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兗州衛統領倒在了大山殿殿上。


    滴答,滴答,滴答。


    張明劍上的血跡未幹,甚至冒出一股熱氣,刺激著在場人的心靈。


    咯噔!張扔下手中的黑色利劍。


    朝臣們紛紛認出這把劍的主人,就是他們的陛下——兗州君。


    張明笑嗬嗬地說道:“你們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相信我們一定能合作愉快。”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們原先抓多少難民統統放迴去,帶上所有人南下揚州,聽從豫州君的吩咐。”


    “否則……”


    哇,哇,哇。


    烏鴉飛走了,今晚的鬧劇結束了。


    隔日


    陽光灑進太皇宮清風閣,這張大床上,張明眯著雙眼,沒有起床的意思。


    張明的雷厲風行之下,兗州朝臣們爆發出十足的戰鬥力,幾日功夫內,將張明的安排處理得妥當。


    這座千年古城綻放著最後的光輝,不日之後,沒有人群的繁雜,沒有炊煙的升起。


    多久之後,太皇城重新綻放光輝的一天,那是什麽時候呢?張明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迎來那一天。


    東海


    嘭!


    “無衣,無衣,你瞧瞧我發現什麽了?”張未然揮舞著手中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炫耀道。


    要明白,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無衣視之,亦不甚惜。


    天一宮不缺少這些寶石,張未然拿來麵前炫耀的做法,令趙無衣覺得很迷。


    張未然傲嬌地說道:“這是我找到第一顆寶石,寓意不一樣。”


    一隻驕傲的小孔雀,高傲的臉上分明寫著“誇我”兩個字。


    趙無衣直接把張未然拉過來,揉著張未然的小臉蛋。


    沒有誇獎張未然的意思,充滿打趣的笑聲,令張未然不高興。


    張未然嚴肅地說道:“趙無衣,你什麽意思?”


    趙無衣眼神一冷,直勾勾地盯住張未然。


    猶如天狼山最頂出的冰雪的寒冷,浸涼了張未然的內心。


    她隻好打著笑臉,開脫道:“你看看你的臉色,為什麽不好?不好好照顧你自己,張明不心疼,我心疼啊!”


    噗嗤!


    趙無衣笑了,這是她近幾日唯一的笑容。


    豫州君的到來,沒有給她減少壓力,相反,更多無形的壓力,向她壓來。


    麵對不管事的龍神,她隻能挑起海族的重擔,處理著繁雜的事務。


    “張明會不會忘了我們,跑去找他的小情人去了。”


    “他敢!”


    噗嗤!


    “這才是我認識的無衣嘛!”


    撲通!


    張明打了個寒顫時,踩空了一腳,摔了一個跟頭。


    這種事情能發生張明身上,張明認為見了鬼。


    以自己的實力,為什麽踩空之後,會摔一個跟頭呢?


    難不成,元寧寧用了詛咒之法?


    張明沒有迴到揚州,哪怕,他知道揚州這一刻很需要自己。


    但是,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完成。


    北荒!


    豫州君和北荒的聯係早在施壓幽州之後中斷了,北荒認為豫州君背叛他們的盟約。


    北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哪怕,他們清楚九州麵臨天大的危機,沒有一點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他們恨不得第一時間殺到洛陽府,接手整個九州。


    但是,他們知道上天的德行,收拾完九州之後,不可能放縱北荒入主九州。


    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北荒明白。


    北荒的無動於衷,不代表張明不會眼饞北荒。


    不是張明饞北荒的身子,一大片草原之地,他拿來做什麽?他喜歡是隱藏在北荒下巨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值得他走一趟。


    唿,唿,唿。


    刺骨的寒風吹打著,張明身上的衣袍還是夏日款,一點禦寒的能力沒有,隻能用愛發電,告訴自己不冷。


    啊嗚,啊嗚,啊嗚。


    幾隻小狼朝著月色喊叫著,圓月在遠方升起,青草飄啊,搖啊,漫無邊際的黑夜不再是單獨成畫,多了一分光景。


    踏,踏,踏。


    一人騎馬而來,朝著張明說道:“尊貴的客人,我們大汗有請。”


    張明跟著騎馬人走了,走向大草原的深處。


    大草原深處


    天汗和地汗站在帳門,等待著張明的到來。


    地汗不接地問道:“就算張明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你不該站在帳門,這對於我們沒有好處。”


    “草原上的羊麵對狼時,尚且展現三分兇性。”


    天汗頓了頓道:“我不在乎,天上那人會將九州清洗到什麽地步,我也不在乎,張明能否對抗天上那人。”


    “我始終有一個願景,北荒之人不必整日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明白嗎?”


    這是張明第一次見到草原上的領袖,給他帶來全新的感覺。


    不同於九州州君的銳利,北荒天汗上是一種質樸感。


    沒有人敢輕視這種質樸感,除了危險之外,張明形容不出這種質樸感。


    天汗率先開口說道:“感謝你的到來,相信你不會後悔北荒之行。”


    張明緊接著說道:“不,我要感謝天汗的慷慨,能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分享給我,我要替九州之人謝謝你。”


    “隻是謝謝嗎?”


    客套話被天汗鎖死了,張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答道:“謝謝,謝謝,來個超級加倍怎麽樣?”


    天汗的內心產生很多問號,隻是不好意思表明,尷尬地說道:“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你指哪方麵有意思?”


    “我覺得,哪方麵都有意思。”


    張明輸了,論開車,他不一定能贏天汗。


    雙方寒暄結束後,走進天汗設下的大帳之內。


    天汗直奔主題,拿出了手中的牛皮紙,遞給了張明。


    張明仔細搜尋著牛皮紙的不同,得出一個結論,天汗的牛皮紙和徐州君的牛皮紙,本是一張完整的牛皮紙。


    張明不能不謹慎地說道:“既然,天汗知曉這個秘密,我希望天汗能夠保密。”


    天汗默不作聲,指著桌上橫放在一張九州圖。


    “我能保證,自此之後,九州和北荒與天地共休。”


    張明的保證足夠了,天汗點點頭,同意了張明的條件。


    兩張牛皮紙,拚接在一起,到底有什麽效果呢?


    張明迫不及待想求證這一點,隻是在北荒的地盤上不得不收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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