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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抹揚長而去的修長背影,再看自己主子。那指尖輕輕摩挲一雙勾成半月狀的薄唇若有所思的模樣,恨不得立時瞎了才好!


    天!


    她家主子不會就這麽被,掰彎了罷?


    酒香縈繞不去,九爺笑著躺倒在軟榻上。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溫軟的唇的觸感,那麽軟那麽香那麽叫人,不想離去……


    含笑的狐狸眼如片片形狀美好的桃花瓣,九爺唿出一口氣,瓊華清釀醇厚的酒氣從他口中慢悠悠的唿出,帶著醉人的淺香。


    三月識相的將桌子上殘存的夜光杯以及殘酒收拾了,剛準備拿下去卻聽身後九爺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放著吧。”


    “這夜光杯已經--”


    “放著!”


    “是。”


    三月退出門口守著,餘光看到她家高高在上冷傲孤寂的主子,親自將那摔作兩瓣的夜光杯珍而重之的收起來,用一盞沉香木做的匣子裝了收在櫃子裏。


    還有桌子上碧翠色酒壇子裏的殘酒,被他仔細收起來,就著那環掌大小的酒壇收在懷裏……


    君拂嫵奔出紅葉閣老遠了站在山間溪澗邊緩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天!


    她,她竟然強吻了他?


    嗯,一定是月色太惑人了!她還是喜歡墨奕譞的,隻是被月色迷惑了才會那般衝動的!一定是這樣的!君拂嫵在心中一再告訴自己。麵上卻如同火燒一般熱辣辣的,一雙桃花眼像一泓秋水暗波湧動,兩頰熏紅如桃李,當真惑人到了極點!


    “君拂嫵?”身後清脆的嗓音傳來,君拂嫵轉身。隻見一個穿著藍衣修身玉立的清俊男子背著藥簍,於朦朧月色下站在溪邊樹旁,月光下那人鼻尖因運動而泛著細細的汗珠,一雙鳳眼在看清她的臉的瞬間瞪大!


    然後,君拂嫵笑著揪住他的衣領:“藥淩軒,當真是山不轉水轉,緣分到了該見的自然會出現你說是不是?”竟然敢看到她轉身就跑?


    看來這小子最近膽子見肥啊?藍衣的藥淩軒狼狽的將自己的衣領從她手中扯出來,苦笑:“我,藥還沒有做出來呢……”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看她的眼,君拂嫵順手往他懷裏掏去……


    藥淩軒像觸電似得一蹦蹦出老遠,包了包眼淚鼓著腮幫子看她:“做什麽動手動腳的?人家可是,可是良家、良家處男!”


    君拂嫵惡狠狠的撲上去將良家處男壓在身下,一雙手靈活的在他懷裏掏來掏去,良家處男被她的手有意無意的碰到咯吱窩,笑得肚子疼。


    好半晌君拂嫵才如願從他衣袍中摸出幾隻青玉瓶,捏開瓶蓋嗅了嗅,滿意道:“不錯。”


    一身狼狽猶如剛被淩虐過的良家處男鼻子裏哼哼:“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那藥能不好麽?那可是九轉大還丹好吧?就算傷得隻剩下一口氣也能給你生生吊上三天的命!但凡不是立馬要死的傷,這都是救命良藥啊!他肉疼的扒住君拂嫵的衣擺:“大還丹給你,其他的給我留點罷?”


    君拂嫵眼珠子一轉,蹲下來望著他的眼:“都在這裏了?沒有藏私?”


    雖然她不懂煉藥,但是當年她家老頭子師傅給了這廝多少藥材?就這麽點兒丹藥?說出去誰信?反正她是將信將疑的。


    剛剛還可憐兮兮的藥淩軒立馬跳腳:“我像那種人麽!像麽!你怎麽能這麽想我?這是侮辱!侮辱!”


    雖然,還有許多藥材還堆在他的藥材庫裏還沒有用……


    “沒有就沒有,急什麽?”君拂嫵悻悻然起身,擺擺手道:“這麽點也就夠我用一年半載,你記得到時候了給我送藥哦!”


    說著咧嘴給他笑了一個,也不管地上還狼狽兮兮的藥淩軒自顧自的走了,以至於沒看到藥淩軒那張涕淚交錯的臉上,一抹狡黠一閃而逝。


    迴錦廂院的時候已近黎明。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後園唿唿的長劍破空的聲音,君拂嫵勾唇悄悄摸到後院,抓了一把沙土劈頭蓋臉的朝練劍的人披灑:“看招!”


    鵝黃色的身形流暢的一揮袖掃開沙土,長劍破空而來。君拂嫵一躍而起,足尖點在長劍上,一縱便躍過墨奕譞到了他的身後,雙手習慣性的捂住他的眼,脆聲道:“猜猜我是誰?”


    墨奕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身抱住她:“除了你還有誰敢在我練劍的時候跳出來?”


    “呐!”君拂嫵獻寶似得將一隻青玉瓶捧到他麵前:“這裏麵大還丹、玉露丸、清心丹各三枚。你留著防身。”墨奕譞反手將青玉瓶塞進她的兜裏:“你上次給我的我都還沒有用完呢!自己留著!”


