褓裏,含笑狀若無意的問翠兒道:“你是在哪裏找到孩子的?”


    “柳城城郊啊!”翠兒坐在椅子上大口喝了一杯茶,抱怨道:“日夜兼程,一迴來就帶著孩子來見小姐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簡直渴死我了!”


    柳城麽?


    君拂嫵頷首,將孩子交給墨奕譞,自己轉身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地圖。柳城雖然是鄴城的臨近都城,算不上遠,可是絕非返迴楚朝的最佳途徑!


    那麽,為什麽那行人擄走孩子之後不是第一時間迴楚朝而是繞了一個圈子被翠兒趕上甚至孩子被反搶迴來?


    岑經見君拂嫵眯著眼看著他,心中一動,將手中的暖玉放在桌子上,暖玉磕在桌子上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將君拂嫵從思緒中驚醒。


    “不要懷疑我。”岑經簡明扼要的開口,平淡無波的雙眼直視君拂嫵:“盟主沒有絲毫惡意,否則孩子也迴不來。”


    “我知道。”君拂嫵頷首,不可否認翠兒能將孩子平安無事的帶迴來岑經是功不可沒的!


    可是這也不能阻止她的深思。


    “岑經,玖凰憬在皇宮留了多少人?”君拂嫵看著墨奕譞帶著孩子進內殿,輕聲問道,岑經平淡的眼波一動,道:“他沒有惡意。”


    “多少人,具體是誰我可以不管,但是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把她們帶走!”君拂嫵點點頭,對岑經的迴答並不意外。岑經本就是個死心眼的人,當年可以為了他父親的一句遺言留在殺手盟現在自然也不會背叛玖凰憬!


    “不行!”岑經搖頭,玖凰憬絕不會同意他將安排在君拂嫵身邊的人帶走的。畢竟隻有這樣玖凰憬才能第一時間得到君拂嫵的安危喜怒,而這對玖凰憬來說不啻於在楚朝生活中唯一的樂趣了。


    他怎麽敢將玖凰憬唯一的念想樂趣也丟掉?


    君拂嫵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麵上敲擊,清冷的目光落在岑經身上,半晌,就在岑經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擄走小瑾瑜的人若非身手奇高足以與九爺比肩就是對皇宮了如指掌,甚至對逍遙殿神兵山莊的影衛所在所行無所不知。”君拂嫵的嗓音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認為是哪一種?”


    “和九爺比肩的人幾乎不可能存在,隻能是後者了。”君拂嫵不等岑經迴答便自己說出了結果,然後挑眉看著岑經:“你以為是楚朝的人做的,還是逍遙殿和神兵山莊的人做的?”


    話分兩頭,崖城城主府中。


    卿肜鬱坐在太師椅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傳奇丞相--廖長青!


    “卿城主,吾皇有意與貴國化幹戈為玉帛。素聞貴國女帝以大度謙遜著稱,想來是不會拒絕我們休戰的請求。”


    廖長青心裏把腸子都悔青了!天殺的閑王,本來打算讓閑王來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知被反將一軍!


    現在麵對著眼前這個豐神俊朗中帶著三分邪氣的卿城主,已經三個時辰了,可是此人根本不肯給他半點反應!


    然則,那一臉的不屑卻是明擺著的,還有那油鹽不進的性子……


    廖長青扶額,為什麽駐守崖城的會是這麽難對付的人?弄得他現在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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