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仍然在打理著身上衣物,處理身上的傷口,沒有理會兗州君的意思,獨留兗州君一人打量著這片空間。


    事到如今,兗州君察覺出這片空間的不同,與其是張明撕裂一片空間,倒不如說這片空間是張明創造。


    這片空間中,張明是絕對的主宰,任何都受到張明的製約。這是兗州君察覺道自己和兗州天格失去聯係的原因。


    “咳咳,我會給你一個懺悔的機會。”


    兗州君不確定地說道:“你答應放過我?”


    隻要能活命下去,兗州君不在乎張明怎麽侮辱他。


    兗州的臉麵?能活命嗎?一個不能活命的玩意,兗州君要照顧臉麵做什麽。


    漆黑如墨的空間中,兩個人間隔數十米說話,誰也見不到誰,隻能依稀聽到對方的聲音。


    張明露出微笑,一口大白牙在漆黑的空間中閃閃發亮,使兗州君內心多出一分希望。


    也許,也許張明聖母習慣,腦子一發熱的情況,放過自己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兗州君堅信這一點。


    “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會送你去見一個人,你有足夠的時間,同他一起懺悔,明白自己的過錯。”


    滴答,滴答,滴答。


    咣當,兗州君麵前出現一抹銀亮色劃過空間的天頂,猶如一條浩瀚的銀河一般。


    時間和空間,這一刻發生了轉化,兗州君進入了下一片空間。


    張明施展完術法之後,兗州君才發現不對勁。


    張明疑惑地問道:“你不反抗嗎?”


    兗州君該怎麽迴答張明?自己被一抹銀河給震驚到了,迷失在你的招數之中?


    “咳咳,我覺得你的術法挺好的,不忍心中斷。”


    張明:“???”


    為什麽兗州君和青州君的做事方法有著天壤之別呢?青州君拚著命要拉張明一起死,兗州君完全認命的姿態,張明不舍得殺他了。


    “你幹什麽?”


    “趁你不忍心中斷,繼續布置術法。”


    兗州君:“???”


    他們兩人各在發出疑問之後,兗州君出手了。


    一抹亮金色光芒從一個小點始起,朝向張明而去。


    銀白色和亮金色的碰撞的一瞬間,兗州君來到張明的身旁,一把匕首如同利劍一般插向張明的脖頸。


    電光火石之間,張明沒有反應,任由兗州君的匕首插向自己。


    滴答,滴答,滴答。


    兗州君的汗水滴滴點點掉落黑色空間之中,就在他要插向張明脖頸的一刻,他停止了。


    張明笑嗬嗬地說道:“發現了嗎?不愧是一州之君,這種敏銳力,天底下有幾人有呢?”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兗州君瞳孔微縮,明白到他犯下的一個錯誤。


    撲通!


    一輪彎月升起,血色的月光照在兗州君的臉上,他的臉頰異常慘白,接受不了張明帶來的刺激。


    兗州君無力地說道:“你把他放在哪裏?”


    “你和他會一起懺悔的,相信我。”


    兗州君沉默了,他的匕首不刺下去的原因在於張明是假的。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就明白張明為什麽不躲了,這是他的一個陷阱。


    兗州君匕首刺下去的一刻,他將落入張明設下大網之中,被張明的重封之術,剝脫一切力量。


    兗州君認命地問道:“青州君同我一樣嗎?”


    衝著兗州君認命的態度,青州君同兗州君不一樣,張明對兗州君和青州君的態度不一樣。


    張明提醒兗州君說道:“你有還手的機會,未必不能逃脫。”


    兗州君抬頭望了眼血月,心中潛藏的諸多執念,這一刻統統放下了。


    “我想求得一戰,以一個州君的名義。”


    “好。”


    踏,踏,踏。


    水!


    這片空間中沒有一滴水元素,怎麽會出現水呢?


    這一刻,一滴滴水漂浮在空間之中。


    自己被包圍了。這種處境是張明沒有想到。


    砰!


    兗州君一人提著長刀向張明殺來,斬掉張明設下的重重社稷壇,離張明隻有一步之距。


    就是這個距離,張明握緊手中的長劍。


    刀和劍,將在這一刻爆發出巨大的火花。


    什麽?


    兗州君放棄掉一步之遙的張明,直接繞開張明,選擇向無盡的黑暗殺去。


    唿,唿,唿。


    兗州君離開不久,握緊長劍的張明化為一片片幻影,消失在天地之中。


    張明和兗州君第一次短兵相接開始了。


    兗州君第一次讓張明白了,許多招數不必墨守成規。哪怕是一朵花,照樣能給你玩出許多花樣。


    僅憑這些水,兗州君識破了張明的花招,找到張明真正的位置,沒有給張明更多的準備空間。


    張明的劍法得到齊天的真傳,早已今非昔比,仍然沒有在兗州君的刀中取得上風。


    鏗鏘!鏗鏘!


    一道淡黃色的劍氣劃過兗州君的長裳,張明要逼迫兗州君放棄掉這波攻勢。


    令張明沒有想到,兗州君沒有害怕這道劍氣,反而加快揮刀的速度,他的刀離張明的距離僅有兩秒。


    “這道劍氣下去,你怕是沒有機會逞能?”


    “這一刀下去,你怕是不好受吧?”


    兗州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張明拿他沒辦法了。


    兗州君能不顧一切跟張明打,張明做不到這一點,這是張明和兗州君劍刀碰撞,張明失敗的原因。


    兗州君嘲諷地說道“怎麽了,你也惜命嗎?”


    滴答,滴答,嘩嘩!


    兗州君再次出刀了,向張明直撲去。


    張明沒有跟兗州君動刀劍的想法,急忙避開兗州君的每一刀,硬生生落入下風之中。


    咣當!


    兗州君的刀停止了,落在僅距張明肩膀幾厘米之處。


    他的瞳孔開始泛白,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張明輕聲道:“意識到什麽嗎?”


    叮咚!叮當!叮咚!


    “承襲兗州州君之位,當為兗州千萬生民計,有違此言,信自當引天罰,受萬民之責。”


    “州君,州君,真正擁有天格之人才是真正的州君,不是一口一個仁義道德之人,能否認的存在。”


    撲通!


    兗州君跪倒在張明麵前,高傲的頭顱垂下,伴隨著兗州君的一切,風飄雲散。


    “唉!他人不許山,何以留山,談以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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