    君拂嫵嘟嘴:“都被逼到赤焰搏擊場去了!還倔?”墨奕譞抿唇,隻好將瓶子收起來。順手拉住她:“還沒有用早膳罷?走!我給你做!”


    “好!我要雞蛋羹、佛跳牆!”


    人影走遠,牆角轉出一抹素色的身影,鳳眼低垂帶著黯然神傷……


    用了早膳,君拂嫵懶洋洋的起身:“我去丹若院啦!”


    墨奕譞跟上來:“我也去!”


    放下手裏的杯盞,君拂嫵失笑:“你又不是小廝,跟什麽?”


    正在喝茶的墨奕譞的眼卻瞬間一亮,像一雙小太陽似得灼熱得嚇人!


    丹若院,碧蓮亭。


    守在門口的角看到君拂嫵滿麵春風的模樣先是一喜,再看她身後長相清秀的小廝又是眼前一亮。那小廝長相不過是清秀,卻莫名的有種氣場,叫人不由自主將雙眼放在他身上。


    “符兒公子快去看看王爺吧,王爺早膳還未用呢!”角笑嘻嘻的上前,君拂嫵點點頭,眼神落在他那雙幹淨的手上。


    不知是否是心裏原因,她現在看宮商角徵羽的時候心中總有幾分別扭。角笑著讓開路,看著君拂嫵身後的小廝:“這位兄弟姓甚名誰?好生眼生。”


    墨奕譞哪裏肯理會他?


    直挺挺的跟在君拂嫵身後進了碧蓮亭。若非她堅持,他早就十裏紅妝將她娶迴去養在神兵山莊!


    碧蓮亭內,楚瀛辰正吩咐端木一些事。忽聞腳步聲,便淺淺一笑摸了摸懷裏昨夜自己跑來的貓兒,道:“可是符兒?”


    一笑傾城,刹那芳華!跟在後麵的墨奕譞見此愣了愣,他知道閑王美貌卻未曾料到如此容色絕豔!偏生君拂嫵又是個顏控……


    思及此不由看了眼輕衣緩帶而去的君拂嫵,她含笑吟吟走過去,親手沏茶放在楚瀛辰麵前的石桌上,清淺的開口:“今日想吃些什麽?”


    “雞蛋羹、佛跳牆。”楚瀛辰笑眯眯道:“你想要什麽呢?”


    君拂嫵一愣,身後的墨奕譞也是一愣:這是巧合麽?二人的早膳竟是一樣的菜肴?還有,這麽熟絡的相處是怎麽迴事兒?某人醋了,一雙杏眼亮澄澄的盯著眼前互動中的倆人。“長生草、譚崖草。”君拂嫵笑吟吟說著便起身要去小廚房,誰知端木突然攔住小廝打扮的墨奕譞:“你是何人?”


    “這是我昨日接迴來的從前服侍我的小廝,墨軒。”君拂嫵轉身,端木卻不依不饒的指著墨奕譞腰間別著的一柄不過巴掌大小的匕首:“符兒公子好生大方。區區一小廝竟然配以上古神器--魚腸。”


    上古神器魚腸乃是三百年前姬夫人為了配合夫君刺殺當時的暴君,而專門打造的神兵利器,雖隻有巴掌大小,但其鋒利程度舉世無雙!


    吹毛斷發已經夠不上它的鋒利,簡直就是削鐵如泥!


    這樣的一柄人人垂涎的匕首,卻別在一個小廝身上怎能不叫人生疑?


    君拂嫵暗叫不好!


    原是因著墨奕譞的佩劍碧蓮鴛鴦劍太過醒目,又不可沒有隨身的防身之物,誰知端木的眼這麽毒,竟一眼看出來那外形樸素與尋常匕首無異的魚腸!


    墨奕譞勾唇一笑,在君拂嫵攔住他的前一秒道:“這是公子給軒兒的定禮。說是江湖險惡,若沒有這柄匕首在軒兒身邊,她會不放心的……”


    原來坐在輪椅上麵色淡然的楚瀛辰勃然色變!


    他的男寵竟,在外麵也養了一個男寵?


    聽這語氣還是個相當受寵的?


    那他,這又算什麽?


    君拂嫵聞言隻得苦笑,她怎麽會認為墨奕譞是盞省油的燈呢?分明是條扮豬吃老虎的狐狸!偏生的他的話半分沒有錯!


    那魚腸確實是她怕他在這閑王府吃了暗虧,特意給他防身的!


    碧蓮亭內瞬間劍拔弩張。


    “閃開!”門口一個嬌柔的嗓音響起,紅衣勝血的男子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宮,再看向還要過來攔他的商:“可得小心你們的爪子,若是不小心碰著了本公子嬌嫩的肌膚或是碰壞了這身衣裳,仔細王爺要不要你們的爪子給本公子賠罪!”


    此話一出商立馬停下身形,生生離開那紅衣三寸遠,硬邦邦道:“未經王爺許可,公子不可亂入。”


    “亂入?”邁開步子的男子迴頭宛然一笑:“本公子到哪裏都不是,亂入。嗯?明白?”


    那燦爛的笑顏讓商生生打了個寒戰,眼睜睜的看著一抹火紅的身影就那麽豐姿綽約的走進門,穿過長廊進了碧蓮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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