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清世妖蓮?”


    “小孩子哪來的為什麽,隻管老老實實照做就行。”


    張明想跟眼前的男子一較長短,證明成年人的身份,隻是他未曾理會張明,隻是把一頁古書塞進張明的衣袖。


    古書上寫著“清世妖蓮”四個大字,外加一張青白色的蓮花.


    這張古書淳樸得沒有一點奇特之處,張明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眼前奇怪男子從某本三流古書小說上撕下的插圖。


    “如果不願意,你可以扔掉。這種做法,對於你來說,或許是一種更為值當的做法。”


    張明不信鬼神之說,再說這張古書萬一是真的文化遺寶呢?哪怕是之前某個朝代大佬上茅廁之餘信手塗鴉之作,對於張明來說一樣具有收藏價值。就算是現代的工藝品,衝著這份做舊功底,張明也必須收藏。


    “拿了這張紙,以後不許推辭哦。”


    “推辭?“


    直到現在,張明明白當初推辭的含義,他有一萬種衝動,找到當初的王八蛋,把這張紙糊到他臉上,追問:“挖坑的同時,能不能提醒跳坑的人注意安全。”


    青藍色的蓮花在張明的手中逐漸放大,漫漫地,漫漫地飄向日空之中,取代原本耀眼無比的日月。


    元寧寧的眼睛像是要裂開一般,緊緊盯住那朵清世妖蓮。一時間,元寧寧的瞳孔顏色正在隨機變換著,她頓時發現,自己無力對抗手中有清世妖蓮的張明。


    “我再最後告訴你一遍,你現在的做法是玉石俱焚。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做個好人。”


    這是元寧寧最後的掙紮,張明不多做理會。他隻是看著天邊那朵蓮花,長舒一口氣,一切的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嘭!


    巨大的海浪聲襲來,東海的波濤正在洶湧,大山的樹木正在垮塌,這是元寧寧最後的瘋狂。


    咣當!


    清世妖蓮停止變大的過程,但是它的龐大超乎人們的想象力,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他們麵對著珠峰的場景。現在這座珠峰緩緩地向元寧寧襲來。


    漸漸地,漸漸地,元寧寧任何術法統統被清世妖蓮的花瓣吸收,瞬間化為烏有。


    “封!”


    此後,數年


    長安府逐漸恢複往日的繁華,王清河多次表達不願意當雍州君的願望,始終被雍州大臣們,百姓們紛紛駁迴。


    這些問題難不住王清河,這麽多來,他忙於雍州國事,大家夥似乎忘記他金蟬脫殼的本事。糊弄完大臣們之後,他便開始收拾起行囊。


    張元禮和趙紅妝去世後,他沒有一點兒願意為雍州百姓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打算,要不是,張元禮最後的囑托。


    瀟灑的王大統領一定會把人生最後的時光,寄托於山水之間。最後於某時某地留下一封遺書,大致內容是這個世界,我來過,它特別好。


    之後,王清河再進行腦補,他的遺書會落到誰的手中呢?他去另外一個世界的路上,張元禮和趙紅妝會等一等嗎?


    於是乎,王清河為了找迴當初的自己,唱著“我還是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這句歌詞的夢想,王清河逃了。


    他是九州第一位在自己即位典禮逃的州君。


    就在他離開長安府時,狠狠發泄一通,把多年來禁錮住公子哥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凡是各地有趣的玩物,統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們來得正好,長安府沒有這些稀奇玩意兒。多年來,你們相當辛苦了。今日,我一定帶你們好好吃吃喝喝。”


    王清河沒想到能在外地遇見老部下,還不止一個,內心那份他鄉遇故知的心態出現了,打定主意,說什麽不肯放他們走。


    他猜錯一件事,人家根本沒有要走的意圖,反而把王清河周圍包圍得嚴嚴實實。


    王清河詫異地說道:“你們玩什麽?新出的小把戲嗎?”


    他們沒有迴答王清河的問題,隻見領頭人拿出一件黃袍,直接披在王清河身上。


    這一瞬間,王清河深切明白被套路了,搞出黃袍加身的戲碼。


    豫州,洛陽府


    禮親王沒有王清河般客氣,所有朝臣們沒提議禮親王擔任豫州君,禮親王直接搬進洛陽宮中去。沒有人敢持反對意見。


    豫州在新任豫州君的治理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重新在洛陽府上演。


    這一天,勤政的豫州君推辭早朝,這是朝臣們沒有想到,按照豫州君的性格恨不得一天分成三天花,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精力統統放在工作上,一切與工作無關的事物都是謀財害命。


    其他人達不到豫州君的思想境界,隻能被趕鴨子上架,這一迴,豫州君第一次不開早朝的先例,無異於開了一個好頭。


    隻能說他們的慶幸來得太早,豫州君沒有改變現狀的任何想法,他隻是為了見一好友。


    清風尚在十裏亭等待豫州君多時,久久沒見到他前來的身影。以往都是清風尚風風火火找禮親王,哪裏有禮親王推掉早朝,拚命找清風尚的場景。


    “不愧是當州君的人,光是這股氣勢沒有比當年的陛下少。”清風尚調侃道。


    豫州君受不了清風尚的大嘴巴,示意他趕緊封住嘴巴,不要多講廢話。


    豫州君單刀直入道:“我希望你迴來幫我,豫州同樣需要你。”


    清風尚不是出世的小孩子,聽明白豫州君口中的意思。戰後的九州進入短暫的和平期,各州之間的競爭沒有變弱。


    清風尚為人不靠譜,但是軍政方麵是一把好手,豫州君需要清風尚的幫助。


    可惜,清風尚沒有滿足豫州君的願望,這是他最後一次見豫州君了,最後一次,來到生養他的故土,最後一次跟過去的自己做告別。


    “你一定要走嗎?這是陛下畢生奮鬥的事業。”王清河勸說道。


    “不是有你嗎?我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隻能給你添麻煩。陛下活著也願意將豫州的未來交給你。”


    “那你呢?究竟要去哪?”


    “陛下問過,這一片天地有沒有盡頭,我想去尋找天地的盡頭,告訴陛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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